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82)
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作者:枭钥
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82)
就算不看那张英俊却不近人情的脸,也不管那满身矜贵迫人的气场,只看那双冷冽慑人的眉目,就每一次都让人难以招架。
这样的人。
脸皮薄?
怎么薄?有多薄?
让所有对手痛哭流涕、想跳楼的那种薄吗?
可傅岳庭已经走到近前,宋景明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暗自腹诽。
老秦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要有个度啊
第106章 今天是第一次,要有点
和宋景明聊过后, 当天下午傅岳庭再提起搬过来住的时候,秦砚答应了。
傅岳庭早就打算为达成目标而长期作战,突然听到秦砚同意, 怔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
傅岳庭怔怔问:你同意了?没骗我?
秦砚反问:我为什么要骗你。
宋景明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已经决定接受傅岳庭的感情, 他也该认真一些对待,这样即便将来有什么变故,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傅岳庭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可唇边抿起了更浓的笑意:你同意就好。
所幸他住院时就交代管家做好了一切准备, 就算秦砚在他意料之外爽快答应了这件事, 也赶得及在秦砚反悔之前,把东西全部先运到门前。
这时秦砚接到辛曼一个电话, 提醒他之前订好的视频会议马上开始。
傅岳庭顺势道:你去开会吧,这里我来。
秦砚犹豫片刻,然而还没开口, 傅岳庭已经察觉到他的想法,眸光不由悄然柔和: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虚弱。何况也有人帮我。
秦砚说:你刚出院,不要逞强。有什么东西需要费力,等我开完会再说。
傅岳庭点头:好。我会的。
秦砚才转身去了书房。
但他只不过去书房开了一个两小时的会,再回到卧室, 发现房间里好像就被一股浓烈的属于傅岳庭的气息占据。
表面看还没有区别。
走进卫生间就能看见,所有洗漱用具从单只变成配对,从里到外,连毛巾都不甘寂寞。
秦砚的目光从这些陌生的物品上一一扫过,洗了手出门,看到傅岳庭正从衣帽间出来, 手里还拎着一套家居服。
看到秦砚,傅岳庭下意识把衣服往身后收了收,不过很快认清秦砚不可能没看见的事实,低咳一声,解释说:你的衣服旧了,我帮你买了一套新的。
秦砚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这一套,除了颜色外,和他手里拿着的这套一模一样。
傅岳庭又从脚边踢来一个鞋盒,不动声色地问:还有这双鞋,穿上试试?
同样的,他脚上也穿着一双同款。
卫生间里的物品,则和这两套衣服、两双鞋有异曲同工之妙。
情侣款?
秦砚一时不知道说傅岳庭什么好。
傅岳庭面色不变,这张脸仍然显得很冷酷强势。
不过他说出的话已经很不冷酷,也一点都不强势:你不喜欢?那我再去换一套。
秦砚上前一步,随手接过衣服放在一旁沙发上:算了。不用麻烦。
然后说,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傅岳庭说:在医院躺得够久了。我也不累。
秦砚没去追问。
他的视线越过傅岳庭的肩膀,看进今天之前还使用率不高、显得有些空荡的衣帽间,现在已经被堆得满满当当。
里面绝大部分是傅岳庭的穿戴,很多看得出标签还在。
秦砚在里面环视一圈,转向傅岳庭:你是把家搬过来了吗?
傅岳庭顺着他的视线往回看了一眼,低声说:搬家也是你同意的。
什么?
没什么。傅岳庭抬腕看表,转而说,时间不早,我们该吃饭了。
秦砚看过时间,转身正要走,又听他说:
你不把衣服换上吗?
秦砚回脸看他。
傅岳庭说:你先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再吃饭吧?
秦砚说:上午回家,我就已经洗过澡了。
傅岳庭:
他问:再洗一遍?
秦砚只看着他。
傅岳庭推他转过身走向浴室:今天是第一次,要有点仪式感。
第一次?
