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6)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6)
空圆摸了摸光头:青莲谷远在伽蓝,等把人请过来少侠怕是都化成灰了。
苏墨轻声道:无妨,这毒他自己能解。
顿了顿,又说:我在这儿守着就好,你们先回去吧。
三个和尚面面相觑,也知道自己在这儿叽叽喳喳会干扰牧白,不放心地又瞧了他两眼,便离开了。
一直到天黑,牧白才睁开眼睛。他面色仍是苍白,但体内中毒的症状已缓解许多,眼前不再出现重影,也能行动自如了。
牧白这会儿神智清醒过来,忽地一拍脑袋,想起件重要的事儿:我忘记给他们送吃的了。
苏墨瞅见他刚结束冥想,就跳起来念叨着坏了坏了,边跑出道观。
他不明就里,只好追上去。
山路漆黑,好在有巡山的片羽观弟子借给他们一盏提灯,才不至于摸瞎下山。
牧白体内的毒还没清干净,一路轻功加疾跑,赶到村口时衣裳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他打眼一瞧,那矮房里透出亮光,门也敞开着。
老伯回来了?
牧白茫然片刻,硬着头皮走进去,果然见到白发老者正背着手,在灶台前熬粥。
一大锅,估摸是煮给地洞里的人。
老者头也没回,道:进来吧,杵在门口做什么?
老伯,煮饭啊。牧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凑到灶台前给您打个下手?
苏墨跟在他身后进来,不动声色拉开条板凳在桌边坐下。
给我切几片姜。
牧白一听,立刻十分上道地应着:好的大哥不是,大爷。
老者皮笑肉不笑:昨日你拿剑砍我时,可不是这口气。
牧白眨了眨眼,软下声:都是误会,我错了大爷。
哼。老者搅动着大勺子,抬眼看见苏墨优哉游哉坐在那儿,喝道看戏呢?过来帮忙。
牧白一愣,看向苏墨。
苏墨也面露愕然,但还是站起身走到灶台前,问:要做什么?
打两个蛋。
好。
牧白站在一旁,瞧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殿下打蛋。打一个,掉半个,沾得满手蛋清。
再看看老伯,心安理得地让他们俩给打着下手,神色泰然。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一刻钟后,牧白下到地洞里,给里头的人一一喂过粥和清水,又爬上绳梯。
爬到一半,便听见外面两人交谈。
片羽观那个叫听澜的小丫头,之前每回下山都来这儿看我,前阵子没看见她,我寻思上山去瞅瞅老者说谁知招来两只红毛鹦鹉,停在我肩上直喊救命。
就牧白观察,关在道观里的人应当都封住了嘴,况且即便是鹦鹉,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叫救命,恐怕是已经跟着红衣女有些时日,从先前遇害的人那儿学来的。
话说回来,这老伯也会招鸟儿,莫非跟苏墨一样是玄鹤门的?
这把年纪的玄鹤门牧白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不会吧?
他攀着绳梯,从地洞中露出双眼睛,看见说话的两人坐在屋中板凳上。
地洞空间狭窄,被呼吸声充斥,牧白的动静外界察觉不到,他却能听见苏墨和老伯讲话。
我跟它们找到道观里,见着这些人,便把他们救出来。后来一看,个个都中了毒,难为我挖来放酒的地洞,被他们搞得全是血。
苏墨道:方才那白衣少侠
哦,那小子,他前天和三个和尚一起,说是要上山去片羽观,在我这儿歇歇。
老者说,他救下的那些人里,大半是在片羽观留宿的男人,都中过合欢。所以他在鸡汤里放了几味药材,有克制中和合欢之毒的功效,寻常人看不出来。
牧白恍然,难怪苏墨说红衣女血里有合欢毒,但他没有出现相应的症状。
这老者也当真厉害,克制合欢之毒的药,连青莲谷的典籍中都没有记载,他居然能知道。
老者接着说:那小子恩将仇报,拿剑指着我,老头子不跟他计较,还追出二里地
牧白:
话说回来,他使剑,怎么轻功身法有些玄鹤门的影子?
苏墨道:我教的。
老者瞪着他:谁允许你把师门功法传给外人?
苏墨轻轻说:不是外人,是我喜欢的人。
老者瞧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徒媳?
