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齐简听见响动,回过头来,看见柳忆正撩起珠帘。
薄薄里衣,被流光溢彩珠串压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轮廓,黑发散在脑后,脚上软靴半穿不穿的,微红的脸颊更显慵懒,嘴角却紧绷着,眼神里露出急切意味。
看着这样子的柳忆,齐简顿时黑下脸,先朝着门外喊声等等,扭头瞪向柳忆:你还嫌病得不够久?
不是、我辩解的话还没说全,柳忆只觉天地旋转,脚下一轻,被抱进个温暖怀抱。
他有些不自在:我、我能走。
不知死活。齐简稳稳把人抱回榻上,眼露凶光,你敢如此,想来病也快大好了?不如,先把欠的帐还上?
看出他真生气了,柳忆吓得动也不敢动,只是一个劲儿眨眼睛,脸上堆出讨好的笑。
刚才还急不可耐?这会儿又打退堂鼓了?齐简对他的讨好,置若罔闻。
柳忆看小霸王不像是能消气的样子,只好熟练地往下拉拉里衣:我错了,我错了,赔你颗草莓行不行?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齐简张嘴就咬。
杀气扑面而来,柳忆赶忙缩到一旁,心道这小霸王龙,今天怎么气性这么大?看这架势哪像种草莓,这是想把草莓秧咬断啊。
可是,屋子里光炭盆就堆了三个,地下还有地龙,就算自己光着出来,也不至于冻到,他为什么动了真章?
言而无信。看他缩着脖子躲了,齐简也没追着讨要,但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我是说草莓,不是说牙印。柳忆嘀咕完,想到齐简刚刚的那句等等,明白过来。
他小心翼翼拉住齐简手臂,压低声音:门外有人?
齐简微微颔首,目光却还落在柳忆脖颈间,大有磨牙吮血的意思。
不是你的人?柳忆顶着恶狠狠的目光,声音更低,是谁派来的探子吗?
华琼的。齐简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没舍得在柳忆高烧时折腾他,只能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用锦被将他脖子盖好,说吧,什么事?
柳忆用目光朝着门口示意,齐简领悟,说声听不见。柳忆放下心来,这才将自己刚才的推测,仔仔细细说出来。
蜀地冬日里,虽天气不算暖和,但相较京中,还是要暖上一些,而且羌人冬日常穿裘皮,并没有穿棉衣习惯,突然买入大批棉花,这是想做什么?
听他说完,齐简微微挑眉:你是说?
柳忆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棉花质轻,体积又大,最适合藏东西了。
那你觉得,遮藏在棉花里的,会是什么?自动忽略掉体积这个奇怪词汇,齐简表情也凝重起来,心里隐约有了猜想。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柳忆没说是什么,只是叹口气,可除这个猜测,我想不到其他东西,能值得如此大费周章,毕竟棉花也不便宜啊。
他说完,抿着嘴唇,低低咳两声,背稍稍供起个弧度。
齐简伸手抚上他背脊,轻轻拍着:别想了,等会儿再烧得更厉害。
柳忆应了声好。
睡吧。齐简替他把被子整理好,俯身吻他额头,还烫着呢,赶快睡。
又应声好,柳忆裹紧被子。在齐简挑开珠帘,打算出去的时候,柳忆没忍住,还是低声问道:你觉得,会是我想那个吗?
齐简回眸看他,没说话。
可是,走私武器,这中事情,谁会做?谁又敢做?柳忆喃喃自语,眼神冰冷下去,跟他泛红滚烫脸颊,形成鲜明对比。
齐简于是又走回床畔,再次吻上他额间:怕了?
柳忆听到这话,绷着嘴角,想逞强说句我不怕,可是对上齐简漆黑眸子,话到嘴边,溜两圈,没说出口。
他不自在地揉揉鼻子,小声道:还真有点怕。
戎人大量采购武器,那便是要开战的意思,真开战,刀枪无眼,父亲镇守边疆会不会安全?母亲和妹妹,会不会安全?
但这事情,还是有些说不通。
蜀地易守难攻,光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就不是那么容易翻越,特别是自己之前,已经封掉两条驿道,只留一条作为通商之用。
那条驿道不够宽,不利行军,这也是近两三年,柳家和西戎相安无事的根本原因。
可是这会儿,为什么突然买兵器?这兵器是来对付谁的?又是从哪里买的?是因为新凿出暗道,能攻过来了?还是西戎打算和北狄交战,先买点武器防身?
