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77)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作者:西呱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77)
不对...那几份保险是两年前买下的,越歌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迟迟没有动手而是选择用钱捧杀越天成,不过是怕落下把柄,打算通过这种纵容的方式提高意外死亡的概率罢了。
像现在这样临时动手必定是冒了风险的。
苏闻越是细想就越捉摸不透越歌的打算,如果越歌真打算插入苏家,不会像养猪似的耐心养越天成两年,临近成年才下手,毕竟移交监护人也需要一段时间。
最大的可能,就是越歌的确没瞄准苏家,一开始就只打算榨干越天成这一头猪罢了,所以才会不紧不慢的,如今他为了江画冒了这么大风险,甚至来威胁自己保密...
苏闻不及乔修远聪明,但思维十分缜密,排除掉一切原因,仅剩的那个不可能就是答案了。
他停下上药的动作,听见自己用艰涩的声音问。
画画,他真的喜欢你吗?
几天前江画都是不确定的,现在他却是一百个确定。
他特别喜欢我!江画挺直腰背,开始大言不惭:明明从高一就暗恋我,还不承认,还偷拍我照片呢。
这时,系统突然冒头:当前进度百分之九十,宿主,酒后他否认高一暗恋你了。
江画:谁在说话?
系统:...
苏闻看着江画眉飞色舞,提起越歌时格外明艳的表情,嘴唇不知不觉中抿成了一条线:如果你以后发现被他骗了呢?
江画伸手拿起桌上的纱布摆弄,不自在地嘟哝道:他是总骗我...但喜欢我肯定是真的,不用以后,我想发现就能发现。
苏闻拿回纱布和胶带,妥帖覆上他的伤口。
怎么发现?
江画神秘兮兮地朝苏闻眨眼:秘密,苏闻哥,你别担心了,他虽然人...额,不算太好,但也没那么坏的。
苏闻默了默,心想弄死亲爹竟然还不算坏么。
江画迟疑道: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我要和你见面后,他变得很怪,可能是吃醋了吧。
苏闻冷哼,是心虚。
如果可以,苏闻不想事情演变成最糟糕的状况,他清楚,一旦越歌的身份曝光大众,苏家会登上娱乐版块,一向以恩爱闻名的父母一夜之间就会变作圈内笑柄,即便不会离婚,家庭气氛也再回不到从前。
而江家得知越歌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想方设法阻挠这份关系,到了那时,江画不会再有这样的笑容,被送到国外后,大概率很长一段时间会想当初那般浑浑噩噩。
苏闻见过江画那副样子,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似的,没有多余的表情,漂亮的眼睛也黯淡无光,仅是回忆,就让他心脏抽痛。
但长痛不如短痛,为了江画的未来,就算是这样,今天他也做好准备了。
苏闻闭了下眼睛,轻轻做了个深呼吸:画画,有一件事...
苏闻哥!江画突然站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到桌台,疼得五官一阵扭曲,嘴上却接着说:能不能不告诉我爸妈啊...
借由越歌奇怪的反应,纵然江画心大,也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他笑得非常勉强,秀丽的小脸难掩苍白,就像早就猜到苏闻要说什么,莹润的眸底映满忐忑和哀求,满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如果是越歌的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啊。
苏闻睁大双眼,一时错愕失言。
知道苏闻平时最纵容他,江画努力调动起所有脑细胞讨饶:他有时候是挺...挺坏的,苏闻哥,你别和他计较了,我保证让他反思,让他道歉也行,我们私下解决就好了吧...
...
其实江母猜测的没错。
他和江画亲密相处十几年,却从来没表明过心意,不止是因为误会了江画对乔修远的感情,更多的是因为觉得江画还小,时间还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先把自己变得更优秀,在各方面都能成为江画的依靠,再把重心放回江画身上。
江画特别好哄,苏闻知道的,却不知道有朝一日,江画会为了别人来哄他。
苏闻张了张嘴,想说你不知道他做得多过分,此时时针正好指向八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苏闻无声看向来电显示,又看了眼站立不安的江画,终是先按下了接听键。
话筒那端响起一阵簌簌晚风。
天台边缘,越歌按灭烟头星星点点的火光,极为生硬地垂了头。
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低哑虚弱的嗓音裹挟在晚风中。
我认输。
第90章 江画的灌酒方法 。
江画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越歌, 但接起电话后,苏闻便去了屋外。
不知道两人到底交涉了什么,过了大概十分钟, 苏闻回到卧室, 叮嘱他伤口不要碰水后便离开了江家,临走前也没去打扰书房的江父江母。
至此, 江画才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越歌做了什么坏事,又怎么改变了苏闻的打算,但起码他不用刚刚复合,就糊里糊涂又交往危机了。
苏闻走后,他立马给越歌打去电话。
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什么坏事了?苏闻哥为什么那么严肃!
