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7)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7)
空彦就不明白了:前辈,你也没有头发,光头何苦为难光头呢?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那男人就站起身来,抬掌往桌面一拍。
整张桌子竟从中间裂开,塌在了地上。
还不是你们这群死秃驴害的!光头从腰间抽出长刀,大步走过来,一刀劈开三个和尚的桌子,碎木横飞。
驿站内其他客人纷纷起身躲到一旁。
牧白微眯起眼。
这光头前辈的功力对得起他的年纪,很是深厚,比之当初丞相府里的黄眉怪不遑多让。
恐怕也是在江湖上叫得出名的人物。
他听见角落里有人极小声地交头接耳:那是刀疤眼吧?
唉,好像真的是。
有胆小怕事的听见,连菜也顾不上吃,立刻溜出了驿站。
牧白听过这个名字,在乌啼国内,比黄眉怪还臭名昭著。
据说刀疤眼原本脸上没有那道疤,头发也是乌黑浓密,当年他行走江湖时,被称为风流恶棍,惹下不少情债,被各路女侠追着打,可见模样不错。
有一日他仗着武艺为非作歹时,撞上了空远大师,打斗中伤到左眼,当场痛晕过去。
空远大师阻止他作恶之后,便将其带回空谷寺养伤,还有意要收他作徒弟,以佛法教化。
刀疤眼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空谷寺的禅房里。
他推开门,迎面一阵风吹过,感觉头顶凉凉的。
便去找了面镜子来照。
镜子里是个秃瓢,左眼横着一道未愈合的狰狞刀疤。
宛如一颗凶神恶煞的土鸡蛋。
刀疤眼恼羞成怒,冲进空远大师房里破口大骂。
空远大师摇摇头,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便把他打了一顿扔出去。
后来也不知怎的,刀疤眼的头发再没长出来过。他恨透了空远大师,又打不过人家,只好隔三岔五找空谷寺弟子的麻烦。
空彦听到这名字,立刻明白过来,拉起两个师弟就往驿站外跑。
刀疤眼追上去,忽然被人拽住胳膊。
他扭头喝道:滚!哪来的黄毛小子,少碍爷的事。
牧白没有松手。
刀疤眼打架是出了名的凌厉,见拽不开胳膊,扭头就是一刀挥去。
牧白来不及拔剑,只用剑鞘挡下这一击。
就这档子功夫,空彦已带着两个师弟撤到驿站外。
他回头看见这一幕,忙喊:少侠快走!那是个疯子。
若牧白没有受伤,空彦还不至于如此担心,可昨日他刚中过毒,此时仍是面无血色,浑身透着股病气。
驿站里围观的人都不认为这白衣少侠能在刀疤眼手下走过三招。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牧白仍抽出天雨流芳剑,指向面前魁梧的中年男人。
刀疤眼看着剑身出鞘,缓缓露出其上古朴的旋纹与七枚莹白玉石。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你这黄毛小子,穿身白衣拿把仿剑,还真当自己是踏雪了做戏也不做全套,落花呢?
紧接着,他就看见眼前的少年掏出花瓣随手往空中一扬,笑吟吟道:晚辈踏雪,得罪了。
便剑指咽喉。
第37章 戒色戒欲
漫天落花中, 刀疤眼猝然睁大右眼,向后一闪,架起长刀挡下牧白的剑尖。
铿兵器剧烈碰撞, 几乎迸出火星来。
牧白习武走的并非蛮力路线,此时身体尚虚, 与内力深厚的刀疤眼这一撞,略往后退了半步, 手腕一翻, 将剑负在背后。
长刀带着劲风斩来,他往后一晃,脚下连撤三步。
贴在墙角围观的众人虽见到了落花,但相信这白衣少侠真是踏雪的基本没有, 此时都替他捏了把汗。
整个驿站一楼,只有苏墨一人一步未动,坐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央继续吃饭,眼都不抬一下。
刀疤眼厉害, 但比当初那黄眉怪也高不出太多,而牧白天赋超群,练功从不懈怠, 在伽蓝时能靠技巧险胜洛忘川, 眼下即便是中了毒, 也不可能栽在这恶棍手上,他并不担心。
牧白连退到驿站角落,贴墙面两步走上房梁, 一个旋身翻越下来。
他足尖点在追来的长刀刀背, 轻轻一压, 借力跃起落在后方。
雪白衣袂随转身的动作扬起, 回落时,天雨流芳剑已横在刀疤眼后颈上。
剑锋划破皮肤,渗出血来。
刀疤眼手臂一动,脖子上的剑锋便深入半分,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别动,我这剑可没长眼睛。牧白轻轻道。
说完,抬手掸去肩上一瓣落花。
你到底想干什么?
