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作者:有狐千岁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你就是朔国那位逃离皇宫的大国师?温随风淡如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白行歌大方承认:是啊,希望没有冒犯到你们。
不会。温随风说道,我和教主说过,还挺欣赏你的个性。
白行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温随风道:教主一开始逮着你的时候,肯定是特别小心眼又很谨慎防备,盯着你怀疑东怀疑西的吧?跟在他身边,估计吃了不少苦头。
回想起自己和谢璟深初见时那水火不容的气焰,白行歌失笑道:对。不过听你这么说,是一开始就已经信了我是想要从季君延身边逃离的说法?
这倒是奇怪,他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与温随风见面。
我去过几次朔国,而且潜入过皇宫一回。温随风坦然道,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靖国,但偶尔有需要的时候也是会到其他地方走一趟,当时接了个委托,要盗取朔国宫内一件物品。你的名声在外很响,我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当时特意绕到你宫殿见过你一眼。
白行歌这会儿是有些惊讶了,毕竟影一和影六一直都在他身边护着,而温随风潜入皇宫这件事从头到尾显然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
我很擅长观察人心。温随风半点也不谦虚地夸着自己,就是表情看起来太过平淡,听着只给人一种在陈述着事实的感觉,只见你一眼,我就从你眼睛里看出你不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你会逃出来我并不意外。
白行歌默了默,片刻后,盯着村子里的混乱的温随风又补了句:你即将成为我教主夫人的事情,比较让我意外。
白行歌:
教主那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我还以为他得孤独终老。不知道为什么,白行歌觉得自己好像从温随风的语气里听到了,他对谢璟深能够找到伴这件事,可惜又遗憾,仿佛少了个能够嘲笑的对象。
可是从情况来看,天|行教教主和副教主,也不像是有过节的模样?
等落月教发现他们螳螂捕蝉,被黄雀在后时,为时已晚。天行教占了大好位置,光是飞箭都能把他们一半的人扫光。
而且在飞箭投下的当儿,天行教的另一拨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山加入了战场,没多久,就把几百号穿得黑漆漆的落月教教徒给打得落花流水,实力教他们谁才是真正的爹。
看到他们这样的反应,白行歌忽然觉得自己和穆昭阳那天在酒楼是白生气了。
他们本来还在想,天|行教这么大的一个势力,怎么会放着落月教的人在外面说那么难听的话。如今一看,那自封什么新晋魔教的落月教在天|行教面前就仿佛是个在爹面前闹的孩子,轻轻松松被教做人。
想当什么天下第一,一统江湖的梦里都不一定能有。
温随风和天|行教的人没能和他们一起待太久,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长公主摆脱麻烦,后续还得再追踪落月教被放走的那几人的去向。
白行歌才知道,天|行教是从长公主离开皇宫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先派人暗中护着了。光是她身边跟着的,所谓皇宫的护卫都已经悄悄换了一波人,那些从皇宫出来的,大部分都已经在前面路上的突袭中丧命。
至于有没有天|行教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就不得而知了。
当村子里的人解决得七七八八时,白行歌他们几人就顺势从山坡下来,仗着周围都是自己人,直接光明正大地走到马车前会见她。
容若耶对他们的到来半点也不意外,甚至还说:从容天璟回宫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上我。
白行歌和善一笑:既然如此,长公主应该也能猜到,我们找上您是为了什么吧?
容若耶与他对视了片刻,才高贵冷艳地笑出了声:行了,废话不必多说,该怎么做你们都清楚。我知道你们着急,不过大千寺我还是得去的,省得陛下怀疑。
这样一来一回肯定没法那么快回到皇宫,不过白行歌他们也不是得寸进尺之人,长公主愿意帮助他们,他已经十分感谢,所以也不介意陪她走这一趟。
潜入皇宫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有天|行教的人暗中护持,再加上白行歌和白云玺这两个能够暗中帮忙动点手脚的两位术士,容若耶去大千寺祈福,再回往皇宫的路上,自然是平安顺遂。
另一边,谢璟深那里的气氛就没有他们这里来得和谐了。
谢璟深回宫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和容明晏商量过,主要是为了能够让容晟更好地信任他。所以当他领着皇宫的军队,与容明晏在城门外相遇对峙时,穿着一身紫衣的容明晏脸上满是失望和不敢置信。
皇兄,你为何要帮容晟那个人渣?!容明晏在听说此事时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谢璟深真的投靠了皇宫,他甚至还抱着希望,希望他只是假意投降,领兵过来的时候反而是助他夺下城池。
直到谢璟深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合作的意思,而且大有只要他敢打,他就真的会带人把他那些叛军杀个片甲不留的气势,他才真的信了谢璟深是投靠了容晟。
容明晏并不能理解,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皇兄,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为何要与容晟抗争,你和我一样心里明明都是为了靖国!我也曾经同你说过,等我们反叛成功把容晟杀死时,若你想要这个天下,我随时能把皇位拱手相让!你知道我并不在意那个皇位,你,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谢璟深穿着湛蓝色的衣服坐在马背上,高高束起的长发迎风飘荡,为他身上的寒冷更添几分飒气。他什么也没说,只安安静静地垂眸看着他,眼神冷淡,又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之意。
谢璟深在许久后回答他:只是突然发现,如果能有更轻松的路,为何不去走?
