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居然没生气?晓斯悄悄抬眼,观摩着齐简脸色,竟然没有生气意思,只是无奈之中,又带了点似有似无的笑?
也对,和尚四大皆空,世子又心胸开阔,柳公子被和尚拉着,世子应该不至于生气。但是为什么会高兴呢?晓斯疑惑地歪歪头,难道是因为吉人天相?
世子前脚被传血脉不吉、命不久矣,柳公子后脚就冒出来个吉人天相,果真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齐简扶着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只是微眯起眼睛,叹口气。
何必呢,大费周章折腾一番,只不过能让街头巷尾的流言里,再多出来句吉人相伴,世子身上的罪孽,可能会被化解。
又叹口气,漂亮丹凤眼里,阴霾散去,流露出丝丝柔情,齐简舔舔嘴唇,从架子上抽出几本佛经。
派个人送去云鹤寺,把人换回来。
晓斯捧着齐王珍藏的佛经,不太想迈腿。
去啊。齐简看他一眼,这东西要不是御赐的,我早就想扔了,如今捐给云鹤寺,也算物尽其用。
晓斯这才抱着佛经下去了,寻了个贵重盒子,将佛经包好,又找来可靠家仆,叮嘱务必将世子妃换回来。
几个时辰之后,家仆空着两手回来了。
他人呢?云鹤寺还想坐地起价,不放人?齐简坐在桌旁,面前是满满一桌菜品,糖醋排骨、松鼠桂鱼还冒着热气,拔丝芋头上挂着亮晶晶糖丝,色泽诱人。
晓斯吞吞吐吐:回、回世子的话,放、放人了。
那他人呢?齐简声音沉下去。
晓斯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底下:回、回世子的话,柳公子他、他返府途中,路遇太子,和太子喝、喝酒去了。
第44章 你怎么偷看我洗澡
酒肆雅间里,柳忆起身,为太子满上酒,心里却在盘算着,小霸王龙会不会又生气了?
攸臣,那事,可是真的?太子端坐在主位,举止文雅,姿态挺拔,如果忽略掉他眼中慌乱和急切,倒也能算是个大好青年。
柳忆装傻:太子所说的,是指什么?
太子有些急了:说是你净化了满池血水,能逢凶化吉,是不是真的。
啊,这个啊。柳忆装模作样挠挠头,不瞒太子,这事也是真的,也不是真的。
怎么能又是又不是?太子蹙起眉。
柳忆看看他紧皱的眉头,下意识想到三皇子皱眉的样子,他俩可真不愧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平时,看着也能归入长得帅的行列,这一皱眉头,就露出长相缺点了。
要说皱眉还能皱得帅的,柳忆舔舔嘴唇,想起来如今在王府里,疑似大发雷霆的小霸王龙。自己这办正事呢,想什么霸王龙,柳忆捂着脖子,在太子疑惑凝视下,努着嘴朝他身后示意。
太子也跟他往身后看,领悟了:行了,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有些犹豫。
下去。太子眼露凶光,有攸臣在,你们还怕我再遇刺?
再遇刺?柳忆状若不经意般,扫视太子身后的两个侍卫,意外从他们脸上,看出点奇怪情绪。太子遇刺,可是举国皆惊的大事,怎么可能自己没听说,但如果他没有遇刺过,何来再这个字?
下去。太子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眼神也阴毒起来。
两个侍卫战战兢兢走出去。看他们将门关紧,柳忆扭过头,直视太子:太子殿下,您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太子摆摆手,抬手饮尽杯中的酒。柳忆连忙拿起酒壶,替他将酒杯斟满。几杯下肚,太子苍白脸上,透出点红色,话也多起来。
攸臣,我们好歹同窗一场,不瞒你说,有人、有人他面上露出点惊恐神色,又努力压制下去。
环顾四周,诺大雅间里,只有柳忆和自己,太子心神微定:有人想要杀我。
有人想要刺杀太子?柳忆第一反应,就是齐简,当初齐王铠甲,套在太子身上,而太子又吞吞吐吐讲不清因果,只是一个劲儿说,是齐王送给自己的。不过齐简就算想找太子麻烦,多半不是想杀他,而是想问出当年内情。
可看太子模样,仿佛真有什么危机性命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事?和他急急忙忙,派人在回府途中拦下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柳忆眯眯眼睛,端起杯子敬太子一杯:太子殿下,这、您是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有人敢对您
你不懂。太子叹着气,把酒喝进肚子,换了话题,今日你在云鹤寺,净化满池血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扯到这个了?为了给小霸王龙控评,自己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没想到,意外钓出了太子?他来了也好,省的自己过些日子,还要费力去接近他。
柳忆心下有了主意,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不瞒太子,这个,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此话怎讲?太子神色郑重起来,身子也坐得更挺拔了些。
并没急着回答,柳忆谨慎地站起身,左看看右瞧瞧,绕雅间绕上一圈,确认所有门窗都已关牢靠,又踢踢房间角落放冰块的铜缸,确保没有藏人,这才压低声音开了口:不瞒太子,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太子朝前探头,凑得更近些:怎么说?
