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留城地处南方,大街宽阔平坦,日照充足温暖,如今云光军镇守此地,百姓心里安生,放任大小儿童在街上嬉戏玩耍,倒是一副太平样子。
雪照一路上没有看到乞丐难民,问郭爷,郭爷指着前方不远处一条巷子,道:那小街里有个破庙,那些要饭的都集中在那里,殿下要去看看?
雪照抬头看去,只见那巷子阴黑,从那里吹来的风无故比大街上冷些似的,他正要过去,一群七八岁的小儿嘻嘻哈哈燕子似的从他身旁跑过,笑声响彻青天,他驻足,目光随着那些小儿的身影远去,嘴角含了微笑。
稚子可爱。
他原先不觉得,此刻忽然念及自己今生可能不会拥有,心绪忽然涌了上来。
不过也心绪也只是片刻,他笑了笑,令郭爷去零食铺子里买了许多糖饼,那些小儿蚂蚁找食似的全黑压压的挤过来,无数小手乱伸,雪照被挤得后仰,笑着道:莫挤,莫挤。郭爷满头大汗为他们分发,两人一路向回走,发了半道才把糖饼发完。
雪照微微出了汗,心里清净畅快许多。回府路过角门时,他顺着曲折的游廊慢慢踱步,游廊的尽头树影婆娑,吹来徐徐清风,实在沁人心脾。郭爷扶着他坐下,两人一坐一立,在此歇凉。
忽听游廊尽头有两个男孩的说笑声,叽叽喳喳,清脆欢快。雪照望去,只见昨日师子楷送来的那两个男孩正打闹着从那边跑来。
见了雪照,两人猛地刹住脚步,怯生生地缩着肩膀,声音立刻从山间野燕变蚊子哼哼:见过殿下。
雪照此刻心情正好,微微一笑,轻轻抬手让他们起身,他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停留在其中一个身上,问:你叫清儿?
清儿战战兢兢,道:是这是小人乳名。
雪照含笑道:清是哪个清?
清儿更恭敬了,回殿下,是清净的清。
雪照淡淡笑着,哦半晌没再说话。
树荫里的凉风徐徐吹着,绿枝在游廊两边高低摇曳,人的心跟着熏熏然,一片恍惚。
第28章
清儿两人躬身等了许久,也未等到贵人回应,他们忍不住偷偷对视一眼,才听上面那人说:没事,你们玩去吧。
一直屏声静气不敢呼吸的两个男孩,得了令小步挪着向后退去,没几步三步变两步跑了起来。
雪照倚在柱子上,目光从他们开开心心跑远的身影上收回,落到身前的芭蕉上。
一瞬之后,游廊转弯处传来哎呦一声,雪照又望过去,只见那个清儿刚刚跑得太快,一头撞上师子楷,他捂着额头,毫不客气的敲了师子楷的肩膀一下。
师子楷竟也毫不介意,笑眯眯的让他打,扇子点着他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个人,一个锦衣风流,风姿绰约,一个眉眼飞扬,俊美少年,站在风地里,你来我往交涉一回,才放彼此过去。
雪照看着,不知不觉微微笑着。
师子楷与清儿说了一小会话,便放他二人走了,他穿叶绕廊,施施然来至雪照面前,广袖一拂行了礼,笑盈盈的道:皇叔好兴致,留城这时节风物最迷人,加之百姓安居乐业,想来皇叔这一圈逛下来必定开怀。
雪照微微一笑:我前脚刚进门,你后脚就什么都知道,子楷的眼睛够灵通。
师子楷黑眼珠儿微微一动,开始撒娇装憨:我的心记挂皇叔,自然眼就灵儿了。
他俯下身,眼望着雪照,一双眼清澈见底,:我只盼着皇叔身体康健,事事顺心这是真心话。
雪照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师子楷转移话题,说起正事,距离辟邪军余孽投河已过去好些时日了,还是没能捞到师子章那个孽畜和他养的那条狗的尸体。
雪照垂下眼睫,道:济麟已加派人手寻找。
师子楷没留意他的异样,问道:济小将军真心在寻找么?
雪照扬眉:此言何意?
师子楷等他入港,道:听说济小将军这几日确实围着这件事转,但他连去争渡河边走走的功夫都没有他一直在留城大狱里审问辟邪军俘虏呢!
雪照道:审问俘虏?
师子楷道:是啊,听说还尽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雪照从善如流的问:比如?
师子楷道:比如,四五年前,他们的将军钟天青可曾去过天禄营?