秦砚被他推着往前,不太理解他的这个观点。
要说睡在一起,他们在这个卧室、傅岳庭的卧室、傅宅的卧室、傅岳庭母亲家乡故居的卧室都有过经验,连医院的病房都住过不止一次、不止一家,甚至已经睡得连新鲜感都没有,哪里来的第一次,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制造仪式感。
但既然傅岳庭坚持,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洗个澡罢了,傅岳庭胃病没彻底痊愈,还需要继续温养,如果这点小事就能让傅岳庭高兴,再洗一次未尝不可。
只是,当他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又变了一个样子。
头顶耀白的水晶吊灯此刻被关闭,房间内只剩微黄的暖光,落地窗帘左右拉开,月色树影也灌满进来。
在床与窗之间,摆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上来的方桌。
桌上有摇曳的烛光,绽着水珠的玫瑰,一瓶醺香的红酒,和两份精致的晚餐。桌面空间不大,这些东西堆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拥挤,也有一些温馨。
傅岳庭就站在桌边。
在他脚下,娇艳火红的玫瑰花瓣铺满地毯,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秦砚脚前。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清香。
轻轻的,柔柔的小提琴曲在耳边悠扬。
秦砚慢慢收回擦头发的手,看过这些摆设,再望向傅岳庭,不由轻笑:仪式感?
怪不得要让他去洗澡,原来是要做这些准备。
他在浴室里就换上了傅岳庭为他买的新睡衣。
是一条中袖的睡袍,腰间有一条系带,质地丝滑,穿起来很舒服,也很方便。
傅岳庭抿唇等他看完,闻言才问:喜欢吗?
秦砚踩着花瓣,缓步走到方桌另一侧:还不错。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才稍缓。
入座后,他抬手帮秦砚倒了一杯酒。
秦砚提醒他:你的胃病还没好。
傅岳庭微顿住:偶尔喝一次,还是红酒,应该没事吧?
气氛正好。
秦砚也没有太严格:少喝一点。
傅岳庭说:好。
有秦砚在身边,他不需要借酒浇愁。
再者,他今天喝酒,意义也不在于醉。
鲜红的酒液撞进杯底,起伏不定的波澜就像傅岳庭乱了节奏的心跳。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假作镇定地放下酒瓶,和秦砚对饮一次,又和秦砚一起拿起刀叉。
安静的烛火旁只剩刀叉在瓷盘上无意碰撞的轻微脆响。
傅岳庭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抬眸看向对面。
秦砚刚洗过澡,短发还湿着,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被薄薄水迹包裹,更显得削挺,一贯沉稳却淡漠的神情此刻却仿佛被暖光融化,盛满难得一见的温柔。
傅岳庭的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缓缓滑至他喝过红酒后润泽的薄唇,和时不时滚动的喉结
噔!
突然从手中滑落的餐刀重重砸进餐盘,发出的声响让傅岳庭顿时回过神来。
秦砚看向他:怎么了?
傅岳庭立刻把餐刀捞回掌心,抿了一口酒润喉:没什么,是我不小心。
秦砚索性把刀叉放下:你今晚有点奇怪。
傅岳庭握着餐刀的手却紧了紧:哪里奇怪?
秦砚说:从坐下开始,你还没有主动说过话。
傅岳庭又沉默一秒,才把刀叉放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答应我。
秦砚理解傅岳庭的想法。
如果没有宋景明,他的确不会答应得这么早。
傅岳庭继续给两人的空杯里添酒。
看着秦砚把它喝下去,他才问:你吃好了?
嗯。
傅岳庭张了张嘴,搭在腿上的手松紧几次,才终于问:那我们,要开始话说一半,他顿了顿,用更委婉的方式,意有所指,要去睡吗?
他问得这么正式,秦砚一时有些奇怪,但只以为他是累了:睡吧。
傅岳庭的脊梁随着这句肯定的回答缓缓绷直。
他抬手按在桌边,以一种稍微过于慎重的姿态站起身,一齐绷紧的指尖擦着桌面,滑到秦砚身前。
秦砚抬眼看向傅岳庭:还有事?
傅岳庭和他对视着。
面前这双黑眸,似乎也不复以往的深邃,晃动的一抹烛火覆在他的眸光里,闪烁着令人沉溺的柔和。
秦砚
嗯?
