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70)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作者:浅无心
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70)
靳北道:不敢表白,怎么敢和我上床?怎么到我这里,就那么勇敢?
江向笛明白了他是在说两人第一次在酒吧见面的时候,自己拿着一杯劣质调剂的酒稀里糊涂就跑到了男人面前,顿时面色微窘。
靳北说:所以,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一些。
因为出了一趟门,江向笛早早睡了。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靳北还在睡。
江向笛没叫他,下去找了些吃的,闲暇无事,便开始收拾东西。
但是褚医生太过紧张,江向笛只好整理一些小东西。
之前的情侣杯之一被他摔碎了,靳北买的那个玻璃艺术杯也碎了,但是考虑到玻璃太过危险,靳北把摆放的物件都换成了轻便的木制品,将来小孩子碰了也不会伤到。
靳总想得很长远。
江向笛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金色的卡,一看,是靳北说是邓萱给他的那张护身符。
江向笛不相信邓萱会给他送这种东西,邓萱从不关心他。但因为是靳北给他的缘故,所以留了下来。
现在他有点怀疑了。
中午的时候,柳家递了申请过来,邓萱想要一个机会送礼赔罪。
因为谢罕倒了,连累了柳坤的公司也被查出来不少的错漏。柳坤经营能力本就不行,公司规模不大,一动荡就撑不住多久。
柳坤也焦头烂额地救不过来,故而邓萱只好厚着脸皮过来求帮忙。
江向笛想了想,让吴阿姨请人进来。
邓萱受宠若惊,进来的时候十分忐忑。
江向笛面色平静,说: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邓萱问:靳总呢?
靳北在楼上打电话,江向笛道:在忙。
他起身,把那张金色的护身符卡掏出来了,这是你的吗?
邓萱看了看,她记得这张卡,那是她第一次面对面直面靳北,紧张的把袋子都弄翻了,就掉出来这么一个金色的卡。
邓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江向笛挑了挑眉,他不笑的时候也是气势很足,精致的五官有些冷淡,有几分被呵护养出来的傲气。
这让邓萱有些吃惊。
她以为对方应该是完全依附于那个男人,百依百顺,失去自我。
所以此刻的江向笛落在邓萱眼里,极为陌生。
很久没见是一个原因,还有是因为,她的教育观念和方式无法培养出一个江向笛。
邓萱便没再多问什么。
她现在没资格再多管对方。
等靳北打完电话下来,邓萱已经提着自己的东西从门口离开了。
江向笛说:我没收东西,没必要,柳家的事我们不会管。
靳北没什么意见:都听你的。
如果让邓萱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感到很惊奇。
在这段感情里,江向笛不但不是全然服从,反而很多时候,他是占主导的那个。
比如他提出来的离婚。
就见江向笛拿出了一张金色符卡,塞到靳北手里:你记得这个吧?
靳北挑眉。
江向笛:既然要送我,为什么要说成是别人?
靳北:怕你不收,当时是想让你好受一些。
而且当时江向笛和邓萱关系决裂,靳北怕人难过,想借这个东西,做一个缓冲。
要是我不问,永远不知道怎么办?江向笛无奈含笑道,下次直接送我,我收。
简陋了些,回头我给你换个好的。靳北低头亲了亲他的发丝,只要你记得,我一直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敢什么都收
送戒指啊
一个要换好的
那就换个镶金的
想要看到可爱的大家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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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江向笛发现, 靳北是真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光是两天的时间里,靳北先是问他是不是更喜欢他,如今又说一直喜欢他, 重复的确认感情归属, 更像是源于频繁被提及的蒲望之而产生的危机感和不安全感。
江向笛无奈勾唇, 伸手拉下男人的的领子,他的力气不小, 靳北也是顺着他低头, 就感到江向笛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软而微凉, 有些干,足够直接。
靳北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对方主动亲吻的机会。
两人亲吻间隙也不说话, 靳北是实干派,总能把人亲的舒服又沉浸其中, 江向笛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小猫一样细细的声音。
不亲晤。江向笛伸手挠了把靳北的脑袋, 把本就没有做发型的黑发挠的有些乱, 靳北也听到了桌上电话声音, 即便没亲够, 还是放开了江向笛。
是给江向笛的电话。之前收到爱丽丝画展的邀请后,靳北便让江向笛的美术团队将作品都送往国外进行展出了。所以这次打电话联络本人一是为了确认作品, 二就是确认江向笛是否真的要取消出席机会。
国际爱丽丝画展的出席邀请,是国内外许多青年画家都渴望的、足以大放光芒、提升自我的机会。
而这个邀请的条件非常多,不只是本身水平能力,更与年龄和运气有关,许多有名的艺术家曾以年轻时未能参加爱丽丝而感到遗憾。
江向笛道:是我身体原因,没法出席了。
好的。祝您身体健.□□活愉快,爱丽丝期待江先生的新作品。
江向笛挂了电话。
靳北看了看他:抱歉。
江向笛疑惑:为什么要抱歉?
