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69)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作者:浅无心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69)
江向笛不喜出门,不光是因为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他身体不大适合出行,但是他信任靳北,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他问:去哪里?
靳北:去蒲望之的墓。
被靳氏集团给炒鱿鱼的段巢抽空回了自己的老家,在隔壁A市,段家老宅就在这里。
段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国内待这么久了,自然有很多朋友要见。同时他是混时尚界的,有很多场合需要出席。
再加上过年聚会,所以一时忙了起来,让段巢都快忘了自己在靳氏集团那里受挫这回事。
他本身也算是豪门圈子里的,玩得开,直到有一天在一场小型商业聚会上,有人谈起了S城最炙手可热同时也是庞然大物靳氏集团的总裁靳北。
多少人想攀上高枝,可惜了,人已经结婚了,没什么好讨论了。
对象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你肯定没见过靳北吧?他亲口承认的有个合法配偶,名字好像是是叫江向笛?
因为靳北以前常拿这个做生意场上推拒喝酒的借口,所以跟他合作过的、出席过同一场合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段巢却是愣了,他放下手里的香槟酒,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哪个江向笛?
那人原是在S城起家的商人,为了拉合作到处跑,见过S城的不少上流人物,消息一堆、但是事业不怎么样,对段巢有些敬意,他回答道:江察的儿子,江家私生子。
段巢的神情从疑惑转为震惊。
他知道江向笛的身份。
但是,江向笛和靳北竟然是合法夫夫。
靠,那他那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他原来以为只是朋友,靳北迁怒他。后来有些担心,他也去联系过江向笛。
只不过收到江向笛的回复,没什么异常,以为没事。
那时候江向笛把他和孟川都安抚住,也是确认了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考虑到是他和靳北的感情,没让他们干涉。
头一次见到穿着时尚的段巢神情有些失态,众人都有些吃惊。
段巢想给江向笛再拨个电话过去,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没什么好说的,这注定不会是一个好的结局,甚至不是个结局。反复提起,只会给人带来不好的记忆。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段巢忍不住怀念昔日的好朋友,他在A市留了两天,便启程回了S城。
他订好了酒店,行李托运过去,自己先打车,去了乙山园。
蒲望之的墓地便在这里。
蒲家虽然低调,不涉豪门琐事,但底蕴深厚,蒲望之又是归于蒲婷婷,所以算是蒲家的后辈。
段巢一进来,便远远看见墓碑前方站着一个男人,正是靳北。
墓地肃穆,墓碑即便历经风吹雨淋,依然矗立的笔直,上面书写着故人的生卒年月和身份。下面的石台上摆放着两束白色的白雏菊。
段巢有些意外。
他没有退避,走上前:靳总。
靳北挑了挑眉,他五官英俊的过分,深邃的漆黑眸子非常锐利,看着沉着持重,有一种淡漠威势。
熟悉的五官还是让段巢愣了一下。
没想到会见到你。段巢自嘲道,我回国那么久,也没过来看一眼。
今天并不是蒲望之的忌日。
靳北眉眼淡淡,他方才问过认了:有人每天会送一束雏菊,放在这里。
这是一个送花的业务,风雨无阻,好给这片土地增添一点热闹和颜色,也是亲人为故人聊表情谊和慰藉的一种方式。
段巢惊奇道:不会是小江吧?
靳北没接话,从表情上能看出来就是。
他邀请了江向笛,但对方没有答应他,怎么都不肯来。却因为害怕那人寂寞孤独,每天都让送来一束白雏菊。
江向笛越是重情,靳北越是心疼一分。
段巢问:靳总,我可以问一下您跟小江的关系是什么吗?
