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要逼迫柳家义无反顾站队,只能先把柳家逼到绝地,然后再施恩拉拢,将柳家就出水火之中。
所以,扣下折子只是开始,至于后来,柳忆眯起眼睛思索片刻。
要把将军逼入绝境,最好的办法,便是叛国通敌,所以无论暗中那人是谁,下一步,都是放出柳家通敌的谣言,再后来,便是给出通敌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到确实难办了,柳忆一边吩咐夜一暗中留意,一边忍耐着忧虑又等两日,事情果真如他所料,前朝开始隐约有些风吹草动。
因着请安折子迟迟不到,说柳家居功自傲的也有,说西戎情形有异的也有,不过大部分人都还是观望着,并没开口。
倒不是大部分人不在意这事,而是他们在忙着其他事宜,在柳家请安折子迟迟不来的这段时间里,北边出了异常。
大旱之中,没什么动作的北狄,在旱灾的尾声,居然骚动着开始有入侵的意思。
这两日,无论是否有早朝,齐简都早早入了宫,柳忆抿着嘴唇,心里更加担忧。
柳家的事情,山高皇帝远的,就算真爆出什么,也不用担忧父母和妹妹的生命安危,只要活着,其他的都能想办法。
但齐简不一样,要是皇上动了让齐简带兵的心思,那北征便推脱不掉了。打仗还是其次,关键是齐简的身体,一路奔波会不会吃不消?
也不知道今天上朝,会说些什么?
看眼窗外灰蒙蒙天空,柳忆围着桌子踱了半圈,点燃灯盏。
烛火跳动起来,噼里啪啦打破屋内寂静,屋外风声渐渐大了起来,接着轰隆一声,闪电和惊雷齐下。
柳忆几步窜去书桌旁,慌忙将那本《楚辞》塞入怀中,这才不紧不慢将窗子关好,没一会儿,黄豆大的雨滴,不要钱般砸下来。
听着雨滴砸在屋檐的清脆声响,柳忆勾了勾嘴角,还真是齐简说所得好天气,只是不知道,齐简那边现在怎么样?
想到齐简,他罕见地有些烦躁,绕着桌子又转了几圈。
平时这个时候,齐简都已经下朝了,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迟迟还不回府?
到底是西边的事情,还是北伐的事情?在他越发焦躁的时候,院外传来脚步声,身披蓑衣的身影,由远而近跑入院内,是晓斯。
看见晓斯慌乱的模样,柳忆猛的眯起眼睛。
这几日齐简身体不适,都是晓斯负责驾车接送,按理说晓斯回来了,齐简就该回来,可如果齐简好端端回来了,晓斯怎么会慌成这样?
想到什么,柳忆两步跨到门边,声音发颤:齐简出什么事了?
晓斯明显愣了一下,冲到门畔低声道:柳公子别急,世子没事。
不是齐简出事了,柳忆稍微安心了些,又想到另一种可能,他侧身将晓斯让进门内:是西边出事了?有人诬陷柳家?
没想到他能猜到这里,晓斯惊讶地眼睛都圆了:世子刚从宫里送出消息,是小公公传的话,话语不敢太过分明,不过的确跟柳家有关系,宫里的人马上就到,柳公子等会进宫,千万沉住气。
进宫,沉住气?到底出了什么事?柳忆神色微变,还想再问什么,远处传来喧哗声。
趁着家仆将人拖住,晓斯压低声音急急道:据说昨夜有西戎探子落网,不过探子身上什么都没搜到。拷问之下,那探子只是交代,说进京来寻人,所寻的人是
话还没说完,宫里的人便已经进了别院,柳忆看看气势汹汹的侍卫,又看眼焦急不安的晓斯,用嘴型说了个字:我?
第49章 蜀地布防图
金殿内,乌压压站了一群人,皇帝摆摆手,点了其中几个。老太监会意,喊声退朝,又将皇上刚刚单独点过的几人留下,召去暖阁。
齐简跟在太子和三皇子身后,边走边朝着殿外某个小太监使个眼色。
那小太监是个激灵的,只是转了转眼睛,连身子都没欠。待人走远,他四下留意,确认无人,这才抬脚往宫门方向跑去。
暖阁里,皇上微眯着眼睛,手上是封秘折:昨夜之事,众爱卿怎么看?
昨夜的事,便是指昨夜落网的西戎探子,如果只是个普通探子,倒还好说,可那探子明显十分熟悉京中情况,且逼问之下,竟说出柳忆名字。
联想到迟迟没有送来的请安折子,以及某些流言,大家心里都存个疑影。不过皇上如今问的直接,却又没人敢站出来明说。
几个重臣低垂着头,太子和三皇子,也垂眸不语,皇上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定格在齐简身上。
看着齐简和齐王年轻时,十分相似的容貌,皇上垂眸,移开目光。
怎么都不说话?皇上放下密折,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说无妨,朕恕你们无罪。
听到这话,几位重臣才站出来,每个说上那么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这个说此事定有蹊跷,那个接需要细查,再来一个,又道事关重大,不敢妄自猜测。
皇帝听完,将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上:都是这些车轮话,朕想听实话。华琮,华琼,还有齐简,你们三个呢?
