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西西特(150)
拜拜[穿书] 作者:西西特
拜拜[穿书]——西西特(150)
郁岭的活跃度破50那会儿,出来的漫画书上标注着二周目,当时茭白怀疑,二周目也是漫画,回档加修改。
现在看了郁岭的世界屋,茭白几乎确定了一个可能,但他不想动脑了,任务完成倒计时,到时候小助手会把答案塞他嘴里,他只要负责咽下去就行,希望别夹带屎屁。
茭白瞧了戚以潦的世界屋,还在载入中。看来得等戚以潦再次拥有自主意识,彻底甩开世界意识的枷锁,才能载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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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茭白回包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陌生人,他乍一看有点眼熟,仔细看还是眼熟。
直到对方向他介绍自己姓楮,茭白才恍然,这是楮东汕老哥,楮家的长子。
《断翅》是经典古早风味的腐漫,有戏份的男性基本都是gay,只有齐楮两家的大少爷是例外,前者在漫画里交过女友,后者娶妻生子,他们是两道格格不入的风景线,共同点是:被弟弟坑死。
楮大哥不是弟控,也没逃过那个命运。
茭白记得漫画中,楮东汕死后,楮大哥搀扶起了破破烂烂的楮家,后续怎样没交代。因为楮家能在大舞台上占领一席之地,靠的是楮东汕的男三身份,他一下线,家族也跟着下线。
以现在的时间线,楮东汕带礼珏跑路,二人下落不明,楮大哥重新撑起楮家,剧情倒是合上了。
茭白坐到皮沙发上,继续吃菜,商界的事他不感兴趣,只要楮大哥别搞事送狗血就行。
吃点玉米。戚以潦舀了一勺玉米给他。
茭白一粒粒地夹起来,丢嘴里,口齿不清道:我八点上晚自习。
来得及。戚以潦又给他夹白合。
包间里的温馨气氛隔开了不速之客。楮大哥一表人才,性格也稳重,这会儿却有些尴尬,他来澜意斋招待客户,听说戚董在这,就趁机过来了。
戚董一向很有气度,肯见他这一点,在他意料之中。
楮家原本跟戚家关系要好,楮大哥和戚以潦也有一点生意上的来往,后来遭逢多个变故,才演变成了如今的生分境地。
他不指望两家能重归旧好,只希望别再是对立关系,哪怕被无视都行。
干巴巴地站了一两分钟,楮大哥想到什么,他看向戚以潦的爱人,斟酌着出声:白少,我这里有你邻居的消息。
茭白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
我弟弟在国外照顾你的邻居,楮大哥蹙了蹙眉,他的瘾症很难治,经常趁我弟弟不注意和别人厮混,我弟弟焦头烂额,甚至为他和人打架受伤进警局,他们的生活档次一路下降,现在住在贫民区,已经山穷水尽,过不了多久,我弟弟就会放弃,任他自生自灭。
茭白不意外,楮东汕看中的是礼珏的干净纯洁。
楮大哥说完以后,就看着茭白,一直看着,他长得端正,做了丈夫和父亲,有种难言的成熟味道。
茭白无所谓,随便看。
戚以潦有所谓,他终于为不记得的那些瓜葛表态,言语薄凉:好自为之。
楮大哥绷着的肩线一松:那就不打扰戚董跟您爱人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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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走了,包间的气氛依旧。
饭后,戚以潦把茭白送到医科大后门,又在他的吐槽声里让司机把车开远点,隔着两条街。
雨已经停了,西城又凉又湿。茭白还在车里,不是他不想下去,是戚以潦在接电话,非得完事了再说。
茭白翻看学校论坛,耳边是戚以潦沉稳带笑的声音,说的外语,听不太懂,好像是要把什么赶走,虽然话里有笑意,可他的眼眸却隐隐泛着血色。
外界不知道戚以潦失忆,藏得很好。
茭白的刘海忽地被撩起来,浅疤被摩挲,他听戚以潦问:你是老沈的前妻,你们之间,
什么都没有。茭白平静打断。
戚以潦把他的刘海放下来,摸了摸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茭白警告道:你别去找沈寄。
戚以潦的手掌揉上他耳朵。
你失忆前早把他丢犄角旮旯了,也不让我哥再去报复,你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茭白很少有的冷沉,不找他叙旧行不行?
戚以潦把他的耳朵揉红。
行不行?茭白抓住戚以潦的那只手,放在嘴边啵一下。
戚以潦沉默。
茭白又啵:到底行不行?
