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桂花糕吧。齐简随口说完,叮嘱道,动作快点,别耽误入口时辰,放久了,会坏。
世子放心。老太监说完退下去,没多久又返回屋内,手上捧着盘桂花糕,朝着齐简颇有深意地点头:世子,好了。
柳忆看着齐简手里的桂花糕,又看看案几上泛黄纸张,胸口好似塞团浸水棉花,上不去下不来,堵得难受。
吃吧。齐简把桂花糕盘子往前递递,眼神有点嫌弃。
柳忆忍着胸口烦闷,捏起块桂花糕,慢慢放进嘴里。才咀嚼两口,他就吃不下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御膳房将盐当作糖放错了,不然香香甜甜的桂花糕,怎么会透着苦味?
齐简看他神色奇怪,表情微变,就着他手咬上小块,咀嚼几下咽进肚里。
甜甜腻腻的,没什么怪味,果然自己想多了,皇宫里下毒,估计那些人没这魄力,且也没这必要。
看着齐简艰难地咽下桂花糕,柳忆愣了愣,连忙倒杯茶给他:我问你
齐简懒懒靠在柳忆身上,就着他手,将茶慢慢饮尽,意犹未尽舔着嘴角:嗯?
柳忆摇摇头,没再说话。
那些泛着黄的纸,是齐简一年年攒起来的,柳忆直到刚刚,才想通这事。
为什么莫名其妙提飞花令,为什么有这么多泛黄的纸,又为什么要盯着自己一笔一划写满页?
五年里,齐简是用什么心情,将一页页空白信纸积攒下来,看着白纸泛出旧色,再仔细将其收藏在暗格深处,就仿佛,自己真给他写了信,他又真收到过信那般。
甚至后来,在自己写满歌词后,他又是用什么心情,将纸张展开,在歌词上方,写下一段段相思之语?
如果自己没有回来,如果皇上没有动给柳家赐婚心思,那这些纸,可能会一直空白下去,五年,十年,二十年
放下桂花糕,柳忆揉揉眼睛。
齐简挑眉看他。
柳忆不自在道:迷眼睛了。
齐简终于离开柳忆怀抱,坐直身体:我看看。
柳忆偏过头躲开,眼圈比方才更红。
过来。齐简声音低下去,拉住柳忆,就要去拔开他眼皮,别揉。
柳忆小声嗯了一声,拼命压着流泪冲动,他不敢深想,这人究竟怎么熬过那五年,五年之后,又为什么还愿意护着自己。
看出他并不是真迷了眼睛,齐简放开手,眼神暗下去。沉默良久,他捏捏柳忆手腕,轻声道:柳家不会有事,有我在。
柳忆听见这话,眼睛更加酸涩,抬头看他,想解释点什么,余光,脸上还带着些惊慌。
没一会儿,暖阁里就传出皇上愤怒的声音:天牢里,谁动的手?
就这一句话,足够让柳忆明白过来,天牢里的探子,出事了?联想到刚才,老太监和齐简答对话,柳忆诧异回头,想从齐简眼里看出什么。
齐简眼眸幽黑明亮一如往昔,发现柳忆盯着自己,他轻轻眨眨眼。
不多时,门外又进来个人,手上捧着个装折子的木匣,看到木匣上老爹的笔迹,柳忆心里石头落地,这是请安折子到了。
后来的事情,简直顺理成章,听闻探子在押送至皇宫的路上,被灭口,齐简恶狠狠盯住太子和三皇子,简直是把质问写在脸上。
我派出去的人,还没论功行赏,便先被灭口?皇上,微臣愚见,动手和泄露布防图的,势必是同一拨人,其意不轨、其心可诛,这事必须彻查。
看着齐简义正言辞的模样,柳忆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戏精,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52章 我今晚就住这里
戏精的表演,估计很耗费体力,等两人从暖阁出来,齐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脚步有些缓慢。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地面上汪着水,看着眼前狭场幽暗甬道,柳忆摇摇头,只觉得有点想笑。
入宫时,他一路盘算一路担忧,忐忑之中带着决绝,甚至做好了最坏准备,谁能想到,最终,就是这么个结局?
齐简咬死探子是自己的人,逼着皇帝严惩凶手,大有不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自己就赖在暖阁不走的架势。
皇帝并不见得真信了他的话,可也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再晕死一次,只能不耐烦地安抚几句,寻个养病缘由,让太监强行将人送出宫。
甚至,为了不让齐简找到由头继续赖在暖阁,连柳忆这个世子妃,都一并打包轰了出来。
送他们出宫的,是之前引柳忆入暖阁的王公公。皇上跟前多年的,早都是个人精,看出齐简的疲惫,他特意提着盏灯笼放慢脚步。
可即使如此,走到快一半的时候,齐简还是停下了。
手搭在柳忆肩上,齐简皱着眉,叹口气:柳忆。
柳忆赶忙扶住他,吓得声音都变了:怎么了?哪不舒服?
