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5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5
这次侍疾时间比预料要短,皇上在龙榻上昏了一天,各种汤药灌下去,也就醒了。
眼见皇上醒了,齐简拍拍屁股就告退。
晓斯这会儿早驾着车在宫外候着,看见齐简出来,连忙跳下车迎过来:世子?
齐简微微颔首,挑眉朝车里看去,车里空无一人,根本没见着柳忆影子。齐简半眯眼睛,舔嘴唇:他人呢?
回世子的话,世子妃今儿个,一整天都在府上,只是晓斯说到一半,有些犹豫。
齐简挑眉看他。
只是晓斯想了想,梳理好措辞,只是世子妃他,好像突然起了练武兴致,从早上起,就到处拉着家仆练习。
突然开始练武了?之前知道要带兵,也没见他练过,这是想做什么?齐简有些好奇,坐在马车里思索片刻,不经意问道:他练什么功夫?
晓斯边驾着车边答:说是擒拿术。
听见这话,齐简眼睛微微瞪圆,沉默一会儿,舔着嘴唇轻哼。
整整一个冬天,柳忆断断续续病着,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这病就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不能累着、不能冻着、不能吹风、不能忧思、更不宜做那些个事。
谨记着这话,同床共枕三个月,自己一次歪心思都没动,就算有那么两三次快忍不住,也是往头上浇两杯凉茶,就挺过去了。
真要算起来,勉强能算上肌肤之亲的,就只是亲亲脖子,吻吻脸颊,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后来,更是听闻陇南之事,心思全放在布兵和夺权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暂缓,能喘上口气了,自己还没做什么呢,他倒打起歪心思,开始练擒拿术了?
擒拿术,还真以为随手练两下擒拿术,就能制住自己?齐简眯着眼睛,狠拍车壁。
世子?晓斯连忙回头。
隔着帷裳,齐简悠悠道:他想的美。
晓斯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明智地扭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齐简拍完车壁,咬了会儿牙,又觉得这事有些难办。同为男儿,虽然柳忆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何况柳忆原本就跟柔弱不搭边,如今更是露出锋芒。
他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把人绑了吧?
把人绑了,好像也不是,不行?舔着嘴唇,齐简觉得某处开始发热,摇摇头,他快速将这念头抛开,男儿在外顶天立地,对房里人时,却不可以这么粗暴。
不能把人绑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吃到嘴里?齐简想了想,觉得在这事情上,自己没什么经验,没经验不怕,勤奋好学不就行了?
他清清嗓子,挑开帷裳:晓斯,我问你,你和知文,如何定的上下?
晓斯一鞭子挥歪,差点栽下马车。
华琼摇着扇子,心里盘算许久,抬眼看向乔远:依你看,陇南的事,是谁动的手?
乔远愁眉苦脸:小的也说不准了。
他停顿片刻:原先依小的看,好像是疯狗出的手,可他们又没要虎符,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拒绝虎符?可是先前,明明是疯狗哭着闹着,求到的虎符。
的确,如果是齐简出手,和拒绝虎符这事,便前后矛盾。华琼摇两下扇子,点点头。
可要不是疯狗出手,那便只剩下太子了。乔远眯缝着眼睛,可是太子出手,这事对他没任何好处啊。
华琼颔首:的确,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太子出手,背着私自调军的名声,就为救柳将军?别说是窝囊无能的太子,就算是自己,哪怕柳忆被困,都不一定能下得了这个决心,更不用说只是柳将军。
除非这里面,还有其他事情。
华琼摇会儿扇子,转念想到,这些年明争暗斗,消耗都不会小,自己能私贩兵器,保不准太子背地里,也在做什么营生。
如果真是这样,倒说得通,他沉声道:派人去查,陇南是不是有太子私产。
乔远应是,弓着身子想要退下。
华琼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先前三秋传回来的消息,是不是说齐简和军中,隐约有些联络?
乔远点头:他说齐简曾几次带他,半夜三更前往邢台大营,到门口却不进去,就绕一圈又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华琼皱起眉,脸色露出思索之色。这究竟是那条疯狗故布疑阵,还是他和大营暗通款曲,约定过什么暗号指令,只需要人出现在大营之外,就能传递消息?
这些事情,要彻查清楚才行。华琼放下扇子,端起茶杯,看看里面淡黄色茶水,又将杯子放下,三秋那边,没引起怀疑吧?
没,疯狗对他格外信任,甚至连些暗不示人的话,都愿意和他提。乔远话一出口,暗道不好,脸色都变了。
暗不示人?华琼果然听到重点,什么暗不示人?之前,你怎么没报?