前辈先对我朋友动手,倒问我想干什么。牧白瞥一眼驿站中七零八落的碎木块,淡声道我们不过在此歇脚吃个饭,无意多生事端,前辈把打烂的桌椅钱赔给店家,再请我那三位朋友吃一桌菜,这事就算完,如何?
刀疤眼咬紧了牙,似还不服气,可稍稍一动,那剑锋便割进皮肤,几乎要划开颈间脆弱的血管。
他沉默两息,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道:好。
语罢,掏出只钱袋往柜台上一砸,咚一声闷响。
空彦已拉着两个师弟凑到门口,见着这情形,一时没反应过来。
刀疤眼余光瞥见他们,气道:你们这三个秃驴!愣着做什么?点菜。
哦哦。
三个和尚把躲到桌案底下的掌柜扒拉出来。
牧白道:掌柜的,你看看打坏的桌椅几个钱,和菜钱一起从里面扣了吧。
好、好。掌柜小心翼翼瞥向刀疤眼,被他一瞪,吓得手发抖,钱袋掉在地上少、少侠这钱我实在不敢拿啊。
拿吧,没事。牧白转向刀疤眼,冷声道你的名字在玉树山庄悬赏上挂着,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在驿站闹事,但今后你若再敢找他们麻烦,我便提你的项上人头去换赏钱。
刀疤眼浑身一震。他行走江湖多年,结下的仇家不少,但想杀他的人要么出不起、要么不愿出太高的价钱。
赏钱和风险不成正比,自然没人愿意接悬赏来杀他,没那实力接了也是送死。
可据他浅薄的了解,踏雪似乎并不在乎赏钱高低,专挑恶人下手。
这白衣少侠方才没有使什么花里胡哨的剑招,但交手之间,刀疤眼已能确定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他说自己是踏雪,恐怕并不是在扯谎。
刀疤眼只好将怒气强咽下来,服软道:我不会再找他们麻烦。
掌柜的颤颤巍巍打开钱袋,眼神仍不住瞟过来。
刀疤眼被他盯烦了,梗着脖子说:你到江湖上打听打听,我刀疤眼不是好人,可从没出尔反尔过。
等掌柜点清了数目,将钱袋交还回来,牧白才挪开剑。
他取出手帕轻轻拭去剑锋沾到的血迹,收回剑鞘中。
小二上来收拾残局,驿站内的客人顾忌刀疤眼,也不敢大声喝彩,只压着声音交头接耳。
刀疤眼自觉丢人,把瘪掉的钱袋揣进怀里,路过空彦身旁时狠狠剜了他一记眼刀子,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牧白屏蔽掉周围投来的目光,坐回苏墨身边,端起碗接着吃饭。
苏墨倒了碗茶放到他面前,含笑轻声说:踏雪少侠辛苦了。
旁人的议论牧白都当没听见,唯独苏墨这样一说,倒让他感觉不好意思,喝了口茶,小声道:好哥哥,你就别调侃我了。
没多久,小二扫干净菜渣和碎木屑,搬来备用的新桌子摆上。
和尚们点的菜端上桌时,牧白和苏墨都已经吃饱,便把剩的半头烤乳猪挪到隔壁桌。
空彦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感到很是罪恶,咳嗽一声,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空圆已将筷子伸向烤乳猪,边道:师兄,别忏悔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快吃吧。
感谢踏雪少侠仗义相助,为我们讨回公道。这桌菜既是那恶棍赔的,贫僧也不能浪费少侠的好意,今日便破例开一次荤罢。
空彦伸筷夹起一片儿烤乳猪的皮,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点了点头道:真香。
牧白道:那你们多吃点儿,我先上楼了。
好,踏雪少侠好好歇息。
牧白和苏墨两人开了一间房。
上楼回到房里,合上了门,牧白轻笑着说:说着不想开荤,点的没一个素菜。当和尚也真是不容易。
苏墨脱下外衣:当初你还想让我去空谷寺拜师。
有吗?牧白茫然片刻,才想起来哦是在丞相府那时候?谁让你头发那样多,刺得我浑身痒。
苏墨笑笑说:那你是想让我拜入空谷寺,剃成他们那样?