雪照一愣,不解其意,他本来对济麟如何办公务无甚兴趣,但去看看也无妨。
雪照刚略感身上好些,此时便带上师子楷和一旁听的发呆的郭爷,没打招呼,一路向留城大狱去了。
留城大狱在雪照下榻之处的左旁,离得很近。大狱牢房外有大院,然而院子到牢门口也没几步路。雪照进院时,院门守卫甚至来不及通报,济麟的继父慌慌张张从牢房处向外跑,正好与雪照狭路相逢。
雪照迎面撞上这位清癯、潦倒但不失俊美的中年男子,并不认得是谁。
师子楷立刻介绍:皇叔,这是济小将军的继父,这次来南境,他极感兴趣,便与侄儿一同来了。
雪照看了看前方奇异的无人把守的大门,向他轻轻点头,钟禹生慌忙行大礼让到路旁。
雪照径直经过他,进了牢门,大厅与走廊都没有人值守,他心中疑窦丛生。
片刻后,他听到走廊第一间牢房传来哭喊说话声,听声音,还挺热闹。
他走近,里面是济麟的声音:他的贴身之物只有这些东西?
回将军,我们青头儿素来过的简单,这真是他所有了。一个声音战战兢兢地道。
济麟似是在挑拣着那些东西翻看,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先前的声音道:听说青头儿出身贫寒,对这些吃穿用度一向不计较的。
师子楷打量雪照脸色,在此时推门而入。
牢房门哐当一声,尘土飘飞,济麟正用剑尖挑着一件腰封,立刻回头,什么人?
待看清是雪照后,他一惊之下,流露出尴尬复杂的脸色,手里挑着腰封的剑尖要放不放。
牢房内所有人都向他行礼,济麟讷讷道: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雪照的目光从他剑尖略过,微微一笑:我不能来么?
他信步走进来,济麟忙让开身,露出屋子正中间一张空着的圈椅,雪照坐下。
师子楷悠然在后面跟着,笑道:济小将军不去争渡河边监督搜索,在牢里这是审讯什么呢?
济麟早有准备,拱手道:大人不知,辟邪军的钟天青速来狡猾,属下想,将他身边人审一审,或许能探察到一些线索。
师子楷指着他的剑尖,笑道:哦,那济小将军查到了什么?
济麟将剑尖上的腰封扔到地上,道:属下想从他家人入手,找到他家人挂在城楼,若那钟天青活着,说不定会引他出来。
师子楷道:嗯,有道理。
钟天青声称自己是北河镇人,家人也全在那里,但属下派人探查,他家人早在多年前便不在了,人说他只有一个母亲和妹妹,早年父母不睦,他父亲丢下他和妹妹跑了,母亲与妹妹近年也不知被他安顿去了哪里。
师子楷笑着看看雪照,雪照却在跑神,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两人并排坐在黑漆漆的巨石下,钟天青向他诉说身世,他说他爹都看不起他娘,如何能看得起他娘剩下的他们。
然后夜色下,他鼓着腮帮,吹的火把上金红的火沫乱飞。
济麟忐忑的低声唤道:殿下?
雪照回过神,顿了顿,你说的这些,军中早就探查明白,还有别的么?
济麟咬了咬下嘴唇,忍了又忍,扭捏道:没了。
雪照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有一人道:怎么没了?你不是还从青头儿在留城的落脚处搜来一只腰封,一把剑,还有许多针头线脑,就差找人亵衣亵裤了。
济麟涨红了脸,狠狠瞪着那人,雪照也向那处看去,只见一地跪着的俘虏后排,有一个男子,铮铮挺着脊背,斜眼瞧着他们,正是以前雪照也审问过的铁头儿。
还不等济麟张嘴,师子楷立刻笑睨着铁头儿,维护济麟,审问俘虏自然事无巨细,看来辟邪军不晓得小心细致才能打胜仗啊。
铁头儿嗤笑一声,阁下嘴上倒是锋利,只是他目光从雪照身上一扫而过,我们审问时可不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师子楷闭了嘴,看向雪照。
济麟忘了生气,慌忙向雪照道:殿下,这里太污秽,请您先移驾回府,晚上我去禀报审问之事便好。
雪照望了他一眼,又扫过满屋下属与俘虏,淡声道:好。
他说完便起身,余光略过地上扔着的几件东西,顿了顿,径直走出牢房。
他穿过牢房走廊,刚到光亮处的大门口,稍稍落后的师子楷从后面追上来,奉上一只腰封。
牙白的腰封,素布皮扣,没有纹绣之痕,早已被洗的周边微微破损。
雪照疑惑地望着师子楷。
师子楷笑道:我看皇叔想要这个,我便拿来了。
雪照奇怪地笑了,我想要这个?
