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郭爷知道雪照醒了,轻手轻脚卷起一边帘幔。
雪照靠着枕头,又咳嗽两声。
郭爷拧眉道:昨天看着好些,怎么又咳嗽了?
雪照起身,对他们微微一笑,无事,小病常常反复。
郭爷扶着他道:还是叫军医来看看吧。
雪照道:不必,照常摆饭吧。
他要进食,南境还未彻底太平,还需他镇守。明日还要举行庆功大会,要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繁华的景象,自己不能倒。
郭爷伺候他梳洗,犹犹豫豫地道:殿下济小将军在门口跪着呢。
早上一来,便看见济麟跪在院中冰凉的白石板上,他不知济麟犯了什么错,但他不敢问,别的也不敢多说。
果然,雪照听了后,一点表示也没有。
随从洒扫房间,清洗庭院,进进出出摆饭,济麟只能一直跪着。
直到早饭撤下,雪照在窗下大榻上斜坐,摆了棋盘,手里捏着棋子,下了半个时辰棋,才对郭爷道:请济小将军进来吧。
济麟整个人像是被风雨摧残碾落的红花,蔫蔫地尾随郭爷进来,不敢近雪照身,在青花地砖上跪下,给殿下请安。
雪照捏着棋子,在外面吹吹风,可清醒些?
济麟低声道:属下昨夜昏头涨脑,胆大妄为,请殿下责罚。
雪照点了点对面,让他上来坐,清醒就好。
二人对执棋子,济麟期期艾艾还想为自己辩解:属下虽行动不妥,但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属下看殿下被日渐引诱
雪照放棋子的手在半空微微一顿,他立刻否认:我没有。
济麟分外不知死活,小心翼翼的寻根究底:真的没有么?
雪照放下棋子,再次道:没有。
济麟不敢再问,二人对棋,雪照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又温柔。
济麟把棋子紧紧捏在手心里,几乎要掐进肉里雪照已经连续下了三子,他恍然未觉。
这日,郭爷终于还是请了军医,济麟留在此处不肯走,还惊动了师子楷,熙熙攘攘半屋子人。
军医姓毕,是云光军资历最老的大拿,学识渊博,整个天下他说自己医术第二,少有人敢称第一。
毕大夫诊完脉,对师子楷等道:殿下这是肺火上升,属下开两剂药,平日注意心绪平稳,便好了。
郭爷引他去配药,师子楷问济麟:昨天看着大好了,怎么今早病势又上来了?
济麟一肚子心事不敢说,加之知道昨日之事师子楷脱不开嫌疑,没给他好脸色:谁知道呢。
两人一起关上房门走出来,师子楷搔了搔下巴,讪讪道:我和济小将军的心虽不一样,但也一样,都盼着皇叔好。
济麟冷笑一声,呵,是么。
师子楷干笑一句:你也是太过大意,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只让你爹守在哪里,自然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济麟一愣,我爹?
师子楷道:是啊,你继父。
济麟哑然,但不想和师子楷多说话。明日便是收复南境的庆功大会,他公务繁忙,只得过了这事再说。
第二日,整个留城到处张灯结彩,从收容流浪汉的破庙小巷到雪照府里,人人欢声笑语。
为了庆祝南境收复,云光军论功行赏,中午,师子楷特地在后花园替各将军们安排了歌舞班。
后院曲廊环绕,花木扶疏,中间设着主座。济麟心里担忧,问郭爷:殿下身体不好,这庆功宴他就不来了吧?
郭爷道:看殿下的意思是要来的。
话刚说完,雪照由后面走廊行来,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坐了主位,每个人来恭贺他,他都笑意盈盈。
济麟就站在他近旁,望着他温柔含笑的脸,心里忽然发酸。
等众人轮番寒暄完,各自归位,五光十色的歌女们扬袖起舞,雪照的笑容便消失了。
济麟上前低声道:殿下您若不舒服便回去吧。
翻飞的舞衣绚烂绯红,红光映在雪照面无表情的脸上,他淡淡地道:我没事,让将军们今日尽兴。
济麟无法,只得陪着他。他一侧脸,看到走廊尽头,一个青衣男孩手里扯着一根柳枝,坐在栏杆上,被身前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逗得前仰后合,那青年正是师子楷,而男孩是那清儿。
济麟立刻看雪照,却见雪照也望着那二人。
他错会雪照意思,心里一转,师子楷前日背后捅他,这次他正好捅回来。
不一会儿,师子楷回归自己座位,与济麟分坐雪照左右手边,三人闲坐一会儿,忽然清儿一脸懵懂,手里端着酒壶,走到雪照面前,十分生疏无措的替他斟酒。
雪照扫了他一眼,心里雪亮,但他此时只觉疲惫,懒得为这等闲人闲事费神。
济麟却抓住雪照那一眼,殿下是否觉得这少年眼熟,这是子楷大人送给您的人。
您的人三个字一出口,本来自清儿刚一出现就神色不对的师子楷警觉的挺起了脊背。
雪照垂着双眸,没有表示。
济麟笑着看了眼师子楷,这男孩被□□的不错,不如
师子楷没等他说完,猛的站起身,带的桌椅哐当乱响。
他大步走到雪照面前,道:侄儿有件事想向皇叔禀告!
