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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退隐了[穿书]——十步谈霏(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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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候退隐了[穿书] 作者:十步谈霏

    是时候退隐了[穿书]——十步谈霏(40)

    狄三先静静地直视对方, 不闪不避道:木使大可考验。

    木使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对方脉门, 原本张嘴欲言,却忽然眉头一蹙,道:你

    刚说了一个字,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 纠结的眼瞳中都泛起兴味, 语气也仿佛带着兴奋好奇之意,道:居然是你!

    狄三先进门前便已报过身份,前面对方更是用这个嘲讽于他,实在不明有什么好惊讶的。但碍于好友安危还在对方手上, 便只抽回手腕, 道:木使有何指教?

    指教没有,条件倒是有一个。木使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但也并未打算隐藏,只上下打量着他,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事地提议道:这个季清的渣滓现在只剩三日性命,而我这里也有新制剧毒三道,若你肯每日服下一种,让我记下效果,三日后我便救他。

    说着,她冷笑一声,看向狄三先的眼神满是挑衅,道:这三道剧毒性子比较烈,随便一种都能让你生不如死,怎么样,少门主敢么?

    听到这句话,旁边鸣木雀反应更是激烈,别说拉好友的衣袖,急得简直要从榻上翻下去。

    狄三先心知自己身为四方天门继承人,若是因木使毒药身亡,四方天门定不会放过上池垣,到时两方势力斗起来,只以医毒闻名的上池垣定不是武修为主,兼有季清派、隐圣谷两大同盟的四方天门的对手。木使心里肯定也清楚此事,是以对方顶多以此折磨自己,却断不会傻到要自己性命。

    但说到毒药,他还是立刻便想到杜冉曾告知于他的死劫,若是木使失手,或有其它不明原因,也却有害死自己的可能。他不畏死亡,却不愿心血白费,便一手稳住好友,浅紫色的双眸看向木使,眼神锐利,仿佛要看穿灵魂那般,道:若我三副药未吃完便身亡,你可还救他?

    哦?木使本以为这人会退缩,万万没想到竟仍是为了好友相问,眼中兴味愈浓,道:没想到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一拍大腿,道:好!是条汉子!冲你这句话,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给他把毒解了!

    三艰难地发出一个音,鸣木雀作为捕快,曾在执案时见过一个因强抢上池垣弟子,中了木使调制剧毒的江洋大盗。也不知中了那个毒药是有多煎熬,中毒的江洋大盗死时眼球暴突,面红如血,一手拽着自己肠子,一手拿心脏,硬是爬了几十尺才气绝身亡他自己死也就罢了,怎能让三鲜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这简直比杀了他更难受!

    张开嘴,呼出几口寒气,他瘫在榻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几乎称得上是哀求地看着挚友,艰难道:别

    将心比心,鸣木雀看不得好友受罪,狄三先又何尝能够?握着对方已如冰块寒凉的手,他眼中心疼几乎抑制不住,道:木雀,有我。

    他认真道:我绝不会让你死。

    旁边的木使对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倒是有些意兴阑珊,自腰侧小布袋中拿出个药瓶,挑挑拣拣半天,正要拿左侧那个,桌上的旋龟却脑袋一伸,将药瓶囫囵吞下,砸吧着嘴,道:这个爷吃了,你换个吧!

    木使最想试的药没了,顿时柳眉倒竖,嘴里骂道:容不得!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才来多久,你就帮他!

    旋龟也就是容不得物似主人型,竟比她还凶,用奶里奶气的男童音回吼道:爷喜欢!爷乐意!怎么着吧!

    木使看来也是常年被自己小宠物怼,一口血卡嗓子眼,差点气死。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拿起右边那瓶,撂狠话道:反正每个都得吃,早吃晚吃不是吃!我看你后头还得给我吐出来!

    容不得呸了一声,道:那也是两天后!

    冲自家旋龟翻了个白眼,木使随手把那瓶丹药扔过去,明显不安好心地介绍道:这瓶叫七窍生烟散,服下后,你的五脏六腑便会如被烈火炙烤,痛不欲生,七日后就会七窍冒烟,到那时,你的内里也全部被烧净了。

    狄三先听她介绍如此歹毒,想到曾被实验此药之人,也忍不住眉头蹙起。但既答应对方,断无反悔之理,便果断一口服下,等待药性上来。

    上池垣的药果然是好药,不过半刻,狄三先便觉剧烈的痛楚自体内传来,五脏六腑如被烈火焚烧,即使精神坚强如他,也闷哼一声,脸上带了一丝冷汗。但好友在旁,若是表现出痛苦,只会让对方更难受,是以从开始那声闷哼后,他便再未发出任何声音,只咬牙强忍着。

    一旁的木使拍了拍手,仿佛很惊叹,实际更似嘲讽地道:不愧是北海祝雪,就是他娘的能忍,不过现下不过巳时刚过,你们在这里呆着实在是太碍事,老娘都没法调配新药了。

    她想了想,又否定道:不行,还是先观察你身上药效为主,杏鹂那个鬼医书一堆问题,以后再看算了。

    狄三先此刻大部分注意都用来抵御如潮水涌来的痛楚,听她说要观察,许是更折磨人,便哑着嗓子,道:莫让木雀在场。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木使冷哼一声,道:你不想他看,我偏要他全程都瞪大眼睛看着!季清的没一个好东西,我他妈就是要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祸害!能把好朋友害成什么样!给我把他抬屋子里去,哼!

