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王爷的替嫁小郎君——独来(5)
冷漠王爷的替嫁小郎君 作者:独来
冷漠王爷的替嫁小郎君——独来(5)
林宴听完抖了抖,声音有些哆嗦,这这么可怕的吗?
嗯。小黄雀点点头,黑豆眼睛同情的看着林宴,劝说道,要不,我们别找果子了,回龙渊山吧,反正你现在也不用化形了。如果还想要果子,再重新结一个就是了。
大不了再花十年,反正他们精怪多的是时间。
不行。那颗果子是独一无二的,再也结不出来了。林宴摇头,果子不是想结就能结出来的,那颗果子是用了一样东西,一样很特别、不属于他的东西,才结出来的。
他必须得找到才行。
林宴愁眉苦脸想了想,犹豫说道: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如果那个北陵王真的那么可怕,我们再跑。再说,我们可是精怪,还能怕一个普通人?
小黄雀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点头道:好吧,听你的。
涟漪院里,林宣正在哭闹着告状。
娘,肯定是林宴,是他害我掉进湖里的!林宣身上的湿衣裳被扒下来,他裹着被子,愤怒跟他娘告状,他用绳子缠住我的脚,拽的我!
周氏坐在床边,正拿着布巾心疼的给他擦头发,闻言看向林宣身边伺候的几个下人,沉下脸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是宣儿自己摔的,还是林宴害得他?
下人们嗫嚅回答道:奴才们没没看到大少爷手里有绳子
肯定有,一定是他藏起来了!林宣抓住他娘的手臂猛摇,娘,你派人去他那里搜,肯定能搜得到!
行了。周氏蹙眉看着儿子,我问你,你不好好在书房看书,从哪里弄来的猪,还在院子里赶来赶去?
林宣顿时心虚,嗫嗫道:前两日和尚书府三公子比赛斗蛐蛐,当时说笑着拿猪来打赌,谁想到他今日真让人送了头猪过来。我去瞅了两眼本来准备让人送厨房的,谁知道那猪突然跑了。
斗蛐蛐?还拿猪来打赌?你趁你爹公务繁忙不在家,整日在外面和别人玩这些!周氏听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书房,不许踏出家门一步!
娘,那你不准备帮我去教训下林宴?林宣不敢反抗,想到林宴忙道,他叫我小胖子!
小胖子?周氏怒火刚起,看着林宣圆滚滚的模样,心顿时一梗。林宣小时候体弱多病,于是她让厨房每天变着花样给他补身体,结果这一补,就把林宣补成了现在这副圆滚滚的样子。
明天开始,少爷每顿的膳食减半。周氏吩咐林宣房里的丫鬟。
娘。林宣顿时哀嚎一声。
宣儿,娘也是为了你好。你才是咱们相府的少爷,难道你要让林宴把你给比下去?周氏拍拍儿子的肩膀,想起林宴这几年越长越俊,眸光有几分阴沉。
还有,你别再去招惹林宴,他在府里待不了几日,你别生出一些事端惹你爹不高兴。周氏又叮嘱儿子。
娘,你不相信我?林宣委屈片刻,恨恨咬牙道,我知道了。等着吧,林宴敢暗算他,他一定要报仇的。
接下来几天,林府都在忙忙碌碌为婚事做准备。周氏派了人把林宴看的很严,不让他出门,生怕他跑了。林宴原本想出门试试找果子的,只好作罢。
很快就到了婚礼当日。林宴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一双温柔带着一丝凉意的手轻抚他脸颊,轻声把他唤醒:宴儿,快起来。
林宴朦胧睁开眼睛,就见沈氏坐在床边,正面带笑容温柔看着他。
娘。林宴揉揉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房间里亮着烛灯,外面似乎天还未亮。
不能睡了,一会儿迎亲的人就要来了。沈氏让秋云把桌上的喜服取了来,伸手展开,亲自给他穿。
我自己来林宴想要自己穿,沈氏按住他的手,目光温柔又伤感,让娘来。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给她的宴儿穿衣裳了。
林宴只好让她帮自己穿,穿好又接过润湿的布巾擦干净脸,坐到梳妆镜前束发。沈氏站在一旁,笑盈盈看着镜子里的林宴,感叹道:我家宴儿真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几天药的缘故,沈氏今日精神好了许多。沈氏今日挽起了头发,脸上化了妆,头上也带了发钗,衬得整个人都明艳了几分。这样面带笑容,林宴觉得,她也好看极了。
宴儿。见林宴抬头直勾勾看着自己,沈氏叹一口气,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不放心叮嘱道,去了北陵王府,一定要收敛起你的那些小脾气,别惹怒北陵王。凡事尽量顺着他,他之后还要回去西北驻地,在京中待不了多长时间。
以后就靠你一个人了,娘不能再保护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沈氏越说越不舍,声音逐渐哽咽。
林宴靠在她怀里,伸手拉了拉她袖子,轻声道:我我会回来看你的。
