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祖不信我爱他(穿越 修真)——凌波玉
反派师祖不信我爱他(穿越 修真) 作者:凌波玉
反派师祖不信我爱他(穿越 修真)——凌波玉
心气郁结?你是说凌公子因为心情不好,故意不变回来折腾大家吗?
何菡萱微微一笑,回顶过去。
两人水火不容,气氛古怪,在蔺鹤轩面前,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咔嚓。
凌星阑坐在他们中间,用爪子捧着灵果咬了一口。
当然不是,这其中原因,师祖大人恐怕才是最明白的。
沈雪衣笑了笑,望向蔺鹤轩。
世间妖兽按照其天赋实力分为十阶,再普通不过的牲畜被划分为零阶,一阶到七阶便是不能完全变换为人的妖兽,八阶到十阶则是能够完全化形的灵兽。
凌星阑的本体雪生灵鼬为七阶妖兽,按理说是不能完全化形的,但是在蔺鹤轩的多年调养下,各式各样珍贵的灵药、大补丸、法宝都不计花费地使用,才使得他能化形成功。
所以凌星阑的化形是天地间独一份的,乃是蔺鹤轩执念所创造出来的奇迹,这个奇迹令人惊叹,同时一旦出现问题,也教人束手无策。
沈雪衣说明完缘故,轻叹一口气:这种情况只能说凌公子从内心深处抗拒变成人类。
为何?
他做人做的不开心,自然不愿意再变成人。这并非凌公子不想,而是做不到。
这句话真是太伤人了,蔺鹤轩甚至没反应过来,看着凌星阑愣了半响。
如同昨天晚上凌星阑在他身//下哭诉的那样,自从小徒弟变成人形,蔺鹤轩有太多太多想要教会给他的事情,纳灵、修行、练剑和背书,确实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昨晚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个导火索,化人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凌星阑在蔺鹤轩粗鲁的对待下终究爆发了。
沈雪衣还在那里悄咪咪抱怨:这到底怎么养的,养得也太失败了吧。居然难过到不想变成人。
那如何做才能让他恢复?
这个是心病,并非外力能够治好的, 沈雪衣摇摇头,师祖大人可留心凌公子最近身边发生了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大概是修行太过劳累。
蔺鹤轩把小雪鼬抱在怀中,然而对方一心沉迷啃果子。
总不能直接说昨天他把自己的徒弟压在身下,吓成这样的吧。
既然如此,不如问问凌公子身边的人。
翠生上来一看到何菡萱,就忍不住浑身颤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手臂,显然很害怕。
凌星阑看出了他的恐惧,忽然从蔺鹤轩怀里跳下来,跑到他的怀里,用自己软软的、热热的身体缓解翠生的压力。
凌公子,你还没变回去啊?
翠生抚摸着凌星阑温暖的皮毛,心情得到治愈,顿时安下心来。
翠生的手很温柔,把凌星阑撸得十分舒服,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蔺鹤轩忽生不悦:翠生。
翠生吓得半死,战战兢兢道:凌公子最近没去其他的地方,每日都在抄书纳灵,只、只是
蔺鹤轩看这鸟侍吞吞吐吐,眯起狭长的眸子:你实话实说。
我、我之前告诉他妙蕖仙子来九凤宫的时候欺、欺负了我们,还让侍女拔了我的羽毛,公子当时很生气
何菡萱蹙起一双远山眉:你怎么这么说话,那日是你上茶晚了故意偷懒,我那侍女下手是重了点,但我也处罚她了,你有什么不满的?还在凌公子那里嚼舌头,引得诸多事端。
你如何处罚的侍女?蔺鹤轩问她。
训斥了几句,鸟妖身上长满了羽毛,我以为也并非什么重伤。何菡萱有些慌了。
蔺鹤轩冷声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翠生是我九凤宫的人,你私下处罚他,这是一错;鸟族身上的翎羽在春季是用于求偶的关键,并非小伤,这是二错。
凌星阑觉得师父现在的语气好可怕,冷得像寒冰,何菡萱的脸慢慢变得惨败,不敢相信堂堂的九凤师祖居然为了一只小小的鸟妖训斥她。
她立刻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戏的凌星阑一眼。
哼,他哪里是为了一个妖奴,分明是为了讨这个畜生的欢心!昨天拔下来的翠鸟羽毛,已经被她做成了点翠簪子,这畜生的皮毛看起来倒是很合适做成软绒围脖。
师祖大人,再怎么说,这翠生不过是九凤宫端茶递水的小奴,我们仙子是一谷之主啊何菡萱的侍女忍不住开口,她就是动手打翠生的人。
蔺鹤轩眉峰一挑:你说得正好,翠生并非区区小奴,而是我放在星阑身边的看护,之前已拜在木长老门下,位同长临仙山外门弟子,长辈为难晚辈,这是三错。
我、我什么时候
翠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高贵的身份,刚疑惑出声,就被旁边的沈雪衣拉了一下衣袖。
沈雪衣:嘘,师祖说什么你现在都听着。
那边的何菡萱满脸不可置信,这一条条,一件件,看来师祖真要为凌星阑身边的一个奴仆责罚自己了?