苏墨笑起来:嗯,原想挑个日子领他过来见您,没想到已经见过了。
哦老者摸了两把花白的胡子虽然莽撞了些,人倒是挺好的,模样也生得漂亮。
不错,为师很满意。
牧白:
就很离谱。
第二日,片羽观的弟子在废弃道观的枯井中找到了真正的听羽师太。
虽难掩悲伤,听月还是将牧白他们送到山脚下。
空谷寺的三个和尚怕牧白中过毒身体虚弱,扛不住到白河驿站一天一夜的路程,便凑钱雇了辆马车,就停在村口。
牧白坐上车,撩开帘子,看见白鹤老人背着手站在路旁,笑容很是和蔼,像见着了女婿的丈母娘。
苏墨在他身旁坐下,轻声说:放心,我师父会照顾好他们,过两日那些人的余毒便清得差不多了。
牧白说: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牧白摇摇头,只在马车开始前行时,隔着窗和老人家挥了挥手。
花白的身影一直在村口目送他们,直至看不见。
马车缓缓前行,牧白紧挨苏墨坐着,三个和尚坐在另一侧聊天。
忽然,空彦转头来,向苏墨问:公子,昨日看你使的是扇子,难道是师从玄鹤门?
苏墨抬眼看他,淡淡点了个头。
玄鹤门声名远扬,但位居深山,和青莲谷同样行事低调。除了武林大会这种重要集会,平日里一般不露头。即便在乌啼国另外两大门派眼中,他们也算得上神秘。
江湖上流传着众多玄鹤门的传说,但传闻之虚实,只有见着真正的玄鹤门弟子,才能了解一二。
苏墨顿时成为三个和尚眼中国宝一般的存在。
小和尚眼前一亮,凑过来揪住他的袖子问:哥哥哥哥,听说玄鹤门的人都会鸟语,是不是真的啊?
苏墨:
第36章 刀疤眼
噗。
牧白一个没绷住, 笑出声来。
他摸摸小和尚的光头,玩笑道:会啊,可厉害了, 我们就是靠鸟语,才找到你师兄的。
哇。小和尚举起小手鼓了鼓掌, 又问是怎么说的啊?啾啾啾啾啾?叽叽喳喳?
牧白看向苏墨,见他半垂眼帘想了想, 缓缓道:这个要看是哪种鸟, 不同的鸟叫声区别很大,有的鸟听不懂,便要和它比手势,复杂得很。
哦
一旁的空彦和空圆也恍然道:原来如此, 受教了。
真正见识过驭鸟术的牧白听他胡说八道,默默忍着笑别开脸。
三个和尚陆陆续续问了许多问题,苏墨一一作答,全是胡侃。
什么, 为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玄鹤门弟子见面都用鸟语打招呼,又比如, 凌云宫弟子拿剑当老婆, 玄鹤门弟子养鸟当老婆之类, 十分扯淡。
奈何一个敢讲,三个敢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完事, 空彦还真心实意地感慨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牧白寻思若是白鹤老人在这儿, 恐怕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去。
玄鹤门风评被苏墨祸害完了, 和尚们接着聊起其他门派。空谷寺和片羽观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讨论的, 便扯到邻国伽蓝的三大门派。
众所周知,在伽蓝三大派中,潮生阁最是爱出风头,除开武林大会、与凌云宫一年一度的比武,还隔三岔五派出弟子参加各种歌舞晚会,摘个前三甲都要塞银子给玉树山庄登报大肆宣扬一番。
还不务正业地发行了潮生阁独门秘籍《古琴:从入门到精通》、《南风意独家琴谱收录》、《梦长老:学琴,五十不晚》等等。
小和尚说:我在师父书房里见过一本《潮生阁主与青莲谷主的三两事》
空彦敲他脑瓜:小小年纪,就知道看这种书。
牧白挑了挑眉,问:那是讲什么的?
唔。小和尚捂着脑袋,回忆说大概是说,潮生阁主和青莲谷主秦岚衣,还有她孪生妹妹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最后他们俩成亲还生了个女儿,那个妹妹便不见了。
孪生妹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小和尚摇了摇头说书里没有提到,还有许多字都被墨涂黑了,好些地方我都得用猜的呢。
涂黑了?
