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送走夜一,柳忆坐回桌旁,还没等叹气呢,突然想起来,住后感还没写完!
小霸王龙咬起人来,那是真吓死口,一不小心就要见血,柳忆捂着脖子奋笔疾书,终于在亥时前补好作业。
写完作业,当然要早早上交,根据他七天一次的借宿经验,齐简不会这么早睡。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睡,柳忆慢悠悠将信纸折起来,朝门外晃荡。
走到门外,看见像个白盘子似的月亮,柳忆笑了笑,又绕回房里抓把瓜子。
边嗑瓜子边赏月,柳忆一路慢慢走着,眼看着要到主院门口,他扔掉最后一片瓜子皮,拍掉手上碎屑,从袖子里抽出信纸。
那家伙,肯定还没见识过自己新学会的技能,显摆心里开始作怪,柳忆借着月色打开信纸,两手翻飞,没几下,就将长方形的信纸,折成心形。
把心形信纸小心翼翼塞回袖囊,柳忆哼着小曲,踱进主院。
主院里,晓斯背对着院门,正绕着海棠树不知忙什么。
柳忆好奇凑上去,发现他竟然在铲土:这大晚上的,齐简让你来种花?
晓斯看见他,小小惊讶一下,试图把铲子和土,往身后藏。
柳忆抽抽鼻子,表情微凝:你在干什么?
回柳公子,没、没做什么。晓斯低下头。
离得近了,血腥味更加浓重,柳忆皱起眉,蹲下身看向海棠树根。
晓斯着急起来。
你们?柳忆捻起点土,用食指和中指摩挲两下,神色彻底变了,你们大半夜的,给这树浇血?
上辈子,他倒是听说过,什么鲜血之上的花朵才最娇艳,层层叠叠尸骨之上开出的花才美丽,齐简总不能也信了这个邪,打算给海棠树没事浇点血?
一想到自己吃的能算掉牙的果子,是浇过血的,柳忆整个人都要裂了。
浇血?晓斯咬着牙,有心应下来,但是这给树浇血,是不是太可怕了些?
在他犹豫的瞬间,柳忆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想差了,齐简现在就算是爱咬人一些,也不至于真化身野兽,谁能受的了吃浇血蜜饯?
不是浇血,那为什么有这么浓厚血腥味?刚刚才看过齐王事迹,说是齐王中箭,呕了好几口血才帅兵出征,柳忆莫名其妙想到类似场景,齐简受了伤的念头,一冒出来,就按不回去。
齐简怎么了?
没、没怎么。晓斯头摇出残影。
这还没怎么?绝对是齐简出事了。柳忆背上发冷,到底出什么事,会流这么多血?受伤了?难道齐府出了刺客?
胡思乱想不如亲眼去看看,柳忆绕开晓斯,抬腿就往屋里跑。
晓斯在后面边追边喊:柳公子,世子他不在房里,真不在。
姜夫人眼里露出点嫌弃意思,用绣帕捂住口鼻。
齐简捂着嘴咳了半天,脸色也不好看。
事出突然,他为汤药快些起效,不得不加重药量,一整天都咳得厉害。从宫里回来后,更是没忍住,在院子里便呕了血。
想到血都溅到海棠树下,他脸色更差,也不知道晓斯清理干净没有,海棠树染了血,以后结的果子,还能吃吗?
简儿,今日入宫的事情,皇后派人跟我说了。姜夫人等到他咳嗽声停下,才将绣帕稍稍拿开一些,却也不太敢凑到近前。
齐简喝口茶润润嗓子,压下喉咙里血腥味:是吗?
姜夫人见他这态度,不悦地眯起眼睛:听说你,回绝了圣上?
齐简点点头,捂住嘴。
姜夫人赶忙将口鼻捂紧,生怕丝帕跟肌肤中间露出点缝隙,等了好一会儿,见齐简并没咳嗽,她才捂着嘴,闷声闷气道:能帅兵镇守北方,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你为什么要回拒?
姜夫人明知故问?齐简用指尖沿着茶杯边缘,轻轻划上一圈,又弹下杯壁,这只描金茶杯,和姜夫人手上的汝窑开片杯,不是同一套吧?
姜夫人神色有些微妙,没有接话。
不单和你手上杯子不是一套,甚至,这只描金杯,整个府上,就这么一只。
齐简用食指和拇指虚握住杯子,晃动几下,小半杯茶水随着他的动作,在茶杯里打起圈来,淡金色的茶水碰撞着白色杯壁,十分漂亮。
姜夫人蹙起眉,迟疑着放缓语调:这杯子华贵异常,娘也就只得了这一只。
是啊,每次我来,便取出来,给我斟茶。齐简手上动作顿了顿,有要松手的意思。
姜夫人表情有些僵硬,做好齐简要摔杯子的准备,不过齐简并没真把杯子扔掉,而是又晃两下,稳稳放回边几上。
白瓷描金,又是出自名家之手,砸了怪可惜的。齐简笑笑,垂眸看着茶杯。片刻后,他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杯子里茶水更少了些,勉强覆盖杯底。
何况,真要是砸了,还得难为姜夫人重新去寻个杯子,既要华贵不伤脸面,又要独一无二方便辨认。
齐简勾着嘴角:毕竟您的亲生儿子,可是得了肺痨,这杯子要是用混了,给您过了病气,如何是好?
