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5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5
听手下说,这东西能泡水喝,柳忆翻身下马,蹲在地上一根根将红丝收集进贴身锦囊。
你说,你无意中看见红花,就摘下来,打算送给我?齐简舔着嘴唇,有点想磨牙,宫里用这东西来落胎,你送我这么包红花,你是想让我,给谁落胎?嗯?
哎?柳忆回过神,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发懵,什么?落胎?
随后,他马上反应过来,难怪当时他带着那么一包花,去找药局帮忙炮制,药局老师傅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甚至还千叮咛万嘱咐,这些红花均是上品,服用时千万小心。
当时自己不明所以,还笑呵呵说,我不喝,我这是摘了送人的,也不知道那人近况如何,是不是已经娶妻纳妾,在开枝散叶了。
居然闹了这么个大乌龙?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柳忆连忙抢回红花放进盒子里,又随便递过去另一样东西。
那是块砚台,齐简惦着砚台看看,明白过来,微微勾起嘴角。
那时候你可真是。见他笑起来,柳忆也不自觉跟着笑笑,我还以为你清清白白大好少年呢,谁知道打起人来,比我下手都狠。
那是第一次。
齐简放下砚台,又去看桌上其他东西,竹子雕小玩意儿,用油纸包好的茶叶,看着像是动物骨头磨成的珠子,颇具羌戎风格的匕首,还有些齐简叫不上名字的小东西。
但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甚至都贴着自己喜好来的。
将这些东西逐一看过,齐简叹口气,摸摸柳忆眼角:那几年,你
不只这些呢,只是有的东西,放不住。柳忆颇感遗憾地撇撇嘴,蜀地产美食,有些东西太辣了欣赏不来,但有些的确好吃。
可惜了,路途太远,而且当时,自己根本没想着能再相见,睹物思人买下的吃食,都就着酒胡乱吞进肚子。
早知道能有赐婚的事,返程前,就应该多打包些吃的。
吃的?齐简挑眉,去拉柳忆的手,此时此刻,你还在想吃的?果然该将你喂饱。
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柳忆心间轻颤,轻轻挣扎两下,从一旁柜子上,拿过个长条形木匣子。
在那之前,把今年的生辰礼物,拆了吧?
这匣子齐简看见过很多次,甚至偷偷摸过好几次,想将这碍事封条撕掉,却每每都在最后关头,收住指尖。
这是,给我的?接过木匣子,试了两次,齐简才将封条撕开。
匣子里是幅画,柳忆端坐在座椅上,白色外袍,高耸领口包着蓝边,朱唇轻挑,眼角含笑,小缕发丝垂于脸侧,腰间系着条墨蓝色腰带。
看画风笔骨,必定出自大家之手,连素净脸庞之上,强颜欢笑背后的苦涩伤感,都一并画了出来。
沉默地看着自己生辰礼物,齐简叹口气,挑起眉指向其中某处:你偷穿我腰带。
什、什么?柳忆愣了愣,连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这条腰带真是齐简的。
那天起得太早,黑灯瞎火,又担心父亲心乱如麻,一不留神,竟把齐简腰带穿身上了。
柳忆讪笑两声:不小心穿错了。
这样吗?齐简意有所指点点头,用白玉似的指尖,勾住柳忆腰间系带,按住某处稍稍使力,将其勾开,那你今天,为什么还穿着我的腰带?嗯?
随手将腰带扔到一旁,齐简不等柳忆回答,自顾自解开其上襟系扣:不只是腰带,连里衣,都是我的。我记得,半年前已经给你置过新衣。
眼见要解到最后系扣,柳忆慌忙按住齐简手指,舔舔嘴唇,喉咙开始发干。
里衣、腰带,让我验验,还有多少地方,都偷穿着我衣物?任由他攥着自己,齐简俯身,改用牙齿,慢慢撕咬开最后那颗系扣。
而后,他用齿间咬住衣边,偏头,慢慢扯开将柳忆外袍,又如法炮制,将里衣系带也咬开了。
温热气息扫过,柳忆在心悸和颤栗中,伸手环住齐简,然后用不甚清醒的大脑思考片刻,心里一惊。
恶狠狠按住齐简不安分的手,柳忆清清嗓子,红着耳廓高声道:先说好,我在上面!
