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81)
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作者:枭钥
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81)
秦砚回过神,帮傅岳庭坐回病床,让护士把午饭放在小桌板上。
护士这次目不斜视,送完饭就赶紧转身走人。
傅岳庭也没去看她。
他只看着秦砚,然后低头再看面前的饭菜,一双手却动也不动,很像意有所指。
他的手时好时坏,秦砚已经不去多此一问,就先去把他喂饱。
吃过饭,到了下午,医生帮傅岳庭重新做了检查,拆了左臂的绷带。
医生说:伤口现在恢复的情况很好,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提取重物,也最好暂时不要碰水,如果有洗澡的需要,可以请秦先生帮忙擦洗。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耳熟。
秦砚和傅岳庭同时想起了同样熟悉的场景。
医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
但想到之前被傅岳庭照顾时的待遇,秦砚终于问:想洗澡吗?
傅岳庭刻意等了一秒才回答,好让回答显得没有那么急切:洗。
秦砚于是起身扶他下床。
进了浴室,他转身去调试热水。
傅岳庭站在他身后,在匆匆升腾的氤氲热气中,决定竭力保留在秦砚面前早已经所剩无几的从容。
没过多久,秦砚转身回来。
他已经把袖口解开,随手挽在肘间,水迹却还是沾湿了他的衬衫,不经意迸溅的水花扑在他的身前,浸透衣料,让隐隐约约的肉色胸膛被傅岳庭尽数收入眼底。
秦砚抬手伸向他:过来。
动作间,被水色浸染的衬衫仿佛透明,贴着肌肤缓缓滑动,在灯光下闪烁着暧昧的色泽。
傅岳庭仅剩的从容又被磋磨。
他的呼吸在悄然中粗重,仍然不忘初心,在往前走向秦砚的几步路里,艰难地移开视线。
很快,秦砚的声音伴随着浴缸的水声,在他耳边响起: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傅岳庭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看见秦砚的手滑进视线。
这只手并指挑起他的领口,解开了第一粒纽扣。
之后是第二粒、第三粒
傅岳庭浑身僵硬。
刚进门时的决定如今被他的本能彻底击溃。
秦砚
上衣下摆在他开口的同时左右散开。
这时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秦砚扫过他身下微微显露的异样,抬眸看他。
生理反应。
傅岳庭这么解释。
他下颚绷紧,试图在表情上骗过秦砚,说完又追加一句,抱歉。
秦砚静静听着。
他隔着薄雾看着傅岳庭熟悉的、似乎冷硬的脸。
良久,忽然轻笑一声。
第105章 我带你回家。
听到秦砚的笑声, 傅岳庭只能尽力忽视这道轻微的低沉声音在耳边惹起的震颤麻痒,保持现有的镇定:你笑什么?
秦砚笑意不减:没什么。想到一些从前的事。
傅岳庭有心想再问,可秦砚已经走到他身后, 帮他把上衣脱下。
秦砚说:裤子还是你自己来吧。
话落转过身背对着傅岳庭,走到浴缸前把水关了。
见状, 傅岳庭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停顿片刻,才脱了裤子放在一旁,只是再往里, 他又停了停。
秦砚久没听见动静, 回脸看他一眼:怎么不过来。
傅岳庭还在犹豫该不该彻底和秦砚赤裸相见,虽然准确来说, 是他单方面的赤裸:我
秦砚看出他的迟疑:你有的我都有,怕什么。
傅岳庭当然不是怕。
听到秦砚这么说,他的犹豫当即结束。
但被秦砚扶着跨进浴缸时, 他浑身上下依旧僵硬得笔直,错觉从头到脚都再被秦砚的目光审视。尤其在秦砚衣衫整齐的对比下,更显得他有失风度。
秦砚没猜出他的想法,摆手示意他坐下。
傅岳庭一言不发,依言照做。
避免他尴尬,秦砚从手边取过毛巾, 在水里浸湿,先从后背擦起。
看不见秦砚的脸,傅岳庭的确稍有放松。
然而正因为看不见,背后传来的触感也被千百倍放大。
毛巾划过的轨迹,秦砚的掌心按压的痕迹。
灼热的指腹在哪里停留,在哪里游走, 都清晰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傅岳庭抿直薄唇。
他缓缓屈起靠外的右腿,在晃动的水波里挡住愈发明显的反应。
听到水声,秦砚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在意。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却没有半点松弛。
因为秦砚的手已经绕过他的手臂,来到身前。
傅岳庭平视前方,压抑着呼吸。
但倏地,他感觉到秦砚的尾指在不经意间拂过胸前
傅岳庭瞬间僵硬。
他原本随意搭在浴缸瓷壁边缘手猛地收紧,下意识直直坐正,扬起的片片水花骤然打湿秦砚半条衣袖。
秦砚微蹙起眉,停住动作:不舒服?