也、也没什么。乔远抹把冷汗,试着转移话题,三皇子,陇南那边,要不要放出消息,把疯狗也卷进来。
华琼重新抓起扇子,摇晃一会儿:自然,这事不管有没有他掺合,都必须将他搅进去。
如果能抓着这机会,扣太子个私联大军,意图谋逆的罪名,顺便再将齐简作为党羽,一网打尽,那便是最好的。
所以哪怕没有证据,他也要造出些证据,有三秋在齐府上,不愁这些证据扣不上去,先前不是也说了,连暗不示人的话,齐简都愿意对他讲。
乔远见他没有追问意思,长出口气,还没等退出房外,便再次被叫住了。
你先前说的,暗不示人的话,是什么?
乔远咽口口水,声音发颤:也、也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想到某种可能,华琼声音沉下去,将扇子啪一声拍在桌上,脸上笑容扭曲,却顾忌着面子,努力勾起嘴角。
乔远抖着腿,不得不说实话:回、回三皇子,是、是闺房之乐。
柳忆面前,站着七、八个家仆,从高到矮一字排开。柳忆看看中间那人,走过去比较两下,摇摇头:比他矮的,都退下吧。
得了吩咐,其中三、四个家仆,长出口气,连忙告退,剩下的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不太好。
别怕,我也不做什么。柳忆安抚完,露出个大大笑容,把你们胳膊露出来,让我看看。
这?世子妃这是想做什么?其中一个边撸起袖子,边小声嘟囔。其他几个也跟着撸袖子,却没人能回答出他的问题。
吃过早膳,柳忆就遣人,分批将主院和别院家仆分别叫来。先是问过是否会武,淘汰掉一批,后又看着胖瘦,淘汰掉另一批,眼见着乌压压的人群,只剩下最后几个,他又将比自己矮的,淘汰掉。
世子妃想做什么?这是大家都疑惑的问题。柳忆却只是笑儿不语,将四条胳膊仔细打量一番。
莫不是,有人偷了东西,胳膊上被留印记,如今,世子妃在捉赃?这么想着,几个人赶忙都朝别人胳膊看,有的偏黑有的偏白,都没什么奇怪痕迹。
柳忆指指其中过于健硕的一条胳膊:你也退下吧。
那人应着是,也长出口气,退下后又看看自己胳膊,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将自己挑出来。
比较着剩下的三条胳膊,柳忆剔除一条偏瘦的,又剔除出另一条长短不合适的,终于选定人选。
这人身高和齐简差不多,身形修长,宽肩窄腰,衣料包裹之下,却是结实的肌肉。
看这样子,应该也会有八块腹肌外加上人鱼线吧?想到齐简的人鱼线,柳忆嗓子又开始发干。他轻咳一声,喝杯茶缓了缓,暗自告诫自己,胜败未分,还不是肖想人鱼线的时候。
就你了。柳忆仔细打量留下这人,感觉有点眼熟,又看几眼,终于认出来。
虽面容比之前成熟干练,但大体轮廓还在,这人早在齐简回京那年起,就常出现在齐简附近。
想了想,他小声问:你是齐简暗卫吗?
那人点点头。
没想到随口一问,竟是真的,柳忆愣了愣,好奇心起:就你一个暗卫?
那人摇头:回世子妃的话,不只是小的,方才最后留下的这四人,都是世子暗卫。
柳忆哦一声,又好奇道:那你怎么不在暗中了?
齐王殁了后,世子便命小的们不必暗中保护。那人说到这里,语调稍稍扬起,托世子的福,我们如今大多在府里谋事,有些已经娶妻生子了。
给新身份,从暗中走到明处,从影子重新变成鲜活的人,这的确是小霸王龙会做事情。柳忆笑笑,又叹口气:你说大多,还有其他不在府里的暗卫?
有的。那人伸出指头,指向西边,我们知文头领常年在外,另还有四个兄弟,在齐王出事后第三年,被派去西边。
第80章 君子六艺取其三
皇上耷拉着眼皮,看一本折子便要喘着粗气歇息半晌。
老太监放下杯茶,看看天色,小声提醒:皇上,龙体为重,该歇息了。
又看完本折子,皇上看看茶杯,呼呼喘两口粗气:陇南的消息,就只有这些?
