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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GL)——蛋挞鲨(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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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昨(GL) 作者:蛋挞鲨

    如昨(GL)——蛋挞鲨(69)

    沈思君说少来这套,你这样,我真不敢想象你结婚的样子。

    贺毓当时顶了一句:那我不结婚了。

    沈思君笑了,我信你啊?

    贺毓:你就不结。

    沈思君:我是还没找到缘分。

    贺毓:那一辈子没找着就一辈子不结哎呦疼疼疼

    柳词就站在一边看着,也不搭腔,事后沈思君说她:你也坏。

    小姑娘推推眼镜,没有啦。

    被摸了摸头,姐姐我很期待你们长大,贺毓说要做漫画家,你说要当作家。

    长大是不可逆的。

    她们终究会长大,只不过那个小时候就对她们寄予父母都不会寄予厚望的人已经不再了。

    思君姐,谢谢你。

    第三个啊贺毓转身,问申友乾:我们这个默契应该有吧。

    申友乾点头喊:闻声哥!

    回音很大,刘远生的神情有片刻的怔忪,然后舒缓开来,居然红了眼睛。

    婚礼的流程其实很随意,贺毓一开始商量过要怎么来,但总有即兴环节。

    这个即兴,有些出乎意料。

    闻声哥这个人,长得太帅了,帅得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贺毓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们现在都这么大了,他还是美少年的模样。

    是吧,刘远生。

    刘远生看了眼贺毓,话筒递过来,肤色黝黑的男人低了低头,我哥人很好。

    他的小孩头一次看到爸爸这样,晃了晃腿。

    我以前总是跟他吵架,觉得我妈偏心,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谁没个感怀年少的时候,他的少年时代因为大火背负起无数人的指责,学业断了,早早地摸爬滚打,深夜里想到的居然是家里同母异父的哥哥。

    刘闻声大刘远生好几岁,刘远生还在小学的时候,刘闻声就已经是穿着高一校服的清秀少年了。

    他对这个弟弟很包容,连敌意也一并包容,在每次母亲骂人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护住刘远生。

    有些事情关起门门里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刘远生的叛逆多半也是因为生母逼得紧,那个女人在街坊里都是和善的风评,但只有朝夕相处的人才知道,她给家里的人都带上了镣铐。

    精神上的枷锁。

    你是我生的,是我的,就得听我的。

    父亲太老实,逆来顺受,反而助长了这种钳制。

    刘远生不喜欢回家,他讨厌充斥着大嗓门的家,对其他人家的诋毁,对未婚女性而已的揣测。

    特别是沈思君。

    沈思君是烟行笼巷大多数主妇最痛恨的人,是缟素里的一抹红。

    红得让人发狂。

    红得让刘闻声如痴如狂也很正常。

    刘远生不是没窥见过刘闻声跟沈思君的相处,还有偶尔送外面前刘闻声一句轻柔的,远生,思君姐那边都让我来送好不好。

    刘远生点头,什么都不说,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谁都有反骨,越是被困,就越横生枝节。

    刘闻声的反骨在青春期的那抹红,长在他的血肉里,变成流动的血液,少年人为情爱豁出所有,灰烬里也要相拥。

    像是对母亲一生仅有一次的反抗。

    我哥,在的时候就一直保护我。

    刘远生咬着牙,逝去多年的人的模样早已模糊,却还记得清瘦身躯挡在他面前挡住母亲没有来怒气的安全感。

    所以他都扛下来了,像当年刘闻声的保护一样。

    熬过来,回头看,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就像当初的大家都长大了。

    他看向贺毓,烟行笼巷的孩子其实大同小异,贺毓跟他很像,却又很不一样。

    刘远生啊了一声,看向相拥的两个女孩,想到当年校门口贺毓吃着东西等柳词考完试出来的样子。

    一晃那么多年,这两个人还是那么好。

    祝你们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这章就可以了)))后面的也可以不看,可以不买

    就当这个是完结章也ok

    第88章

    一天到晚其实挺累的, 晚上的时候贺毓吃了口饭,酒喝了不少, 觉得晕, 跟柳词说:我去个洗手间。

    柳词:要我陪你去吗?

    贺毓:没事,你也歇会呗。

    晚上的风挺舒服, 露天的宴会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浪漫,贺毓慢吞吞地去洗手间。

    这里太大了,走路都要走好几分钟。

    心想结婚也烦,犯困, 全身无力。

    中途还碰到几个拿着兔子气球的小孩在打闹,气球还挺好看的,里面还有星星灯。

    贺毓路过的时候说了句:别跑太远啊, 前面怪黑的。

    这几个小孩里还有刘远生的儿子,小孩子嗯了一声,问贺毓:阿姨你去哪里啊?

