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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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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作者:不问三九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60)

    干啥呢你?凡果过来看看迟骋,忙着呢你发什么呆啊哥!

    迟骋转了过来,眼睛先往陶淮南身上扫了一眼。陶淮南手背在身后,贴着墙,尽量不占空间,给他们腾地方。

    去你们屋。迟骋抬抬下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点发沉。

    哦哦哦,小哥要睡觉啦?凡果看看陶淮南,陶淮南穿着睡衣,又看看迟骋,笑着说,哈哈哈小哥真的太温柔了,好乖啊!是那种不爱说话的男生,又感觉暖洋洋的。

    话题突然落在自己身上,陶淮南没太反应过来:我

    后面的话也没说完,凡果好像很喜欢他,还站在陶淮南面前和他说话。

    迟骋拎着电脑已经走了,边走边跟郭一洋示意:整走。

    郭一洋薅着凡果的领子给薅走了,跟陶淮南招呼了一声:早点休息,淮南。

    陶淮南牵牵嘴角笑了笑,说晚安。

    第85章

    迟骋被叫走了, 陶淮南去把门开了个缝,这个缝一开就是半宿。迟骋后半夜才回来,回来时陶淮南已经睡了。陶淮南给他留了他那侧床头的小灯, 让房间里有亮光。

    床上还放了床新被子, 之前的已经被收走了。

    陶淮南在自己床上躺得端端正正, 小时候明明睡觉很不老实,现在却很少动。床头小灯铺在他脸上,睫毛在脸上投出一截阴影,遮在眼下, 遮在鼻梁上,有种静谧的柔和。

    迟骋关了灯, 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沉静的夜里,黑漆漆的空间只剩下两人交错着频率的呼吸。

    迟骋这几年过得并不轻松,从他现在忙的程度就看得出来。他们几乎全天都在聊在研究, 白天给视障人群发设备,家里没有年轻人的那些,还要亲自帮他们调试。晚上从那边回了宾馆,手机和电脑几乎放不下,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他向来是个对自己没有温度的人, 中学时玩命学习,出去上学了更不可能让自己停下来。迟骋像是永远不会累, 也不觉得辛苦。

    那晚陶淮南话说了一半被打断了,之后再没什么机会重新提起来。很多话都要借着当时的气氛和情绪才说得出口, 气氛过了就失去了重提的契机, 也更难交流。

    哥偷着问起来,陶淮南很是愧疚, 跟哥挫败地说:没有,没能哄好。

    那咋?苦哥不听你说?还是你没好好说?陶晓东也挺费解。

    他有事儿了,陶淮南也觉得很遗憾,我才刚要说凡果他们就来了,他们很忙。

    晓东一口气憋那儿了,拿他俩要无奈死,当哥的都说成那样了,毛用没有。陶晓东看着他弟一脸挫败的苦闷,尽管嫌他俩太费劲也还是给气笑了,安慰了句:再说吧,没事儿。

    陶淮南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陶晓东说:下周呢,不着急。

    陶淮南点点头,陶晓东说他:你机灵点儿。

    我太笨了,陶淮南自己也在说,我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陶淮南说自己嘴笨,也真的挺笨的。很多次在面对迟骋的时候,他甚至没法好好表达自己,想说的话犹豫半天,开口就不顺畅,听起来总是带着一点不自在的拘谨。

    迟骋对他说不上刻意冷落,可也绝对称不上亲近。陶淮南叫他会答应,问话也答,更多就没有了,几乎不会主动叫他。

    他们五年没见过没联系,现在的他们被这五年横着,横出了一堵看不见的冷墙。

    每天早上迟骋都是天不亮就收拾完走了,陶淮南睡醒他就已经走了。这天陶淮南醒了先摸过手表听时间,坐起来朝迟骋床的方向侧了侧脸。

    穿了鞋下地,慢慢地往洗手间挪蹭,陶淮南边走边打着哈欠,心说等会儿要去外面的早餐店买点包子,迟骋这几天早上都是吃的面包。

    他们明后天就要离开这儿转去下一个地方了,本来定的时间就是明天走,但汤哥说这边不一定能走成,可能要到后天。

    昨天听这边本地的护士说有家包子铺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牛肉包子很好吃。今天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陶淮南打算在那儿等着,直接带回来两锅。小哥天天吃面包,太干巴了。

    陶淮南长长的一个哈欠打完,迷迷糊糊地推开洗手间的门,跟里头正要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陶淮南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这完全没预料到的小意外会让他在一瞬间特别慌,这是盲人的本能反应,哪怕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也一样。

    脱口而出的一声哎哟妈呀,之后贴着门板缩得像只鹌鹑,眼睛瞪得挺老圆,挺直着吓得抽气。

    迟骋也吓了一跳,陶淮南走路无声无息,现在天没亮也没以为他能起来。

    陶淮南这些天在迟骋面前的拘谨、慌乱和小心翼翼,让这突如其来的一惊给吓飞了,这好像是自打这次看见迟骋之后他最自然的一次反应。

    吓得简直像只缩着翅膀抱头的鸟,虽然狼狈可是也真的有点滑稽,这种滑稽会让他看起来像个胆小的小朋友。

    小哥?陶淮南反应过来之后放下了摁在胸前的手,心脏还吓得直扑腾,声音里也还带着点喘,试探着问,是小哥吗?