臣子拥兵自重,是皇家大忌,可单凭一个不知来历的戎人,却又不能说明什么。然而不能真说明什么,有何关系,只要皇上希望真相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齐简在心里冷笑一声,捂着嘴轻咳起来。
看他这样子,皇上叹口气:华琮,你说。
太子听见叫自己,手指微微发颤,他战战兢兢抬起头,说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并没将话说死。三皇子等他说完,也跟着说两句场面话,便轮到齐简。
齐简还没开口,又是阵猛咳,咳到后来,脸颊微微泛红,呼吸声有些急促。
罢了,你先去一旁歇着。皇帝摆摆手,老太监赶忙过去,将齐简扶到一旁,端上杯热茶。
齐简于是眯起眼睛,在断断续续咳嗽间隙,抿两口茶,悠哉悠哉看着大家轮番上阵,将方才说过的想法,换了词句重新表述一番,并且,还有要说第三遍的趋势。
看着这场景,齐简缓缓蹙眉,抓住个探子而已,哪怕皇上再想收兵权,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除非,那探子身上,不是没带东西,而是带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知会是什么东西,也不知这探子,究竟是哪方派出来的,不过目的倒是可以肯定,就是想逼迫柳家站队。
齐简想到什么,捂着嘴咳几声,继续观察众人神色。
三皇子说完话,垂下头,继续维持着恭谨模样。现在火候还不够,等父皇听够了敷衍,当着柳忆的面,拿出最有力的那件证据,才是自己挺身而出的好时机。
后续的事情,早已布置妥当,在父皇大发雷霆的时候,自己只需出面,用皇子封号起誓保下柳忆,演上出苦肉计。皇子作保,这事毕定会继续彻查,待后来证据再被发掘出来,这一切,都将归咎到石副将军身上。
到那时,柳将军往多说,落个统领不利、治下不严的罪名,削减些兵权,蛰伏几年,才能重新启用。
不过到那时,满朝文武自然也都将知道,自己曾冒着性命之忧,保下柳家,不管柳家愿不愿,三皇子派系的名声,是跑不脱了。
那时候,不管是柳家还是柳忆,都将是自己的。
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华琼得意的微勾嘴角,用余光去看齐简,意外发现,齐简也用冰冷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柳忆虽说是被侍卫带进宫的,但名义上并非押送,而是奉召入宫。因为得了齐府打点,几位侍卫对柳忆,都还算客气,为首那个小头领,甚至笑着安抚他:世子妃莫怕,世子如今也在宫里。
柳忆点点头,并未打探宫里情况。
一来,这些侍卫并不像是能知道内情,二来,齐简也传话出来,让他沉默是金,所以路上,他什么话都没问,只是在心里又将事情过上两遍。
马车停在宫门口,他谢过几位侍卫,跟着候在宫门处的小太监,走进长长甬道。
小太监撑着伞,带着他走出几米远,放慢脚步:世子妃,这且还要走好一会儿呢,雨天路滑,不妨慢着些走,当心摔了。
多谢。柳忆侧头看他,微微一笑。
小太监也回以微笑,压低声音:下面的话,奴才随口说说,世子妃也随便听听。
呦?这小太监也有来头?柳忆意外地眨眨眼睛。
有世子在,没事的。小太监先是安抚两句,接着讲到主题,具体的,奴才也没听全,左不过有人看柳家势大,做了些手段。
原来是齐简的人,看来给晓斯传话的,多半就是这人,不过局势不明,为保万全,柳忆只是笑着颔首,并未接话。
小太监也没等他开口:等下到了暖阁,世子妃只管请安,其余不用担心,自有世子为您担着。
齐简要为自己担着?柳忆愣了一下,摇摇头,自己两辈子实际年龄快三十的人,还让个刚满二十的小孩担着?