    贺毓:上厕所呗。

    小孩挺多,贺毓也没认全。

    早上太早,一天又没吃什么, 晚上还喝了不少酒,她走路都觉得脚步虚浮,回来的时候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还没走一半, 突然听到有人喊她:贺毓阿姨!

    那小孩的声音,还有点着急,贺毓看了一眼,平头的小男孩拉住她的衣服, 妹妹掉水里去了。

    贺毓啊了一声,瞄了一眼,亮着灯的气球浮在远处的湖面上,那里位置挺偏,灯不是很亮,几个小孩还拉着气球站在一边。

    贺毓顿时清醒了,拔腿就跑。

    高跟鞋被她踢了,小孩的哭声传来,她也顾不上别的,跳下水就往浮着的气球那里游。

    柳词坐在席间跟人聊天,晚上温度有点凉,不过室外也不算冷,高脚杯里的香槟喝了一半,她也有点晕。

    坐在一边的金迦问她:没事吧?

    柳词摆了摆手,就是觉得头有点疼。

    远处若隐若现的哭声传来,这边聊天的声音也不小,一下就被压了。

    柳词总觉得哪里不对,贺毓去个洗手间也太久了,手机也没带,放在桌上。

    隔了一会,她还是觉得坐不住,太阳穴都在猛跳,才刚站起来,一个小孩就撞了过来。

    撞在了一边刘远生的背上,刘远生一转身,就听到刘声声哭得抽噎,爸爸贺、贺毓阿姨还在水里

    刘远生不明其意:你说什么?怎么灰头土脸的?

    这里灯光明亮,很清楚地看到小孩脸上还有草屑,后面也跑来几个小孩,气球都顾不上了,拉着的一个湿哒哒的小女孩,还在哭。

    气氛被扰乱,柳词问:你说贺毓在哪?

    她站了起来,神情慌乱,连眼皮都开始跳。这个庄园里有水,一个是小池,就在长桌边上,还有一个人工湖,有些远。

    离大厅倒是近,但贺毓去洗手间也不用经过那里。

    她往那边望了一眼,太远,一个光点在平静的湖面上 ,浮动着的。

    柳词抬腿就跑,高跟鞋太碍事,她差点摔倒,金迦扶了她一把,她们一起跑,在场的人也跟了过去。

    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被父母问是怎么回事,夜风里摇曳的那个气球,漂在湖面上,根本不见贺毓的踪影。

    柳词喊她:贺毓,贺毓,贺毓!

    她怕得要死,浑身都在发抖 ,湖边的篱笆层次不齐,但也捆着明灭的小灯,看上去很漂亮。

    金迦拉住柳词:指不定是搞错了。

    柳词甩开她的手,刘声声被刘远生拉着,小男孩脸上全是泪痕,哭着说:小小跟我们玩气球,她的气球掉了,被风、风吹,就飘到了湖里

    小孩子对气球喜欢得很,玩偶环节都欢呼雀跃,那个叫小小的女孩是贺毓一个朋友的侄女,这个时候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哭。

    一群人围着平静的湖面。

    柳词冲进了湖里,金迦没能拉住她,因为她跟了上去,发现这个湖很深,柳词没几步,湖水就没过了她的膝盖。

    安保过来,有人跳进水里找人,柳词哭不出来,眼眶涨得发疼,一遍遍地喊着贺毓。

    可是没人答应她,风声被这种气氛凝固,风也停了。

    贺毓被带上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眼睛闭着,又是一阵抢救,救护车带着刺耳的声音来,带着贺毓跟柳词还有洪兰纹走。

    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柳词根本就没想过会这样。

    当初挑这一天,贺毓是这么说的:十月挺好的,说是金秋,其实还挺热,冬天就太冷了,刚刚好。

    而且我们再见面那天,也是十月啊。

    她笑得双眼眯起,问柳词:这样不好吗?

    柳词压根不在乎哪天,只觉得能在一起就很好了。

    贺毓凑了过来,那就这天啰。

    柳词嗯了一声。

    上午的时候柳词想,这天很好,大雨放晴,天公作美,也表示我和你天作之合。

    现在她浑身冰冷,只觉得这天一点也不好,先是暴雨袭城,然后是冷风不歇,再出现的那些人都像是阴魂,只等着吞噬掉贺毓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灵魂。

    贺毓的手好冷,冷得柳词脑子一片空白,洪兰纹的哭声不像她平日里的大嗓门,低低呜呜的。

    她们是贺毓最亲的人,照理说应该有个幸福的一生,起码在街头被采访你幸福吗的时候回一句还好吧。

    怎么连这个机会都没了?

