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营业后真香了——张无声(91)
和死对头营业后真香了 作者:张无声
和死对头营业后真香了——张无声(91)
他们还在研究所做他们的研究,做他们喜欢的事情,等到明年,他们就回辞职和他一起备战高考。
这么想着,叶延的心情又轻松了起来。
等到时候高考结束,他们一家出去旅游,去哪好呢?
他想去玩跳伞,想去坐热气球,还有蹦极。
这些都是他在书上和纪录片中看见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他想和他们一起去。
叶延的脑子里构想的是未来所有的幸福美好,但嘴角却压的厉害。
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来,他偏头去看,就看见上头是陌生电话来短信
【你好,我是红叶爆炸事件的救助负责人,这边了解到你没有什么亲人陪伴,请问需要我们的帮助吗?我们可以无偿为你提供资金、房屋等一切我们可以做的事。】
叶延伸手拿起手机,他静静的看着上头的显示的短信,直到屏幕暗下去,他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将手里的手机狠狠的对着墙壁一砸,手机和墙壁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声响,就像是那天的爆炸一样。
可那天的爆炸没有带走他。
叶延在床上坐了许久,最终还是起身拿起了屏幕被摔得粉碎的手机,冷漠的回了一个字:【不。】
随后他起身洗澡、洗头、换衣服、洗衣服。
因为连着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他难免有些头晕,他又去热了过期的面包那是他原本买回来准备给叶应同和许椋月做三明治的。
叶延的味觉有点敏锐,他一直都觉得过期的面包有股酸味。
但这一次他没有吃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吃完了一整袋面包、喝完了一杯放了几天的冰水,然后出门。
扔垃圾、买新手机、回家晒衣服
他还能做什么?
试卷全部刷完了,书本全部都看过了。
他还能做什么?
叶延看着外头明朗的天空,眼前又出现了那一朵巨大无比的蘑菇云。
他捏着他爸妈留下来的银行卡,他想,去打拳吧。
之前在电视里看见过,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他有一个在做兼职时认识的朋友,有这些门路,他只需要说一声,对方就会带他去。
所以叶延去了。
他连着打了几天,赢了很多人,也受了很多的伤。
到最后还是那个不算是很熟的朋友看不下去,将他拉了出来,让他先休息休息。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他妈打拳赚的钱都够在红城付个房子尾款了!
可叶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了。
现在还在寒假,他没有学要上,没有东西充斥自己的世界。
于是叶延又跑去给自己报了无数的班。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高尔夫、马术、击剑甚至插花都有。
但还是不够。
他还是有空闲的时间,还是会空着脑袋去看天空,去想那天那朵巨大无比的蘑菇云。
然后叶延去玩赛车了。
他父母留给了他足够的钱。
多到他不开心了都可以站在大广场的楼顶上取他个几十万对着天空一撒,都完全不心疼的。
只是这样傻逼的举止并不能让他快乐。
叶延在赛车里找到了一点刺激和愉悦。
就像是打拳时狠狠的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的感觉。
爽。
淋漓尽致。
而让他更加愉悦的是在车里放上一首激昂的音乐,然后找个雨天,去陡峭的山道玩漂移。
那种将自己的命丢在悬崖边、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刀锋的感觉,令叶延像是找到了真正的解脱一样。
叶延还染上了烟瘾。
原本家里是没有烟灰缸的。
但现在随处可见的烟灰缸和打火机,垃圾桶里全部都是烟头。
他原本有些清扬的声音在香烟中一点点变沉。
变得低沉而又沙哑。
开学时他们学校和一中联合搞了个商业模拟战。
叶延觉得有意思,就报名参加了。
老师们听到他变化极大的声音,都有些意外。
不过他们只以为叶延是到了变声期了,都没有多想。
至于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了,也正常。
毕竟家里遭遇了事故
叶延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同情和怜悯。
但他觉得没必要。
因为他在这个寒假活的格外的快活。
他体验过策马奔腾,也感受过一箭正中靶心的成就感,更体会过不用顾忌伦理道德法律,将人狠狠的摁在地上击打,自己顶着一身伤,将对方也打出一身伤
还有在雨中漂移过山路十八弯。