他那时候跟蒲望之走得近,而蒲望之又跟江向笛关系好,他们也算相熟。
我正想问你一些关于以前的事。靳北说,江向笛现在是我的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是孩子他爸
问之前先要占个便宜
把#为了哄老婆不得不做替身#打在公屏上
说一下修文、没特意说明就是精修,不会改变原文核心意思,基本上是改错字、调整语序更严谨一些
想要看到可爱的大家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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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两个人去了附近一个休息茶室。
茶室在乙山园工作服务中心大楼的三楼, 透过玻璃,能眺望整片墓地,雾气朦胧, 没有喧哗和吵闹, 只是偶尔响起几声鸟鸣, 静谧如山林。
段巢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男人,靳北生的高大俊美、很有气势, 一进来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对靳北其实是有几分敬意的, 面上看着冷峻自持, 但是可以从对方淡漠深邃的目光里察觉到,这个人并不好招惹。
如果您要听实话, 首先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靳北客气道:请讲。
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希望不要影响现在。段巢说, 如果正如你说,你和小江是真心彼此喜欢, 我不希望这些话会对你们的关系有坏的影响。
靳北一顿, 道:可以。
段巢看了眼窗外, 沉默了片刻, 说:事先我们并不知道蒲哥生的病是绝症。
小江也是,他只是以为只是个小病。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竞赛比赛, 小江便每天都会过来看望,然后带一些自己做的小吃和零食。后来蒲哥瞒不下去了,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他。
随后我们也知道了,大家都很难过,小江也很崩溃,但还是照常每天都去医院,督促蒲哥吃饭和治疗。那时候他没什么身份, 治疗的时候不允许进去。什么时候能看望也是不知道的。他只好在外面走廊上等,每天都会等。
以至于落下不少功课,最后期末挂科,成绩不好。这个状态几乎持续了一年。
说到这里段巢看了看靳北,对方沉着眸子,看不出喜怒。
他继续说:那是一种血液病,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治疗的时候很痛苦,治疗久了,蒲哥的头发慢慢地变白了,然后整个人瘦脱形了,再后来,没办法站起来,他不许江向笛过来看他了。
但是小江还是会过来等,托护士把他的东西送进去。有一天我来的时候带他进去可,蒲哥很生气,我想把小江带出去,然后听到蒲哥对小江说,放过他吧。
玻璃桌面传来轻响,是靳北手腕上的表带撞击的声音,他微垂着头,眉头皱了皱。
再那之后,就是结束了。
段巢说:我们都知道没有办法了。
没有人是绝对完美,如果是我,我可能早就先崩溃了。
再之后,死亡于蒲望之而言是一种解脱,对于江向笛却是痛苦的开始。
靳北:没有出国治疗?
蒲望之归于蒲婷婷,作为蒲家外孙,必然能接触到国外顶尖的医疗条件。
段巢道:有国外专家团队过来治疗,但看了依旧是没有效果。
靳北沉默。
段巢道:再之后蒲阿姨也离开了国内,小江消沉了很长一段日子,甚至有休学的念头,被我们劝下来了。他一个人生活,如果休学独居,他的精神状态必然会更差。
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带来的怨念疯长,江向笛也承担下了蒲望之承受的一部分,他还要顶着医院和蒲阿姨那边的压力,就为了牢牢挽留一个人,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肩上扛着的重担有多大。
靳北闭了闭眼睛,仿佛能体会到江向笛当时的无力和绝望。
也难怪很久之前,在夜晚医院的走廊上那样神魂落魄。
也难怪,曾对他突发的身体状况十分紧张。
但即便如此,这些本能的紧张背后含义太过沉重,他无法再去生气,却是心疼。
他声音低低的:知道了。
段巢看了看他,有些惊奇对方忽然低落被压抑的情绪。
段巢说:小江很坚强的,他比谁都坚定,内心也足够强大。
靳北看了看他。
这句话连曹奕然也说过,他们这些朋友都觉得江向笛内心强大,实际上江向笛在靳北身边没那么坚强,这么一想,江向笛只在他面前哭过、撒娇过,靳北心里微暖。
曾经在他回国后江向笛陪伴他度过三年最艰难的岁月,现在,他也会陪人度过这一切。
在靳北说出要带江向笛去乙山园的时候,他是想借此机会,彻底让江向笛的心结打开。
但是被江向笛给拒绝了。
最后靳北也没把人带走,于是就自己去了,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段巢。
而江向笛在家里没坐多久,便麻烦司机把自己送了过去,就停在园区门口旁侧的空位上,不再进去了。
乙山园的大门一如多年前,江向笛过来拜访,看见的一直都是一座冷冰冰的石碑。
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些心绪不宁和无法呼吸,看一眼都是满目苍夷的回忆,顿时后悔过来了。
司机问:您需不需要给靳总打个电话?