这些事情,究竟如何,自己身处京城,想打探难上加难,要是这会儿,自己在蜀地就好了。
去蜀地,那自己和齐简的这个婚,还有自己世子妃的名份
胸腔莫名痛起来,连带着太阳穴针扎般疼痛,柳忆按紧额头,轻哼一声,又连忙咬紧嘴唇,抬眸看向齐简。
看出他目光里的歉意和决绝,齐简半垂眼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柳忆再次哼出声时,用自己的手替下他的手。
指尖上带着丝丝凉意,安抚了额间滚烫和疼痛,柳忆长出口气,眯起眼睛按紧齐简的手,想让他再用力些。
不能再加力道。齐简挡开他的手,不轻不重继续按上几下,闭上眼,会好受些。
柳忆听话的闭上眼,忍耐一会儿,头渐渐没那么痛了。
看着柳忆如小豹子般闭上眼睛,满脸餍足,齐简嘴角终于往上翘了两分。他轻轻揉了快半盏茶时间,直到确定柳忆呼吸绵长起来,才收手,帮柳忆整理好被子后,缓步朝外间走去。
掀起珠帘时,齐简回身,看着榻上熟睡的人,无声说了句:别怕,有我在。
顾三秋在门外,等得全身血液都快冻成冰,终于盼到齐世子推开房门。
他抖擞精神,想迎上去,却看见世子回过身,小心翼翼把房门仔细掩好,随手对他打个噤声手势。
顾三秋吓得赶忙闭嘴,跟在齐简身后亦步亦趋,做贼一般,直到离开主院又进了书房,才敢发出声音:世子。
齐简摸着嘴角,眉梢带笑:方才,让你见笑了。
顾三秋赶忙说两句没有,试着往正题上带:世子,之前您吩咐查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又被齐简打断:不过,我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我的世子妃太过粘人呢。三秋,你说是吧?
这不是说正事呢吗?怎么提到这些?顾三秋有了不好预感,尴尬称赞两句世子和世子妃天造地设,想再次将话题岔开。
齐简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是自然,可惜了,我听闻你还未曾娶妻?那你是无法体会我的乐趣。
世子,您、您上次遣小的去查的事情,已经有顾三秋硬着头皮往上接话。
有?齐简挑眉看他。
以为齐简终于注意到正事,顾三秋长出口气,刚想继续,就听齐简又悠悠开口。
有倒是不能,男人生不出孩子,你不知道?齐简满眼嫌弃地看看顾三秋,偏头想了想,竟认真道,不过,我再多努力努力,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上天垂怜,就真让攸臣怀上也说不定。
一口血梗在喉咙,顾三秋终于理解,为什么每次提到齐世子,三皇子脸色都那么难看。
不过他不是三皇子,哪怕气得要吐血,也只能低声下气继续试图提正事:世子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哦?是吗?齐简脸色终于露出点郑重神色,那你说说,和北边大军联络的如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忧西边情况,知文离府当天,柳忆睡了一觉,烧便彻底退了,头也不痛,胸口也不痛,除全身发虚这个症状,倒好像彻底好了。
他活蹦乱跳得瑟几天,跟齐简言之凿凿:我这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闲下来就这病那痛,一有事了,就什么病都没了。
病都没了?齐简舔着嘴唇,满脸愉悦,我要试试,你到底还热不热。
柳忆不疑有他,把脑袋直直凑过去,等着齐简来摸。
齐简并不伸手,只是眯起眼睛往下看:我要试试,那里热不热。
柳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差点飙出句英语,他忍了好一会儿,才无奈道: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你不想?齐简勾着唇角,一步步逼近,就在柳忆都做好准备,等着他来个壁咚或者强吻的时候,齐简伸手,认认真真摸摸他的头,又用自己额头抵住,感受片刻,给出结论,还有点热。
那是被你吓的,柳忆咽口口水,看齐简转身离去,心里庆幸的同时,还隐约有那么点失落:你去哪儿?
书房,议事。
估计是有什么正事,柳忆撇撇嘴,目送齐简离开,他百无聊赖坐回床畔,开始想那道送命题,按小霸王龙这个进化速度,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到主动权啊喂?
还没想明白呢,门再次被推开,晓斯拿着封信推门进来,说是知文送回来的。
柳忆接过信,看上两眼,脸色微变。他有心起身去找齐简,想到书房议事的人里,多半有各家派来的探子,便又坐回床上,对晓斯道:帮我叫齐简回来。
这?晓斯有点犹豫,就直接叫?
柳忆点点头,手指无意识敲敲床沿:就说我在这儿等他,挺急的。
晓斯看看柳忆,看看床,听到就在这儿等他几个字,脸色有些微妙。
第63章 在床上,挺急的
齐简戳着信笺的指尖,微微顿住,他舔着嘴唇,眯起眼睛看向晓斯:你说,他在哪儿?
