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做完这些,他再次躺回床榻,闭眼勉强睡了会儿,终于挨到天亮,柳忆又支起腿,开始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齐简眯着眼睛,踢掉柳忆的腿,翻身就把人压住。
柳忆迷迷糊糊睁开眼,愣了愣,大惊失色:不行!我要在上面!
第47章 不和离了
娘娘为何急着召我进宫?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姜夫人坐定,看着宫女退下,急匆匆开口。
皇后斜斜扫她一眼,慢慢喝口茶。
姜夫人会意,也跟着抿口茶,语调缓和下来:那事我说了,可是齐简他不愿意。
那事暂且不议。皇后缓缓皱起眉头,放下茶杯,改成把玩手旁佛珠。
前些日子,自己刚放出要给齐简赐妾的消息,没过两天,街头巷尾都开始传,齐家血脉不吉,齐王杀戮太重失了阴德,以至于齐世子年纪轻轻,便败坏身子,命不久矣。
民间流言蜚语而已,皇后初闻,不甚在意,还是打算按照谋划,将贵妾赐进齐府。
可谁知道,向来不理会这些事的皇上,听闻此事,大发雷霆,命人彻查不算,还将齐简唤入宫里,又是安抚又是奖赏。
这奖赏齐简拒了,跟奖赏一起拒绝的,还有赐妾。
以退为进,还真是好手段啊,皇后锁起眉头,眼底露出不满之色。
姜夫人看不透皇后意思,没敢擅自开口,只能又假惺惺品几口茶,装模作样称赞一番。
看她这样子,皇后心底更是不屑,自己儿子不顶用,齐简好歹强上一些,可惜这堂妹无能,拿捏不住儿子。
叹口气,她摩挲着光滑的佛珠,开口道:妹妹是不是好奇,本宫今日为何急宣你入宫?
姜夫人欠欠身子,压低声音:皇后娘娘尽管吩咐。
前些日子,本宫已经派人去了北面。
北面旱灾,已经持续许久,北狄缺衣少食,按理说,应该回事机而动,犯边不止,可说来奇怪,哪怕是大旱,北狄竟然也只是将主意,打在周边更小部落,却放过北方这块肥肉。
之前,她们曾暗中谋划,一旦北狄来犯,便联络朝臣,举荐齐简带兵,可这北狄一直不犯边,带兵驻守的事情,皇上只是提了提,便又放下。
能带兵北征,绝对是个肥美差事,特别是在齐王殁了之后,皇帝便更改祖训,出征时不再用皇子压阵。
没有皇子牵制,虎符在手,看看如今的柳将军,便知道这事好处有多少。
说来,当初柳将军也是运气好,齐王北征,太子压阵,西边又出状况。当初朝中能用的皇子,就只有两位,于理是该派三皇子随军西征,于情太子业已出征,总不能将三皇子也派出去。
情理相悖,皇帝最终也没放下准话,只是说先派柳家出征,皇子之事另议。
当然,最后确实没派三皇子督军,只是这其中皇后出了多少力,吹了多少枕边风,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惜啊可惜,这番折腾,为他人做了嫁衣,要说柳家也不知积了什么阴德,愚笨至极的两个人,竟生出柳忆那样的儿子?
皇帝圣旨一下,柳家在柳忆劝说下,打着心系边民的大旗,连夜离京,连让皇帝再提皇子督军机会,都没给留下。
要是太子有这么聪慧该有多好,那这个天下,那个位置,还不都归于囊中?不过,哪怕太子不中用,自己也有的是手段,能护住头上的花,护住那个位置,重重叹口气,皇后终于提到正题。
无需真有异动,只要传回北边异动的消息,圣上势必会重提驻北之事。如今,消息已经传了回来,为今之计,便是如何逼齐简出征。
为今之计,定要争到驻北军权。三皇子脸上笑意盈盈,眸子里却露着阴毒。
乔远不自觉地缩起脖子,露出讨好笑容:三皇子说的极是。
只会说极是,华琼靠在躺椅里又想起柳忆,他慢慢摇会儿扇子,冷笑着眯起眼睛:那如何争取?你可有了主意?
乔远脖子缩得更紧些,眼睛滴溜溜转好几圈,欲言又止。
可是有了主意?华琼停下摇扇子的动作。
又犹豫片刻,乔远脸上露出破釜沉舟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买了杀手,做掉那条疯狗?
华琼脸上笑容凝固,眼睛慢慢睁圆,他捏着扇子忍了又忍,最终骂句蠢货。
谁不想齐简死?可是要死,也要死的名正言顺,就这么背地里动手,别说做不做的掉,就算真弄死齐简,圣上能不追究?前朝能不闻不问?哪怕就是柳忆,顶着世子妃名头,也不可能不追查。
果真是蠢不可及,要是柳忆在就好了,捏紧扇子,想到柳忆护着那条疯狗的模样,更加不悦。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逼迫柳家站队,以及将柳忆从那疯狗身边弄开。所幸,自己布了许久的棋,终于要开始了。
华琼再次摇起扇子,露出笑容:西边的事情,进展如何?