江向笛摇头,他把车窗拉下通风,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他在车上四处摸了摸,摸出一本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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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医院科普风的封面让江向笛一愣,这车是靳北专属的,司机的私人物品不会放在上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象不出来靳大总裁看这种读物的画面。
这让江向笛缓解了一些烦闷,他低头饶有兴趣地看了下去。
没多久,车外有人敲玻璃,面容俊美的男人站在外侧,垂眸问:这是在等我的车吗?
靳家的信息都是互通的,江向笛抬眼静静地看着他装,低头按下了车窗:嗯,等你。
收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靳北垂眸看着他,一开始的惊讶情绪渐渐复杂,他说:我不信,我看到了,你给人每天送一束白雏菊。
江向笛:
这个事儿追究的有些突然,江向笛认真道:他是我的朋友和学长。
我没下车,也没入园,我就是来接你的。
靳北望进他干净的茶色眸子,日光落了进去,十分明亮,没有半点作伪。
靳北叹了口气,即便是作伪,他也愿意去相信。
他弯腰,就着车内车外的姿势,捧着江向笛的头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靳北一上车就把江向笛揽到怀里,柔软的黑发触碰到他的下巴,江向笛整个人都很柔软,但除了肚子周围胖了一圈,其他地方好似以一种不可逆的方式瘦了下去。
蝴蝶骨隔着柔软的毛衣都能摸出来,握在手心里的手腕只有细白一截。
靳北心碎又自责,他明明把人养了那么久。而那么好的江向笛,就应该开开心心被捧在手心里才是。
他一句话都不说,而江向笛又对他的低落情绪很敏感,顿时猜出了一二,他问:都知道了?
靳北点头:见到段巢了。
江向笛并不意外,比起孟川,段巢作为蒲望之的朋友,对当年的事最是清楚不过。靳北要想知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过去的那段日子,他实在无法自己说出口。一想到这一点,江向笛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
他被靳北抱在怀里,很温暖厚实,从对方的颈窝里望见车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了雨,天地朦胧一片,让江向笛想起来他的那幅蒲望之的画像,因为淋雨损坏无法修复而难以辨别。
江向笛说:人的消逝有两次,一次在生命尽头,一次便是在他人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不清。
靳北:但是只要他想要记得的人记得就好了。
江向笛沉默,他发现靳北很适合去读哲学。
抱了没多久,江向笛腰不舒服,靳北忙放开,说:段巢想要见你一面。
江向笛挑眉:有事请找我吗?
靳北点头,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包在手心里:不知道。如果你不想见我就帮你回绝了,不想见我们就不见了。
这话充满了怎样都可以满足的宠溺感。
江向笛点头道:据我对他性格的了解,他想要见我,有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靳北一顿,眸子眯起:难道就不能跟我说?
莫名其妙的醋意又起来了,哪怕江向笛和段巢只是普通大学朋友,靳北的占有欲也能让他感到不悦。
江向笛移开了目光,打算让他自己醋一会儿。
车辆行驶过一个红绿灯,便能看见湾上风华的标志,他又想起一件事:是他跟你说,我很喜欢蒲哥吗?
靳北点头:怎么了?
江向笛迷茫: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他的喜欢静悄悄的,如暗夜里的昙花开放、又迅速在白日收拢,几乎不为人知。
靳北想起来,两人没在一起过,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哑着声音问:没表白?
江向笛:没敢。
靳北看着他。
这确实不意外,只是他没注意到。江向笛作为男生,即便在大学那样开放的环境里,倾慕另外一个男生、还是他一直以来追逐着的学长,难免会有许多胆怯和顾虑。
江向笛疑惑着自言自语:所以段哥是怎么知道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面前的靳北抱在了怀里。
江向笛发现靳北特别喜欢有身体接触的行为,只不过靳北拥抱很熟练,手环着他的腰,给了他一些缓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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