齐简看着湿漉漉地面,闭上眼睛,说出来的都是气音:难受。
太医不是说没事了吗?是不是哪里疼啊?柳忆心疼又不知所措,他凭借本能将人背在背上,低声哄着:忍忍啊,等会到马车里躺一会儿,就能舒服点了。
说完,他稳稳将人托住,连声催促:王公公,麻烦快着些。
王公公应了声是,急急忙忙将人送到宫门,又看着柳忆慌乱将人扶上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转身回去。
上了马车,柳忆扶着齐简坐稳,几下把多余东西挪开,又翻出毯子铺好,想让齐简平躺休息。
就在他将毯子弄好,伸手去扶人时,一直闭目不语的齐简,睁开眼睛,嘴角向上翘起来。
你?柳忆看着他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这小混蛋,多半又是戏精附体。
他无奈扶额:你演戏好歹告诉我一声吧,吓都被你吓死了。
齐简戳戳柳忆脸颊,低低笑一声,然后,他抬手蒙住眼睛,笑声渐渐加大。
眼睛里残留的影像,是柳忆泛红的脸颊,齐简猜测,这估计是方才急的,甚至连柳忆眼睛都有些泛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兴许两者都有?够了,肯为自己急成这样,就够了。
捂着眼睛又笑了一会儿,齐简放下手,从怀里摸出个玉牌:还你。
柳忆第一时间,并没注意到玉牌,反而仔细盯着齐简眼看,眼角有点发红,不过眼眶干干的,还好没哭。
不要?齐简举了会儿手,看人没反应,握着玉牌做出回收姿势。
柳忆这才意识到,齐简递过来的,是自己的玉牌,他火速将玉牌捞回来,却没急着戴,而是继续盯着齐简瞧。
看什么?齐简挑眉。
你真没事吧?柳忆捏着玉牌,小心翼翼地问。
之前甬道里背着齐简,他感觉到背后的人,身体有点发抖,不过柳忆当时认定齐简很难受,满心都是心疼。
意识到齐简在做戏后,柳忆又以为他多半是戏精上身,为了演戏演全套,才抖地那么真切。
不过,这会儿看到齐简的神色,柳忆心再次提起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不是在笑吗?你没看出来?齐简指着自己上勾的嘴角,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忽略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倒的确是笑得模样。
可柳忆看着他的笑颜,怎么也笑不出来,沉默半晌,他叹口气: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吗?齐简嘴角慢慢放平,眉头也蹙起来。
果然是心情不好啊?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到底哪一件,能让小霸王龙这么难过?
柳忆抿着嘴唇,搜肠刮肚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道:难受的话,跟我讲讲吧?说出来就好了。
齐简愣了愣,冷冷笑出声,说了句自找的。然后,在柳忆反应过来以前,他扣住柳忆脑后,俯身亲上去。
火热双唇,贴到自己唇上,某个滑溜溜的东西,霸道的想要攻城略地,柳忆脑子嗡的一声,本能张开嘴。
被放行的小东西,小心触上柳忆舌尖,炙热强硬之中,带着道不尽的缠绵眷恋。
柳忆闭着眼睛,有样学样,还没等攻下城池,舌尖便传来刺痛,他闷哼着将齐简推开,伸着舌头只想骂人。
没下重口。齐简抹去唇边水痕,靠在车壁上,再次抬手蒙住眼睛。
被咬的是我啊,你装什么可怜?柳忆用舌头舔下手背,看到手背上的血痕,他气得踹了齐简一脚。
齐简笑笑,声音暗哑:那段甬道,是出入皇宫的必经之路,当年,父王和圣上,也一起走过。
听出他话里有话,柳忆停下了再次踹出去的脚。
当年,夺嫡之争,尸山血海,光那条甬道上汪着的血,就足足清洗了两天。
啊?柳忆偏着头,想了好半天,终于接上了话,那皇宫里的排水系统,还挺差劲的。
齐简气得放下手,瞪他一眼。
你继续你继续,我这不是怕你太难受吗。柳忆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齐简落寞的样子,有点想将人抱进怀里,转念考虑到小霸王的咬人爱好,又迟疑着没敢动手。
小霸王龙本人,倒没这个顾虑,他拽过柳忆,把脸埋在柳忆颈间,再次开口,声音闷闷的。
夺嫡之争最后一役,齐王浑身浴血,将六皇子送入金殿。
大殿里究竟发生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六皇子以新帝身份,推开殿门,宣告着尘埃落定。
新帝按惯例,需出宫去潜邸再住一晚,算是继承大统的流程。
看见缓步而出的新帝,齐王带头跪倒在地,喊了声吾皇万岁,接二连三的万岁声如浪潮般袭来,等人群最终散去,御阶前,只剩下附身跪地的齐王一人。
你爹爹,他是不是动不了了几个字,柳忆没说出口。
浴血奋战,尸横遍野,踏着血水、负着重伤一路前行,想想那个惨状,想到那人是小霸王龙的父亲,敬佩的同时,柳忆心里又忍不住有点难过。
齐简点点头,脑袋一拱一拱的,蹭得柳忆有些痒,连带着心也痒痒的,那点难过又消散了。
后来,新帝屏退众人,扶着我爹爹踏上那条甬道,走到一半,爹爹再也撑不住了,于是圣上单膝跪地,将爹爹背在背上,离开了皇宫。
所以你,故意的?想让王公公将我背你的情形,传到圣上耳朵里?柳忆说完,眨了眨眼睛。
柳家这次被算计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不过真相并非最重要的,皇帝的意思,才最重要。
所以,齐简先是大闹一场,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又示弱攻心,想用父亲的旧事,唤起同情,让皇上高抬贵手?