雪照淡淡地道:何事。
师子楷一张巧舌失了分寸,道:侄儿看皇叔不是很中意这清儿,想请皇叔将他赏给侄儿。
哦雪照应了一声,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济麟在一旁添柴:子楷大人怎么这样理直气壮要东西,今日是云光军的庆功宴,即便殿下不喜欢,也要论功行赏
我已经占了他身子!师子楷自暴自弃般崩溃道。
济麟闭了嘴,清儿是礼品,主人即使不喜欢,别人也不能乱拆封。
雪照却终于抬起眼看他二人。
清儿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师子楷也满面懊恼,他道:皇叔,这个人我很喜欢,我又我该对人负责才行。
济麟心里好笑,悄悄去看雪照,揣测他是否要动怒。
雪照却被他这句话击了一下似的,半晌,才喃喃道:你既中意这人,又占了人家身体,自然该负起责任。
师子楷大喜过望,磕头致谢。
雪照却捏着抽疼的太阳穴,咬咬牙,低声道:你得了他,便要对他好。
师子楷自然忙不迭地答应。
雪照再也支撑不住,提前撤了席。
师子楷终于觉得不对劲,和清儿两人高兴之余,扯着郭爷问道:皇叔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他这样崩溃过。
郭爷摇摇头,没人能给他答案。旁边的济麟听了,思来想去,越猜测越觉不是滋味,也提前离席,独自喝酒去了。
此时,留城小街的破庙前,钟天青数了数兜里的铜板,从自己的独占的要饭铺位上起身,进庙和脸上盖着帽子白日黑夜昏睡的师子章打了招呼,说自己要治胃病,去看看大夫。
师子章自进了破庙整个人越发半死不活,钟天青给他饭吃他才吃,与他说话他才说,若没人给他吃喝说话,他便能一直自己在角落昏睡下去。此刻,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声。
钟天青的女子衣衫被要饭事业搓磨的差不多,原本的男子衣衫越露越多,他带了斗笠遮脸,揣着钱,一路走小巷子,向自己刚来时看过病的小医馆走去。
他这两日翻来覆去,在惊恐担忧中忽生一计:他着实不知男人该如何生子,这也太过可怕,但他可以打胎啊!
今日是云光军庆功之日,他听说了,一早寻常巷陌的百姓说话声都带了喜气,云光军得胜,南北境终于宁静,人人欢喜。
陌生巷子里阴沉宁静,钟天青觉得自己是刚出地狱的鬼。
他经过巷子岔口,那里有一道衔接大街的小桥,桥上有五六个孩子追逐玩耍,一旁两个妇女在太阳底下做针线活。
其中一个道:你们家领米了么,今天天家大舍米粮,庆祝收复南境,我们家掌柜的领了一斗米呢!
另一个妇女笑道:领了,领了,咱们左邻右舍全领过了,原来男人们说这天家比辟邪军好,我还不晓得,如今算是明白了。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也是,咱们留城被占好多年,那时候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不晓事,但凡大几岁的,谁不知道?天家的小皇叔你听过吧?咱们南境就是靠他被收复的,那如今可是天底下头一号的人物,天家见了他都要站一边的!
另一妇女笑道:这个我倒是晓得。
此时有个三四岁的小儿跑到她面前,手里举着一块糖饼,大声喊:娘,你看这就是小皇叔在街上送的!
另一大些的孩子纠正他:是散福!散福!
先前那妇女叹息道:听说前日小皇叔路过咱们这,我竟没福气看见,可惜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
另一妇女低声调笑她,道:听听就罢了,难道你还肖想他吗?咱们可与他没缘分!