是呀,还有些地方看着看着,突然就一夜过后了,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空彦一听不对劲,赶紧把话题拐回来:说起来,前些年的武林大会,玄鹤门都到场了,青莲谷却没露面,当时潮生阁和凌云宫的掌门脸色很不好看。
牧白轻声说:那时青莲谷老谷主已经过世,谷中就一个师姐在打理,哪儿抽得出空去参加武林大会。
是这样。空彦点点头道看来少侠知道的也不少。
小和尚又说:我看那书里说,青莲谷的医仙们喝的都是露水
牧白点点头:对,也不需要上茅房。
小和尚:哇。
说话间,已过了半个时辰,牧白有点儿渴,拿苏墨的水壶喝过水,便靠着他闭目养神。
三个和尚怕说话声打扰到牧白休息,马车内渐渐安静下来。
抵达白河驿站时,天色漆黑如墨,一行人踏进门,捡了最近的两张桌子坐下。角落里投来数道目光。
其中有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光头,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左眼上横了一道刀疤,仅露出一只右眼盯向这头,目光阴鸷。
牧白察觉到,也没理会,招招手叫来小二。
他寻思苏墨除了馒头碎儿,只在白鹤老人那喝了碗粥,想来吃不惯这些粗茶淡饭。便挑最贵的菜点了三样,并两碗白米饭。
隔壁桌的小和尚去找掌柜要来前三日的江湖驿报,坐在板凳上看。瞧了没两眼,便去扯空彦的衣袖:师兄你看,踏雪少侠来乌啼国了,端了两个乱臣的窝呢。
此前踏雪只在伽蓝国境内活动,因此在乌啼的百姓眼中,这位侠士是一个遥远的异国传说,并无多少真实感。
他在乌啼出现的事情一登报,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空彦把驿报拿过来,边看边喝了口茶,接着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凝滞。
乌啼国内对踏雪的印象不那么深刻,但也都知道他的特征白衣、落花、天雨流芳剑。
空彦眼神动了动,落向隔壁桌。
根据描述,天雨流芳剑长二尺七,宽一寸九,剑身上镶有七枚莹白玉石与昨日少侠脱手掉在地面,被他捡到后归还的那把剑基本一致。
难道是仿品?
空彦摩挲着下巴。
也不是不可能。当年洛忘川的流风回雪剑仿品一度热销,如今踏雪风头正盛,兵器铺推出同款仿制剑的可能性很大。
他瞧住牧白背上那把剑,暗暗点头。
这剑确实挺帅,晚些问问少侠在哪儿买的,手头的银两若是足够,他也想搞一把回去收藏。
小二陆陆续续将菜端上来。和尚们这桌只有两盘炒青菜和雪白的馒头,牧白那儿就丰盛得多,红烧狮子头、糖醋桂花鱼,居然还有一头烤乳猪。
牧白夹起一块鱼肉,蘸过酱汁,放进苏墨碗里,晶莹的白米饭被酱汁包裹,色泽鲜艳诱人。
三个和尚在这头看着,手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牧白余光瞥见,弯起眼睛瞧过来,问:要尝尝么?
他说着,夹起一大块鱼肉放到干净的碗里。
空圆和小和尚同时咽了咽口水。
空彦道:少侠你身子还虚着,应该多补补才是,我们就不开荤了。
小和尚委屈巴巴:师兄我就想尝一口。
空圆将满脸横肉挤到一起:师兄,我也想尝一口。
空彦:上回你们说什么都忘了?
他这一提,牧白倒是想起来,当时他们仨对着鸡汤指天发誓,吃过这顿就再也不开荤。
牧白瞧住碗里挑过刺,原本打算端给三个和尚尝尝的鱼肉,觉得自己不能教他们做那违背誓言之人,于是拿勺子往上浇过一遍汤汁,推到了苏墨面前。
小和尚和空圆张着嘴,眼巴巴地看苏墨吃鱼肉,垂涎三尺。
空彦拿筷子敲他们的碗沿:别看了。
正在这时,角落里有人冷哼了一声:还乌啼三大派呢,空谷寺也不过如此么,一条糖醋鱼也能馋成这样,真是笑话。
牧白朝声音来源看去,果然是那个光头的中年男人。
那人在进门时就盯上他们了。
看空彦他们诧异的表情,从前应该没见过这人。
行走江湖,这种无缘无故出言挑衅的牧白遇上过三两个,但他委实想不明白,这位看上去起码有四十岁,足足长了空彦一轮,欺负三个空谷寺的小和尚,不觉得跌份么?
空彦抬眼与那人对视片刻,问:这位前辈,我们好像没有得罪您吧?
光头男人嗤笑一声:我就是看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和尚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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