不得不开口,傅岳庭仍然不去直视秦砚的双眼,薄唇轻启:不是。
秦砚问:那是怎么了?
作恶的手还停在胸前。
傅岳庭往后避了避,动作间却又被擦过一回,让他不敢再动,紧绷的神情也在脸上定格。
我他前所未有地结巴了,是你
秦砚不明所以:我?
傅岳庭的手用力得骨节发白,强忍着欲望:不是你,是我他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好像有些胃疼。
胃疼?秦砚收回手,把他揽在怀里,怎么不早说,我扶你出来。
傅岳庭忙说:不用!
他的异常很快让秦砚记起什么,顺势垂眸往下看去。
看到他的动作,傅岳庭立刻抬手拥住秦砚肩颈,力图挡住他的视线。
可惜已经迟了。
所幸秦砚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还和平时一样平淡,或许也掺进几分略微不同的笑意:我知道你本钱不错,但也没必要这样炫耀。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肩颈耳后,混着湿润的水迹顷刻间浸染开来,给本就四处点火的异样推波助澜。
傅岳庭闷声说:我没有。
又被秦砚发现他的窘迫,这一刻,他只感觉滚烫的热度在血管里一度沸腾,径直往上延烧。
秦砚被他牢牢拥抱住,微侧过脸就看到他渐渐染红的耳部轮廓,眼底笑意愈浓。
好了。洗澡吧。
傅岳庭自觉颜面扫地,十分抵触:不洗。
秦砚说:那你要在里面坐到什么时候?
傅岳庭沉默。
秦砚说:你先放手。
傅岳庭说:不放。
秦砚看着他的侧脸,反手拿过一旁的浴巾,随手搭在他下半身:这样总行了吧。
傅岳庭才移开视线,慢慢松开力道。
秦砚不去拆穿他此刻的冷静,转而示意他往后仰躺,开了花洒帮他洗头,之后再简单帮他擦洗,加快结束了傅岳庭的整场煎熬。
只是,可能是这次洗澡留下了后遗症,秦砚总觉得傅岳庭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小动作多了一些。
空调开得太冷。
今天天气太差。
被子太小。
病床太挤。
每晚总有一个理由,让他手脚并用,缠得越近。
对于傅岳庭时常冒出的新情况,秦砚从不习惯到无可奈何,一向来不及用太多时间缓和。
到了今晚,他只问一句:你不热吗?
傅岳庭说:不热。
他低头寻找秦砚的腰身,手掌还在被子下的黑暗里缓慢摸索,再抬眸看向秦砚,单膝顶进秦砚的双腿之间。
然后把动作停在危险的边缘,反问:你热吗?
空调温度这几天经过反复调试,已经非常适合。
秦砚已经闭眼酝酿睡意:不热。
由内而外的无动于衷让傅岳庭暗自咬牙。
他往前再蹭了蹭,沉声再问:一点都不热?
秦砚睁眼看他。
傅岳庭立刻补充:不热就好。这张床这么小,我一直担心你会觉得不舒服。
秦砚说:没关系。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岳庭神色微僵。
睡吧。秦砚说,明天早起,我带你回家。
回家。
傅岳庭还在试探的手顿时停下。
他伸手抱紧秦砚,包裹着熟悉的醉人体温,听着熟悉的沉稳心跳,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也变得轻柔。
好。
自从得知秦砚和傅岳庭在一起后,将近一个星期,宋景明都处于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恍惚状态。
直到傅岳庭出院当天,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掐点到了医院,准备接了傅岳庭回去之后,和秦砚好好的、单独聊一聊这件事。
结果。
眼睁睁地。
看着秦砚把傅岳庭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下车后,宋景明就站在大门前,迷惘地怀疑人生。
等两人进门良久,他才揣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复杂心情,趁傅岳庭去卫生间的空隙找到秦砚,问:你们这是要同居?