姜夫人早料到他要发难,但却没想到他会说这么直白,一时间没接上话来,场面有些尴尬。
齐简看她两眼,似笑非笑:肺痨可是会死人的,你就不怕我带兵西上,一不留神,死在外边?
见她脸色更难看了,齐简笑着继续补刀:何况,我若带兵,如何保将士安康?难道要他们,都用手帕捂起口鼻?
听了这话,姜夫人眉头紧蹙,捂着口鼻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犹豫片刻,才喃喃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齐简冷冷看她一眼。
何况、何况你这病,大家多注意些,也是应该的。
是啊,五年前,我被送回府上,看我咳出血来,娘亲您吓得花容失色,逃也似的离开主院,后来更是整整一个月,连院门都没敢迈进去。
那时齐简昏睡在塌上,半梦半醒间,曾听见下人偷偷嘀咕。
说是见齐王殁了,世子又是这样子,姜夫人暗地里跟皇后商易,说儿子反正也没用了,还不如赶紧去了,省得拖累自己,只要齐简死了,齐府便是她的,齐王孝期一满,想改嫁还是如何,便都好说了。
爹爹死了,娘盼着自己也死,连攸臣都
齐简表情越来越冷,蹙起眉,还欲再说什么,门口有人来报,说是世子妃来了。
柳忆被请进正厅后,先是抽抽鼻子,很好,没什么血腥味,他心放下一些,调整表情,给姜夫人请了安。
姜夫人是不喜这个儿媳的,当然,不只是儿媳,真说起来,她连这个儿子都不喜欢,方才两人气氛有些僵硬,这会儿刚好柳忆出现,解了围,她摆出个还算真诚的笑脸:起来吧。
柳忆起身,还没等开口说些什么,便被齐简一把拉过去。
齐简眯着眼睛,端起白瓷描金茶杯:喝了。
第40章 你被什么咬了
啊?柳忆看看茶杯,看看齐简,又看看姜夫人,有些摸不清状况。
喝了。齐简声音发沉。
听出他情绪不对,柳忆担忧地瞄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眼底也有些发红,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睡好,或者是,病了?
齐简看他迟疑着没有动作,抓起他的手,硬将茶杯塞进去:喝。
被这么一抓,柳忆脸色也变了,齐简手指温度不对劲,这是,又发烧了。
见柳忆握着茶杯,却没进一步动作,齐简垂下眼眸。沉默片刻,他悠悠道:你果然也不愿意吧?怕吗?
喝个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柳忆看着他,疑惑地眨眨眼睛,小霸王龙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开始走悲情路线?仗着盛世美颜装可怜?
齐简眼眸里红晕加深,柳忆心头狠狠抽一下,仰头就将所剩无几的茶水喝个干净。
喝完他砸吧砸吧嘴,别说,这茶清冽回甜,味道还挺好。刚才吃了不少瓜子,柳忆这会儿真有点渴了,他自来熟的抓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满满一杯茶下肚,他笑着赞叹:好茶。
看见茶杯见底,齐简神色好看了一些,接过空杯扔回桌上,茶杯在桌上转两圈,站稳了。
小霸王龙高兴起来了?柳忆下意识也跟着笑笑,笑完,伸手探向齐简额头,指尖刚碰见白净的肌肤,他就心疼得直叹气:怎么搞的,又发烧了?
齐简没说话。
烧得还挺厉害。柳忆抿着嘴,用手背碰碰齐简脸颊,烫得都能煮鸡蛋了,赶紧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回应他的,是齐简低低的咳嗽声。
发热还跟自己唇枪舌剑好半天?姜夫人眼里嫌弃意味更浓,又听见他咳起来,连忙捂紧口鼻摆摆手:快去歇着吧,那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事情?还需要考虑?可能是上次看画选美女的印象太深刻,柳忆顿时瞪圆眼睛。
但当着姜夫人的面,他虽好奇,却也没开口,只是轻轻帮齐简拍拍背,看他咳得差不多了,又倒杯茶:喝点水?
齐简接过杯子,转半圈,找到杯沿上稍显湿润位置,随后他挑眉看柳忆一眼,将唇贴在那位置上,慢慢饮尽茶水。
将他全套动作看在眼里,柳忆耳根发红,小混蛋,间接接吻懂不懂啊?喝个水,还要挑下嘴的地方?这、这是什么奇怪品种的霸王龙?