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束缚他。
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可以饿了再吃饭,可以一天抽一两包烟,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他在这一个寒假去了很多的地方。
因为要打模拟商战,所以叶延临时学了很多金融类的知识。
于是他找到了一个更大的乐趣
炒股。
一开始他只是在模拟股市操作,这个很简单,进出的钱也是虚假的,亏了也没关系。
但当他掌握到了技巧后,连着买了几次涨停,叶延就不满足于此了。
他压了十万给一起玩赛车的朋友,借他的手开了个户头,然后开始了真正的炒股。
叶延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叫做日入千金。
那种掌握住钱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原来人性就是如此。
叶延想。
然后叶延又不满足于这一点感觉了。
当他摸透了后,他就又会开始觉得无聊。
叶延所有的期待就寄托在了模拟商战上。
在那场商战上,他的对手兜兜转转,最后变成了时池。
他听过时池的名字,是他们开会的时候,有要考红大经管的同学告诉他的,时池家里是做生意的,而且做的很大。
叶延就因为这一句话认真了起来。
所有的胜负欲全部都激发出来,他再一次体会到了另一种乐趣。
那是在商场上掌握风云的感觉。
他赢了那场商战,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
然后他就成了所有人眼中样样精通的学神。
叶延觉得自己以后有可能会从商。
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来的很畅快。
但就在填志愿的前一天,他妈妈那边的亲戚找了过来。
是个叫沈朝的表哥。
沈朝摁门铃时,叶延正好在抽烟。
叶延也是第一次见到亲戚,在沈朝自我介绍时,他还用审视的目光看了沈朝许久,才让沈朝进来。
沈朝没有说他抽烟的事,只笑着和他客套寒暄,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表现得他们像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一样:高考打算填哪?
还没想好。叶延没管他,自顾自的抽完最后一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有事?
他觉得对方多半是来要家产的,毕竟他从没听他妈提起过亲戚。
结合小说和电视剧,只怕是一除大狗血。
沈朝想了想:我妈倒是让我背了稿子,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大了,又早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多说了。
他笑起来其实很温柔,是个很清秀的男人:正好我有一个玩得好的弟弟今天有演出,陪我去看么?
叶延没吭声,沈朝自顾自道:说起来姨妈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家里的事情吧?外公比较刻板,当年姨妈喜欢上了姨丈,也就是你爸爸。但因为姨丈的父母去世的早,家里没有个依靠,他又只会读书,不会生活照顾人,全靠国家养着。
外公觉得他没用,不像个男人,不愿意让姨妈嫁给他。沈朝的声音也很温柔,他明明没有刻意摆出什么姿态,但他这个人坐在那,就让人觉得他像是一阵春风,只暖,没有半点刺骨的冷意:可姨妈喜欢他,就跟外公断绝了关系。
外公其实也就是嘴硬,可架不住姨妈心硬。
他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妈跟我说,姨妈后面找到了朋友找了关系,直接把自己的名字从许家的户口里迁出来了,弄得外公气了好久。可当初也的确是外公指着姨妈和姨丈的鼻子骂的很难听。反正后面也就不再来往了。
叶延扬眉: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么?要我替我妈道歉?
沈朝似乎是被他噎了一下,老半天才说:我以为你想知道。
叶延实话实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那演出呢?沈朝叹了口气:是舞剧。
叶延还没有看过舞剧。
提到舞剧,他就不由得想到了舞蹈,又想起了那天那个小孩。
虽然后来那小孩直接把他心里的那点好感踩踏的一文不值,但叶延不得不说自己就是有点犯贱。
他好几次做梦都梦见那天,有时候发呆,也会不由得的想起那一跃。
实在是太耀眼了。
于是叶延点了头:行吧,我换身衣服,收拾下垃圾,你随意。
沈朝笑了:好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叶延挑眉:随意。
他还以为沈朝是那种乖乖孩子呢。
然而事实证明,沈朝还真的是。
因为在叶延起身的时候,他看着沈朝抽出了根烟点上,随后吸了口,就被呛出了眼泪。
叶延:
他倒回去拍了拍这位小白兔表哥的背:你不会抽?