戚以潦启唇:小白,你敷衍的样子,让我很熟悉,看来你以往也这么对我。
末了还叹了口气。
茭白把戚以潦的手一甩,转头就去开车门。
腰被搂住,他被叼进了一个宽热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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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晚自习下课,茭白往校门口走,左边是系草,对方边走边打游戏,脖子上装逼地挂着一副大耳机,里头是队友们的嘶吼。
白,你真不玩吗?带你飞啊。系草第n次发射他的热情拉拢信号。
茭白掏耳朵,这哥们只叫他一个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欠抽的毛病。
系草就是系草,这才刚开学,就成了论坛的红人,凡是有他的帖子必带热字。
白,给你看我的萌宠。系草笑着撞一下茭白的肩膀,诺,这一排都是,好不好看?
系草的萌宠全是脑袋大大眼睛大大身子小小,花花绿绿风,茭白眼都要瞎了。
这个是我刚收的。系草把其中一个萌宠捞出来遛,像不像你?
茭白正要看去,脑中突然响起电子音。
【你的好友已上线】
茭白瞬间停住,这都十点了,老变态特地来学校接他放学?还是说压根就没走?
不会吧。
茭白四处张望。
你找什么?系草好奇地问。
老变态,我相好的。茭白没理呆住的系草,他朝着一个方位走去。
戚以潦立在一棵枝干弯曲纠结的老榕树下面,大半身影都隐在暗中,只有指间的一点星火忽明忽暗,他微张唇吸一口烟,缓慢地轻吐出来,显得绅士克制。
当他的目光穿过夜晚的风和月影,锁住目标时,周身气场就变了,像是从一面冷冰冰的精贵镜子,变成一片波澜起伏的水面。
此时此刻,距离戚以潦醒来已经有五十五个小时。
有一串迅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戚以潦还在树下,阴影里,他没走出去,只是抬起夹着烟的手,对向他这边靠近的茭白招了招。
茭白看不清戚以潦的神情,只看见,
猫慢慢地眯眼,眨了一下,对他来了个wink。
草,茭白捂脸,养猫这件事要安排上,老子一定要养猫!
养之前,先rua猫主子。
茭白把背包甩肩上,运动鞋踩过落叶,他啧啧两声,瘦高的年轻身影往前冲,大步朝着戚以潦飞奔过去。
然而他才跑了一小段,戚以潦就走出树下,迈过剩下的大段路,给了他一个带着烟草味的吻。
落在他额头,很轻。
说出的话却是走吧,跟我回兰墨府,带你去坟场。
茭白很抗拒,坟场本来就阴森森的,这个点去了,伤身体:大晚上的,别了吧,你家好多人都在那躺着。
不怕,他们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死了更不值一提。戚以潦掐了烟,笑道,带你去见我母亲。
茭白知道这一趟是推不掉了:那我两手空空不太好吧?
戚以潦扫了眼他的肚子。
茭白惊悚后退:你干嘛?这他妈不是能生子的世界!
戚以潦的面部漆黑:说的什么怪话。
我是看你晚自习吃了不少,肚子都鼓了。他摸西瓜一样,隔着衣物摸摸年轻人的肚皮,拍两下,这么吃下去,你本科读完,就成了一头小猪。
茭白:
老子要是成了猪,你不就是猪男友?
都是一股子糟糠味。
第111章
大晚上的, 茭白突逢腐漫里的经典狗血剧情之一:丑媳妇见公婆戏码。往往那剧情一出现,就是感情线高潮的号角在吹响,一波虐完, he完结。
不过,他这对公婆都在坟包里住着,不会查问他的户口,不会刁难他。
狗血套路没发生,有的则是灵异感。
茭白领口下的佛牌被戚以潦捞出来, 听他说起佛牌背后的故事。
那故事很长, 包含了一个基因变异人被迫从双性到单性的阉割, 如何在命运的亵玩下保住身为一个人的特质。她不是只偏爱其中一个儿子, 而是教所有孩子克制, 只是人有千万种, 兄弟姐妹的性情也各有不同。
一次次的失望过后, 她遭受巨大打击,这才将薄弱的精力,以及被摧残的余生全都给了学会自我约束的孩子。
茭白不提问, 始终充当一个听众, 他知道,戚以潦不想讨论, 只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戚以潦和茭白分享自己被密密麻麻课业侵蚀的年少时光,忽然问:我说的这些,你第一次听?