    柳词还是拉着贺毓的手不放,仪器被收走,贺毓的头发湿漉漉的,在枕头上蜿蜒出水迹。

    急诊很吵,一道门帘搁不住人间的所有悲恸,洪兰纹伏在贺毓的身上,骂着她,边哭边骂,像当年她痛骂贺毓把补课的钱拿去买漫画书一样。

    可是没人会嬉皮笑脸地闪开说妈你别生气嘛。

    柳词拉着那这只手,冰冷的触感几乎捅穿了她的心。

    一种绝望从四肢百骸蔓上来,几乎把她也扯进了湖底,水草缠绕,有人被浮在中间,那团火到底还是来了,迟到多年,以水的形式,把人焚烧。

    烧得柳词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今年冬天特别冷,十年前的雪灾卷土重来,南方头一次有如此来势汹汹的雪,高铁都没办法运行,把回家的人滞留在原地,动弹不得。

    疗养院的深冬更是冷清,申友乾开车过来,金迦解副驾驶中的安全带解了很久,申友乾伸手,才松开。

    怎么回事。

    金迦叹了口气,她下了车,一脚踩在雪上,外面太冷,她拢了拢外套。

    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山路都是雪,哪怕有人铲雪,也打滑。

    申友乾拎着一个蛋糕过来,导医台登记的女孩看到人来急忙把手机锁屏,问了句您来探望家属吗。

    申友乾瘦了不少,脸都没那么圆润了,他点点头,我来找廉晓礼,我记得以前她就在加护病房的。

    廉廉晓礼?

    申友乾看她突然瞪大的眼睛,怎么了?

    这个病人,早就出院了。

    申友乾啊了一声,又追问了几句才知道廉晓礼被她父亲转院了,他跟金迦又按照转院记录去另一家疗养院。

    换了一家市区里的,条件很好,看得出来廉晓礼父亲的条件更好了。

    申友乾找到那间病房的时候廉晓礼的父亲也在,男人鬓边已经生了白发,看着有点老,但是穿着跟以前大不相同,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旁边站着的妻子很年轻,珠光宝气的,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申友乾喊了声叔叔,对方也很客气,聊了一会。

    冬至嘛,我来看、看看晓礼。

    你也有心了,都还好吧?你们几个孩子。

    对方也记得当年烟行笼巷的几个孩子,对于廉晓礼这个女儿,自然还是关心的,但新的家庭已经组成,旧人逝去,也没什么值得追忆的了。

    花点钱就可以买个放心的事情也算轻松,这个世界上还是钱能办事。

    还、还好。

    申友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贺毓她没了。

    这五个字说得很流畅,让面前的男人惊了一下,隔了半晌,啊了一声,那孩子怎么会我说我怎么联系不上了。

    申友乾苦笑了一下,老天爷心狠,溺水溺的。

    谁都没想到会这样,贺毓走得太快,太急,甚至连场合都让人怅然,一场喜事以丧事收场,谁都战战兢兢。

    但那也的确是贺毓会做出的事,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她自己都没想到吧。

    葬礼上请来的法师都这么说。

    不管真的假的,这么一个从来没千方百计去死的人,反而死得比谁都早。

    柳词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昏迷之后浑浑噩噩,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大家都看着她,就怕她想不开也跟着去了。

    贺毓从前就、就很挂心晓礼,她不、不在了,看晓礼我也、也要来的。

    申友乾叹了口气,晓、晓礼还好吗?

    两个男人站在一边说话,金迦跟廉晓礼的后妈说了几句。

    女人看上去也没比金迦大几岁,说话很客气。

    最近我老公给她找了个两个护工,轮班照顾,也周到。

    金迦哦了一声,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

    病床上坐着的黑色长发的女人,一边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年轻人,在削苹果,廉晓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只是匆匆一眼,金迦却觉得那个短发的年轻人有些眼熟。

    有些像。

    但是年纪不对,看着才二十多岁,而且再看,完全不是一瞥的那个感觉了。

    家长先走了,申友乾敲了敲门,廉晓礼咬着苹果,看着门被打开。

    您好。

    小年轻笑得灿烂,您是晓礼姐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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