电话那端一阵静默, 好半天才传来淡淡的回应, 答得毫不相关。
画画, 我想你了。
你是想我还是不想说?
一半一半。
江画听得直磨牙, 越歌心虚不肯说, 在电话里终是撬不开他的嘴。
没办法,江画只能等明天见面再逼问。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是一个人睡不习惯还是心里装着事,江画醒的很早, 七点半, 多数学生还在上学的路上,他就已经到学校了。
结果呢,好像早猜到早上会被堵截似的, 越歌卡着上课的点进的教室,在门口对上江画幽怨阴郁的眼神,还很是白莲花地朝他温软一笑。
笑完回到座位, 越歌就发现微信被江画拉黑了。
越歌:...
看来小傻子也没有那么好惹。
早恋一事曝光,恒安人气第一的校花学霸形象可谓一夜颠覆。
周二整整一天,越歌都处于热议的暴风口,各科老师轮流召唤他谈心,都想劝说掌心宝悬崖勒马,立刻回归学习的怀抱。
但谈心一场都没谈成,越歌全程微笑倾听,收尾时才会轻飘飘落下句老师,我会兼顾学习的。
这话听得各科老师当时就一阵胸闷气短,差点喷出口老血。
敢情现在早恋成主业了呗?!
直到放学,江画都没能堵住他。
在周大嘴等围观学生嘴里,越歌属于压抑许久后迟来的叛逆,以前多听老师的话,现在就有多叛逆,但本质还是那朵人见人爱的白莲花。
早恋一事不止没影响越歌的评价,反而让以前看不上他的乖张分子都对他有了好感。
年级第一早恋,牛逼!表率!
这下父母家长再拿他们和学霸比,立马端出早恋比个痛快!
听了一天类似的议论,江画渐渐麻木了。
事实证明,现在的人就是这么肤浅,只要长了张白莲花脸,别说早恋,就算打架斗殴都有人帮着洗白。
而他这种长相,就是天生背锅。
和越歌预测的一模一样,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给越歌下的桃色陷阱,他成了勾引白莲花的小妖精,有理说不清。
但...这些都是小事。
几句八卦而已,没人敢来找江小少爷的不痛快。
放学后,校门口熙熙攘攘,以前是偷拍,如今却拍的越发明目张胆,甚至还有一些怀水的小混混大老远跑来围观。
一众刺眼的注视下,江小少爷一脸乌云密布,快步钻进了自家轿车。
围观人群看到这一幕,交头接耳猜测起来。
怎么回事?江画今天顶着张被欠了八百万的脸。
靠,不会转眼就闹分手吧。
讲真,我觉得越歌好受气,江画是不是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人呢!
哈哈哈你想说包养?不至于吧,我倒感觉江画总生气,越歌那老好人的性格做朋友挺好,谈恋爱多气人啊。
...好像也是。
事实证明,就算本性和老好人不沾边,越歌还是很气人。
车门一关,屏蔽掉校门口的噪杂喧闹,江画转向车窗,嘴巴撅的能挂上个油瓶,用行动来表示不满。
是非常不满!
越歌饶有兴致地看了他几眼,手指戳了戳气鼓鼓的脸颊:在生气?
废话!
江画拨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依旧没回头。
越歌端详着说:画画,你现在像个河豚。
别和我说话!
好。越歌挪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正色道:好友申请通过一下,我打字。
江画:...
白莲花长相在江画这里已经不具任何欺诈性了,但越歌仍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没脾气。
他扭头怒视,越歌却像看不见似的捏了捏他的脸,转开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吃。
急什么,回去慢慢说。
江画一顿,狐疑道:...你真的会说实话?