沈氏低头摸了摸他头发,才放开他,从碧月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递给他,这是一些银票和房契地契,是娘当年的嫁妆,你都带上。
你身边只有秋云,娘不放心。娘让赵嬷嬷也陪你一起过去。
眼见天渐渐亮了,沈氏抓紧时间叮嘱。
林宴睁大眼睛看着沈氏殷切叮嘱他的模样,渐渐出神。原来被娘关爱是这样的啊,他还是头一回体会到被娘关心的滋味。
有娘真好。
北陵王府后院,张伯急匆匆跨过院门,就看见院中一个高大身影,正提着水壶在廊下浇花。他哎哟一声,忙过去道:王爷,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还有心思浇花,快进屋去换喜服,该去相府迎亲了。
急什么。容远淡淡开口,慢条斯理浇完最后一盆花,才转身往屋里走。
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能不急吗?张伯跟在他身后,都快愁死了。
当初要皇上赐婚的是他家王爷,现在对婚事不上心的也是他家王爷。婚姻本是人生大事,可他家王爷偏生为了出气,把自己婚事当成儿戏。
王爷,这林家大少爷是沈老将军的外孙。沈家可怜,一家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嫁到相府的女儿和这一个外孙。两人在相府也不好过,这几年一直住在外地,很少回京城。张伯不放心地絮絮叨叨,你当年在沈老将军麾下待过,看在沈老将军的面子上,可别一见面就欺负那林家大少爷。
张伯知道他家王爷讨厌林家,也了解他家王爷恶劣的性子,就担心婚礼当日,他家王爷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把人给弄哭了。
别人家成亲都是喜气洋洋,唯独到了他这里,却要提心吊胆。
张伯唉声叹了口气,这婚事过后,自己的白头发肯定又要多几根。
容远走到铜盆前洗手,见他不回答自己,张伯板起脸,王爷,您得答应我,不能欺负那林家大少爷。
唔。容远含糊应了一声,拿起架子上的布巾擦手。
王爷!张伯急了,提高音量。
容远见他动怒,略微松口,看心情。
张伯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容远已经自顾自背对着他开始脱衣裳。
宽阔的肩膀下,是流畅精悍蕴藏着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因为常年征战,蜜色结实的肩背横亘着大大小小好些道伤疤。容远拿过桌上喜服换上,看了一眼镜子里,皱眉,红色太扎眼,他不喜欢。
不错,王爷穿这件很合适。张伯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满意地点头。他家王爷气场就是足,镇得住这种霸道的红色。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是前院来人催,到时辰出门去迎亲了。张伯连忙催促容远出了门。
外头锣鼓敲敲打打,林宴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出门的时候,来不及吃早饭,沈氏给他塞了一小包梅花酥。林宴一边往嘴里塞梅花酥,一边掀开窗帘,想瞧瞧外头的情景。
赵嬷嬷就紧紧跟在花轿旁边,见林宴往外探头,赶紧伸手把他推进去,低声道:少爷,快盖上盖头,不许探头出来看。伸手扯下了窗帘。
林宴扁扁嘴,又吃了几块糕点,见花轿停了下来,急忙把没吃完的塞进怀里,捡起旁边的盖头盖上。
刚盖上,花轿的帘门就被掀开,林宴被喜婆扶着从轿子里出来。盖头蒙着看不见周围的情景,只能听见周围很吵。喜婆扶他出了轿子就不动了,林宴正疑惑,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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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咦,这人穿的好像和他一眼。林宴看着面前的大掌,目光往上移了移,是一截和他一样大红色的衣袖,他眨眨眼睛,还想往上看,就被旁边的喜婆扯了扯衣袖,小声道:大少爷,快握住王爷的手。
王爷?这个人就是北陵王?林宴想起小黄雀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抖了抖,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面前宽厚的大掌。
容远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神色未动,牵着身边的人,踏进了正厅。
朝中众臣虽都惧怕容远,可他是正儿八经的王爷,又是皇上赐婚,都携带家眷和贺礼纷纷来了。院中宾客满座,觥筹交错,不少人暗地里是来看容远的热闹。
北陵王府和相府的婚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北陵王想强娶相府千金,相府不愿意,请了皇上周旋,最后婚事定在了这大少爷身上。