容明晏知道他皇兄一直都是个性子非常冷漠的人,但至少在他面前与他商量事情和合作时,还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如同寒冰地窖那般寒冷。
像是抱着极大的,谁也无法撼动的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白白的决心#
#嘤嘤嘤敲我觉得我31号完结不了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谢璟深离宫好一段时间后才又凯旋归来, 这一次回宫,容晟甚至更加大阵仗地迎接了他。
因为谢璟深击退了容明晏。
诚然,容明晏最开始也抱着和容晟相似的打算, 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愿意相信他们那么久的合作竟会如此轻易破灭。容晟给了谢璟深的承诺,外面的人都知道,无非就是权势地位的诱惑,甚至还透露出将来想要把皇位名正言顺继承给他的意思。哪怕就算谢璟深最后没能熬到他退位,可只要他娶妻生子, 那么在容晟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他的孩子也会是合法的继承人。
所以容明晏认为谢璟深只是突然反悔,不愿意让出皇位了。说实在, 容明晏最开始就比较看好他这位皇兄, 甚至还抱着等把江山夺下来后就把皇位给他的打算,因为他觉得谢璟深如果真的想做,肯定能做得比他更好。然而当初是谢璟深亲口拒绝的他,态度非常坚持地表示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硬是推脱了给他, 只心甘情愿当幕后助力的。
奈何这一次谢璟深突然回去, 容明晏与他说了半天都没能让他动摇。他的势力如今正在逐渐扩大,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好不容易来到谢璟深看守的那座大城, 即使谢璟深已经与他成了对立方,也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这一次的打斗算是容明晏试探性的举动,他庆幸着自己并没有真的带上太多人过来迎战,因为谢璟深强大的能力他一清二楚。两方的争斗自然是以容明晏败退收场,不仅如此, 他先前好不容易夺得的好几个地方,也让谢璟深和皇宫的人乘胜追击取回。他们一路进攻,直至来到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是当初谢璟深和天|行教帮忙出谋划策拿下的,所以他对容明晏他们的布防特别了解。加上一路打下来,他手上带着的军队死伤也不少,而他心底实际上也根本没有真的帮容晟把容明晏彻底击溃的打算,掂量一下觉得差不多了,且就算坚持继续往前冲也未必拿得下来,才下令撤离。
即使如此,他们这一波出击,也算是帮皇宫扳回几成了。不晓得容晟究竟信了几分,但对方在他回宫后说是见到了他的诚意,不仅给他发了很多奖赏,甚至也难得顺他的意没有马上再给他安排各种相亲的宴会,让他稍微有歇口气的时间。
谢璟深知道容若耶在他去另一边办事的时候,例行出宫去大千寺祈福了。他知道柳清叶留给她的东西,这靖国皇宫也不是容晟的那般只手遮天,内部有敌人的探子同样也有自己人的,所以对于容若耶能够安全回来,他丝毫不意外。
他比较意外的是,容若耶回来后竟然还让人给他送了个伴手礼。
谢璟深风尘仆仆地回来,从容若耶派来的婢女手中接过了那个他如何推辞都推辞不了,差不多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面无表情地顶着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吓退了所有想要上前伺候他的侍女与太监,独自朝自己的房间回去。
说实话,像谢璟深身材高大,长得如此俊逸,身手好又有不凡的地位的男人,东宫里的小侍女多少都会动点小心思,希望能攀附上他。后宫的争斗再激烈,也比当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小命,过着苦日子伺候别人的宫女要来得好。
可惜谢璟深是她们见过最高冷的男人,平日即使在宫殿里不出门,殿内的侍女根本就没有近身的机会。他刚住进来没多久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婢女动了歪心思,胆大包天地借着给他送膳食为由,想趁机勾引他。
结果从那一晚谢璟深大发雷霆之后,众人再也没见过这婢女,对方似乎连离开皇宫的机会都没有。
有了杀鸡儆猴的事情,东宫里的人即使有贼心也没这个胆了。更何况据说谢璟深探查能力还特别强,食物里有没有被下药,他不需要银针马上就能够察觉。
谢璟深安静地踏过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归属感的长廊,闲着无聊打开了容若耶让人送来的锦盒,深沉的目光在触及躺在盒子里的物品时瞬间一震,瞳孔甚至颤了颤。
他没有忘记自己如今身处何处,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四处都是眼睛,所以他很快就在别人发现他的情绪变化之前将它们尽数掩下,抿着嘴用着平日里步行的速度回房。
房门关上的刹那,谢璟深的心瞬间就不淡定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对白行歌思念过度,否则,他怎么觉得容若耶送他的那个玉佩,和白行歌身上那枚从不离身的如此相似?