老太监道:回皇上的话,就这些。
华琮和华琼呢?最近有没有动静?皇上又问。
老太监皱着眉,压低声音:太子和三皇子近日都很安分,并没什么动作。
安分?皇上刚端起茶杯,听见这话,又重重放下,上次朕病了,他们两个在朕床前,就能吵起来,还安分?朕看他们,都没想安分。
许是这话声音大,说完话,皇上咳了老半天,才倒过气来:他们这是,都盼着朕让位啊。
皇上龙体康泰,定能长命百岁。老太监低着头,声音不急不缓,太医们都说了,皇上只是偶感风寒,注意着些,没几日便能大好了。
这话很合皇上心思,听完之后,皇上脸色好上不少。
老太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继续道:且奴才估摸着,太子和三皇子,也是忧心龙体,这才吵起来,并不是为了别的。
皇上挑起眼皮,看他一眼:你不必宽朕的心,当年刀山血海的,朕不也蹚过来了?
想到当初的事情,皇上沉默良久,悠悠叹口气,刀光剑影仿佛还在昨日,这一转眼,半辈子就已经过去了?
那时候的齐王,还没有如今齐简这般大,在太学里那棵桃花树下,回身望向自己,眉眼含笑,恍若天人。
皇上?老太监试探着问,皇上可是累了?
摇摇头,皇上再次叹口气:陇南的事情,你怎么看?
老太监连忙低下脑袋:奴才不敢议政。
北面的军队,都敢擅调了,看来是有人,真当朕快死了。皇上原本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只是给自己找个话头。
华琮当了太多年太子,他忍不住了。皇上眼皮动了动,盖住浑浊眼珠,还有华琼,这里面,真真假假的,多半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顿了顿,皇上又念出个名字:还有齐简。
齐简翻身,摸到旁边没人,他挑眉睁开眼,伸手仔细摸摸,被褥已凉,估计最少起了一个时辰。
这大半个月,柳忆每天起早贪黑,鸡还没叫就爬起来,悄无声息溜进院子,神神秘秘也不知要做什么。
齐简好奇心起,也跟着偷溜去看过几次,黑灯瞎火的,柳忆站在墙根底下,先打套不知什么拳法,然后就开始蹲马步。
今天多半也是去蹲马步了,齐简看看天色,慢悠悠起身,先唤晓斯进来备水。
洗完脸,他看着院子里意气风发的身影,想了想:晓斯,你上次说,上下要靠比武来定?
不、不是。晓斯忐忑凌乱,小的是说,您和世子妃,可能需要这样。
齐简颇为认同点点头:也是,你和知文又没有比武必要。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世子您随口就来这么一句,真的大丈夫吗?晓斯欲哭无泪。
可是,比武他又比不过我,还天天瞎折腾什么呢?慢条斯理换好朝服,无奈看看蹲马步蹲得如痴如醉的人,齐简随便吃几口东西,打算出门。
走两步,回首看看桌上东西,仿佛剩的多了点?想到柳忆不悦的表情,齐简迟疑片刻折返桌边,又吃几口,再把其中一碗粥喝见底,这才用帕子擦擦嘴,上朝去了。
看齐简走了,柳忆估算着时间,又蹲了几分钟,捶着腿挪回屋里:晓斯,快,把小七叫来。
小七就是之前被选出的那个前暗卫,他进到院里,咚的一声,先放下怀里木头人。
我就说不用这东西,咱俩直接练着,不就行了?柳忆瞄眼木头人,撇撇嘴。
晓斯和小七都倒吸口冷气,一起摇头:那可使不得。
世子日后发现世子妃抱木头人,那还好说,要是发现抱自己,这胳膊腿的,还要不要了?小七抹着冷汗,满脸哀怨。
行行行,我不为难你。柳忆摆摆手,示意小七开始讲课,自己则打算用膳。
用膳前,先仔细比较过两份食物分量,确认小霸王龙有好好吃饭,他才愉悦抓起奶黄包,边吃边看向小七。
小七得了令,开始慢慢比划。
柳忆认真看了一会儿,嚼着奶黄包有点走神。
倒不是他不愿意和齐简共进早餐,实在是,少年人活力旺盛得令人发指。
要不在齐简起床前溜走,柳忆总觉得某处即将失守,而且只是溜走还不够,在齐简平复心绪前,最好都别出现在他面前,这是某天差点被按在早膳桌上后,柳忆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能吃盛世美颜,那是好的,被盛世美颜吃,可就不一定了。想到齐简漂亮的人鱼线,柳忆心尖抖了抖,连忙收神重新看向小七。
见小七慢速比划完,又用正常速度比划一遍,柳忆下意识点点头。
这套招式不算难,和他之前苦练过的那些比,杀伤力也一般,重点并非斩敌,而是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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