愉悦地喝完茶,齐简放下茶杯,对着柳忆慢吞吞伸出只手。
柳忆心领神会,牵着他的手想将人拉起来,手下火热的触感传来,柳忆耳根不红了,脸上只剩担忧:你烧了多久?手怎么这么烫?很难受吗?
齐简轻叹一声,借着他的力道站直。
原本白净的脸颊,因为高热和咳嗽泛出抹粉色,好看的眸子里,也全是淡淡的血丝,平日里的阴鸷化作两汪春水,春水之上,眉头微蹙。
柳忆看着他蹙眉,跟着皱起眉。
齐简见状,微勾起嘴角,伏在柳忆耳畔轻轻吹口气:你担心我?
尾音带着温热气息,悉数钻进耳朵,柳忆脑子嗡的一声,耳根又开始发热。
齐简顺势,将脸颊贴在他颈部,蹭了蹭,又伸出舌头小小舔上一口,最终将脸埋在他脖颈间,不动了:难受。
难受这两个字,仿佛是两柄小刀,嗖嗖两下,直中要害。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柳忆都没见过如此示弱的齐简,听见这两个字,他只觉得胸口比当初受伤还要疼,想也没想,转身就往下蹲。
上来,我背你。
齐简于是笑了:好。
一个好字说出口,他快速拉过柳忆,趁着柳忆愣神的功夫,一手探向他后颈,另一只手搭住他大腿,两手同时发力,将柳忆公主抱抱了起来。
柳忆横躺在齐简怀里,石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干什么?
别乱动。齐简调整姿势,把柳忆抱得更紧了些,随后,笑着看向姜夫人,我身子不好,替我转告皇后,北伐的事,恕难从命。
身子不好,还能抱起个身高差不多的大男人?姜夫人看着眼前的情形,没说出话。
齐简又调了下姿势,确保柳忆被抱得还算舒服,稳稳迈开腿,朝门外走去。
等走出正厅门外,柳忆终于彻底回神:你疯了啊,放我下来。
不放。齐简言简意赅。
放下放下。柳忆急了,你这还发烧呢,瞎折腾什么,还嫌不够难受?
齐简垂眸,目光落在柳忆脸颊上:让我抱抱,我就不难受了。
周围有零星家仆经过,看见他们,都先是惊讶地停住脚步,继而低着脑袋不敢动了。
这回可丢人丢大发了,柳忆脸颊渐渐发红,继续挣扎:行了行了,都抱这么半天了,赶紧放我下去。
别乱动。齐简托着他腿的手动了动,弯着手指,用尖不轻不重戳戳他腿,如果你想让我再多费点力气,就尽管动吧,我这可还烧着呢。
小混蛋三个字,眼看着就要骂出口,话到嘴边,想到小霸王龙咬人喜好,柳忆硬是将话咽回肚子。而后,他僵直身体,任凭齐简抱着自己,离开姜夫人的住处,穿过花园和回廊,最终抵达主院。
算了算了,反正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柳忆深吸口气,自我安慰还没安慰完,便听见院子里,晓斯高声惊呼。
世子?世子妃、啊,不是,是柳公子,他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第二日要上朝,齐简早早醒过来,看着在外间睡得昏天黑地的柳忆,眼底露出笑意。就这么定定地又观赏好一会儿,他才压低声音,喊声晓斯。
晓斯轻手轻脚端着托盘进来,余光瞄着柳忆,只恨不能推他两下。
你想弄醒他?齐简挑眉,却并没生气,没用的,就算醒了,他也只会看着我将药喝光。
晓斯低下脑袋。
齐简接过药碗,喝完之后,皱着眉打开食盒,里面除了双人份早膳,还有盘桂花糕,估计是给柳忆备下的。
这么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嫌弃地戳戳桂花糕,发觉指尖沾上些淡黄色粉末,齐简蹙起眉:他不会起这么早,下次别耍心思备两人份,等会儿他醒了,再重新备份热的。
晓斯应了声是,表情很是哀愁。
本以为将柳忆叫醒,有他在,世子好歹能吃些早膳,可柳忆睡的不省人事,根本不像要醒的样子。世子这又连吃两天药,胃口更不好,早膳多半是白准备了。
在晓斯沉浸在哀伤的同时,齐简悄悄甩了甩手,手上粉末还在,再甩,还是在。
他蹙着眉,边甩手指,边看向了熟睡的柳忆。
蒋风俞是跟着齐简一起下朝的,又无视齐简黑成锅底的脸,硬是跟回齐府。
许是昨晚的事情,让齐简维持了良好心情,就算蒋风俞不请自来,他也没为难他,只是遣人把他带去正厅,自己亲自去寝殿唤人。
有人找你。好听的声音响起。
柳忆揉着眼睛,翻个身。
起来了。齐简坐在榻边,轻推他一把,快点,去把闻着腥味跟来的人打发了,不然,小心我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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