明显错愕片刻,齐简指尖稍顿,危险地眯起眼睛: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这话,他在柳忆反应过来前,他将人扛在肩上,大步朝珠帘后走去。
清脆珠玉碰碰撞声里,晓斯声音,从窗外传来。
齐简将柳忆扔在榻上,翻身而上,对着门外喊声滚。
滚不了啊。晓斯脸皱成苦瓜,世子,真滚不了,出大事了。
第78章 他是不是很爱我
这次来送信的,倒不是之前来过几次的王公公,而是位小太监。
隔着珠帘看见小太监,柳忆马上认出来,这是之前曾在宫门口接自己的人。
齐简的人,连夜出宫,肯定不是小事。如今能称上大事的,应该就只有陇南吧?柳忆一把推开齐简,裹好衣服,撩开珠帘就往门外走。
齐简蹙眉动了动腿,也跟着翻下床:何事?
回世子的话,师傅交代我,只能跟您说。小太监一直没抬头,对着齐简鞋子方向小声道。
没事,说吧。齐简拉着柳忆,安抚般拍拍他手背,神色自若。
如真是陇南之事,自己也会得到消息,既没消息,便不是柳家出事。不是柳家的事,又值得半夜三更派人出来,齐简心里隐隐有些思量。
得了吩咐,小太监也不犹豫:师傅说,那位多半不大好了。
果然如此,齐简并没任何错愕之情,只是紧锁眉头,又慢慢放开。柳忆惊疑之中回过神,拉拉齐简手臂,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齐简微微颔首。
柳忆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小太监的师傅,多半就是皇上跟前那位老太监,而他们说的那位,刚齐简已经首肯,就是皇上。
前两天柳忆入宫,也曾见到皇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显老,但身体还算硬朗,也不至于就这两天时间,就不好了吧?
难道说是什么突发疾病?待他把问题问出来,小太监只是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只是说晕倒前,曾宣太子入宫。
柳忆和齐简对视一眼,诧异中又有些了然。这病,肯定和太子脱不开关系。至于是被下毒还是被气的,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齐简对小太监摆摆手,说句有劳。晓斯从怀里掏出巨大荷包,恭恭敬敬递上去。
这、这怎么使得?小太监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接。
原本给银票,倒是方便,只是银票容易查到出处,还是真金白银来的稳妥。齐简上前两步,接过荷包塞到小太监怀里,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个荷包,一并递过去,这个,是谢你那时替世子妃周旋。
小太监连连后退,怎么也不接:世子,使不得,使不得。奴才也没做什么,且之前给的,已经够多了。
拿着吧。齐简把荷包硬塞进小太监手里,微微一笑,你母亲的病,要花费不少银子,我不方便直接出手,只能这么帮你。
小太监眼眶红了,讷讷开口:世子,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
齐简摇摇头:你和你师傅,已经帮我够多,之后的事险而又险,如果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将我供出来便好,不必死扛,回去吧。
小太监又说了好些感谢之语,抹着眼睛,千恩万谢走了。
柳忆眨眨眼,欲言又止。
我是真心的,不是演戏。齐简看他神情,试着解释两句,说完这话,又有点后悔,不经意间露出个懊恼神色。
柳忆拍拍他,笑了:我知道,我的清羽,一向善良。
那你不如,也善良善良?听见这话,齐简挑眉,展露笑颜,转身就往柳忆身上扑。
冲劲儿太大,柳忆接住人后退几步,靠着身后的墙才稳住身形,还没等感慨句少年人活力四射,便被重重按在墙上。
眼看小霸王龙又要提枪上马,柳忆赶忙偏身躲开,无奈又好笑地抿抿嘴唇,轻咳一声,严肃制止齐简乱摸行径。
赶快换衣服,等会儿宫里就来人了。
你怎么如此不善良?齐简眯眼看他,舔着嘴唇声音沙哑,念着你病了,我忍了足足一冬,如今春暖花开,你还不肯善良?
