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作者:有狐千岁
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这下子失去声音的人变成白行歌了,只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像蛛网般在他心里散开的酸麻与刺痛,令他难受得差点忘了呼吸,鼻尖忽然发酸。
谢璟深他竟然?
白行歌是真的惊愕了,他从没想过像谢璟深这种冷冷淡淡,遇到再难受再糟糕的事情都能够不吭声独自承受的家伙,有朝一日竟会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反常并没能让他感到开心,反而觉得胸口处传来了钻心之痛,想要打闹他的心思都歇了,只留下阵阵心疼。
谢璟深真的很不喜欢皇宫,这个地方是他所有噩梦的起源,是了结他快乐的地方。他从回来之后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白天得想办法与容晟斗智斗勇,还得耳听八方关注周围人的举止言谈,试图寻找接触花芯的方法,而晚上需要防着在这个无法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地方,会有人冒出来刺杀他。
即使是困得睡了过去,小时候那些事情就会化作恶梦困扰着他,它们甚至还可恶地想要把梦里的白行歌从他身边抓走,每一夜的惊醒都日次怅然。他克制自己不去想念白行歌,可是生活上身边的所有东西,随随便便都能有个机缘能让他联想起和白行歌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也是入宫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白行歌做过那么多事。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比对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能要来得舒服。
收到容若耶送来的玉佩时,他想过白行歌他们可能已经悄悄潜入了皇宫,但他是怎么都料想不到白行歌竟有本事能直接出现在他床上。所以在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梦,玉佩也根本就没送到手,他只是在回宫的路上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做了一场美好的梦。
直到他真真实实地触碰到了白行歌,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总能让他放松思绪安心入眠的熟悉淡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被他一直努力忽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在见到对方时失控地涌出,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把人紧紧抱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真的就让他给跑了。
谢璟深甚至在这一刻觉得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不应该独自回到皇宫,白行歌肯定会很生气,肯定会怪他。他会不会是过来问罪的?问完之后,是不是又会因为怪他一意孤行离去,然后愤怒之下抛弃他离开?
别走。
白行歌听着谢璟深声音颤抖地又轻轻说了这么一句,把头埋在他脖子和肩膀之间,却又像是意识到可能会弄疼他那般,抱住他的手松了松。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禁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这冷漠的男人的,小心又生涩的温柔。
白行歌的头抵在他坚硬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好不容易才溜进来找到你,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
从确认关系之后,两个人是第一次分开了那么久。彼此间都带着些许的委屈与担忧,还有数不清的想念,这一刻也分不清究竟谁比谁来得更要浓烈。如今恍惚相遇,心头涌上的情绪,比起甜蜜,更多的是说不上的酸涩。
明明没有喝酒的谢璟深却突然像是喝醉了那般,变得有些固执又小心,再三确认了他真的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准备先去浴房沐浴。
顶着浑身的狼狈,谢璟深想靠近白行歌却又觉得不适。
白行歌坐在床上看这人沉默着不愿松开抓住他的手,心念一动,手指轻轻在他掌心挠了一下,迎着他愕然的目光低声问:那,你若是怕我跑了的话,我们一起?
谢璟深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白行歌甚至感受到了几分危险。看着谢璟深明明有点期待,刻有担心自己等会儿控制不住情绪弄伤他的表情,他心一横:去不去了?不去我就真的走了
然后他就直接被人打横抱起,带到了浴房里。
浴池边上落了一地的衣服,混乱地交杂在一起,躺了一路,像是边走边从它们原来的主人身上落下的。
在被鲜花与水雾覆盖的水池里,水花与甜腻的轻吟交叠,似乎还夹杂着低低的哭声,但很快又被另一道沉而温柔的抚慰声覆盖。
谢璟深温柔地用亲吻拭去怀中之人从眼角处落下的泪水,双手搭在他腰肢处掐得他双腿发软,在他耳边低语: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行歌微微仰着头,没忍住转头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下,红着脸说:没有,我那是爽的
谢璟深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他的耳朵像是在报复,故意加重了力道。
大概是终于有了真实感,谢璟深这会儿清醒了不少,甚至还懂得恶人先告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行歌茫然地看着他,听他又接着补充:为何要瞒着我偷偷转移死咒?
白行歌终于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哼哼唧唧地哭了几声,才软绵绵地回答:我若一开始就同你说,你会答应?