靳北:你的身体。
因为孩子的原因而不得不错失这一次机会, 江向笛也会很遗憾的吧。
江向笛明白了,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靳北便道:怀孕是不是太辛苦了?我还发现你最近没提笔画画了,是不是一直久坐在画架前面腰疼?我要不要给你定制一把椅子?
江向笛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他。
不得不承认,自从离婚以来,靳北一直在尝试着做一个好伴侣,到此刻已经完全学会了细致观察到生活里的点滴,并且处处周到,就是有时候脑子转的没有在商场上那般精明。
江向笛站累了,便把人拉过来坐下:不用折腾去做椅子。辛苦归辛苦,不去爱丽丝是客观原因。
靳北看他。
江向笛认真道:所以,不要觉得我委屈,生是我想生,亏欠你可以有,但不要跟我说抱歉。
靳北:嗯。
嗯就是表示听进去了,江向笛把手撑在桌子上,不过我最近都没有画画,是因为画的意境和创作者的心境关系太大了,我的状态影响很大,我提不动笔了。
靳北正看着他托着下巴看自己,闻言一愣,道:怎么会,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能做出来好作品,大家都会期待和喜欢的。
江向笛:如果我让你们失望了呢?
他的顾虑并无道理,厚积薄发后也有江郎才尽,耀眼夺目的年轻人时时刻刻在出现,但像是闻自明和童老这样做到半壁江山的还是极少数,多数人都在灵气殆尽后归于平庸。
江向笛说:那我就名落孙山,没有人愿意在拍卖会上买下我的作品,也没有人愿意来我的画展,我会没有办法吃饱饭,连崽崽
靳北说:不会,我会养你。
江向笛一愣,顿时哭笑不得,相对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突然觉得靳北还是很能给伴侣安全感的。他又道:哪一天你不想要了,我还是会吃不饱饭的。
靳北想了想:我的股份可以转给你,除非你自己同意,别人无法通过其他手段拿回。
江向笛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弯了弯眉:好啊。
自从墓园一别,段巢处理完了事务,跟江向笛打过电话,最后还是决定线下见面。
段巢要说的事在线上讲不清楚,恰好江向笛也确实许久没见过对方了,便答应下来。把见面地点约在了湾上风华的咖啡馆。
因为蒲望之的关系,段巢一直把江向笛当自己的弟弟看待照顾的。
蒲望之离世后,段巢对江向笛也一直抱有怜惜的态度,再加上蒲望之的嘱托,得知江向笛状态不好想休学,他也过去给人辅导过一些大学的功课。
段巢知道江向笛喜欢画画,便托人从国外带了些名贵的颜料作为礼物。
他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没等十分钟,就见有个穿着厚厚羽绒服、身形有些臃肿的青年从门口进来。
因为靳北要去公司参加会议,所以跟着江向笛来的是助理邓芸。
问就是不放心。
咖啡馆飘着一股香气,即便是包厢也十分宽敞,配有喝咖啡的小桌和沙发座,从窗户便可以看到外头的风景。
段巢便坐在沙发座上,看到人来后便起身迎接,入目的青年眉眼熟悉,五官和昔日一摸一样。
跟他们粗老爷们不同,江向笛的长相属于精致那挂的,皮肤白皙,茶色眸子干净,鼻梁秀气,连唇都透着微微的粉,俊俏的不行。
黑发没做发型,增添了几分少年感,大概是又长高了些,只不过有些胖了?