前些日子,大军已经进入蜀地,想来不出几天,消息就要传回来了。乔远脸上的赘肉,随着他的笑抖了抖,看起来分外滑稽。
华琼冷笑着收起扇子,想到柳忆白净脸颊,以及未来,他将匍匐自己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眯着眼睛舔嘴唇。
齐简烦躁换掉朝服,从晓斯手里接过张信笺,轻轻展开。
晓斯等他读完信,端杯茶递过去,茶里飘着朵橙红色桂花。
丹桂?齐简抿口茶,看着那朵桂花出会儿神,这东西,只有太子那边才有,想到什么,他微眯起眼睛:这两日,他去联络太子了?
晓斯生怕他动怒,头摇得飞快:没有没有,柳公子这几日,连齐府大门都没出去过,成日待在别院里,刻苦发奋读《楚辞》。
听见这话,齐简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丹桂上,他神色再晦暗起来:这丹桂,是太子特意送来的?
晓斯谨慎地点头。
看齐简神色越发阴沉,晓斯赶忙找补:不过柳公子接了赏赐,一点没留,说是丹桂化痰生津,适合调理身子,全都送到这边来了。
齐简冷哼一声,勾着嘴角抿口茶,味道还行,有桂花香气,却没有那股讨厌的甜腻。
看他没有生气意思,晓斯想了想,试探着问:世子,看在柳公子这番心意上,之前的惩罚,是不是
他托你来求情?齐简挑眉,放下茶杯。
不过是几朵丹桂而已,还是从太子那得来的,居然就想拿来讨好自己,免于受罚?
想到前几日,自己只不过想将人压制住,再多睡半个时辰,被瞪着眼睛质问不算,而且还因为舍不得太用力,差点被反压下去,齐简心中的小火苗,又开始闪烁起来。
如今,太子还想来横插一脚,自己都没舍得动过的人,倒被别人惦记上了,齐简心气越发不顺,盯着茶杯里的丹桂,目露凶光。
院外来了个别院家仆,将晓斯请出去,递给他张信笺。
齐简透过窗子,看见他们动作,看到信笺上褶皱,他心下微动。
晓斯拿着信笺,面露犹豫,家仆刚说,柳公子拿出信时咬牙切齿,半点不像开心的样子。
拿过来。看他走一步顿三步的模样,齐简有些不耐烦。
晓斯只得迈开大步,将信笺送过去。
信里没几个字,第一行是四个行楷的字,字迹算不得特别工整,却带着刚劲风骨。
你可知错。
行楷之下,是圆润字体,齐简用指尖轻触那几行小字,不经意间露出个笑容。五年前,他的字还不是这样,这五年,他到底练了多少字,怎么把自己字体,搞成这中奇怪风格了?
这些小字,倒是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认错而已,只不过最后一行,认错后面,还加了一句,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能把扣下的东西还了吗?
这就想要东西?想的美,齐简挑眉,从怀里摸出那块玉牌。
长方形的玉牌,质若凝脂。上面什么线条花纹都没有,甚至连个字连个雕刻痕迹都没有,只有一个圆圆空洞,穿着红色细线。
这是前几日,他帮柳忆洗澡时摘下来的,原本想着第二天,就还给他,谁知道第二天清晨,就发生那种事。
明明什么都没做,平白就被质问,看着柳忆如临大敌、又气又急的模样,齐简恶从胆边生:想要玉牌也行,先去把《楚辞》从头到尾看上一遍,再写出读后感想。
说完这话,齐简起身离去,半日后,当真遣人往别院送了本《楚辞》。
世子?看出齐简表情有异,忍不住担忧起来。
齐简扭头看看他。
晓斯期期艾艾:世子,就算柳公子真写了什么,您也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动怒,更别
你怕我又想和离?齐简收起信笺,如今太子都盯上他了,我如若和离,岂不是将他推去太子身边,难道等着看太子将其纳入后院,夜夜笙箫、日日缱绻?