这哪是善良的事啊?你要是肯躺平让我来,我能不善良吗我?柳忆眨吧眨吧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推推齐简:别说绕口令,快点换衣服去,一会儿王公公就来了,再被看见。
来了更好,我还怕他看不见呢。齐简笑着去扯柳忆衣襟,扯到一半,手下动作停顿,表情微变。
柳忆莫名其妙看着他。
齐简挑眉,将柳忆衣摆整理平整,回手开始脱自己衣服,扒掉外袍,扯乱里衣,卸去发冠。做完这些,他偏头想想,撩开垂在肩周发丝,将领口扯大,露出结实胸膛。
你、你干什么。柳忆咽口口水,嗓子冒烟,目光黏在那片怎么也挪不开。
这盛世美颜,青丝如瀑的,谁、谁能受得了啊?柳忆自认,还是个挺男人的男人,视觉冲击太过强烈,某个地方开始越发不受控制,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柳忆耳垂红得好似滴血。
我在展示给你看啊。齐简满脸纯良,只是种草莓的动作,出卖了他耕种本性。吸吮出一颗圆圆痕迹,齐简满意打量一番,又在柳忆另侧脖颈上,也种颗草莓。
王公公再不来,我可要把持不住了。嘴唇贴在白嫩肌肤上,齐简声音嘶哑飘忽,沿着脖子细细亲吻几口,他再次瞄上柳忆双唇。
直到柳忆双唇也红若寒梅,屋外才终于传来王公公声音。
柳忆如临大赦,趁着齐简扭头间隙,连忙冲进珠帘内,胡乱抹把嘴角,欲盖弥彰:王公公,好久不见啊,哈哈。
王公公早有之前经验,走进院门就再没抬过头,听见这话,更是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齐简慢慢吞吞拾掇好自己,将发丝束起,又从地上拾起外袍,披在身上,这才开口询问。
听王公公说完,他皱着眉,好像不太愿意:圣上突发疾疫,自然有太子和三皇子入宫侍疾。
王公公低声应着:是、是,理是这么个理。
那不就结了。齐简看他一眼,何况我这身子也不大好,入宫不合适吧?再给皇上过了病气?
身子不好,还能半夜笙箫?见他睁眼说瞎话,王公公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儿陪笑。
谁说不是呢,只是皇上曾下密旨,所以这时候,不得不劳烦您一趟,也跟着一同进宫坐镇了。
坐镇这个词,就很微妙了,柳忆一下抓住重点,他隔着珠帘看看齐简,盼着齐简能心有灵犀,回头瞄自己一眼。
齐简果真心有灵犀,之前还笔直的身体,稍微挪动半步,回过头望向他,对着他轻轻点下头。
柳忆顿时就安心,身上某个部位还没消停,此时蓦地对上那双眸子,他忍不住开始走神。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凝望这双眼睛,漂亮得好似九天星辰,冷清中带着缱绻柔情,让人不自觉想要沉溺,这是我爱之人呢,柳忆骄傲地想,心如璞玉,情似烈火。
心如璞玉,情似烈火的齐简,对柳忆点完头,回头继续道:就算如此,我也去不了,你没看到,世子妃还在床上等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挡我财路不是?
去他的心如璞玉,情似烈火,一口气梗在喉咙,柳忆闷咳半晌。
这、这王公公愣了愣,有些接不上话。
听柳忆咳得差不多了,齐简舔着嘴唇回过头:良辰美景,想必夫人,你也不愿虚付吧?
柳忆扶额,压着声音:赶紧!进宫!
笑着又打量一会儿柳忆,齐简终于正色道:既攸臣开口,那我便随公公入宫。
入宫路上,齐简心情愉悦,春风满面,甚至主动拉着王公公攀谈起来:之前送虎符,有劳公公白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奴才指责所在。王公公默默看着车外,哀叹齐简为何不坐齐府马车。
那可是虎符啊,虎符在手,便可号令三军。齐简唰一声拉上帷裳,隔绝了王公公看向窗外的目光。
王公公无奈,只能看向齐简,不走心应着:那是那是。
本朝虎符有三块,各不相同,也不知原本要赐给柳忆的虎符,是哪一块?齐简状若思索,沉吟片刻,又悠悠道,无妨,反正不论哪块,都是虎符。
王公公摸不清他想说什么,小心翼翼瞄他两眼,见他在看自己,又赶快挪开目光。
虎符可是能号令三军的,公公你说是不是?齐简挑眉,号令三军啊。
是、是,自然是。王公心里开始冒冷汗,总感觉世子今天,不太对劲。
就算往常他再愿意胡闹,也很少说出这么多话,更别提跟自己一路攀谈,说些有的没的。
虎符号令三军,这事满朝文武皆知,世子忽然提这茬,到底什么意思?而且如今,皇上昏睡不醒,宫里乱作一团,三皇子和太子守在床前,暗斗不止。
原本能当做第三股势力的齐王世子,不问皇上病情,不问太子和三皇子情况,为何只挑着虎符这事,说个没完?
莫不是,齐王世子其实,属意虎符?想到这里,王公公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块呢?齐简仿佛没看到他的慌乱,自顾自继续呢喃,其中一块在柳将军那,宫里只有两块,所以会是其中哪块?
世、世子?王公公试探着问,您,您怎么忽然提这个?
自然是因为虎符珍贵异常。齐简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王公公愣了愣,冷汗顺着额间流下,这时候,要是世子真插一脚,事情可就真复杂了。
齐简将他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攸臣为我连虎符都能拒掉,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我?
第79章 如何定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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