那师祖打算如何处置我?难不成还要剃了我的头发?何菡萱勉强地说。
蔺鹤轩:妙蕖仙子说笑了,就算我剃了你的头发,翠生的羽毛也不会长出来。你并非长临仙山的人,我不好处理,但你身上却带着一件原本属于长临仙山的物品。
你、你不行,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剑,你怎么能拿走?!何菡萱匆忙握紧腰间的水神剑。
你记错了,这是当初讨伐魔界,论功行赏,本尊赏赐给你的东西。
凌星阑望着蔺鹤轩,他惊奇地发现,原来师父还有这么残忍的一面,昨天晚上的师父竟然还称得上温柔。
第12章
木长老来的时候,正好撞见狼狈离开的何菡萱,白衣仙子眼尾通红,一看就教人心生怜爱,刁难翠生的侍女被拉出去挨上十鞭,贬为凡奴。他啧啧了两声,一走进殿内就听到了师祖的声音。
从今天起,翠生就是你的徒弟了。
木长老看了眼翠生,他是个老油条,知道何菡萱的手段,很容易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况且他门下弟子那么多,确实不缺这一个。
翠生是吧,你可真得好好谢谢凌公子,明日来我这里修行,知道路吗?
翠生点点头:知
走吧,我带你认认路。
木长老拍拍他,把人拉走,心想这真是个傻孩子。
沈雪衣微微一笑,也随便找个借口告辞,只剩下蔺鹤轩、凌星阑师徒两个,一人一兽互相看着对方。
蔺鹤轩揉了揉小雪鼬的脑袋瓜子,低声道:你过得不开心,要如何你才开心?
这似乎在问凌星阑,也似乎在自问自答。
吱,我也不知道
凌星阑小口舔了舔师父的手,他倒是想变回去,但真的做不到,他的修行真是一塌糊涂啊。
蔺鹤轩盯着他看了半响,倏忽伸手捏了捏他软趴趴的耳朵。
我满足你三个愿望,如何?
凌星阑眨眨眼,心想还有这等好事啊,师父也太太太好了吧。
吱~师父真好,谢谢师父!
蔺鹤轩却忽然想到也并非什么事情都能答应凌星阑,他有自己的底线。如果凌星阑的愿望是以后都不修行都不练剑,他是断断不会允许的。
修真界以武为尊,他不想养成一只无力娇弱的金丝雀,而是一只永远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雪鼬不论他与凌星阑结局究竟会如何。
这时凌星阑已经急忙说出第一个要求:吱我的第一个愿望是,任何人都不能动九凤宫鸟侍任何一根羽毛吱,不能无故伤害他们。
凌星阑从前受了九凤宫妖族不少的照顾,打从心底里不愿意他们被人欺负了去。
这倒是完全在蔺鹤轩的意料之外。小徒弟这几日修行抄书,叫苦连天,他以为凌星阑第一个愿望会是减轻负担之类的要求。
怎么不让我减轻你的负担?不必每日练剑,也不用每日抄书?
凌星阑抱住自己的尾巴,可怜兮兮道:我如果这么说了,你会允许吗?
不会。蔺鹤轩斩钉截铁地说。
哼,那不就得了。
凌星阑用尾巴灵活地缠住蔺鹤轩的手腕,以示不满。
蔺鹤轩唇角微弯:还有吗?
凌星阑一边挠头一边冥思苦想,突然把视线放在蔺鹤轩身上,左看看右瞧瞧,有些踌躇不敢说的模样。
这般游移不定,难不成
凌星阑的第二个愿望仍旧是和他做道侣?
蔺鹤轩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想着如何委婉拒绝。
凌星阑终于下定决心,尾巴都紧张地翘起来了:虽然师父你说过,练剑要从基础开始。但我真的不想用一把普通的木剑,一点也不威风,哪里像个剑修。所以我想要一把好剑,世间最好的剑!
蔺鹤轩:
最后,微不可察的叹息从他唇瓣溢出,师祖大人轻轻道了一声:好,都依你。
好,都依你。
原来,在凌星阑的眼中,道侣的位置还不如一把好剑。
第三个第三个是
看到凌星阑又要提,蔺鹤轩打断他:只有三个愿望,你当着要今天用完?