看他摇头,小太监当他不信:世子妃别不信,世子虽刚及冠,但却极为稳重,再可靠不过,且皇上顾念和齐王的情分,这事世子担着,总比您出头的好。
来的路上,柳忆也想了很多,只是普通探子,就凭句来找柳公子,不至于让皇上兴师动众,亲自过问。
所以,那探子身上,必定带了机密东西,还是让皇帝一看,便能心惊动怒的东西。而这东西,事关重大,又不好也不该在事情未明前,公诸于众,所以才有了皇上派人去齐府传唤自己,又留多位重臣,暖阁议事。
自己能想到,齐简难道想不到?可就算如此,他也想替自己担下来?柳忆舔着嘴唇,心底发暖,连冰冷的指尖,都稍稍暖了些。
他动动指尖,对着小太监说了第一句话:清羽他,站了一个早朝,身子没事吧?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小太监错愕片刻,眼睛睁大一点:奴才远远看着,世子还是老样子,说不上有事,也说不上没事。
柳忆叹口气,心里酸酸涩涩。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抿着嘴,心思流转,陷害自己的人,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太子和姜氏一族,都不过是想要柳家做为助力。
想要助力,就不会往死里打,那这个不能公诸于众的罪证,就肯定不是叛国通敌的铁证,至少不会是老爸亲笔书信什么的。
不是铁证,还能让皇帝心惊胆颤,柳忆还真想到一样东西。
如果是那样东西,这事,便不能善了,柳家不抗这个罪名,也必须有人来扛。
越想越心惊,柳忆目光幽暗下去,如真像自己所料,那这个人,不单是想要柳家做为助力,而且,还想削减柳家势力,至少在未来几年,让柳家不得不依附于他。
好恶毒的心思,柳忆五指渐渐捏成拳,自己要真是文武全才便好了,可惜,这人设,本来就是靠着上辈子死记硬背的知识点立起来的。
柳忆咬住嘴唇,暗自深吸口气,试图稳住心神。现在不能慌,一步走错,就可能葬送其中之一。
可,如果探子身上,真带着那样东西,那,必须要有人石将军儿子是柳悦青梅竹马,石家就不能出事。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两家同时摘出来?柳忆眉头越皱越紧,眼,他伸手摸摸袖子里的荷包。
世子妃,前面就是暖阁,奴才不能送您进去了。小太监将柳忆送至屋檐下,收起伞。
有个年纪稍长的太监出来,看见柳忆,请了安:世子妃,请随奴才来吧。
柳忆颔首,做个请的动作,借势将手伸进袖口。
王公公请稍等。小太监却在他有动作之前,抢先出了声,并用衣摆擦干手,悄悄从袖子里摸出个荷包,这是世子的一点心意,等会儿进去,麻烦公公给选个好时机。
被称作王公公的太监,掂掂荷包,笑了:世子客气了,好说好说,世子妃这边请吧。
还知道给小费啊,小霸王龙可以嘛,把没来得及拿出手的荷包,又塞回袖子里,柳忆跟在王公公身后,进了暖阁。
缓走到暖阁里间,站在帘子前,王公公做个嘘声的动作。
暖阁里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面。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苍老威严的声音,赐婚时柳忆听过,这是皇上的声音。
知道。
简简单单两个字,听的柳忆心尖发颤,是齐简,正在被皇上责难的,竟然是齐简?
知道,知道你还敢说,那人是你派的?皇上声音更高了些,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是什么?
蜀地布防图。
果然,果然是布防图,柳忆脑子嗡的一声。
第50章 扭曲通敌之罪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齐简,沉默良久,最终颓然坐回椅子上:好啊,这便是齐王养出来的好儿子。
只养到十五岁。齐简跪着,声音平缓,说完话捂着嘴咳几声。
听见这话,皇上狠狠皱眉,最终只是叹口气。
王公公又听了一会儿,确认皇上没再打算说话,这才掀开帘子:皇上,世子妃带来了。
进来。
柳忆走进暖阁,第一眼便看见跪在地上的齐简,他状若不经意般,踱到齐简身旁,撩起下摆,面朝皇上,目不斜视跪下去:微臣柳攸臣,参见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来的正好,看看,你身前那是什么。皇帝微眯着眼睛,凌厉目光被厚重眼皮遮挡大半。
柳忆应是,俯身拾起纸张,余光却一个劲儿盯着齐简瞧。齐简发现他的意图,偏过头,对他勾起唇角。
能笑,估计就没什么大事,柳忆心里安定了些,垂眸展开纸张,纸上画着些山川河流,某些点位上,用朱砂画有小圆圈,旁边还标注着数字。
这是张,货真价实的布防图。
竟然真是蜀地布防图,还是前几个月前修订成稿的,这图,究竟哪来的?背后那人,竟真敢将这图,那给探子?
心里惊疑不定,表面上却丝毫不显,柳忆看完,缓缓将图纸放回地上。
告诉朕,这是什么?皇上没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收回目光,喝口茶。
蜀地布防图。柳忆和齐简说出同样答案。
你可知道,这张图,是从哪来的?
柳忆摇摇头,手心微微冒汗。
不知道?皇帝冷冷看着他,语调提高,你们柳家,掌管着的边防图,你如今跟朕说,不知道这图打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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