越歌放下手,坐回原处看起手机上的英文资料,窗外景色飞变,霓虹灯在俊秀的侧脸掠过道道光影。
嗯,你问什么都说。
这还差不多...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筒子楼下,越歌率先下车,江画抱起车座后放置一路的红酒盒子,跟着就要下车。
他那侧车门太靠近墙,只能改走越歌这一侧的,结果一看到他怀里的红酒,越歌脸色骤变,赶在他下车前啪叽把车门甩上了。
明天见。
江画:???
越歌转身就走,江画开门跳下车,气呼呼地跑到他跟前:你心虚!
越歌一脸无辜:未成年不能饮酒。
你还狡辩,挣扎也没用,必须喝。
江画怀抱歪歪斜斜的长盒子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危险,越歌拿他没办法,叹气接过盒子:你可真缠人。
你这大骗子还好意思说!
走进黑暗的楼道前,江画就跟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似的控诉,然而迈进楼道,和陌生的住户擦肩而过,他瞬间老实,一边警惕着那些衣衫不整的住户,一边紧抓越歌的手臂不放。
好不容易爬上天台,越歌随意把红酒放到一边,就换衣服去准备晚餐了。
考虑到江画挑食,即便只有两个人,他也会做的丰盛一点,半个小时做好饭端上桌,江画正抱着红酒瓶子像模像样的研究。
怎么办...他坐在椅子上,仰头求助:我不会开。
越歌还是那句话:未成年不能饮酒。
呵呵。
江画也不求他,就抱着个酒瓶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直到越歌妥协,面无表情地开了红酒。
先吃东西。
江画摇头,也顾不得红酒有没有醒过,直接倒了半杯:我吃不下,先聊天。
越歌夹了片兔子最爱的胡萝卜送到江画嘴边,无奈道:喝醉了我会睡到天亮,你要我饿一整晚么?
江画犹豫改口:那...那还是先吃东西。
他张嘴去接那片胡萝卜,结果越歌筷子一转,送进自己嘴里。
自己夹。
我不吃了!
耍了他一通,越歌稍稍畅快了点,自顾自地吃起饭:我也不喝酒,你想问昨天的事,我直接告诉你。
江画皱了皱眉。
要是越歌死活不愿意喝,他总不能硬灌下去,转了转酒杯,他不甘心地说:那你先说。
我威胁你苏闻哥了。越歌神色自若,避重就轻:越天成一死,我的监护人成了你的苏伯母,我让他别烦我,不然我就去苏家玩玩。
江画有些发懵,隔了一会儿才说话:所...所以你现在随时可以去苏家?!
成年前吧。
越歌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之间尽是讥诮:不过到时媒体一宣扬,为了名声,就算成年了苏家也不敢赶我出来,你的苏闻哥怕我抢了他的东西,当然急着告状了。
江画睁大了眼睛,满眼写着不敢置信,甚至没注意到越歌奇怪的称呼。
就是这件事,现在能吃饭了吧。
认输和挑拨离间可不矛盾,越歌点到为止,任由他胡思乱想。
苏闻哥不是那种人啊,只是这样,你为什么怕他告诉我爸妈?
越歌动作微顿,眯着眼睛看去,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委屈:你更相信他,不相信我。
江画不为所动,推过酒杯示意。
你喝了,我保证更相信你。
...
越歌收敛起表情,低头吃饭。
江画眼角抽了抽,这不明摆着心虚。
苏闻这趟回国很突然,江画听说他很快就会走,明明今天应该抓紧时间和苏闻在一起聊聊的,但因为昨晚帮越歌求情的事太尴尬,他很怂地没回家。
苏闻哥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他好,他呢...他见色忘友。
江画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不止苏闻和乔修远,就连老爸老妈都不赞同他和越歌交往,只是有所顾虑没有明说,而这两天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对此也颇多非议,基本都是反对票。
江画对此很不满。
什么啊,就好像他和越歌一点都不登对儿似的。
最可恨的是越歌,总对他藏着掖着。
瞪着面前老神在在吃饭的人,江画凭空生出一股怨气,用腿撞了越歌一下,越歌只是掀了掀眼皮,江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拿起酒杯仰头干了。
...?!
越歌反应极快,瞳孔一缩,当即扣住了江画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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