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想着那团衣裤,柳忆顿时不尴尬了: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齐简站在阴影里,脸色晦暗:果然。
看他默默垂眸,柳忆的指责,有点说不出口。这人也太过分了,仗着盛世美颜装可怜?还恣意风流少年郎呢,就是个小混蛋。
柳忆气结,指指齐简,又指指桌上散开的小包袱: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到底怎么想的?
小包袱里,是那夜自己亲手给他换上的衣裤,衣服里的信笺,也是自己亲手放进去的,齐简按着额侧,叹口气。和离书是自己给的,后果自己也会承担,这些都是自己情愿的:你不用觉得亏欠,也不必补偿。
听见这话,柳忆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五年不见,这小混蛋居然,都大言不惭成这样了?还亏欠,还补偿?
怎么补偿啊?他难道还指望,自己深更半夜的,也给他画满裤子草莓?
半夜挑着灯,在齐简裤子上,种草莓?柳忆深吸口气,舔舔嘴唇,嗓子有点发干。
他清清嗓子,不自在地咳两声:那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这么恶作剧。
恶作剧?齐简费解地抬起眼眸。
柳忆盯紧水面: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偷偷给我换衣服,还乱画。
此处,只有他们两个人,按柳忆性格,不至于磨蹭半天说不到主题,齐简想到什么,微微眯起眼睛。他抓过小包袱里的衣物,摸索片刻,神色微变,信还在原本的地方,所以,柳忆并没看见信?
说你呢。柳忆生怕齐简往水里看,只能没话找话,试图转移他注意力,骗我去寝殿等了一天,趁着我睡着换了衣裤,还诽谤我不爱干净?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我怎么想的?齐简听见这话,将衣裤扔回桌上,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问我怎么想的?我还要问问你,是谁沾了满身点心碎屑,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都没嫌弃你,好心将你抱回床上,你却抓着我衣摆,还那样
第32章 脱衣服
还、还哪样?柳忆咽口口水。
齐简冷哼,做个解衣服动作。
柳忆诧异:脱、脱衣服?
齐简继续冷哼。
那什么,我裸睡习惯了。柳忆不自在地别过头,耳根又开始发烫。
哦?看着他这模样,齐简挑眉,柳大公子裸睡,喜欢脱别人衣服?
柳忆傻眼了,愣了好半天,他才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不能吧?我,脱、脱你衣服了?
这不科学,自己就算守身如玉二十一年,不,算上上辈子,守身如玉十八加二十一年,就算眼前放着个盛世美颜,睡着了两眼一抹黑,再盛世也看不见,怎么可能作出什么事情?
何况古代衣服穿起来都复杂,各种系绳结系扣子的,自己醒着解都费劲,这都睡着了,还能解得开?
这么想完,他终于在震惊中,找回少许理智,试探着问:你耍我玩吧?
见柳忆脸色变了好几变,齐简眼底露出些笑意来:对,耍你玩。
我去,你!柳忆愤怒地拍着桶壁就要站起来,出水前,他猛然记起什么,咚地又坐回水里。
他速度太快,溅出不少水花,齐简抬手抹去脸上水渍,从一旁取过宽大浴巾:先出来,水要冷了。
不出。柳忆一口回绝。
齐简微微皱眉。
不出不出。柳忆又补两声,开玩笑,自己还支着帐篷呢,一出来,还不被看个精光?别说水凉了,就是水都结冰,他也不出来。
齐简明白过来,随后他想到什么,挑眉道: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不能看的?嗯?
这个嗯字,尾音上翘,勾得柳忆心尖发颤,不知为什么,他想到那天在马车上,齐简曾用脸颊,蹭过自己颈间。
温热触感还留在肌肤之上,炙热气息也好似没完全褪去,柳忆摸摸脖子,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喂,齐简,你烧真退了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齐简错愕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将浴巾搭在桶壁,背过身子。
看他转过去,柳忆赶忙扯过浴巾,慌乱将自己裹好,还没等把浴巾挽好扣,就听齐简悠悠开口。
那晚,你抓着我的衣摆,说很想我。
柳忆:
而且,你还将头埋在我胸前,念了很多遍诗。
心跳漏了半拍,柳忆迅速从桶里跨出来,裹着浴巾状似不经意般道:我,说什么诗了?
海底月是天上月。齐简声音很好听,褪掉少时软糯,多了沉稳和从容,白日里凌厉冰冷褪掉大半,好像带着些似有似无的柔情。
他停顿片刻,转过身,用这好听的声音继续问道:敢问柳公子,这诗何解?