听他说完,齐简摇摇头,将脸埋得更紧了些:不,只是父王后来每每提及,都说那是他这辈子,最欢愉的时光,所以,我也想试试而已。
这辈子,最欢愉的时光?和自己?柳忆心尖好像被轻轻弹了一下,不痛不痒,却颤抖不止,他张张嘴,没好意思说话。
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齐简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但是刚刚,走出宫门的时候,我才记起来,爹爹说,那也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光。
最欢愉的时光,却也是,最难过的时光?究竟是什么样的时光,才能叫最欢愉却也最难过?错愕中,柳忆莫名想到那封皱皱巴巴的和离书。
亲手帮所爱之人,达成心中所愿,也是亲手将所爱之人,推离自己身边,这便是最欢愉,却也最难过的时光,齐简不愧是齐王的亲儿子,想的做的,都差不多。
咬着嘴唇,直到马车在齐府门外停稳,柳忆都没再开口。
马车停稳后,齐简率先下了车,回眸望向柳忆。
灯火之下,丹凤眼轻挑,眸子里映着星光,漂亮恍惚如同梦境幻影,仿佛伸手轻轻一碰,就能碎了。
要做点什么,将这人留下,要做点什么,确认这人的存在,柳忆急切冲下车,紧紧抓住他手臂,感受到手下真实的触感,他这才长出口气,心终于掉回肚子里。
齐简莫名其妙看着他。
柳忆不自在地抿抿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那什么,饿了,一起吃点东西?
应了声好,齐简带着手部挂件,慢慢往主院走。
晚膳过后,柳忆寻了由头,继续赖在齐简寝殿,齐简有些奇怪,却也没赶他。直到快到了就寝时间,柳忆还没半点要走的意思,齐简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我今晚,就住这儿吧。柳忆装模作样地绕几圈,掀开珠帘,踱进里间。
齐简合上《楚辞》,挑眉看他。
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发奋图强的,也不差这一会儿,要不,咱俩早点睡吧?
柳忆看着光影里的齐简,舔着嘴唇默念句盛世美颜,拍拍床,视死如归般坐上去,被骂禽兽就骂吧,婚好歹也是皇上赐的,自己想做点什么,名也正言也顺。
嗯?齐简的身影背着光,表情看不真切。
来。柳忆刷地扯掉外袍,露出浅色里衣,胸口一起一伏,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点急切。
你?齐简愣了愣,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舔着嘴唇站起来,身体挡住了桌面上的灯盏。
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柳忆哑着嗓子,声音含糊:今天谢谢你了,我
谢?目光落在那起伏的胸口良久,齐简脸色晦暗,猛地转身,将灯盏扫落在地。
不是,我柳忆吓了一跳,福至心灵,领悟了齐简暴怒的原因,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为了报答你。
第53章 那种勇猛
你听我解释啊。柳忆一嗓子喊出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还挺像狗血言情剧的男主角。
他不自在的摸着脖子,下一句话不知道该接什么。
齐简停下动作,明显打算听他解释,柳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相顾无言,场面有点尴尬,柳忆耳根慢慢红了。
二十好几的人了,情之所至,这怎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何况,这不还打着世子妃的旗号呢?
世子妃和世子,确认了两情相悦,来上一发,多正常点事?总不能说,喂,来吧,我想要个孩子,麻烦你给我生一个?
等等,世子妃,自己是世子妃,所以
柳忆眯着眼睛,偷偷打量齐简身下,又伸手摸了下自己屁股,脸都绿了,自己是世子妃,所以,自己可能才是下面那个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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