    你两人哪里看不出这人是在找茬,鸣木雀气得双眼冒火,恨不得拉着挚友立时离开,但狄三先自知有求于人,当然不能违背对方意愿。他弯下腰,本打算抱起好友,却未想体内灼痛实在过于难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合身扑上去。

    右手撑在榻上稳住身形,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愈加剧烈的灼痛,面上强作无事,将好友移至客房,替对方盖上薄被,以期能好受些。

    跟随而来的木使又是一声冷哼,拿过桌上的笔与灵简,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问道:说吧,现在是什么感觉。

    狄三先看了眼冻到浑身僵硬,却依旧强撑注视自己的好友,心下叹了口气。但他既答应木使试药,总不能掺杂谎言,便认真感受一番,如实将何处疼痛,又是如何痛法告知对方。

    木使原以为对方会敷衍了事,或者干脆闭口不谈,却未想竟能得到真实反馈,还这般详细认真,不由对对方高看两分,眼神也自不屑化为认真,将所有症状一一记下,并在思索如何调整药性。

    这七窍生烟散会随时间加剧痛苦,若说刚服下那阵仅是灼痛,到了晚上,狄三先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内脏烤焦的滋滋声。他靠坐在好友床边,不动且已是折磨,不小心动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整个人都要被烈焰吞噬。

    木使再进来时,便见他额角挂汗,双目紧闭,意识模糊,但到了这种程度,竟还能压住全部痛呼,可见其意志坚定。这般想着,她没有半点怜悯心地上前,正要将人踹醒,就听不知何时进了屋内,正窝在狄三先前头的容不得张嘴喊道:喂!给爷起来!该问话了!

    狄三先此时脑中除了痛,便是热,听到这声呼喊,反应了好几息,才意识到是对自己说的。他艰难地半撑起眼皮,未及张嘴,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灼痛直冲脑门,浑身立刻痉挛起来!

    三鲜床上的鸣木雀见此惨状,强行用冻僵的指头勾住床板,拼尽全力,也不过将身子歪向好友。眼泪自已没了知觉的脸颊滑落,未及落地,便已冻成了冰。

    他眼睁睁看着心上人为了自己被如此折磨,心疼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眼中决绝之色一闪而过,强行运灵,竟是决定自断经脉了!

    旁边木使何许人也,见他运灵便察觉了意图,随手一掌便打散运灵,冷哼道: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还有脸自暴自弃!真是个孬种!

    狄三先也听到了这句话,狼狈地撑起身子,一把抓住好友冻得青紫的右手,双眸睁开,薄唇紧抿,认真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不容拒绝道:活着!

    第64章 隐圣谷

    被抓着的右手烫得吓人, 如同好友眼神那般坚定炙热,鸣木雀本存死志,但看着对方宁死也不放弃的样子, 又觉轻言放弃, 便是玷污了对方的坚持最终,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道:好

    收到答复,狄三先紧张的神情放松一瞬, 又被淹没而上的痛楚迫得咬紧牙关,面露隐忍之色。

    旁边的木使倒是挺欣赏他的坚忍,详细记下此刻他的身体变化后,见外面已是月上中天,便又掏出第二瓶毒药, 扔到对方怀中,挑眉道:此药名为风雷, 效用嘛你服下便知。

    前一个药效狄三先正在亲身体会,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此时听对方这个幸灾乐祸的口气,便知晓这个新药怕是青出于蓝。他强忍痛苦, 刚将瓷瓶封口拔下, 立刻便察觉其中雄沛的风雷之力。

    这般灵力,常人即使不小心碰到,怕都会受伤,实在难以想象若当真吃进身体会有怎样的后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明白迟疑无用, 该吃总是要吃,就直接送入口中。

    弗一吞下, 他便见识到了这枚丹药的厉害,自喉管落入胃里后,强烈的风雷之力瞬间变扩散到了奇经八脉之中,暴风般在体内肆虐!这次不仅是内府,就连经脉血液都不得安宁,仿佛每一寸血肉都被无数银针不断穿刺,又有雷电炙烤!

    难以言喻的痛楚,逼得他瞬间便嗓子一阵腥甜,血液顺着嘴角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衣角。木使却仿佛很有兴趣地蹲在一旁,见血落下,还用指尖捻了点,凑上去闻了闻,觉得毒性并不甚强,便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品了老半天,满脸惊叹道:真是厉害啊!