柳忆啊了一声,没说出话。
齐简眼睛里迸出亮光,闪耀堪比九天之上,最明亮的星辰。
柳忆尴尬摸摸鼻子,吭叽半天,憋出来句:月亮嘛,不就是月亮嘛,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听没听过?
低头思故乡,思念到,要拱到我怀里撒娇?齐简明显不信。
我、我那不是柳忆抓耳挠腮,终于想到个借口,我那是想家,想家,把你错认成我父母了。
真谢谢你,没把我错认成你妹妹。
齐简说完这话,手轻轻落在那团衣物上,衣服夹层里,薄薄一层纸,这人是有多粗心,穿了一两天的衣服,竟都没发现?可如果真要这么粗心,为什么那时候,还要问自己衣物上的暗花,会不会磨到肌肤?
你别不信啊,真的。柳忆急着为自己开脱。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给出些证据:你看,我爸妈又要去西边戍边,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我睡梦里思念他们,也情有可原对不对。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回去戍边?齐简在这句话里,听出些话外之音。
不过转念一想,柳忆只是看起来温和无害,但他正正经经世家出身的公子,又是太学魁首,会有自己打探消息的渠道,这很正常。
宫里的消息,他都能打探到,而这五年,却从没打探过齐府消息,齐简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
柳忆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不信自己的鬼话,气得都闭眼了?
俗话说做贼心虚,柳忆自认没做贼,却依旧有些心虚,他左思右想,努力找补:你别不信,真的,我就还挺容易想家的。
这话也算是有感而发,说完话,想到白日里,送别父母和妹妹的心情,柳忆沉默下来。
山高水远,再聚无期,五年前和五年后,别的是不同的人,却都是同样的心情。心里有些难受,柳忆裹着浴巾,叹口气。
齐简抓起衣物,推开门走了。
同样的青石板小路,同样的月色,去时半是忧心半是疑惑,回来时,却只剩下沉默,齐简沿着小路,慢吞吞走回主院,看见晓斯后,他微微皱眉,从那团衣物夹层里,抽出张皱巴巴的纸。
晓斯迟疑地接过纸。
拿给他。齐简声音很低,他这个字更是轻之又轻,被风一吹,就散了。
晓斯盯着信笺,眉头皱成川字。
去之前,把知文叫来。齐简停顿片刻,眼里露出些寒光,罢了,明日再给他,也别叫知文了,你先去客院,把那个人叫来。
那个人?晓斯愣了愣,这时候忽然叫三皇子府上派来的探子,世子想做什么?
看出他的疑问,齐简冷冷勾起嘴角:我不痛快,谁都别想痛快。
探子姓顾,是三皇子母家门生,后来三皇子年岁渐长,赐了封号府邸,便被送进皇子府上,安心做起三皇子门生。
这会儿,他隐姓埋名,在齐府落脚,自称是顾三秋。
看见顾三秋走进书房,齐简微微颔首:坐吧。
世子?顾三秋有些局促,眼睛却一阵乱瞄,这个时候,把自己叫来书房,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自己身份暴露了,要不就是,齐简真要给自己委派秘任。
齐简看他一眼,抽出张纸,扔到他面前:看完烧掉。
看着那信上短短几行字,顾三秋眼神慢慢变了。
明白了?将他神情动作全看在眼里,齐简勾起嘴角,我和太子不睦多年,你也知道。
世子是想,派我去太子府上,做细作?顾三秋皱眉,看来,多半是自己身份曝光,而世子却没有拿到证据,于是打算把自己丢到太子府上,一劳永逸。
谁知齐简却摇摇头:不,我要你随我去查,太子勾结大军的证据。
第二日,晓斯比往常起得晚许多,他看着都快照到脸上的太阳,踹了知文一脚,简单收拾收拾,就往别院赶,结果却扑了个空。
打扫院落的家仆,诧异地看着他,指着主院方向:世子妃天没亮就起了,说是去找世子。
等晓斯脚下生风,赶到主院正厅,又没看着人,他捏着皱巴巴的信笺,焦急寻找片刻,在窗外海棠树旁,终于把人给找到了。
柳忆席地坐在树旁边,嘴里叼着根花枝,看见晓斯,他站起来拍拍屁股:齐简人呢?今天不是不上朝吗?怎么天不亮就没影了?
回世子妃的话,世子他昨晚连夜出去了。
连夜?难道从自己那离开以后,他就出府了?柳忆诧异挑眉:他去哪了?