这件事,秦砚还没有决定。
其实同居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有利无弊。
一是缓解失眠;二是搬到这里住后,至少傅岳庭打开游戏的几率大大减少,几乎不再会对他的正常生活产生影响。
他唯一还在考虑的一点,是这样做,难免让这段关系变得绝对认真起来。
傅岳庭付出的感情,远超他的意料,所以他不打算再让傅岳庭在这场试一试的阶段里投入更多,越陷越深,那是对傅岳庭而言莫大的不公平。
没有听到秦砚的回答,宋景明不由意外。
以他对秦砚的了解,很快看出秦砚的犹豫:怎么,你还没想好?
秦砚默认了。
宋景明好奇:为什么,同居不是你提的吗?既然是住在你这里。
秦砚没有掩饰真正的想法:我不希望他太认真。
哇听到这句话,宋景明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这话说的,太绝情了吧你
秦砚蹙眉: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是出于真爱,现在看来,你难道是为了公司合作跟他逢场作戏?想到这个原因,宋景明感动非常,真是没想到啊,老秦,我代表公司全体上下,感谢你的无私奉献!
秦砚眉间刻痕愈深:少胡言乱语。
宋景明撇了撇嘴: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想让他对你认真?我看你们在医院里的时候不是挺你侬我侬的吗。
秦砚说: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宋景明问:那你是想跟他分手?
秦砚想了想:不是。
你不想让人家认真,又不想跟人家分手,你这是想吊着傅岳庭骑驴找马,还是单纯想玩弄他的感情?宋景明满脸的一言难尽,老秦啊这不太好吧
秦砚眸底渐沉。
他没想过会被这样误解。
尽管之前还不太能接受这两人的恋爱,但宋景明还是劝说:思来想去,依我看,你和傅岳庭好像也挺合适,哪怕单从能力上来讲,就没人比他跟你更相配了。你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一个半个喜欢的人,现在好歹能试着谈一场恋爱,说明你对傅岳庭也不是没有感情。
说完嘀咕一句,何况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天天黏在一起,那热乎劲儿也不像是不想认真的样子
秦砚没听清他的嘟囔:你说什么?
宋景明咳了一声:没什么。呃,那个,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傅岳庭。
秦砚只说:我不想让他受伤。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会为自己负责的。宋景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而且你这么关心他的感受,不正代表你在乎他吗。如果在乎,就认真一点吧,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误会了你,说不定才更会受伤。
在他看来,秦砚和傅岳庭,这两个人仅仅是外表就足够招蜂引蝶,再加上个人资产、能力气场等等等等,属性全开,招惹的桃花估计死后都能不败。
这么多年,埋在桃花堆里还能保持单身,有一个秦砚就够罕见了,他不信傅岳庭也是这样的人。
出身傅氏豪门,傅岳庭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没见过。
为了一段感情受伤?
不存在的。
但是自家兄弟,绝不能在感情里受制于人。
于是宋景明坚定地说:老秦,你这么想,既然决定谈恋爱,就要认真对待,这样最后就算不在一起,至少不会给双方留下遗憾。你觉得呢?
秦砚若有所思。
宋景明眼尖,余光看到傅岳庭从卫生间里出来,又低声对秦砚说:不过话说回来,居然是傅岳庭提出的同居?看来有人对你用情颇深哦。
秦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和傅岳庭对视,闻言道:这些话,不要当着他的面说。
宋景明问:这又是为什么?
秦砚看他一眼:他脸皮薄。
宋景明嘴角微抽:
他看着缓步走来的傅岳庭,心里有一万句质疑能用来反驳。
说出这句话之前,也麻烦照顾一下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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