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78)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作者:西呱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78)
不准吞...
没得吞字说出口。
咕咚。
江画眨了眨眼,鼓着的脸颊一瘪,正对他把红酒吞进了肚子。
越歌:艹!
比脑子江画比不过越歌,比出其不意和作绝对是第一名。
吞了半杯酒,江画吧唧着嘴巴说:还挺好喝的。
酸酸甜甜的,有些发涩,紫红的汁液沾染了嘴角,转瞬被舌尖舔进嘴里。
也没什么感觉啊,就是...嗯,有点痒。
痒?
说话间,红蔓爬上了江画的脸,越歌对酒这东西防备心很足,见他不对劲,立刻拉过江画里外检查起来。
果然,不止脸红了,江画脖子也开始红了,明显就是酒精过敏,好在只喝了一点,不是很严重。
你真是欠收拾!
越歌忍着脾气揉了几把江画软嫩泛红的脸,起身去给他找过敏药,刚喝了半杯红酒的江画却跟没事人似的,围着他打转。
就一点点痒,等下就好了吧,我酒量比你好多了!
这瓶酒我爸可宝贵了,平常都放在书房的,我好不容易偷出来,你不心虚为什么不敢喝。
你到底做什么坏事了!你不说我今天不走了!
爱走不走。
越歌被闹得不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开抽屉找药:一点点痒?马上越来越痒,不赶紧吃药等着长一身小疙瘩。
江画被扣在臂弯,一时被他唬住了:真的?!有那么严重么...
突然间,江画余光在抽屉里捕捉到什么,一把按住越歌的手:等等!你抽烟?
抽屉里放着拆开的烟盒,和他上次买错香烟糖不同,一看就是真的香烟。
越歌拿出药,关上抽屉去厨房倒水,回来后捏开江画的嘴把药塞了进去,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赶紧吃药。
江画苦得直皱脸,喝了一大口水,囫囵吞下药片,问:那你为什么买?抽烟不好。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喝酒不好,你不是也逼我喝?
一样吗!我只让你喝一口!
不喝。越歌扣着他往床上按,似乎是没了耐性,恶声恶气道:不吃东西就干别的,累了再吃!
什么干别的,不干!
我过敏,喝不了酒。
江画突然强调一句,接着弯下腰,像只泥鳅似的从越歌臂弯里滑了出来,端起桌上另外半杯红酒又干了,但这次没吞下去。
越歌:你他妈...?!
没等他开骂,江画一脸视死如归,豁出去了似的将越歌扑倒在床,直接吻上他嘴。
呜呜...!我喝不了,快点!
越歌:...
这种方法,脑子正常的人根本想不出来。
越歌额间青筋直跳,眉心一片阴霾,别说伪装,这会儿只后悔以前对江画太好,纵得他现在处处得寸进尺。
眼见江画作势要吞,越歌咒骂一声,狠狠扣住江画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唇齿。
甜涩的红酒渡进口腔,在嘴角淌下暧昧的水线,紫红色的水珠蜿蜒滑过下颚,最终隐没在颈间。
第91章 进度掉了 。
江画一见得逞, 双眼顿时弯成对儿月牙。
还没等笑开花,眼前的画面颠倒,他反被按在了床上, 毛绒绒的脑袋埋在颈间, 越歌喘息不断,像是在竭力平复心跳。
江画有点紧张, 更多的是兴奋。
他推了推越歌的脑袋,像警察审问似的凶巴巴说:你说,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越歌努力适应着酒精流过食道的烧灼感,在江画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可以,算计他。
什么酒能让人只喝一口就精神恍惚, 眼神发直, 理智掉线, 知无不言。
没有, 有也是装的。
没做。
越歌的声音模模糊糊, 带着股醉意上头的酣慵,江画愣了下,纳闷地又推了推越歌的脑袋。
那你为什么害怕苏闻哥找我爸妈?
湿热的呼吸打在江画颈间,随即是雨点般的啄吻, 越歌断断续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理由,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把江画亲成了只红透的虾米。
他听见江画小声嘟囔着听点真话都要代价,流氓什么的, 于是很配合地开始解江画的扣子。
从下而上,悄无声息。
真的只是这些?