但与长胖似乎又有不同,脸上没胖。
段巢呆了呆。
江向笛没想到段巢已经到了,颔首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段巢忙摆手,露出一个笑:不是,是我来早了。好久了没见了啊小江。
江向笛便上前跟他握手,因为月份大了,他弯腰颔首后挺直了背脊,收拢着的外衣就敞开了些,露出明显隆起的腹部弧线。
很难不发现,连段巢都怔住了片刻。
江向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说:原本没想隐瞒你,我怀孕了。
段巢:???
他又抬起头,确认了一下江向笛的相貌,那双熟悉的茶色眼睛一如蒲望之带着他初次见到这个小学弟,含着笑,又如潭水澄澈。
面对对方的吃惊的神色,江向笛很能理解,便耐心等了一会儿。
段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生宝宝的那种吗?
江向笛:嗯。稍微有些意外,我也不知道我是这个体质,不过
段巢依然无法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下,突然侧头低声骂道:禽兽!
江向笛:
经过前几次的相处,再加上段巢并不清楚两人的具体相处,因而在段巢眼里,靳北虽然性情冷酷,但至少应该是会负责、成熟稳重那类的,跟江向笛在一起,总不可能是江向笛吃亏,但是
段巢说:这不就是禽兽吗!
除了禽兽,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的段巢一时也骂不出第二个词来了,换作往常,他肯定就先打一架了,也不可能跟靳北坐在一起把以前的事都告诉对方了。
生气的段巢甚至都回忆不起来自己当初对对方优秀卓越的能力还挺敬畏了。
江向笛道:段哥你先松手,我们坐下来说好不好?
段巢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握着江向笛的手,他的手白皙又温热如暖玉,段巢忙松开道歉。
点好的咖啡被送过来,段巢喝了两口,才冷静下来。
江向笛闭口不谈不好的事,只说好的事,看着段巢的面色缓和许多,道:你放心好了,我在哪里都不会吃亏的。
段巢道:你要是受委屈,就跟哥说,虽然我家没靳家大,但好歹能跟靳家讲个道理。
江向笛含笑点头,望着面前气质成熟优雅的男人,觉得果然与大学的青涩稚嫩格外不同了,他有些感慨道:段哥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段巢笑道:是长大了,你也是,优秀的华国新锐画师江向笛。
两人又握了下手,艺术和时尚不分家,江向笛如今的优秀成绩也令他非常惊艳。
想到这一点,段巢也有些感慨,要是蒲望之还在,一定会比我更优秀吧。
当时在大学里,蒲望之的成绩也是非常优异,获得过各种竞赛,长相又是英俊出众,气质阳光俊朗,是无数男女生的梦中男神,不少见过的老师都说他会前途无量。
江向笛扯了扯嘴角,点头应和。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大约是这些想法太过沉重,江向笛岔开了话题:你原先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
段巢道:之前我与靳北交谈,他说你心中对以前的事有所郁结,我就在猜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江向笛敛了笑容,是什么?
段巢不太敢讲,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此时再多提,对现在找到生活正轨的江向笛来说可能不是好事。
江向笛见他犹豫,便道:那我先来问问吧,你是怎么这么肯定,我喜欢蒲望之的?
这是段巢见到靳北的时候说的,他当时只是简单以为靳北有意对江向笛的职业绘画进行投资,从而想说明江向笛秉性纯良、重情重义,来替江向笛拉好感。
事实证明,靳北伪装单纯无辜的本事一流。
段巢说:蒲哥跟我说的。
江向笛抬起眸子看着他,他不笑的时候,显得眉眼冷冽又疏离,我没说过。
段巢道:他是自己看出来的。
江向笛那时候话也少又做事严谨认真,面上温柔平和,实际冷淡镇静,然而眼神藏不住的。
他时时刻刻关注蒲望之和对视的目光,带着倾慕和一些依赖的小心的靠近,连笑意都会染上温暖幸福。
闻言,江向笛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没有比这被发现更糟糕的了,他垂下眸子,说:可是他也从来跟我讲过。
段巢说:他跟我说的时候,是在你大一下学期期中。他当时说你太小了,不想伤害到你。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你没法再去追求幸福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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