柳忆手下意识就抬起来,可能是孤儿院长大的关系,小时候缺少和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现在保持一米半米社交距离还好,越过社交距离,柳忆多少有点排斥。
这会儿看到太子伸头过来,身体也有靠过来的趋势,他本能想拦,可是想到等下的计划,硬生生忍住了。
这事儿,在蜀地时,也发生过。推人的动作硬是改成摸下巴,柳忆思考片刻,摆做出回忆神色。
那时候,我们刚去西边没多久,就遇上灾祸,说是神仙发怒,降灾于民,一场暴雨过后,原本干干净净的湖水,都不能喝了。
哦?太子果然被勾起兴趣,那湖,也是变成了血水?
柳忆点点头,脸上带着后怕:可不是,满湖血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后来呢?
后来,我随着父亲前去查探,手就这么伸进去。柳忆伸手,做个撩水动作,随即他微微睁圆眼睛,好似惊讶一般,说来奇怪,那血水,就瞬间变清澈了。
这和云鹤寺的事一模一样,能将血水变清澈,太过匪夷所思,哪怕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太子还是半信半疑。于是他才命人,将柳忆请来,想亲自询问。
这会儿听柳忆这么说,他心里又确信两份,却还是试探道:京中仿佛并没听闻这事。
柳忆点点头:这事太奇怪了,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况且也不是大事,后来也没再遇上,就没报进京里。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外一报进来,再来个什么异相之说,反倒节外生枝。这么想来,净化血水的事情,对柳忆而言并没好处,所以其吉人天相,能将凶化吉的事情,倒是更加可信。
心思流转,太子舔着嘴唇,又喝几杯酒,看向柳忆目光里,多了些贪婪:你就不好奇,我今日,为何要见你?
好奇,但太子自然有太子的打算,攸臣不敢擅自猜测。
要说到主题了?柳忆用指尖戳着杯沿,齐王的事情,当初战场的事情,哪怕只能打探到些皮毛,也不枉自己当了一晚上陪酒男郎。
齐简烦躁地揉着宣纸,把刚画成的水墨海棠图,揉成水墨海棠团。之后还嫌不够,他又把纸团捏紧,瞄准桌上小碟子扔过去。
立在碟子里的桂花糕,被纸团击中,啪嗒一声,栽倒回小碟子里。盯着歪歪扭扭的桂花糕,齐简叹口气:他还没回来?
晓斯站在门口,小心翼翼晃着脑袋:回世子的话,已经派人去接了,许是快了。
半个时辰前,就派人去了。
齐简冷哼,扯过另一张洒金宣纸,提笔蘸墨,手腕动几下,苍劲树干跃然纸上。
画完树干,他又蘸些墨,在砚台边缘宕掉多余墨汁,寥寥数笔,树干上多了些树枝,再来几笔,树枝上,便绽出墨色花朵。借着月光,看眼窗外小树,齐简蘸好墨,又添些花枝。
在他画花枝的时候,院外传来脚步声,更远的地方,好像还有家仆低声呼喊。
手腕顿住,笔尖落下圆圆墨点,墨点滴落在刚画成的花枝旁边,仿佛含苞待放的小小花蕾。
齐简人呢?柳忆脚脚软腿软地飘过半个齐府,进了院子,看见立在门旁的晓斯,这才有点清醒过来。
看他这样,晓斯连忙闪身,将门完全让开:回柳公子的话,世子在房里呢。
哦。柳忆不自在地抿抿嘴,又抬起袖子闻了闻,行,那你告诉他,我回来了。
说完这话,他扭头走了。
晓斯哪敢让他真走,赶忙几步越过去,将人拦下:柳公子,您不进去?
不、不了。柳忆半眯着眼睛,直摆手,我今天喝多了,先走了。
还知道喝多了?
