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8)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28)
仔细一想, 竟已离开青莲谷大半年了。
苏墨轻声道:过阵子得了空, 我陪你回去一趟。
牧白便问:回皇都以后, 有什么安排么?
苏墨说:回去以后,先好生歇两天,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去拜访彭大人,还有七皇子。
皇都中,在悬赏名单上的大臣已被牧白端了两个,其他的于他而言潜入也很轻松。
只有彭大人在朝中位高权重,府邸戒备虽没有伽蓝的魏丞相那么森严,但在不熟路的情况下,冒然潜入仍有一定风险。
不过这七皇子,牧白却没有听说过,先前也未曾听苏墨提到哪个大臣是他的党羽。
难不成这个皇子是苏墨想要扳倒竞争对手?
你在想什么?苏墨轻声说在宫中只有七皇子苏承与我私交不错,才打算带你去见一见他,不是叫你半夜闯进别人府里。
牧白:哦
苏墨垂下眼帘,淡淡道:我母妃过世后,旁的妃子恨不能置我于死地,只有苏承的生母兰妃对我处处照拂,若没有她,我恐怕幼时我不懂事,常惹父皇发怒,挨罚时苏承便奉兰妃之命偷偷过来看我,送点吃的。我俩因此结下交情,总归比其他皇子熟络些。
如今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皇室内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苏承德才兼备,依我看,在诸多皇子中,他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只可惜兰妃过世得早,未能替他铺好路
听到这,牧白咳嗽一声:那你呢?你不也是皇子?
要说当皇帝,原文苏墨才是最后登基的那个,虽然在位没多久就殁了。
我苏墨笑着问我有夫人了,还要皇位做什么?
牧白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险些噎住,呛了好几声。
他躲开苏墨视线,低着头找来水壶,灌下一大口,才缓过来,轻声说:我信你的邪。
苏墨挑眉:怎么?你是想叫我去夺了皇位,登基以后日日被那些大臣追着上奏纳妃?
牧白蓦地想起,原文中五皇子称帝后日理万机,唯独对扩充后宫、延续血脉这事不上心。
一国之君不耽于美色固然是好,可苏墨已经到了禁欲的程度。旁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是后宫空空,急得大臣们日日递上奏折,劝他纳妃。
牧白犹记得自己看原文时,还曾怀疑过苏墨是不是不行,不然就是性冷淡。
但事实证明两种都不是。
就牧白亲身体验,皇子殿下很行,而且天赋异禀,一颦一笑都像在撩拨人心。
牧白抬眼瞧住苏墨:好哥哥,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
苏墨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恰好遇上你。
在我之前,你喜欢过别人么。
苏墨想了想,缓缓道:我幼时经历过一些事,险些成了废人,那以后便很难信任旁人,更遑论动情。行冠礼之后,他们曾让我从皇都闺秀中选一个合适的娶进门,我也推了。
为什么?
苏墨轻声说:怕自己半夜醒来,会动手杀了枕边人。
这么恐怖?
苏墨笑起来:夫人别怕。
不是。牧白抬手摸了摸发凉的后颈你这么一说,我晚上睡不踏实了。
抱歉。苏墨倾身过来,在他额间轻轻亲了一下。
却没有多解释什么。
牧白垂下眼,顾自想了想,觉得也是。
以苏墨多疑的性子,若是娶一位门当户对,没有感情的作枕边人,恐怕夜里睡觉都不敢翻身将后背交给对方。
而他不信任旁人,性子又凉薄,要真心对一个人产生感情也不容易。
不过
牧白忽然想到,自己早晨起来时,看到的都是苏墨还睡得很沉,毫无戒备的样子。
大约对苏墨而言,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牧白想通了,便抬手环过苏墨肩膀,将脸埋在他肩头,合上眼轻声说:我眯一会,到了叫我。
苏墨垂眸轻笑。
方才还说睡不踏实,现在就趴在自己肩上睡觉。
他调整一下姿势,让牧白睡得舒服些,忽然听见极轻的声音说:苏墨哥哥,我也信你。
马车抵达皇子府时,已近傍晚。
撩开小窗的帘子,便能看见远处乌啼国的皇宫,巍峨宏大,百余盏华灯陆续点亮,将天边紫灰色的云霞映出一片辉煌。
牧白在马车上换了身裙装,略施粉黛。这个时节天气转凉,衣裳也严丝合缝扣到了下巴,无需多备一条领巾。
他换装完毕,便钻出帘子。
车夫已经离开,只有苏墨一人在底下候着。
跳下车时,牧白脚底一个趔趄,幸好被苏墨及时扶住。
小心点。
牧白抬手揉了揉腰,耷拉下眉眼,模样看上去很是委屈。
苏墨笑他:身子虚成这样,还整日活蹦乱跳。
牧白不服气道:皇子殿下身子骨硬朗得很,不还整天装病。
咳。苏墨咳嗽一声,扶着他踏过门槛。
夜行和锦衣恭候多时,一见着他俩便迎上来。
锦衣见牧白走路半瘸半拐,忙过来搀着:夫人这是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牧白说没大碍。
夫人,你和殿下刚成亲,就连着夜不归宿三天,还弄得一身伤,是做什么去了?锦衣轻声道这几日便在府里歇着吧,别又让人说了闲话去。
牧白挑了挑眉:谁说闲话了?