晓斯摇头。
得了,明白了,又是不能告诉自己,柳忆撇着嘴,心底里泛起点酸水。五年前知无不言的家伙,五年以后,就提防成这样了?
不过,他今天主要目的,也不是来找齐简,柳忆吐掉嘴里花枝,开门见山:昨天齐简拿回来的衣物,放哪去了?
那套衣物里,可还夹着他贴身带了五年的无事牌。
昨天晚上,估计是被看光光太过震惊,都穿好衣物躺在床上,眼看着就要去会周公了,他才想起来,脖子上好像,少了点啥?那套画着草莓的衣物,被齐简拿走了,里面放的无事牌,是不是也,一起被拿走了?
他吓得睡意全无,蹦起来一顿翻找无果,这才不得不承认,那玉牌,可能真被齐简一起抱走了。
找了好半天,都已经到后半夜,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敲齐简房门,难道要说喂,先别睡了,把玉牌还给我?
可是没了玉佩,总像少点什么,柳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盼到天快亮,爬起来就往主院跑。
谁知到了主院,齐简房门紧闭,他敲敲门,没人理,拍拍门,还是没人理。
狠狠砸两下门,他反应过来,不对劲啊,就算齐简睡得死,这么大个院子,就没个下人?
一夜未睡的混沌脑子里,冒出电影里常见桥段,什么满门被灭啊,深夜遭埋伏啊,柳忆深吸口气,一脚把门踹开。
这一踹开,他才意识到真的不对,借着蒙蒙亮天色,他终于看清,原来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听完柳忆叙述,晓斯满脸疑惑:那衣物,不就在桌上,世子妃怎么不进去找?
柳忆不自在:不请自入的,不太合适。
那您以前,也没少入啊?晓斯眨巴眨巴眼睛,进去替他将衣物拿出来。
柳忆接过衣物,仔细翻着,终于在不起眼的地方,发现玉牌,他满脸欣喜将玉牌挂在脖子上,就差对着玉牌再亲几口。
晓斯看他这模样,咬着嘴唇,递出皱巴巴的那个信笺。
第33章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柳忆皱眉,把信笺扔给晓斯,你去告诉他,我不同意。
晓斯慌忙接住信纸,心里大石头落地。
攸臣不同意什么?笑吟吟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后面还跟着家丁低声阻拦。
柳忆和晓斯都微微一愣,晓斯快速将信塞回袖子,恭恭敬敬行礼:三皇子。
华琼甩着袖子,将目光定格在柳忆身上:攸臣,这么巧,又见面了。
啊,是啊是啊。柳忆不走心地打过招呼,脸上也挂起笑,可真是巧,哪阵风把三皇子吹到家里来了?
说完,他看看身后想拦不敢拦的齐家家仆,看看跪在地上没起身的晓斯,了然地点点头:不管是哪阵风,怕都是阵大风。
华琼也笑笑:攸臣还是如此还开玩笑,我今天来齐府,自然是有事找齐简。
柳忆没接话,只是示意晓斯站起来,又仔细打量华琼一番:三皇子风尘仆仆,衣冠上还沾了露珠,想必,事情真的很急?
之前是急的,但现在,却又不急了。华琼并不在意柳忆擅自喊晓斯起身,他弹去身上露珠,两只眼睛紧紧盯住柳忆,小忆,来者是客,你是不是应该稍尽地主之谊?
话说到这份上,柳忆也不能真和他撕破脸,可让他带人回别院招待,那是一千一万个不可能。
笑着打句哈哈,柳忆指着齐简主院正厅:那三皇子,请吧。
两人各怀心事落坐,茶过三盏,柳忆借着要去茅房的理由,离开正厅找到晓斯:你真不知道齐简去哪儿了?
晓斯还是摇头。
行吧。柳忆抿抿嘴唇,也不为难他,华琼硬闯齐府,来者不善,又偏偏挑的齐简不在的时候。
心思回转,柳忆想到几种可能,又挑了其中最可能的那个:我说你听就好,不必说是,也不用说不是。
齐简背地里,在做什么动作,被华琼抓住把柄。他那边派人暗中动作,这边忍不住自己来齐府打探虚实,只是,究竟是什么动作,能让华琼忍耐不住,急切到要硬闯齐府?
晓斯眨巴眨巴眼睛,心下一惊。
不管齐简在做什么动作,都不能让华琼真确定齐简不在府上。柳忆说完,垂头思索片刻,给出解决方案。
你遣人联络齐简,我先稳住华琼,虚虚实实,让他摸不准。
吩咐完,他绕回正厅,坐到华琼对面。
齐简呢?怎么不见他?华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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