牧白瞧住他,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立刻摇头:不行。
以苏墨的五官,剃光也是好看的,但必然不如长发衬他的气质。
苏墨接着道:空谷寺还得戒色、戒欲
牧白想也没想便说:那更不行。
怎么?苏墨抬手将乌发撩到背后,偏头望过来。
这人褪去外衣后,里头单薄的黑衣襟口就没一次是严丝合缝的,总要敞露些线条出来,引人遐思。
牧白别开眼,摇了摇头,自己也脱下外衣。
他翻上床,便直挺挺地面朝下方瘫着,一动也不想再动。
昨日和红衣女交手,牧白原本就腰疼,还得强忍着不让对手看出破绽,之后又中了毒。
虽然凭在青莲谷学到的运气口诀和药理知识解过毒,但身体仍是虚弱,需要精心调养。
本想着回去以后好好歇息一阵,中途在白河驿站落个脚,又打起来了。
他瞥一眼苏墨,耷拉下眼:好哥哥,我腰疼。
腰疼?苏墨也上了床,坐在一边,掀开他后腰的衣裳,轻轻一摁这里?
嗯。牧白背过手在自己腰上瞎按还有这里、这里哪哪都疼。
苏墨瞧着他,失笑:打架身手还挺利落,我险些以为你没事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铁打的。
那你还逞能。
我不是看空彦他们被欺负了么牧白扯来枕头垫着下巴,边说好哥哥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出头谁出头?
苏墨不说话了。
除非牧白要求,否则那种情况他确实不会出手帮忙。
牧白偏过脸来:我就说说,没有怪你。
知道。苏墨握上他后腰我替你揉揉。
习武之人腰上无一丝赘肉,拇指抚上中间凹陷处,隐约能隔着皮肤摸到清瘦的骨骼,且青莲谷素有自己的保养之道,牧白女装时的样貌用靡颜腻理来形容绝不为过,连身上皮肤也是白皙且薄,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淡红的指痕。
苏墨低垂着眼,摁下去,便听牧白轻哼了声:好哥哥,你轻一点。
他眸光暗了暗,想到牧白现下身子还虚着,只好闭上眼,把力度放得极轻。
没一会儿,牧白又出声:好哥哥,用力点。
许是趴着有人揉腰太过惬意,他语调软得不像话,似的。
苏墨无奈道:小白,别叫了。
牧白扭头瞧他:怎么了?
苏墨不回答,只松开手下床去拿了卷书。
他一手举着书,一手给牧白揉腰。书面挡住视线,虽然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倒能转移些注意力。
牧白察觉后头那人已经开始乱按了,便拨开他的手:你还是专心看书吧。
苏墨瞥他一眼,轻声问:要洗澡吗?我去叫人烧水上来。
好。
小二送来热水时,牧白还趴在床上不想动,苏墨便先洗过,再将他抱去放进浴桶。
袅袅的热气从屏风后升起,把卧房内温度都烘高了些。
苏墨换上干净衣裳,坐在床头拿一卷书起来看,听见屏风后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也没抬眼。
但余光中能瞥见牧白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衣,露出细直的腿,走到了床前。
沐浴后的花瓣香撞过来。
苏墨放下书,扶住跨坐上来的人,嗓音是哑的:小白。
你这是他眼神暗下来,瞧着眼前人笑想做什么?
牧白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解毒,你不是说,血里有合欢毒么。
第38章 七皇子
第二日, 白河驿站门口。
皇子府派来迎接的马车一早便等在路边,两匹黑鬃马不停用蹄刨着地,像是已不耐烦了。
三个和尚各自背着行囊, 和牧白、苏墨一同踏出门槛。
两边互相寒暄了几句就此别过,一路顺风, 苏墨便上了马车。
牧白跟着钻进去,听见小和尚在后头笑嘻嘻地说:踏雪哥哥, 有空来空谷寺找我们玩儿呀。
他回过头, 认真道:好,有空一定去。
车帘放下,车夫一扬马鞭,喊了声:驾
马车扬长而去。
牧白掀起车厢一侧小窗的帘探头出去, 仍能看见小和尚在原地朝自己挥手,空彦和空圆也注视着这边。
他弯起眼一笑,缩回车厢里,笑容消失, 整个人忽地蔫了下来。
苏墨余光瞥见牧白神色,轻轻牵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牧白摇摇头, 只说:我好长时间没回青莲谷了。
大约身体虚弱不能动, 他又不甘心如死水般瘫着, 这两日情绪便异常活跃。
昨日与白鹤老人道别,便叫他想起自己的师父,看见空谷寺三个师兄弟之间的相处, 又挂念起师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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