茭白点头。戚院长的视角不像戚以潦这么细致,透露的很粗糙。
戚以潦挑眉,又多了一件失忆前没做过的事。他把佛牌放回茭白的衣领里,屈膝跪在母亲的墓碑前,深深弯腰。
而他的一只手还牵着茭白, 指关节温柔又不失强势地插进去,扣住。
茭白站在旁边,他看戚以潦长久地维持那个姿势,便眯了眯眼,问道:我需要磕个头不?
不需要。戚以潦说,等我们婚后的第二年,清明祭拜的时候,你再磕。
这话题三百六十度螺旋式转弯,茭白脑袋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戚以潦已经起身,吻了吻他微凉的眼皮,不回朗栎,在这过夜?
行吧。茭白看一眼戚以潦的头像。
猫的肚皮似乎往前拱了拱,求抚摸。
茭白手痒,心也痒痒。
在看什么?
耳边蓦然响起声音,茭白心下一突,胡扯道:坟场都是老树啊。
嗯。戚以潦搂着茭白的腰,带他往古堡里走,余光扫过他刚才直勾勾看着的一处虚空,眼底有深暗不明的怪异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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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睡在了戚以潦的卧室,他躺下的时候都零点了,后半夜他梦到自己被触手大妖追赶,捆绑,不断在窒息的边缘滑行。
如果他醒来,就会发现,戚以潦将他束在怀里,一直盯着他,像是怕他的肩胛骨里长出一双翅膀,飞走,飞远,再也不会回来。
那种安全感的流失是无形的,却以有形的方式呈现。
或许是记忆快恢复,情感就要归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药剂的副作用提前降临。
茭白没睡好,戚以潦没睡着,两人早上接了个混沉的吻,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
军训第二天,没下雨,很阴。新生们发现这天气还不如被太阳晒,起码不会这么闷湿,迷彩服里都有一股子酸霉味。
茭白感冒了,头重脚轻,他撑到晌午就和导员请了假,在系草躲避又想接近的纠结眼神注视下离开操场。
半天假不是用来睡大觉的,茭白去朗栎换下迷彩服,吃了感冒药眯一会,就打给沈而铵。
嘟了一会,电话接通。
沈而铵?茭白率先出声,嗓子发哑。
电话那头的平静被打破,沈而铵的话声裹挟上位者特有的威势:你生病了?
没有,军训喊的。茭白犯困,在哪呢,有时间见个面?
沈而铵静默半晌:我在明元庙。
茭白往下沉的眼皮动了动,昨天郁岭在机场碰见的沈而铵,他就知道对方来西城了,只是没想到会在寺庙里。
沈而铵在那庙里干什么,他母亲的坟不是迁回蛏山了吗?
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沈而铵的活跃度破50那波狗血已经洒了,进组应该没什么大关,即便有狗血,也是一滴两滴尿不尽。
那我过去吧,正好我请假没军训。茭白打了个哈欠,见面聊。
茭白打开门,戚二的大饼脸就凑上来,白少,你感冒了还出门?
感冒又不是大毛病,正常上学上班的不是多的是。茭白咳嗽着带上大门,我去明元庙办点事。
戚二哈腰搓手:那我们兄弟几个能不能跟着你?
跟吧。茭白按电梯。
戚二放心了。明元庙在郊外,靠着北城,走高架要一小时出头,挺远的,他不清楚白少去干嘛,但白少准他们跟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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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茭白和章枕一块儿去明元庙烧香。当时茭白中途被章枕搀了一段,背了一段,大多路程都是自己爬的。
这回他不舒服,爬不了,就和几个保镖坐缆车上去,清丽的风景一路相随。
不是节假日,天气也不好,寺庙的香火依旧繁盛。
茭白从几棵高耸入云的樟树下走过,手拍拍殿前的石狮子跟大香炉,他沿着明黄的围墙西行,直奔放生池。
途经莲池,茭白一个不太会被自然风光触动的人都多看了几眼,他继续往西走,一直走到目的地,隔着点距离瞧见拱桥边蹲着一个人影。
那人正是沈而铵,他在看水里成群结队的红鲤,没留意茭白的靠近。
茭白边走过去,边打量沈而铵,觉得他的气质变了很多,气色很差。沈而铵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没法形容,却又忽略不掉,他一时想不起来还在谁的身上看到过。
不过,
蛏山的那一片雾霾淡了很多,依稀能看见青山的模糊轮廓。
茭白走到沈而铵旁边,走进他周身的俊冷气场里:看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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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