是啊,沈朝咳了咳:我就是好奇这东西是什么味道,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好呛啊咳咳
见他眼泪都要咳出来了,叶延终于尽了个主人的职责。
他去给这位进来了十分钟都没受到客人待遇的表哥倒了杯水。
可大概是天公不作美吧,他们到剧院时,演出已经结束了。
沈朝皱着眉看散场了走出来的人:不应该啊,不是说五点才开始吗?
叶延指了指海报:我觉得你得去看一下眼科了,三点。
沈朝: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人!
他毫不犹豫的一个电话打过去:时池!你连你弟弟的演出都能记错时间!你能不能对三儿上心一点!
对面传来求饶声:哎呦喂,沈二哥哥,哥哥,好哥哥,我正打真人cs呢,求求您先别给我打电话。
叶延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因为在他跟沈朝说完那句话后,他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回头看向了远处。
便见一个小孩似乎是被人缠的烦了,直接抬手撑着栏杆往下一跳,惹得旁边的人一阵惊呼。
但那小屁孩却稳稳的落了地,随后跑了。
叶延微怔。
那张脸
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但却没有那么幼嫩了。
人好像也长高了不少,也没有初见的时候那么消瘦那么轻。
他还记得那一脚,也还记得小孩落下时,风扬起了他的衣摆,露出了里面的一截窄腰还有那十分扎眼的肋骨。
一看就是不健康甚至有点病态的身体。
现在身手好像更灵活了。
叶延弯眼。
这要是个小偷,怕是抓都抓不到。
怎么就这么喜欢翻栏杆呢?
叶延笑着看那小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眼前,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沈朝喊了他几句:叶延?
叶延看向他:怎么了?
沈朝有些讶异:你看见什么了?这么高兴?
叶延一愣。
就听沈朝笑着说:你笑的很开心啊,打从见到你开始,你虽然总是在笑,但感觉并不是很开心,不过你刚刚就很开心的样子。
他刚刚有很开心吗?
叶延有点意外。
但他又不能否认,他的视线的确不自觉的追着那个到现在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上的小孩走了。
甚至在看到那小孩撑着栏杆一跃的动作时,叶延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忽然明亮了几分。
那晚叶延回到家后,久违的摸起了自己的吉他。
他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写出来了一首歌。
可却在播放出来时怔愣了许久,最终没有办法给它定下名字,也没有上传到网络上去。
只是后来填写志愿时,他写下了红音大的名字。
虽然报考了红音大,可叶延还是和高中的学长勾搭在了一起,帮他家里创业谈生意,仗着自己高,看上去成熟稳重,谎称自己十八岁了。
也在十八岁那年拿到了他们家公司的股份,成为了可以参加董事会的股东之一。
不过叶延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十八岁的人,还要被老师勒令再去参加一次青少年宫的吉他组比赛。
他在那场比赛中弹唱了那首没有命名的歌,也再一次遇见了那个小孩。
小孩个头又长了点,可还是挺矮的,就到他肋骨,他没想到小孩不是女孩子,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孩子。
而且说话极其让人不爽。
啧。
叶延回家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臭脸小孩念念不忘?
那个叫什么?
时川河?
那个叫时川河的小孩是会下蛊吗?
叶延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
他出来后没找工作,只去认识的朋友那边混了一下公司,玩了一下项目什么的,最后还是回去组乐队了。
不过因为乐队多数都是在晚上,乐队的人也七七八八的,大家排练时间也很短暂。
叶延无聊至极,每天白天都在玩。
和十五岁那年的寒假一样。
打拳、赛车、骑马等各种运动。
叶延还去养老院做志愿者。
有个老太太,口袋里总是躺着两枚铜钱。
他替她收东西的时候看过,是假的。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宝贵,反正多半是什么传家宝。
毕竟那两枚铜钱看上去已经有点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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