谢璟深沉默着没有回话。
确实,他舍不得白行歌去承受他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也不愿将他性命高高吊起,放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得七零八落的高度。若白行歌向他提出这个建议,他宁可咬牙自己去赌最后那一个月的时间,也不会答应,甚至还可能为了不让白行歌做傻事自己率先躲开。
白行歌一脸我就知道的眼神,感受到他忽然放缓变得无比缠绵的动作,轻呼了口气扶着他双颊:你不也是?偷偷丢下我一个人跑到你一点也不喜欢,还无比危险的地方,这么做比我过分多了。
顿了顿,他又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还偷偷给我吃了合欢毒的解药,我跟你说的你都丢脑后头了吗?
谢璟深低头在他嘴边浅浅亲了半天,才低声回答:没有,我也没有想要离开你。
而且我还想让你知道,就算没有合欢毒,我也能让你随时最后的字语被谢璟深压得仅二人能够听见声音说完,他说这话的时候贴着他贴得很近,还是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只是因为此刻染上了情欲所以听起来更要人命,更别提他还是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白行歌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阔别多时,谢璟深依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流氓。
两个人毫无节制地在浴房里浪了几次,才双双把身子洗净,然后白行歌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被谢璟深扶着,趴回床上不想再动。
幸好谢璟深这些日子的冷淡已经深深烙印在东宫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外加他最近刚立功回来,而且在皇宫的日子也还算安稳,所以大多时候不会有人进来房间骚扰他。
白行歌的存在并没有让人发现,而且谢璟深刚长途跋涉回来,白行歌也是刚随容若耶回宫没多久,所以从浴房出来后他们没有再继续胡来,而是相拥躺在床上,低声聊着,不叫其他人发现。
白行歌还挺喜欢谢璟深房里的床,比他在朔国的那张大了好几倍,完全可以在上面躺好几个人。
他不禁联想到了一些事,没忍住戳了戳谢璟深硬邦邦的腰调侃:看来,你们靖国国君是打算给你找三妻四妾,直接让你在这大床上
谢璟深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他确实是打着要我早点成家的主意。见白行歌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逐渐露出委屈,他没忍住轻轻弯了弯唇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但我都拒绝了,都不曾多看她们一眼。
白行歌在他把手松开后抓着咬了一下,力道轻得都没在上面留下印子:话都是你说的,我又看不见。
顿了顿,他又说:瞧你刚才过来床边扒我被子的速度,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训练有素
谢璟深听白行歌连训练有素都拿出来说了,直接翻身抱着他压了下去,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的,以防他又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直到把人亲得浑身发软没力气再作妖才作罢。
谢璟深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眼神深沉而柔和:你明知道我只在意你。
白行歌安静地与他对视许久,然后才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那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瞒着彼此,一起拿出来商量好不好?
谢璟深听着他软乎乎的声音,难得见他身上不带半点倔气,整个人软入他心底,呼吸都乱了些许:好,你说什么都好。
他受不了白行歌和他撒娇,只要他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嚷着说想要这天下,他拼了命都能去帮他打回来。
白行歌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轻轻开口:对不起。
谢璟深几乎是在他第三个字落下的瞬间就又把他捞进怀里抱着,哑着声音郑重跟他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不够好,这段时间肯定把你给委屈坏了。
白行歌用力吸着谢璟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这几个月来空落落的心总算是逐渐被填满。
谢璟深大概真的是累坏了,每次他都会等白行歌睡着之后才放心睡下,只有今日白行歌被他抱了半天,发现他不再出声,稍微挪了挪一下才发现他已经沉沉睡着了,唯双手仍紧紧抱着他不肯撒开。
白行歌盯着他安静的睡颜,没忍住偷偷弯了弯眼睛,靠在他怀里安心地与他一同进了梦乡。
谢璟深的房间很大,大得随便都能给白行歌找到个隐蔽的角落躲避前来汇报的人。两个人才刚一同悄悄吃完早餐,就有皇后那里的人罕见地来到谢璟深的宫殿,说是皇后招他这位侄儿去谈谈心。
作者有话要说:乌鸡鲅鱼啊麻个蛋蛋
都已经算是拉灯几句话带过了锁个球球啊!!!