    迟骋嗯了声,靠在洗手池边,看着陶淮南问:我洗头放水,你没听见?

    我没注意陶淮南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实在不太好意思,抓抓头发笑了下,我想着一会儿去买包子,我光想着包子了。

    可能是吓这一跳把陶淮南心里那点琢磨和思来想去给搅碎了,也可能是天还没亮就像一天还没真正开始,总之这会儿的陶淮南反而放松很多。

    当然也不只有陶淮南是这样,迟骋也是。

    迟骋出去了,扔了句声音不大的就知道吃。

    陶淮南跟了出去,站在门口说:你今天别吃面包了,我去买包子?行么?

    迟骋脱了身上穿的衣服,换了一件,说嗯。

    那你等我,陶淮南突然变得有一点雀跃,又重新进了洗手间,我一会儿就去。

    迟骋换完衣服就要走了,开门之前陶淮南还在用毛巾用力擦着头发。

    陶淮南想说声小哥再见,一想等会儿就看见了于是又咽了回去。

    却没想到迟骋主动叫了他一声陶淮南。

    陶淮南很意外,立刻答应着:哎!

    他不知道迟骋是想和他说什么,毛巾抓在手里,也不擦头发了。可等了好一会儿,迟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只说了个走了,就真开门走了。

    这一早上对陶淮南来说已经足够意外了,他接着擦头发,把头发擦得半干,换了衣服精精神神地出去买包子。

    这包子陶淮南从昨天惦记到今天,因为它还和迟骋搭了话,让人等着。

    然而好像一切都和陶淮南过不去,他总是不能如意。包子铺这天没开门,陶淮南在门口一直等着,才被旁边的小超市老板告知,周日是不卖包子的。

    啊陶淮南先是点了头,又徒劳地问了一遍,今天不开门了,对吧?

    不开,老张周日陪孙子!超市老板和陶淮南说,外地的吧?明天早点来,都能买着!

    陶淮南跟老板说了谢谢,站原地想了半分钟,有点说不上来的不甘心。

    可也没招了,过会儿陶淮南又问超市老板,还哪儿卖包子好吃,老板给了两家店的位置,陶淮南在地图上搜着了,戴着耳机过去了。

    一处不如意处处不如意,去的那家早餐店只剩两个牛肉包子,剩下都是素的。迟骋不爱吃素馅包子,他以前说味儿怪。陶淮南拿了那两个牛肉的,其他的又买了很多,馅饼油条之类的拿了不少,粥只拿了一份,怕拎多了洒。

    拎着好大两兜早餐过去了,哥那边一兜,迟骋他们这边一兜。

    凡果看见他先喊了声小哥,兴冲冲地过来了,把他手里的袋子给拎了过去。迟骋和郭一鸣都在忙,抽不开身。

    我昨晚就饿了!凡果在袋子里翻着,用塑料袋套着手,直接捏了张馅饼咬了一口,这个粥我能喝吗?

    陶淮南看看他,说能。

    凡果揭开盖子蹲在一边吸溜,说:我不怎么喜欢咸粥,粥就应该甜甜的,就迟哥喜欢。不过他现在也不咋喝了,嫌麻烦,浪费时间。

    他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一天早上就说个没完。

    吃都堵不上嘴。郭一鸣在那边说他。

    凡果哦了声,蹲着一边吃馅饼一边喝粥。

    这屋还有其他帮忙的,大家把早餐分了分,陶淮南也看不见他们都拿什么了,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还有没有了。

    迟骋饭量不太小,陶淮南心说你们别太过分啊啊啊。

    起个大早惦记的包子没买上,走两公里半找到的早餐店要啥啥没有,好容易拎回来的粥也让凡果吸溜了,这会儿陶淮南站这儿简直心态崩了。

    好好的一早上买包子买稀碎,这啥啊。

    郭一鸣和迟骋过来了,陶淮南倚在墙边跟罚站一样靠着。

    淮南吃了没?郭一鸣问他。

    陶淮南也没心情吃,答说吃过了。

    馅饼挺好吃,但是没有了。凡果已经吃完了,擦了擦嘴说,你俩吃油条吧。

    我俩吃什么都行,郭一鸣说,我俩不挑。

    陶淮南从兜里把揣的俩包子塞迟骋手里,俩人指尖碰上指尖,陶淮南很快缩了回来。迟骋低头一看,塑料袋裹着的是俩还热乎着的包子。

    啊哈!凡果笑着说,这看出亲哥待遇了,你还给藏着,小哥你还留心眼儿!