师子楷一愣,带着一丝尴尬,是啊
雪照想说没有,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了。
师子楷拿着那旧腰封不知如何是好,和一直沉默着的郭爷对视一眼,他还是拿着腰封,两人一起快步追上雪照。
雪照回到房中时,天色已不早,师子楷唯唯诺诺地将那腰封放到卧房正中的圆桌上,略寒暄两句便退下了。
郭爷也下去,顺手替他带上房门。房内没有点灯,雪照倚靠着圆桌坐下,望了一会儿地上的花砖,然后趁着幽暗的天色,捡起桌上那陈旧腰封,慢慢的前后翻看。
看了一会儿,他进了暖阁,找出一只黑漆小箱子,打开箱子,那里面叠放着许多贴身衣物,最上面的素色衣衫上,放着一颗红油纸小包裹。
他将腰封和红油纸小包裹放在一处,合上了箱盖。
天色全黑时,郭爷命人掌了灯,随从流水一般端上各类精致菜肴,琳琅满目铺满整个圆桌,雪照的饭桌很少有粗鄙的大鱼大肉,以各色稀奇的山珍海味较多,各种烹炸烩制,精致,好看,美味。
这一次,雪照举起筷子,发觉里面竟有一道香辣蒜蓉脆皮猪蹄。
他的筷子停了。
郭爷见状立刻道:这是留城有名的一道小吃,下面人说供上来,请您尝尝鲜,虽然粗野,但也是他们的心意,属下也没好意思拦他们您不喜欢?
雪照道:还好。
他虽如此说着,筷子却一下没碰。不知是一上桌就被油腻荤腥的猪蹄倒了胃口,还是他本来就没有食欲,他五脏沉甸甸,仿佛被堵住,只简单用了几口饭菜便吃不下,数十道未动的菜肴被人撤了桌。
昏黄的光晕中,他坐在椅子上,随意找了本书看,这时,济麟罩着崭新的大红武服外衫,双眼和脸面都湿润光泽,像是刚沐浴过的样子,进门来慢慢踱步到他面前。
雪照知道他要说白日之事,眼也未抬,道:说说吧。
济麟咬着红唇,灯晕下有一丝妩媚,他闷声道:我只是审问了一下钟天青的日常交际,并没审出什么来。
雪照道:是么?
济麟抿了抿唇,转了话题:听说,殿下近日都没有招过人侍寝。
雪照翻书的手停下,那又如何?
济麟低声道:军中人笨拙,属下怕他们伺候不好殿下。
他咬咬牙,真是把羞耻心丢到爪哇国,揭开披着的大红色的武服外衫,那里面襟怀袒露,只有一件松散的红色内衫。
雪照皱了眉头,目光这才到他身上。
他淡淡地道:起来,这是什么样子!
济麟红了眼,属下想伺候殿下!属下在殿下身边许多年,殿下都没让属下近身,属下属下
雪照打断他:我不需要。
济麟急了,跪行伏到他膝上,殿下不要我!却需要钟天青么?!
雪照猛地侧过脸,望着他。
济麟眼里含了泪,我今天都问了!那钟天青早年就去过天禄营!和你同一届!
雪照平淡地道:这我早已对军中人说过。
济麟委屈地道:可是你没说你们交情匪浅!钟天青早在那时候便勾引过你是么?
雪照很无奈,他张口,济麟却抢着说,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干的事却放荡得很!呵,也是!穷家破户出来的小孩,要什么脸面?!从小没爹管教,娘又不疼,好不容易遇上了光风霁月的人物,可不是就使尽手段黏上人家!
雪照这次真的不悦,丢下书,将济麟拂开,他站起身,不要胡说。
济麟被拂开后反过身一把抱住雪照的腿,我没胡说,他就是勾引你!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他就是喜欢你!
雪照心头一震,他低下头:你说什么?
济麟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能烧伤人!要不是碍着师子章对他有恩,他早就把自己掏碎捧给你了!
第29章
雪照仰着脸,只觉眼前发黑,有轻微的眩晕。
他一把扯开济麟,扶住身旁的椅背,道:滚!
济麟被远远推开,他不想走,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雪照,犹豫了一刻,哭哭啼啼的走了。
雪照不知自己在外厅站了多久,等反应过来时,他正在房内漫无目的的踱步,桌上的蜡烛已燃尽,只剩下一滩红泥,一缕细烟。
他慢慢绕了两圈,在一片黑沉沉中,踱步进了卧房。
第二日一早,郭爷带人提了清水皂巾等物,悄悄进了雪照卧房,水刚放下,便听暖阁的厚重撒花锦缎帘幔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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