锦衣张嘴要说,被苏墨瞥了一眼,只得咽下去。
牧白察觉不对劲,扭头看他。
苏墨轻声道:府里一个丫鬟多嘴,已经逐出去了。
哦。
牧白松口气,又听夜行说:殿下,七皇子来看您了,听说您还没回来,这会儿在茶厅等着呢。
苏承来了?正好,我还打算过两日去看看他。苏墨问小白,你怎么样,还能走么?
牧白还未回答,就见夜行贴到苏墨耳边,说了句什么。
苏墨神色微微变了变,又道:小白,我先扶你回屋歇息。
牧白奇怪了:不是要带我去见苏承么?我还能走。
他原本倒没多想见到那七皇子,只是见他们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要瞒着自己,总觉不对劲。
苏墨道:苏承找我有些私事要谈,晚点再带他过来见你。
哦那你直接过去吧,让锦衣扶我回屋就行。
苏墨离开后,牧白才小声问锦衣: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锦衣张了张嘴,又合上。
牧白:说吧,我不会出卖你的。
夫人。锦衣皱起眉,小小声地说你不知道,现在皇都里的大臣皇子都在传,说殿下和你感情不睦。
啊?
那多嘴的丫鬟被逐出府后,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旁人。可巧殿下找你去了,人不在皇都,也没能把这消息压下来。几天过去闹得沸沸扬扬,连七皇子都听说了。
牧白:所以他上门来,也是为这事?
锦衣砸了咂嘴:七皇子和殿下交情好,听说他新婚燕尔夫人就跑了,当然想来问问夫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牧白摇摇头:是我考虑不周,平白让你们殿下给人看笑话。
这是哪里话。锦衣道夫人是青莲谷少主,行走江湖自在惯了,自然不愿拘在府里。那些人嘴碎得很,莫要管他们,咱们下回做事谨慎些,别落人口舌便是。
嗯。牧白耷拉下眉眼,讪讪地说:难怪苏墨不让我跟过去。
夫人也别多想,殿下是怕七皇子当着你的面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一会儿他们俩聊完了,自然就过来陪你了。
嗯。
回房后,锦衣烧来热水,牧白泡过澡,换了身刺绣云纹的白色宫装。
这是乌啼国的宫廷装扮,看上去轻盈飘逸,宽袍广袖煞是风流。只是穿戴步骤十分繁琐,他以前嫌麻烦,从没穿过。
牧白走到铜镜前转一圈,发觉这宫装上身确实漂亮。不过他现在气色不好,白色显得素了些,便拿来青莲剑别在腰间锦带上,添一点儿颜色。
黑发披散,沾了带花瓣香的水汽,还微微湿润着。牧白拿来木梳理顺,刚随手束了个发髻,便听屋外传来交谈声。
似乎是苏墨和七皇子过来了。
他放下梳子,整理好宫装,踏出屋门。
饶是苏墨与牧白抬头不见低头见,在看清回廊尽头一袭流云白衣的人影时,也被惊艳到了。
他身旁的七皇子苏承直接看傻了眼,直愣愣瞅着两息才收回视线。
方才苏承还觉得自家皇兄是被鬼迷了心窍,新婚燕尔独守空房,还替那落跑的夫人说话。现在见着皇嫂本人,他更是笃定了这个想法。
这姑娘生得这样漂亮,刚成亲就夜不归宿,谁知道干嘛去了?五皇兄定是让美色迷昏了眼,竟然一点儿也不起疑。
苏承摸了摸下巴,想出个主意。
他假装没看见对面有人走来,转过头问苏墨:皇兄,等会儿见着嫂嫂,我帮你问问纳妾的事儿,她自个儿刚成亲就不着家,还不准你娶两个侧妃入府么?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回廊那边走来的人听见。
苏墨:?