傅岳庭终于被这双眼眸蛊惑,指尖离开桌面,插入未干的微湿发间,俯身吻了下去。
忽然被吻住,秦砚有些意外。
但为了这次晚餐,他看出傅岳庭花了不少心思,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全然没有推开傅岳庭的念头,反而或许是醇厚的酒香透过唇齿酿出了第二层醉意,让他抬掌按在傅岳庭后脑,任由傅岳庭加深了这个吻。
用它来结束今天,再合适不过。
秦砚在同样合适的微醺中阖眸,等着傅岳庭松手。
然而
他没能等到傅岳庭松手。
却感觉到了腰间的系带被傅岳庭扯开,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探入睡袍,抚上他的胸膛。
合适的醉意转瞬消散。
混着暧昧的灼烈燥热席卷而来。
秦砚倏地睁眼。
第107章 更浓的情意正在缠绵。
傅岳庭也闭着双眸。
比起火热轻缓的手掌, 他的神情向来冷峻,但此时也不得不沾上一抹紧张。
他的呼吸几乎被长久的深吻锁住,只漏出几分灼烧的气息, 短促地喷洒在秦砚脸侧,那双以往锋利的眸子被眼睑敛起, 细密卷长的眼睫却在秦砚眼前颤抖着。
小提琴曲还在响,淡淡的香水混合着动人的烛光,在几杯酒下肚后酝酿出一浪强过一浪的缱绻。
下一秒,微凉的空气挤进衣料的缝隙, 飞速赶走秦砚堪堪涌来的一丝睡意。
他眼底陡然清醒, 抬手扣住傅岳庭手腕,稍稍后仰, 拉开距离。
傅岳庭目光半睁,又垂眸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轻轻向下, 点水的吻像撩人的鸦羽,沿着他的下巴慢慢滑到耳畔。
身后就是椅背,秦砚退无可退,先把他的手从睡袍里抽出来,半拥着他起身:岳庭?
傅岳庭插在他发间的手于是也滑落到他的肩头,揽住他的肩颈, 然后轻笑一声:我在。
秦砚示意他站好:醉了吗?
没有。傅岳庭的下巴抵在他颈侧,含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你醉了吗?
我也没有。
话落,秦砚往后退一步。
傅岳庭就往前跟一步。
两人相拥的姿势让他胸膛熨暖,给足了他发酵醉意的条件:你是想跳舞吗?
秦砚说:你先松手。
傅岳庭摇头:我不松。
秦砚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岳庭才转脸看他:什么话?
秦砚拍开他偷偷摸上腰间的手:我们该睡了。
傅岳庭低头看一眼手背,又看向秦砚:那你为什么打我?
秦砚只好直言说:我的意思是, 睡觉,休息。
傅岳庭怔了怔,随即质问:你骗我?
秦砚蹙眉:骗你?
傅岳庭沉声道:你亲口答应过我。
秦砚摆事实,讲道理:我是答应和你同居。
闻言,笑意又爬上傅岳庭的唇角:你承认就好。
承认?
秦砚只来得及说两个字,又被傅岳庭带着酒气的吻堵住话音。
傅岳庭揽在他肩颈的手也悄然探进他的衣领,在忙乱间紧紧贴近掌下的体温。
室内仿佛还氤氲着未散的酒气,浓得化不开。
秦砚拉出从腰间钻进的手指,衣领又被扯松,还没系上腰带,傅岳庭湿润的吻又落在侧脸。一刻没有消停。
傅岳庭!
听到他薄怒的语气,傅岳庭动作僵住,下意识后退半步,又径直撞在桌上,磕在桌角,轻吸一口凉气。
见状,秦砚只好伸手把人揽回来。
傅岳庭趁势收拢臂膀,紧紧把他拥住,接着马上打小报告:它撞我。
秦砚问:谁撞你?
傅岳庭踹了一脚桌腿,冷声道:它!
然后看向秦砚,满腹委屈,好痛。
秦砚:
他早该明白了。
只要喝酒,傅岳庭就不可能不醉。
不过想到傅岳庭每次醉酒后都会早早休息,秦砚道:那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不用躺着。傅岳庭摇头,他勾唇笑道,你帮我揉一揉就好。
眼前这个醉汉的难缠程度,秦砚是最了解的,所以他没去再讲道理,只问:伤在哪儿?
傅岳庭说:腰附近。
秦砚抬手按在他的腰侧:这里?
往下一些。
这里?
再往下一些。
这里?
再往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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