当日庆功宴上,北陵王大言不惭说想娶相府千金,莫说林相,就是他们这些朝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相府千金虽为庶出,但才名美貌,皆是一等一的,是无数王孙公子倾慕的对象。
而北陵王,虽贵为王爷,生母却只是一个小小部落的异族公主。曾经受过宠,可不知怎么惹怒了先皇,被打入冷宫,没几年便病逝了。而他生母所在部落,早在他出生之前,就被灭了族。
这北陵王,从小在冷宫中长大,表面沉默寡言,却有着狼崽子一样的血性和狠劲。他十四岁去西北参军,十六岁那年就单枪匹马屠戮了当年灭他母族的部落。据说他一刀一刀凌迟族长的肉,残忍逼问出了当年灭他母族的每一个参与者,一个都没有放过。当天血流成河,把夕阳都染红了,他踩着满山尸骨,浴血而归,从此凶名远扬。
虽凶名在外,但他长得好,只可惜几年前他在打仗中被人下毒毁了容,半张脸完好如初,半张脸却恐怖如修罗。传言人也变得越来越凶残和喜怒无常,莫说相府,朝中众臣,但凡心疼自己家女儿的,也不会愿意将自己女儿嫁给他。
就是可惜了这相府大少爷,常年不在京城,一回京城,却要嫁给这人人避之不及的北陵王。也不知道这相府大少爷,能不能在这王府活过一个月,夜里见了北陵王如恶鬼般的脸,会不会吓哭。
真惨,这林家大少爷,还未见过北陵王面貌吧?今晚可要被吓的够呛。湖边凉亭的酒席上,尚书府大少爷秦文彬,听着正厅里传出的拜堂声,对坐在身侧的侍郎府公子严济啧啧感叹道。
严济勾起唇角,何止被吓的够呛,我看要是胆子小的,恐怕会被吓的连夜逃跑。
这么说晚上有热闹看了?秦文彬挑了挑眉,目露遗憾,可惜咱们晚上看不到了。
幸好林家还有个大少爷,要不然今天在这里拜堂的,就是林小姐。秦文彬有些庆幸,林小姐那样娇滴滴的美人,要是嫁给北陵王,可真真是糟蹋了。也不知道这林家大少爷长得如何,我听说他娘当年也是个美人。
严济转动手里的酒杯,轻嗤一声,就算长得好看也比不过林小姐,林小姐可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是吧,明修?
嗯。杜明修看着正厅的方向,脑海里是那天在湖边看到的少年,心不在焉听他们说话。
对了,我听说这位相府大少爷,原本有心悦的人。秦文彬忽的想起来,说道。
哦?严济来了兴致,忙问:是谁?
当然是我们的世子爷了。秦文彬笑着拍了拍杜明修的肩膀,语气有点酸,京城未婚的人里头,我看十个有八个都心悦咱们世子爷。
杜明修听了思绪一顿,收回目光问道:你怎么知道林家大少爷心悦我?
秦文彬道:我弟弟和相府小少爷交好,相府小少爷告诉他的。听说年前春节就在府里闹了一场,为了咱们世子爷,想要留在京城。
嚯,世子爷,魅力大呀。严济朝杜明修挤挤眼睛。
杜明修但笑不语,正厅里传来送入洞房的唱礼声。他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想不想去闹洞房,看看林家大少爷长什么样?
秦文彬和严济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犹豫道:咱们进不去洞房吧?
私底下说北陵王的闲话是一回事,去惹怒北陵王又是另一回事。莫说他们,就是整个京城,都没人有胆子敢去闹北陵王的洞房。
杜明修在院中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湖对面和一群孩子玩耍的国公府二公子身上,顿了顿定住。
新房内,喜婆把金秤递给容远,喜气洋洋张嘴正要说话,容远抬起手掌,掌背向外,言简意赅,出去。
喜婆讪讪闭了嘴,把金秤放到桌上,同情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林宴,麻溜儿出去了。
赵嬷嬷和秋云都还在房内,容远抬抬眼皮,都出去。
秋云担心她家少爷,赵嬷嬷抓住她的手,朝容远强笑道:王爷,那我们先出去了,我们就在外头,有事您只管喊。
说完,拽着秋云出去关上了门。
房内只剩两人,容远靠着桌子,拿起金秤在手里敲了敲,盯着穿上穿着大红喜服,蒙着盖头一动不动坐着的少年。
林宴。他在心里念叨了一声这个名字。这林家大少爷自八年前随母亲离开京城后,京城中几乎再没人见过他,不过五年前,他们倒是曾经见过一面。
那时他刚中毒毁容,为了治脸,大年三十赶去岳州见一位传说中的神医。结果那位神医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回去京城途中,遇到了林夫人回庄子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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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王爷的替嫁小郎君——独来(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