因为每一个愿望都特别重要,等不到以后啦,我现在就要提!
小雪鼬手舞足蹈的模样几乎让人立刻想到少年那张兴奋可爱的脸。
蔺鹤轩在心里笑了一下凌星阑的小孩子脾气,难道这次又要什么宝贝吗?或者把何菡萱赶出长临仙山?
好,你说吧。
没到小徒弟忽然双爪合十,认真地许愿道:我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以后都要搬回去和你睡,我不睡偏殿了。
师、师父?
半响没得到回应,凌星阑有些忐忑和不安,这其实是他最想要、最先想到的愿望,但一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就没胆子第一个提了。
吱!?
他身子一轻,清冽的冷香扑面而来,原来是被蔺鹤轩抱在怀中。
师、师父,你干什么?
蔺鹤轩无奈地捏捏他的鼻尖:给你找世间最好的剑去。
凌星阑不可思议地用爪子rua了rua自己的脸。
这么说,三个愿望,师父真的全部都答应了!?他不用夜夜爬床,也能和师父睡在一起了!
蔺鹤轩化为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凌星阑坐在他肩膀上,白色的毛毛都风吹得浮啊浮的,尖尖的小耳朵一耸一耸,他好久没有和从前一样坐在师父的肩膀上出去玩了,心中欢喜,恨不得抱住师父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
坐稳,掉下去我可不会管。
噢
这时候凌星阑才想起来问:吱师父,世间最好的剑是什么剑?
以前是我的寒天剑。
现在呢?
等你给它取名字。
蔺鹤轩足尖轻轻落在沙滩上,发梢与衣袂被风吹得飘飞。
远方海天一线,风雨欲来,近处几个哭哭啼啼的年轻新娘被人绑住手脚,正要被扔入海中。
哭什么哭,你们要是不嫁给龙王,大家都得遭殃!
是啊,那可是龙王,是神仙,嫁过去有你们的好日子过呢!
你爹娘可是收了钱的,你就算跑回去也是被抓的命,给老子老实点!
那几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和媒婆看到了蔺鹤轩,手下动作一顿,他们从来没见过这般光风霁月的男子,恍惚是从天上下凡的仙人一般。
蔺鹤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足尖轻点,落到海面,一道冰蓝色的剑光掀起惊涛骇浪,一头浑身漆黑的长龙掀开海浪,盘旋而出,灯笼大小的竖瞳怒睁着与他们对峙。
何人敢打搅本王成亲?
小小长虫,也敢称王?
白衣仙人冷笑一声,衣袖振飞,剑光照亮昏暗的天幕,一双青蓝色眼瞳亮得惊人,有如琉璃灯盏般璀璨,在万古长夜中成为明亮的一点。
轰然一声,恶龙泰山般的身躯重重倒下,龙鳞如雨下落,赤红的龙血染红了整个海面。
这一切不超过半个时辰。
把恶龙的尸体扔进乾坤袋,蔺鹤轩将在肩膀上坐得有些歪了的凌星阑轻轻扶正,踏剑向下一个目的地飞去,只留下几个目瞪口呆的凡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满身尘土的新娘望着海面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我变成寡妇了!
我也是,我也是!其他新娘附和道。
这一次,他们到了一个雕栏玉砌的华丽楼阁。
开金楼立于嵩山之巅,收藏着世间各式各样的法宝灵物,楼主陈金正在教训自己纨绔的儿子,忽感一阵强大的气息,抬头时便见到了大名鼎鼎的九凤师祖。
虽然开金楼贮宝无数,但在以武为尊的修真界实在上不来台面,更在长临仙山管辖的众多修真门派中简直不值一提,就连上次陈金拜见蔺鹤轩都是在参拜仪式上隔着人山人海,远远地瞻仰了一下。
师祖大人,您怎么来了这小雪鼬好生可爱,真是乖巧极了。
陈金记得上一次去参拜师祖的时候,也看见了这只小家伙,当时它也和今天一样蹲在师祖大人的肩头,一起接受修真界修士的万千朝拜,有荣与焉。
上古补天石可在你手中?
补天石是我陈家的传家之物,一直好好供奉在祠堂里
陈金看了看蔺鹤轩手中的剑,剑上还有恶龙的血。又瞧了瞧他冰冷不近人情的脸,瞬间就萎了。
他心中哀叹一声,开金楼怀璧其罪,若没有长临仙山的庇护,别说传家之物,家都保不了,师祖既要,便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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