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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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谨之意明显,兰珊往我身边挪挪。皇后娘娘也赶紧随道:“都快成自家人了,想儿你不必多礼,热汤热菜摆在跟前可别辜负上天好意。”跟着,便文淑娴雅的拾起碗边的筷子,替我夹上红烧鱼头,这顿饭也算是正式开动……

    小肥球难得惹我顺心,拢着袖口,不住的往我碗里塞菜塞肉:“母后可比父皇温柔,你不必拘谨,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

    那能一样吗!

    皇后娘娘笑笑,吩咐身旁的侍女去取上一壶她刚酿的桃花醉,又接着与我唠家常。问候几句王府温饱,也乐呵呵的念起确实许久没见我父王和母妃,说是,该将二老接进宫来小住几日。和几部侍郎们合计合计皇太女的婚事了……

    好不叫我忧心。

    如今箭在弦上,一副不得不发的架势摆在那,我亦有跟兰珊说清楚心意的念头。我与白苏只有我知,无奈小兰珊心心念念的为我动情动爱。早前不觉,只当是她与我的玩乐,毕竟她在我眼中一如既往同当年的孩童般。我对她,说是姐妹情谊也可,说是挚友之情也可,唯独缺了那份她想要的爱……

    皇后娘娘刻意忙中抽空,下旨说,除非是天塌下来了,否则谁都不可打扰。

    中年妇女打开话匣子,无疑比决堤的洪水温婉几分。对我笑眯了眉眼,问透了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顺带还彻头彻尾的关心下我的童年往事。爱好,兴趣,好友问了个遍。

    几个时辰下来,口干舌燥不说,硬扯着嘴角的脸酸软麻木。

    直叫咱们的皇太女殿下不好意思的紧!红着脸羞赧道:“母后,您再问下去天可快亮了……”

    此话在理!

    皇后娘娘经这一提醒,立刻回神望了望窗外,确认真如兰珊说的月明星稀,这才尴尬的捂了嘴角,掸掸手里的锦帕直直吆喝:“本宫年纪大了,也是这样,小王爷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呵呵呵。”

    腊月的夜晚清冷,一出西宫正殿,便突兀的被袭上来的一股冷流给呛了鼻,跌份的咳嗽上两声。一温热的小手抚上我的胸口,替我顺着气。我忙向她摆摆手,示意无碍。

    “身子不舒服吗?”

    “没事,冷热交替太快。”

    她眉间一簇,拢上我的胳膊,急道:“那走快些,母后将你的寝殿安排在暖阁,那里好上许多。”说话又拎过执灯宫女手里的长明灯,往我脸上照照,好似不信我的话。

    昏黄的烛火透过笼面的同时,还渗出恬淡的暖意,屏退了我鼻息间的寒气。抓住时机,顺上几口,好受许多。

    ☆、第66章 实习皇夫

    东宫和西宫方位相对,步行回去还得走上些功夫,从一个儒雅君子的角度来说,理应是我先送小肥球,然后在折回暖阁。小兰珊却是喜忧参半,一副期待的样子,又一副舍不得。

    难得显露几分矫情。

    说是一会将她的软轿使给我回去,我说,在殿内呆久了,出来多走动走动也好……

    一路上说说笑笑本是费些功夫的路程,晃眼也就到了。东宫楼宇内透出橘色的灯火,从门廊到殿前都立着披上斗篷的宫人,见皇太女回来,恭恭敬敬的行过礼,又各自坚守岗位。

    寻着时机,想给小肥球说点心里话,可眼到这处也没酝酿出情绪。便等着小肥球先起个话头子,怎么也得邀我进去喝杯茶什么的。

    “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天冷的紧,”她小情小意的扯着我腰间的束带,“明天一早,母后会吩咐人去接你父王和母妃……你,要去迎吗?”

    “自然是要去的。”

    “那本宫也一同去。”

    她跟着言道,周遭的宫人都有些欲言又止。皇太女即未来女帝,身份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未来的婆婆公公也万万没有亲自去迎的道理,不然,各朝皇帝娶那么多大小老婆,岂不对都得忙着招呼每位老丈人?

    一点礼数尊卑都没有。

    我捻紧眉头,方觉横竖都是一死,擅自屏退了兰珊的左右侍从。惊得我们皇太女更添几分羞意。月色明丽,灼曜星空,孤女寡女……

    “你想说什么,本宫都知道。”她朝我挪挪,将我俩之间以毫厘而论的距离彻底变成“亲密无间”,脑袋搁在我的肩头,“可是来日方长不是吗?有一天你的心里定会有本宫的位置……”

    她说得自信,圈在我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又紧,闻着她发间的白兰香气,看不清她的表情。对于小肥球的抢词,我也没有接话的气力。两人相依相偎,看似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各自的心头却翻云又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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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朝夕,犹记得十年前我跟白苏初来皇宫也是冬天,银装素裹的皇城,在威严与奢华之上独添一份诗情画意。也是宿在这暖阁之内,宿在她怀中。

    对于白苏这十年的置气,我虽对她想念,可也知她忍痛与我分离的初衷,医宫的少宫主自当年在宫墙上自刎便没了,而今我如若回去,又以何种身份留在她身边。

    若再滞留,怕是与她只会天涯永相隔。可白胡子老头曾跟我说过,女人啊是个复杂的动物,尤其是像白苏这种历经沧海桑田,看尽世间炎凉的女子。表面和内心一样,永远似那被风扬起的蒲公英……万事无经澜。

    通俗易懂来说就是……恋爱中,闹点小别扭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我茫然的点点头,因着自小到大,事事都是她迁就我,与我使性子这事,我倒觉着几丝兴奋在上头。与白苏打情骂俏,实在是一件具有挑战性的事……

    把玩着暖阁内的桌桌凳凳,摸摸衣橱上的雕花,赏赏洒在窗户口子上的月光,屋外风过树间,摩擦出悉悉索索的风声。偶尔耍弄一把文人骚客的情怀,借物借景抒情,三三两两之下也就熬到天亮。

    一直在想着,白苏若是知道我要当皇夫的事,到底该是怎样的模样,心存希冀,觉着她总该出趟医宫,奔赴千里,前来寻我……

    矮橱柜上的最后一盏烛火燃尽,忸怩作态的挣扎一瞬,垂死时吐出一缕青烟,晃悠的身姿吓了我一跳。直直晃走了我的美好幻想,将我拉扯回现实……

    像白苏这样如一潭清汪的女人,在千丈风波之下都能平静无漪,深不见底是对她的形容词。估计想她千种万种反应都不一定猜得对。

    不过,就算我与小肥球成了亲,也无非在外人眼里变了关系,我自己清楚对她的态度和心境,以及相处的模式不会有太大改变。天地可鉴,本人这十年一直向六根清净靠拢,非分之想什么的压根不在我的意识范围内。

    日上三竿,卧房外侍女敲门,我允进。

    倒是拂尘拎着两方宫女步态轻盈的进来,我瞧他脸色不错,说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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