钟天青不知何时脚步已停下。
天上日头灼人,晒的桥上栏杆发烫,桥外大街上偶然有喝的醉醺醺的人经过。他低着头,在桥头徘徊了一阵,反身回去了。
破庙里,藏匿在阴影里的师子章见他回来,半撑起身子问:你不是去看胃么。
钟天青躺倒在另一张破席子上,一副生死随他去的模样,枕着双臂望天:不看了。
第30章
唉,怪物就怪物吧,自己本来名声就不好,也不在乎别人眼光了。至于其他他只要一想便头皮发紧,不过,既然老天让他身能承孕,也必然能让他有法子生吧。
他闭目躺着,越想心里越是不安,不一会儿,身旁的师子章拍了拍他。钟天青正侧身躺着,问头皱眉问道:怎么了?
师子章一脸忧虑,他这些日子凄惶无助,全指着钟天青要饭养他,仿佛把钟天青当父母依赖,此刻有些疑惑,想问又不敢问,犹豫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你从刚躺下已翻了数十次身了,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其实,他近日与钟天青说话,发觉他极其容易烦乱,似乎还总是隐隐不安、焦虑。
他知道这绝非因为如今二人身份逆转,钟天青便不那么尊重他了,并不是,钟天青不是那样的人。
此时,钟天青听了他的话,怕他担忧,含糊道:没什么,只是心烦罢了。
破庙里人来人往,幽暗的角落里只有他二人,师子章听到这句糊弄他的话,在黑暗里抿了一会儿唇,然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悄悄将脑袋伏到钟天青的腰上。
钟天青不知为何,竟也心里一酸,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
二人在黑暗处依偎着,仿佛在凄惶的世界里仅剩的一点安慰。
忽然,原本安静闲散的破庙外躁动了起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钟天青心里一寒,将乖顺地依偎着他的师子章掂起后脖颈推到一旁。
正对庙门口的闲汉们仿佛瞧见什么可怕之事,争先恐后的爬了起来,四处闪躲。庙门外,响起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钟天青你出来,我刚看到你了!
随即,门外有几个人低声道:要不咱们冲进去?
你找死,那里面可是钟天青!怎么敢贸然进去?
还有人低声道:济小将军,您可是看清了?
先前那个醉醺醺的声音大喊道:我当然看清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们都在这畏畏缩缩做什么,还不给我进去拿住他!去啊!
那些人仿佛犹犹豫豫无人进来,济麟立刻骂道:废物!给我过去!
一个士兵被人砰地一脚踢进庙里,吓得帽子都掉了,双手忙乱地按住帽子。
钟天青按兵不动,一个眼神飞向被他推远的师子章。
师子章多年来早和他心意相通,立刻明白那意思是:你趁乱逃跑!
他心里害怕,慌慌张张跟着四处乱窜的闲汉往门外涌。
可是闲汉们皆出不去,门口接二连三涌进许多拿着武器的士兵。
人群四散中,只有半跪的钟天青缓缓站起身,那些士兵一眼就看见他,还未等士兵出手,钟天青已翻身向上一跃,中间的士兵被他一脚踢出去,门口一乱,闲汉们炸了锅一般往外挤。
士兵源源不断挤进庙里,钟天青一脚踢飞一个,两脚踢飞一双,但是耐不过十七八双手齐齐向他扑来,片刻后,他被死死按压在地。
济麟的醉意被吓散了一半,他跌跌撞撞进门,刚看了钟天青一眼便大声喊:还有师子章呢!拦住外面这些人!
这些士兵是被在酒楼喝酒的济麟临时抓来的,并非训练有素之徒,听了济麟吆喝,慌忙扑向人群,顿时无数惊叫哭喊声四起。
师子章混在人群里乱推乱挤,他拼命回头,忽然瞥到庙里,钟天青的脸被人压在地上,挤得变形。
他顿住,嘴角撇了一下,再也忍耐不住,逆着人流向庙里跑去,穿过惊讶的人群,一把抱住钟天青的头,同时,使了死力气推打那些压着钟天青的人,嘶声道:放手!你们放开他!
济麟眼里精光大放,师子章!哈哈哈!你们果然在一起,一只网兜网了两条大鱼,这叫什么?一网打尽!哈哈哈哈。
捉捕他们的士兵全都兴高采烈。
钟天青垂了头,彻底丧气,对师子章含笑低叹一声:你怎么不跑啊?
师子章抱着他哭的涕泗横流,崩溃道:剩下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跑啊!
钟天青笑了,很奇异的,此刻生死关头,他却只想发笑。
他卸了抵抗的力气,任由士兵将他捆绑,心道:这结局倒也不错。
一刻钟后,钟天青二人已被匆匆押往大狱。
济麟的酒也彻底清醒,真要命!钟天青和师子章被他抓到了!且是活的!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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