世子这是彻底决定不和离了?晓斯愣愣的眨巴眼睛,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往这里发展。
齐简说完话,沉默片刻,恨恨道:我名正言顺娶过门,都还没笙箫缱绻过,太子居然敢打这主意,果然子日过得太舒坦了,去,把知文叫来,我要给太子找些营生。
第48章 柳家出事
回想白天拜访蒋太傅的情形,柳忆皱紧眉头,叹口气,又翻页书。
这么厚本《楚辞》,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完,不过还好自己老老实实看了,要是一直没看,发现不了齐简藏在书里的玄机,日后还少不得被小霸王龙怎么折腾呢。
不就是前几天翻身把他压住,不小心用膝盖顶了一下嘛,何况自己也立马道歉了,真是,真是
小气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同为男人,被膝盖顶到那里,啧啧,柳忆不自觉抖两下,可怜的小小霸王龙,肯定挺疼的,也难怪小霸王龙那么生气。
不过柳忆真不是有心的,那个情形下,一睁眼,就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是个男的都要有点反应吧。
何况,何况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柳忆坚信,不能被齐简压住,一旦压住,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至于怎么可怕,柳忆记不起来了,但可以肯定,不会是捡肥皂那么简单。
到底哪来的这个认知呢?明明那晚之前都没有啊,柳忆冥思苦想几天,只能是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惜那晚自己断片,对于发生的事情根本没印象。
会是什么事呢,能让自己断了片,都还能意识到重重危机?算了,实在记不起来,晃晃头,柳忆又翻页书。
时辰尚早,夜一不会这么早来,也不知道夜一等会儿,会不会带来更确切的消息?
今天早上,柳忆破天荒收到蒋府请帖,帖子落款竟不是蒋风俞,而是蒋太傅。帖子上只说是叫柳忆去小聚,可蒋太傅找自己过去,绝对有要紧的事,柳忆连忙知会晓斯,骑着马朝蒋府赶。
事实上,的确也是有要事,蒋太傅告诉柳忆,柳家每月一次的折子,这次没有递进来。
驻守边将不递请安折子,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那叫目无王法、眼中没了天子,往小了说,只不过山高水远,路上耽搁了。
自己老爹k智商不行,k心细程度还是可以,不应该是忘了写折子,或者拖延送出日期。何况前两日,柳忆已收到消息,柳家到达蜀地,全家安好。
不会是忘了,也不可能是出了变故,那这折子,肯定是某些人扣下了,就是不知道,这暗地里的人是谁,后招又是什么。
又翻了页书,看着书页上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两句,柳忆摸摸脖子,提笔在白霓裳三个字下面划条横线。
要不是当年,太学门口惊鸿一瞥,柳忆还真不相信,谁能把白霓裳穿得那么好看。
可时过境迁,谁又能想到,当初又美又暖的少年郎,如今耍起赖皮无人能敌,抓住个机会,扣下玉牌就说什么都不还了。
无奈叹口气,柳忆摸着空荡荡的脖子,再次望向窗外。老爹的请安折子,到底被谁扣下了,那人又打算用什么方法,逼迫柳家站队?
最大的可能是三皇子,他觊觎柳家已久,五年前要不是担心三皇子从中作梗,柳家也不会连夜离京。
三皇子可疑,却不代表太子就不可疑,太子无能这是事实,但太子后面有皇后、有姜家,都不容小觑。
还有齐简,想到小霸王化身河豚的模样,柳忆摇着头,把他从可疑名单里剔除。
齐简可能暗地里没少动作,也可能比三皇子和太子心思还深沉,但他不会动柳家,更不会用父母胁迫自己,这点柳忆还是可以肯定。
在他梳理完当今局势后,窗外终于传来轻响,夜一穿着夜行服,翻进窗子。
主子,今天夜一来晚了。
没事没事。柳忆合上书,走几步又退回去,拿了镇纸将书压紧,想了想,他拿开镇纸,取来张宣纸盖在书上,这才又将镇纸压回去。
这时候早晚风大,又是落叶落红的,清风无故把书翻坏,或者被什么落花弄脏,多半要被齐简拿捏住,多扣个罪名。
夜一看着他动作,有点费解,不过是本普普通通的书,还有点旧,怎么看着跟个宝贝一样?
不过这事不是他该操心的,夜一看过也没深想,只是忧心忡忡道:主子,我临出来时,碰到有人入府,便多听了几耳朵,他们提到了西边。
可是在说,我父亲的请安折子,没有按时递进来?
柳忆边说,便抱出罐子,熟练掏出瓜子,摆好茶:来来来,边吃边说。
不只是这个,他们还提到了西边犯边的事情。夜一道过谢,捧着瓜子,仔细将听到的内容,再次复述出来。
在柳忆他们返京后,戎人内部,出了小骚动,不过西戎首领快刀斩乱麻,很快将造反者压制,并驱赶到边缘地带。
这事情本来不算什么,左不过戎人内斗,可怪就怪在,那支被打压的小部落,不知道联络到哪方势力,原本奄奄一息溃不成军的小部落,没过几天就兵强马壮,甚至敢来犯边了。
而且跟这事有关的,还有个传言,说是那个莫名崛起的小部落,跟朝中还有联络。
跟朝中有关联?
柳忆心下一惊,这难道就是后手?放眼朝中,犯边的事情,柳家得利最大,那这关联,柳家岂不是嫌疑也最大?
何况如今柳家返蜀,连请安折子都不递了,皇上会不会觉得,柳家这是在示威或者反抗?
不过,只是这样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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