江画不太信,挣扎着看了越歌一眼, 见他确实双颊酡红,眼里只剩迷离,疑惑才稍稍打消了一点,但还是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要是越歌刚才说的就是真话,怎么会心虚的不愿意喝酒。
江画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越歌...你爸爸的意外和你有关系么?
有。
虽然心里做了无数遍准备,真听越歌承认时,江画身子一僵,仍觉得脊背发凉。
他是在父母恩爱的蜜罐里长大的,只从越歌口中说过越天成的所作所为,无法想象出具体,自然也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下意识会...觉得有点过分。
以越歌的能力,明明可以直接搬出来住的,不去管越天成就好了。
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越歌垂下眼,片刻后,用手臂撑起身体看他。
那不是意外,是陈龙做的,我知道,但是没告诉警察。
江画怔了怔,虚声问:为什么?
为了救你。越歌半阖着眼皮,醉醺醺地说:不止有赔偿金,陈龙也给了我封口费,苏闻查到缘由,所以威胁我。
两个人生长环境不同,塑造出的价值观也不一样,越歌从来没想过同化江画,只想在有限空间内,为自己博得一点偏爱。
说他卑鄙也好,自私也罢,都是实话,苏闻了解得没错,他就是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与其去逼迫江画理解他,不如编织谎言让江画继续做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小少爷。
想要保持黑与白的和谐,中间势必会隔着条谎言的细线。
如果真有完全暴露那天...
越歌眼神清明了一瞬,俯身吻上走着神的江画,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就算真有那一天,江画也逃不掉的。
谁让一开始,他自己要凑上来。
......
江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捋了一会儿起因经过,再回神,衣服就差点被脱了。
不对,不止衣服。
察觉到皮肤传来的痒意,江画蹭得涨红了脸,按住越歌往他后腰下伸的手:你、你干什么?!
咫尺间,越歌眸底波光点点,和嘴唇一样泛着湿润的水光,一双杏眼迷惘而懵懂。
我喝醉了。
你喝醉...!你喝醉你也不能乱摸啊!
事实证明,没法跟醉鬼讲道理,江画刚说完话,就感觉自己屁股一凉,裤子直接被扯下了一半。
?!
他突然想起越歌清醒时说过的话。
不吃东西就干别的,累了再吃。
...所谓的干别的,不会是指这种事吧。
一开始,江画确实惊慌失措,用尽力气挣扎的,直到越歌的手游移到身前,他瞬间石化成雕塑,一张脸红得滴血,连呼吸都忘了。
明明经常打架,越歌的手指仍旧温凉细腻,江画曾经仔细观察过,观察完就起了嫉妒心。
晚风从窗户缝间钻进,吹过暧昧的水渍,吹起一片羞耻的凉意。
呜嗯...
江画紧咬嘴唇,别头埋进越歌的手臂,浑身颤抖,哼唧得像只小奶猫。
他想不通越歌明明喝醉了,手指怎么那么灵活。
...什么白莲花,根本就是变态。
越歌凑近吻了吻他的耳朵,欣赏注视着被热气熏得更红的莹润耳垂,眸色也随之变得更暗。
江画的骨骼很纤细,快要成年却更偏向于少年,一张脸同样娇艳得超越性别界限,此刻被挡了一半,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越歌一直没有说,虽然谈不上暗恋,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自控力确实松动过一瞬间。
画画。越歌唤了声。
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夹杂醇欲红酒的香气。
画画,你好可爱。
呜...
江画蓦地打了个哆嗦,随即从喉间挤出一丝哭腔,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越歌低头看了眼,说:衣服脏了。
你别说...
欺负得差不多了,越歌想起今天江画的一系列举动,若有似无地提醒:这算做坏事么?
江画湿着眼睛瞪人。
废话!
那我做了,下次再问,我还做。
他确实早有预谋,威胁算临时起意,省得江画总惦记着灌他喝酒。
做完坏事,越歌演戏演全套,假装醉意上头,睡了过去。
江画缓了好一会儿才脱离余韵,几分钟后推开他,像只逃难的兔子似的跌跌撞撞跑进了浴室。
越歌睁开眼,自己把手擦干净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兔子套着件衣柜里的白衬衫,带着一身沐浴露的香味重新爬上床,傻了似的盯了他半晌,好像还没消化刚刚发生的事。
安静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声嗔骂。
变态。
江画一边骂,一边往他怀里钻,细软的鼻息落在锁骨,声音越来越小:怪怪的,不过...还挺舒服。
越歌:...