方才在茶厅中明明已经说好不提这事,怎么又来了?
他一时没想好怎么解释,却听牧白已走到近前,轻声笑着说:纳妾?可以啊,我准了。
苏承眼神一亮。
这下皇兄总该明白了,这白衣美人根本没把他放心上。
也是,新婚燕尔就不着家,还会在乎自己夫君纳不纳妾?只可怜五皇兄一片痴心错付。
做戏做全套,接下来应该转头假装惊讶地来一句:嫂嫂怎么在这儿?
苏承回过头,还没开口,就真的被惊到了。
嫂,嫂嫂
那个、你、你先把剑收回去,有话好好说。
第39章 定情信物
风吹过, 回廊上灯盏摇曳。
光影明灭中,牧白乌发披散着,一袭宫装华美轻逸, 神色和出鞘的剑一般清冷,似一道月霜落在了廊檐上。
他垂下眼, 手握剑柄转了两圈,边道:苏墨, 你过来是要与我说这个?
剑锋雪亮, 在空中转出一片银光。
虽然牧白的手势很是游刃有余,仍看得苏承心惊胆战,生怕那剑脱手飞出来,削掉他的脑袋瓜。
苏墨指节抵着上唇轻咳了声, 两步走上前,避也不避,径直揽住牧白。
那剑削铁如泥,瞬间就将他的黑衣袍袖削落片缕, 飘然落在地面。
剑锋骤停,牧白眨了眨眼,听见苏墨轻声说:我答应过你的事, 不会出尔反尔。
苏承盯住落在地面的黑色绸缎, 喉结一滚, 忙道:嫂嫂别误会!这是我的主意,与五皇兄无关
他原就听说皇嫂出身江湖,是青莲谷的少主, 可印象中青莲谷弟子主攻医术, 性子都很温柔, 哪是像这样动不动就拔剑的。
原以为五皇兄家里的红杏出了墙, 哪成想他娶的竟是蔷薇,带刺的。
比他想象的还要水深火热。
牧白察觉到苏承打量的目光,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恐怕是这七皇子自作主张搞的事情。
他手腕一翻,将剑插回剑鞘。
苏墨听见动静,低头一看,牧白仍耷着眼,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他捧起那张冷冰冰的美人脸亲了一下。
牧白一怔,忙推开他,抬手揉着额头,边道:还有旁人看着呢。
无妨,苏承不是外人。
牧白别过脸:哦。
别气了。苏墨笑起来这点事也值得你动气。
什么叫这点事我也没动气。
好,好,你没气。
苏承在一旁瞅着,莫名觉得喉咙发涩,像吃了颗酸果子似的。
他们俩打小一起在宫里长大,可从没见过皇兄对谁说话是这个语气。
苏承摇摇头,忽见皇嫂转过身来,向自己行过一个江湖礼:青莲谷,秦牧白。
他下意识也跟着抱了个拳:苏承。
牧白便笑,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苏墨跟我提过,他说宫里只有你和他交情最好。
苏承一怔,莫名感觉这皇嫂也不像他想的那样凶。
还没回话,又听牧白说:他答应过我不纳妾,此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苏承忙道:是,是。
哪还敢提啊,即便他不怕被削,也得为皇兄的生命安全着想。
唉,五皇兄,你自求多福吧。
他抬眼瞧了瞧苏墨,见此人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罢了,一个愿打愿挨。
三人穿过回廊,在卧房外的庭院中捡了张石桌坐下。
庭院中花树摇曳,有丫鬟送来新沏的茶水。
苏承端起茶杯吹了吹,边道:说起来,五皇兄和父皇还真像。
牧白问:怎么说?
当年父皇也钟爱江湖女子,后宫佳丽三千,独宠琼妃一人,只可惜说到这,苏承住了嘴,看向苏墨道对不住,我并非有意提起,只是恰好想到了
无妨。苏墨淡淡回了句,抬手给牧白倒茶小白想听,你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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