回世子的话,世子妃说,他、他在床上等您。晓斯低垂着脑袋,既不看齐简,也不看书房里其他人。
这话一说出口,原本还有点细碎声音的书房,顿时静下来。
窗外传来几声低低鸟鸣,啾啾啾好似呢喃私语。齐简用手抵住唇边,咳嗽一声,试图帮柳忆找回些面子:他说没说,什么事?
晓斯摇摇头,略一思索,决定按柳忆原话讲:世子妃只是说,他挺急的。
眼睛微微睁圆些,齐简看到手下们的反应,有心想笑,又不能笑出声来。柳忆要是知道,他的话被当着这么多人讲出来,怕是要羞愤得撞豆腐。
不过让他们听听,也好。
齐简颔首,摆摆手示意晓斯先退下,在晓斯走到门口时,他想起什么,嘱咐道:桂花糕做好了吗?先让他吃点垫垫,养好精神。
在床上等人,还挺急的?还需要垫垫肚子,养好精神?众人面面相觑,又连忙低下头,都生怕说出句什么,引得世子再语出惊人。
他们不说话,齐简也不开口,屋子静得能听见落针声音,窗外鸟叫得更加欢快,叽叽喳喳中夹杂着一两声长啼。
他还真是齐简嘴角忍不住,悄悄往上勾,让诸位见笑了。
顾三秋听见这几个字,脑袋都开始犯晕,他往后缩缩,恨不得躲到别人身后。
也不知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候,世子就喜欢拉着他开刀。上次说什么世子妃粘人,上上次说世子妃不让他走,上上上次说这些话,他要怎么跟三皇子讲?
齐简扫视一圈,果然将目光落在顾三秋身上。
顾三秋吓得抖着腿,又往远处挪几步。
可能是心情愉悦,齐简这次倒没再将他拎出来,反而慢悠悠喝口茶,缓缓道:哎,真是让人为难。我这会儿要是离开,没有几个时辰,是不会回来的。
几,几个时辰?果然是年轻力壮?还是说,外界传言,也不全是空穴来风?众人想到这里,头更加不敢抬,个个都盯着自己脚尖看。
你们鞋上,绣了花?齐简挑眉。
众人把头摇成拨浪鼓,却没一个敢开口。
齐简微微颔首,似笑非笑:那你们为何,还盯着鞋尖,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这种时候,要说什么?是恭维两句您年轻气壮,还是感慨世子妃福泽深厚?大家面面相觑,从彼此脸上,看出为难。
齐简翘着腿,明显在等他们开口。
窗外鸟儿在长啼一声后,终于静默下去,书房里安静得,能听见落针之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落到顾三秋身上。
顾三秋被大家簇拥着,无奈往前迈几步,苦着脸,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没什么想说的?齐简声音冷下去,还是说,你们都见不得我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顿时凝重起来,大家想到先前议事的内容,再次垂头。
或者,你们中有谁,对我的世子妃,抱有其他心思?齐简视线扫视一圈,最落在顾三秋身上。
顾三秋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世子再次怀疑上自己身份?可要是他真怀疑自己,怎么还会让自己接触那么机密的事情?
不过,不管是谁,都给我记好了。齐简声音越发冰冷,指尖重重敲在桌上,发出声声闷响。
柳忆和柳家,是我的,谁敢错了心思,想从他们身上下手,或者伤他们一星半点儿,我定会十倍百倍讨回来,到时候,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主子,我也不会放过。
放下这话,齐简轻轻拍三下手,门外进来两个家仆,一左一右,中间架着个人。
这位,曾偷偷摸进世子妃卧房,如今刚好我不得闲,诸位却闲来无事,便请诸位替我看看,他的下场?
冷眼看看那人,齐简随手将茶杯摔在桌上,清脆响声过后,齐简皱眉在碎片里寻觅片刻,找到片还算合适的。
捏起碎片,齐简眯着眼睛,又用指腹试试锋利程度,这才用碎片在那人十个指头上一一划过。
瓷片不轻不重划过指头,只割破点皮,连根完整血线都没划出来,那人却好似被吓得不轻,惨叫着翻起白眼,四枝乱颤,喉咙里呜呜作响。
顾三秋皱眉,只能听出他在求饶,待他张开嘴,顾三秋这才看到,那人口中,舌头只剩半截。
这双手,曾经偷偷搜过别院软榻,所以,就从这里,都割下去吧。齐简指的,正是他用瓷片,划出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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