心累。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谢璟深安抚好听见皇后要见他就开始警惕起来的白行歌, 才神色严肃地跟着皇后那里来的小太监一同离开东宫。
他和白行歌今早起身还稍微讨论了一下没能见到皇后的事情,白行歌刚和他说完他与白云玺的计划,没想到皇后竟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还点名说要见他。
不说谢璟深回宫已非一两日之事,她什么时候不召见他,偏偏挑中白行歌他们刚潜入皇宫的时机谢璟深实在忧心白行歌他们的行踪已被对方察觉。
抱着沉重的心情,谢璟深见到了在凤仪宫大殿处等候他的皇后。
谢璟深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长得非常成熟美艳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牡丹红的宽敞华服,香肩半露, 侧躺在黄金打造的贵妃椅之上,眼眸轻轻一抬,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不屑一顾般神色。显然即使是要见的是他, 她也没有半点收敛仪态的意思, 甚至也没有像宫里其他人对谢璟深下意识表露出的惧意,反而慵懒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猫。
皇后在谢璟深进来朝自己行了个礼后才缓缓睁开微合的眼睛,烈焰般的红唇轻轻一扬,幽柔婉转的声音传来:起吧。
谢璟深无法从她打量自己的视线里看出她的想法, 只听见她开口:是本宫怠慢了, 好侄儿回来那么多天, 今日才终于想起该和你见面给点见面礼。本宫手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大多都是陛下赏赐下来的珠宝,这些你就拿去吧。
皇后说着挥了挥手, 就有一堆捧着装满金银珠宝,甚至是上好天丝绸缎的侍女与太监从边上走出,整齐地站了一排。
皇后不必多礼。谢璟深冷声回道,看也没有看那些东西,似乎没有想要收下的意思。
皇后却笑了一声, 声色勾人:那就直接让人送去你宫殿了。说着,她又轻轻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就如退去的潮水那般,哗啦啦地就离开了大殿。
谢璟深当然不认为皇后过来只是想和他谈心:不知皇后召见我,有何要事?如若只是见个面,面也见着了,我可以回去休息了?
宫里很多人其实也畏惧皇后身上的气场,主要容晟宠她宠得过火,她说出口的命令几乎和圣旨差不多,大家都不敢得罪她。而且不晓得为何,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平日里和人说话也轻声细语,也不怎么凶人,大家就是会莫名害怕她。
像谢璟深这样,气势上半点也不逊色于她,甚至还能淡定与她对视甚至呛声的,是少数。
皇后眯眼看了他一眼,轻笑:确实可惜。
谢璟深默默盯着她没有回话,皇后又补了句:若当年你没有离开皇宫,如今皇位上坐着的,应该就是你了。
容晟还活着,哪怕是贵为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属大逆不道。但凤仪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却都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还是被调|教得很好,不该听的都假装听不见。
谢璟深也没有提醒她说慎言,就是冷冷地盯着她:皇后还有其他的事吗?若没有,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拱了拱手正打算离开,却又被皇后不紧不缓的一句话给拉住了脚步:殿下真的就这么走了?本宫以为,你对本宫手里的某个东西很有兴趣呢。
谢璟深眼神一凛,缓缓回过了头。
白行歌跟着容若耶的队伍,艰险地躲过了皇宫的守卫,伪装成她身边的护卫进入了皇宫,回来的时间也就比谢璟深早了那么一两日。
白云玺和穆昭阳也都在,容若耶原本想着等谢璟深回来整顿好后再把他招到自己的宫殿一次,让他们几人会合。只不过白行歌他才听见谢璟深的军队进入主城的消息,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围着白云玺嚷了半天,才总算磨动了他,答应帮他悄悄混入谢璟深的宫殿,给他惊喜。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容若耶的功劳。
白行歌心里原本是真的有怨气,气谢璟深竟然独自跑来面对麻烦,他甚至已经做好和他闹一场的准备。只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什么气啊不满啊都消失了,只剩下令人心酸的想念与委屈,想好好抱着他。
谢璟深去见皇后的时光对白行歌而言简直就是度刻如年,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谢璟深金屋藏娇的那个娇,还得小心时不时会从外面经过的侍从侍女。尤其途中皇后那里好像还来了一波人,大阵仗地在外边放了一堆东西,白行歌听见他们讨论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先送进来房间,心情七上八下。
好在谢璟深这些天给他们种下了不浅的阴影,他们最终还是没敢触犯他的威严,没敢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他房间。
白行歌坐在能够躺下七八个人的大床上,把大半个人藏进暖和的,满满都是谢璟深的味道的被窝里,乖巧地等他回来。谢璟深在来到寝宫的隔一天就已经摸索出床头后方有个能够藏下一个人的暗格,事先交代了他万一外面突然来人,可以先进去里面躲一躲。
谢璟深说他去一去就回来,结果白行歌独自守空房守到天黑,都没见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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