谢璟深的呼吸乱了,杀人从来不会手软的他,此刻竟握着锦盒抖了抖,手滑了几下才终于又把盒子打开,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玉上雕刻的松鹤图栩栩如生,似乎还披着一层看不见的灵气,宛若下一刻就会从那一方圆境里飞出,与他那日在白行歌手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他会对这枚玉有印象是因为,这东西差点就被白行歌当做酬金给了黎星宸,为了此事他还默默在心里吃了半天的醋。
毕竟这等贴身物品,白行歌即使要拿来送人,必然也只能是
谢璟深顿了顿,努力把那酸酸的味道从自己大脑挥散,又盯着手里的玉皱起眉头。
容若耶到大千寺祈福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她既然能拿到这枚玉佩,就表示白行歌他们还是成功进了靖国,甚至还和她打过照面了。
谢璟深抿着嘴心想,按照白行歌他们的性格,搞不好还会和容若耶串通,溜进皇宫。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谢璟深的心脏又重重跳了跳。
他捧着锦盒发着呆,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也算是刚从战场回来,所以身上多少带着几分凌乱的狼狈。他刚决定好快点去梳洗一番,找个缘由到容若耶宫殿拜访一下,才起身却又马上意识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
房里还有别人。
谢璟深嗒的一声,面色从容地将手中锦盒快速关上,视线在房内巡视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那张不知何时被人放下了帷帐的床。
简直就像是明晃晃在跟他说,人就在床上。
谢璟深的脸色又沉了沉。
他还记着那天那个送食物的侍女一进来就想扑到他身上,还故意把衣服弄得松松垮垮,春光乍泄,企图勾引他的事情。
原以为那次的事情之后宫里的人会消停些许,没想到却越发大胆了。
谢璟深完全没有想要怜香惜玉或是给床上的人面子的意思,大步走到了床边,每一个脚步似乎都带着满满的怒气。他抬手用力将帷帐掀开,厌恶地看了眼那将自己包裹在他棉被底下的人,伸手动作有些粗暴地就把那床被子抓起
墨色的长发如流水一般散开在他床褥之上,大概是因为把自己闷在棉被里太久了,那人如凝脂般白皙的面容上被闷得发红,双瞳剪水看着他,带着几分羞赧,还有些许怨怒和委屈。
谢璟深只觉得心口处好像突然被人重重给敲了一下,敲得他发疼发晕,和载着震惊的冲击碰撞在一起,让他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微微张着嘴,喘着粗气。
谢璟深伸手想去触碰躺在床上的人,可又害怕面前的一幕是梦幻泡影那般一碰就碎,最终只停在半空中,不敢前进。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可喉咙一阵沙哑,无论如何用力,都说不出只字片语。
床上的人微微起身,却是往后躲了躲,在他微微惊愕的目光下慵懒道:殿下的表情看起来好凶啊,估计是对我这个贡品不怎么满意。放心,小的现在就走,马上消失在殿下面前。
白行歌刚想越过他直接跳下床,结果才来得及掀了个杯子,一只用力的手臂就伸过来把他压回去。那只手在碰到他之后顿了顿,旋即像是得不到满足似的,又用力将他一捞,直接捞进了个温热的怀抱。
大概是过于激动了,白行歌觉得自己被撞得脑袋有些发昏,而且抱住他的手还将他揽得特别紧,有些喘不过气。
他唇瓣微微一张还没出声,就先听见抱住他的人用着喑哑又疲惫的声音说:没有,没有你别走,我我很喜欢你别消失,求你
白行歌在听见谢璟深声音的瞬间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谢璟深用着如此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话,甚至还带着几分惶然和无措,好像只要松开手,他就会从他怀抱消失似的。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却又有着浓浓的,担心这只是黄粱一梦的惊慌。
白行歌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连那微微的窒息感好像也跟着那从他贴着的胸膛处,传来的激动声响一并消失。他有几分错愕地抬起头,才惊觉谢璟深竟然红了眼眶。
谢璟深在察觉到他目光的注视后垂下了眼眸,也因为他这个动作,眼睛里拼命隐忍着的东西没能再被控制住,不小心落到他的脸上,带着温热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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