    陶淮南脸上只笑不说话,心里想我要不留个心眼儿我这一早上都折腾点什么了啊,不留心眼儿我小哥吃啥。

    陶淮南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多内心戏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活动很多。他自己把这归结到早上吓的那一跳,吓完之后这一天都不太正常。

    凡果问包子啥馅的,迟骋不等他问完第二个已经咬上了。他吃东西快,赶时间习惯了。

    可迟骋那饭量俩包子哪够他吃,陶淮南在他旁边小声问:我去给你拿个面包?

    迟骋说不用。

    有人从外面搬着东西进来,视线被挡着看不见这边站着人,眼看着要撞到陶淮南。迟骋伸手扯着他袖子把人往前拽了一把,陶淮南挪了两步,身后那人搬着东西过去了。

    迟骋把俩包子吃完,又拿了根油条,边咬着边回去干活了。

    医院是有早餐的,宾馆也有,只不过都不怎么好吃。陶淮南之后自己又溜达着去医院员工食堂补了顿早饭,吃得没滋没味儿。

    陶淮南早上兜里揣包子了,那味儿一直带在衣服上没散干净。从前陶淮南是最不喜欢身上有味道的,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

    潘小卓在微信上找他,问他什么时候回。

    陶淮南发语音回他:还得等几天回,小卓,我看见我小哥了。

    潘小卓:!!!

    潘小卓:哪个小哥?迟骋?

    陶淮南:我还有哪个小哥?

    潘小卓也直接发了语音给他:真的假的!你不是跟你哥出去的吗?

    陶淮南说:对,小哥也来了。

    可能在这些年里,对陶淮南了解得最深的就是潘小卓,所以现在听到陶淮南说看见小哥了才这么意外,也有点替陶淮南激动。

    潘小卓:他有对象了么?你问了没,淮南?

    陶淮南:不知道,我连话都不敢说,还敢问这个。

    潘小卓又问:他变得多吗?

    陶淮南仔细想了想,答说:应该挺多的,变得更好了。可是对我来说不多,他一直是他,因为我不客观。

    第86章

    陶淮南说他不客观, 这说得都已经很委婉了。

    实际上自打这次见到迟骋,陶淮南脑子和心就都是乱的。什么变不变、变了多少,他根本分不出心去衡量这些。

    他总是忍不住想靠近, 又不敢靠得太近。

    那家老店的包子陶淮南终究还是买着了, 第二天起得更早, 拿了盲杖敲敲点点走了三条街。清晨的街道人车都少,天还没亮透,盲杖轻轻地敲在地上响声有点脆。陶淮南一只手拎着差不多一百个包子,他左手不会使盲杖, 所以没法换手,塑料袋在手上勒出深深的几条痕。

    陶晓东看见的时候皱了眉, 说他:你不会叫我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儿, 陶淮南让他快拿走一兜,我还边走变吃了一个,真的好吃哈哈。

    孩子笑得傻, 陶晓东把包子都拿走了,给他搓了搓手指头,手指头都勒红了。

    陶淮南昨天那点放松劲儿隔了一天已经又没了,推着他哥的后背,催他:你去给苦哥他们送过去。

    你自己怎么不去?陶晓东回头问他。

    拎着这么多包子太傻了, 我不想去,陶淮南用脑门顶着他哥, 像撒娇一样往前顶他,你去你去, 哥去。

    陶晓东从兜里拿了一个, 咬了口,边走边说:你看你那窝囊样儿。

    陶淮南也不反驳, 只知道笑。

    陶晓东自己进去了,陶淮南没跟着。今早他起来的时候迟骋已经走了,昨天因为吓一跳吓出来的那点勇气和坦荡就像昙花一现,随着昨天的结束也跟着消失了。

    当天他们还是转站去了下一个援助点,在临省的一个地级市,这次时间短,只有两天。时间是提前订好的,不好改,可汤索言这边排的几个临时手术还没有完成。人和车先走了一批,他们组还剩下些人要晚上才走。

    陶晓东肯定得等着晚上一起,让陶淮南跟着迟骋他们一车先走,跟迟骋说:小南跟着你吧,这边完事儿得半夜。

    迟骋背着包,回头跟郭一鸣说:你俩先过去,我跟我哥走。

    行,郭一鸣说,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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