声音,是窗口传出来的,柳忆扭头,隔着淡粉色海棠花簇,看见个人影,虚幻又恍惚,他揉揉眼睛,这下看清了。
齐简临窗而坐,面庞被烛光映出暖色,连眼睛里,都好像被映出火光。看着齐简眼里跳动的小火焰,柳忆舔着嘴唇,抬手打个招呼:嗨,帅锅,你也在啊。
完了,晓斯腿抖几下,完了完了,柳公子这是真喝多了,世子又气了一晚上,等会少不得神仙打架,自己还是赶紧溜吧。
打定主意,他抬起腿,悄悄往门口挪。
齐简一个眼神甩过去,晓斯的腿僵住。
打桶水过来,再拿些醒酒茶。
听见这话,柳忆晕乎乎地看看窗子里人影,沉默片刻,伸手开始解系扣:要温水啊,我不洗冷水澡。
温水。齐简翻窗而出,一把按住柳忆的手。
轻点,疼。柳忆撇撇嘴,并没有将手抽出来的意思。
他眯着眼睛打量齐简片刻,晕乎乎用另一只手,覆上齐简眼眸:君子非礼勿视,你怎么偷看我洗澡?
这是,真喝醉了?齐简挑眉,眨了眨眼睛,没有开口。
手下传来羽毛般轻盈的触感,勾得柳忆心似猫挠,他轻轻放开手,改成勾住齐简脖子,想了想,又将头靠在齐简肩上,轻轻叹口气。
不过是你的话,想看就看吧,但我先说好啊,胸口有道疤,战场上留下来的,你看了不要大惊小怪。
停顿片刻,柳忆嘟着嘴,又说了句:也不要心疼。
第45章 轻点,难受
轻点,难受。柳忆皱眉,小声哼哼着扭扭身子。
齐简挑起眉稍,手下毫不留情,啪一声拍在柳忆屁股上。
柳忆顿时老实了,僵直身体,仿佛条菜板上的鱼。
坐下去。齐简微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
不坐。柳忆撇着嘴,据理力争,凭什么你不坐,要我坐。
是我喝醉了?嗯?齐简声音隐约带出火气,而那个重重的嗯字,尾音却又化作暧昧叹息。
柳忆沉浸在这声音里,不自觉偏着头,伸出手想摸摸他眼角。可惜大脑和身体都被酒精麻醉,他手上失了准头,一不留神,指尖戳上齐简薄薄双唇,他愣了愣,迅速收回手。
齐简舔舔被戳过的嘴唇,叹口气:快点坐进去,等会儿再冻着。
不坐不坐。柳忆边抓紧裤带,边继续尝试,几次之后,指尖终于点到期盼已久的泪痣。心疼地摸着那颗赤红色泪痣,柳忆垂眸,叹口气:你别哭了啊,好不好?
我哪哭了?齐简咬牙,挥开他的手,又不顾其强烈反对,硬是抱起柳忆,抬手把他往桶里扔。
柳忆吓得环住齐简脖子,急吼吼大喊:烫烫烫,我不下去,我不要坐下去。
齐简无法,只能又将他放在地上,从一旁小木桶里再舀些冷水,冷水兑进去,他试试水温,连哄带骗:好了,不烫了,快点进去。
可能是看出他眼里的温柔,柳忆试探着伸出只手,摸摸水温,这才慢吞吞解开腰间细绳,抬腿跨进桶里。
余光扫到他的动作,齐简深吸口气,迅速背过身去。
你不看啦?柳忆坐在木桶里,舒服地直叹息,酒精被温热的水一泡,更是直冲大脑,看着齐简决绝的背影,他竟然还生出那么点委屈的意思。
自己都□□泡在水里了,他怎么反倒不看了?是自己八块腹肌不够帅气,还是人鱼线不够流畅,还是,齐简他其实,并不喜欢男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叫嚣,柳忆抓着桶壁,伸头朝齐简背影喊:喂,你是不是喜欢女的啊?
齐简微微皱眉。
不想说啊?真小气。柳忆撇着嘴,朝自己胸前浇了些水。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齐简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掉,往复几次,心绪稍稳,他无奈地扯起嘴角,深感自己就是找罪受。
不过这会儿,柳忆醉成这样,把他独自扔在浴桶里,肯定不行,再找其他家仆来伺候,那更不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齐简眯着眼睛点点头,总不能把这么艰难的任务,随便转手他人,用柳忆的话说,那也太不人道了。
人道是什么意思,齐简第一次听时并不太懂,其实不只是这个词,人道、吸血鬼、乃至刚刚他说的帅锅,还有之前睡梦里,他怕得不行的小黑屋,这些齐简都只听柳忆提过。
柳忆身上有太多谜团,特别是今天的吉人天相,齐简不清楚,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先将潭水染红,又快速让红色褪去。
甚至齐简也不敢确信,柳忆这么做,除了替自己那流言改个结尾,是否还另有深意。毕竟,柳忆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性格,谨慎小心以至于整整五年,连一次齐府的消息,都不曾打探过。
五年都没打探过自己消息,真的会因为街头巷尾的流言,特意搞出这么件事情?齐简眉峰微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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