    狄三先几乎所有意识都用来抵御疼痛,眼睛睁开,也只见一片血红,模模糊糊听到她说厉害,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只注意了一瞬,便又被痛苦夺去了所有感官。

    要说昨日那毒虽同样疼痛难熬,却还勉强让人能说话,侧躺在床上,手指都被冻出冰霜的鸣木雀模糊间看到在吃了这药之后,竟直接就吐了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可他的寒氺毒也随着时间激发出来,今日除了眼睛,已是哪里都动不了,只能干着急。

    旁边的木使记够了反应,拍了拍沾上些许灰尘的深绿长裙,又以灵收集了部分流出的血液,盛于玉盒之中,便起身,边往外走,边不屑道:急什么?死不了!

    鸣木雀一听便知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照对方这满不在乎的语气,仿佛他最为珍视之人的命不是命,甚至比不得路边的野花野草,死了便死了,哪里有半点医者父母心的样子!他生平首次如此反感一个人,或者用厌恶更恰当些,可自己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言,甚至要靠对方医治,心中滋味着实难以言喻。

    事实上,木使此言并无错处,狄三先本人便最能体会。他此刻虽觉得自己五脏移位,加之经脉内又有被风雷之灵肆虐,那种痛苦,世上任何酷刑都难以比拟,但奇特的是它们只坏表面,却不催根基,是以虽然难熬,却没有性命之忧。

    但精神的折磨也着实够他喝一壶的,不过短短一个晚上,就几乎让他交了半条命出去。待挺到第三日,纵使是狄三先这般性情坚韧之人,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木使似是也没想到他竟能为了好友,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撑到第三日,详细记录所有反应后,看向他的眼神都隐隐有了些佩服。但说好的三种毒药,一个也不能少,她收起灵简,向桌上的旋龟一伸手,瞪眼道:三日了,给老娘把药吐出来!

    名为容不得的旋龟半点不虚,小眼睛一瞪,就用奶里奶气的男童音凶道:着什么急!没见爷在找吗!

    我呸,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再拖会时间!木使太了解自家灵宠个性了,翻了个白眼,横眉竖目道:赶紧的,拖也没用,早吃晚吃都是要吃!还不如让他早吃早超生!

    超生什么超生!你这人晦气不晦气!旋龟自然也知晓最后一味药躲不开,不情不愿地探头,将那瓶毒药吐了出来,嘴上还叨叨道:别下狠手啊!这么有修养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了!

    木使实在不明白不过短短三日时间,这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自家灵宠对他产生那么多好感,但这并不耽误找人试药。她用脚尖踢了踢已经没有意识的狄三先,见没反应,就随手撒了些提神药粉将人弄醒。

    见对方睁开了眼,她便摇了摇手中装着第三种毒药的瓷瓶,不无威胁地冷哼道:别怪老娘不提醒你,这最后一味药,可比前两天的毒多了,你要是真不想死,还是别吃为好。

    她蹲下身,当着狄三先的面倒出一枚血红色的毒丸,以灵控制其飘在空中,指着上面已然凝聚成雾状的毒气,问:你确定要吃吗?

    旁边的容不得知晓这个药的毒性厉害,也抻着脑袋,有些担心地跟着劝道:听爷的!别吃了!不就为了一个朋友,哪值得把自己命也搭上啊!

    狄三先此时被前两天的药折磨得奄奄一息,此时醒来,便本想盘膝坐起,却以失败告终。耳中听到对方这般游说,他救人之心却依旧半分不动摇,只哑着嗓子,虚弱道:值得。

    木使见他确实死心不改,也不再继续劝,只将药丸递到他手上,冷哼道:死了可别怪老娘。

    掌心拖着药丸,便肉眼可见地被毒气侵蚀了一小块皮肤,狄三先见这药性竟然这般猛烈,觉得许是死劫将要在这里应验了。但他之前便已做好最坏打算,此时内心并无惧意,除却无法为杜冉正名,无法再见父亲与好友,亦不能登上剑道顶峰遗憾外,竟还有两分解脱

    罢了,若是当真身陨于此,也就不必担心自己如原著那般成为魔头,不必担心因此与父亲反目,为祸四方天门了。

    这般想着,他最后看向已经冻得没了意识,浑身爬满冰霜的的好友,仰头便利落地将最后一粒药吃了下去,随即运起全部精神,准备抵御更为强烈的痛苦。谁知,这药丸表面上看起来毒性强烈,入了口却彷如清泉注入,顺着周身经脉滋润五脏六腑,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竟仿佛将前两日积攒的伤痛全部带走了那般神奇。

    与预想相去太远,他心下惊讶,还当有后续在等着自己,便屏气凝神,继续等待新一轮的折磨。却没想又是一盏茶过去,身体依旧未曾传来任何异样之感,细细看来,甚至比刚来时灵力枯竭的状态还要好?

    他浅紫色的双眸略带些惊讶的看向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的木使,不明白她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木使见他视线,冷哼一声,听语气就知颇为不爽道:算你运气好,竟真的为朋友挺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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