明明没人陪聊,江画自己也能对着空气聊天。
下次还做,下次是什么时候,这个可以天天做吗?
但是有点累。
你和苏闻哥打电话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改主意了?
酒量能再差点么,搞得我现在好无聊。
越歌嘴角动了动,险些失笑。
白费,原来是个色鬼。
等江画自己念念叨叨半个小时,终于睡着了,越歌才睁开眼,收拾屋内的残局。
江画晚上没吃东西,担心他半夜饿醒,收拾完,越歌在床头放了罐牛奶,才把蜷缩在床上的色鬼塞进被子。
可能是欺负得狠了,也可能是刚打过哈欠,江画眼角有点湿润。
越歌想了想,拍了张照发给苏闻,照片里只留有熟睡的眼睛。
【x:这样算不算哭[图片]】
【闻声:...】
大半夜的,苏闻被气失眠了。
两人谈好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不管怎么样,越歌都不能再把江画惹哭。
苏闻本意就不是针对越歌,他只是担心江画而已,现在意识到江画陷得太深,恐怕来硬的会适得其反,苏家又一堆烂摊子,眼下只是无奈的妥协。
和越歌的表里不一不同,即便对江画有私心,苏闻依旧舍不得看他伤心难过,所以斟酌再三,提出了这个要求。
如果江画再被惹哭,他就狠下心告诉江父江母实情,去做江画眼中的坏人,为自己争取一把。
结果昨天刚认输,越歌这个记仇的今天就来挑衅了,苏闻一万个肯定这家伙知道自己的心思。
【闻声:你故意的?】
【闻声:我随时都能反悔。】
【x:哦。】
【x:对了,我名字是陈梦榕取的,她迷恋你老爸,连儿子都要学着取名,她这些年对你很好吧。】
【闻声:你提这个什么意思?】
【x:不觉得愧疚么?】
【闻声:...】
【x:愧疚就大度点,睡了。】
【闻声:...】
对于人性的把控,越歌说得上炉火纯青,他看人很准,往往只要几次交集,就能看透最核心的东西。
比如依照苏闻这种舍己为人,甘愿不顾苏家丑闻而揭发他的真白莲花性格,内心深处对他的存在必定很介怀。
关了手机,越歌嘲弄一笑。
不能把江画惹哭。
真是句梦话。
......
对于这些没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江画本人全然不知。
确认越歌和越天成的事没多大关系,他放松了神经,之后的几天,每天吃吃睡睡,除了学习什么都很积极。
直到两天后,苏闻离开a市,他才从苏闻口中问出了越歌的承诺。
机场里,江画感动得不行,觉得果然苏闻哥对他最好,然而苏闻的表情却意外的古怪,像是一副很憋屈又没法说的样子。
走之前苏闻抱了抱他,叮嘱他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自己,还反复强调该准备留学的事了,让他认真想想学习方向。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江画,一直以来,他都过得太随心所欲了点,马上高三,竟然全然没想过这些。
老爸老妈虽然总是说到时会安排他出国留学,却从来没说让他学什么。
苏闻走后一周,经历了一段鸡飞狗跳的混乱后,日子突然恢复了平静。
直到四月初的某天,江画曾在教室门口被两个西装革履的女人叫住,问了几个关于越歌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当时赵夜白也在场,江画担心是警察,怕赵夜白说些有的没的,全程抢答的很快,并给了赵夜白眼神威胁,赵夜白一脸不屑,到底被威胁得一言不发。
人一走,赵夜白立刻痛心疾首:你真被带坏了,江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叫同流合污!
江画看了他一眼,讶然道:你竟然会说成语。
夸完,江画没事儿人一样进了教室,显然根本没仔细听他的话。
...
赵夜白不但会说成语,还想打人。
直到现在,他都笃定越歌在耍着江画玩,边磨牙边等着江画被甩,甚至幻想着以后江画来找他哭时,他冷言冷语奚落对方的场面。
呵,这才谈多久。
嫌弃望了眼教室内转眼凑到一块的两人,赵夜白转身走了。
呵,有你哭的。
四月中旬,气温日渐提高,临近期中考,恒安高中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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