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美强惨(快穿)——阳春八月(32)
非典型性美强惨(快穿) 作者:阳春八月
非典型性美强惨(快穿)——阳春八月(32)
罢了。白归说。
叶凡星沉默了一下,道:那日你说我亲手杀你, 不知是何意, 但我记得花灯节那夜,连同夜里雨和水中桃花也记得清楚,更记得清楚,从无杀你之心。我为何要杀你?
因为你说我知道魔气之事。白归回想起此事, 还是胸中郁气难平, 他少年成名自有傲气, 难得对一个人这样真心喜欢, 却得了这么一个结局下场。
叶凡星说:你不是说了不会告诉师父?我自然是相信师兄的。
白归默然少顷,最后还是盯着那灵器看, 强行忍耐着不再转头,师弟说得好听。只是从前骗我,现在我也不敢信了。
好罢, 叶凡星点头,转身跟着仙门众人方向离开,有缘再见。
极力平稳了一下心绪,白归摸了摸灵器,没有立刻打开,他勇气还不够再听师弟说一遍不信。他站了起来,走出去拔出剑在庭中发泄。
初秋烟雨又在汴京城朦胧洒洒,庭中紫薇朱槿花残,剑光扫落,白归又想到微微春雨的夜里,用树枝与师弟过招,也是一样剑招。只是此时,已经是不同心境。
叶凡星跟着众人在汴京转了一圈,收起伞站在商铺边,他容貌出众,汴京城中行人都还未全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是什么人,就纷纷来向他示好。看他抱着满怀的鲜花瓜果,边上修仙者哭笑不得道:即便是魔修扎堆的汴京,仙尊也是极受欢迎啊。
从怀里挑了朵漂亮小花摘出来,叶凡星倒是想起梦里这具身体七八岁时,也是这样在街头被塞了满手的甜枣。冥冥之中仿佛又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重合在了一起,令他有些分不清现实或是梦境。他抽出思绪,问起另一件事,还有多久离开汴京?
再过一刻钟,一个修仙者说,前辈们说汴京繁华消磨人道心,不可久待,不如早些回去。
他暗暗道,那恐怕是真要有缘再见了。叶凡星将怀中东西都给了同伴,只留了那朵精心挑的小花,他重新撑起伞,走进细细烟雨里面。
昨夜护城河边的木槿花犹香,只见街边卖孔明灯的人已经将没卖出去的都收起来,等待明年七夕。叶凡星摸了摸袖口,没带钱,做不出全买下来的豪举,只得默默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走。
年轻人,卖孔明灯的老人叫住他,给了他一盏折起来的灯纸,送你一盏。
叶凡星静静思索,不错,加起来应该足以抵消昨夜扔掉那朵木槿的事了。只是可惜应该是来不及。
*
白归正要打开灵器,一个魔修就慌忙来报,
尊上,前任魔尊带人要攻汴京,他们造谣你是那个劳什子青云派的,我们已经给各城传音,还需尊上你主持大局
来得不巧,白归沉默半晌,摸着灵器慢慢开口,待我一刻钟。
迫在眉睫啊尊上,那魔修连忙说,已经到了城外几里处,他们有备而来,只怕各地人心动摇。尊上,什么事能比汴京城还重要?
听小师弟那天晚上怎么骂的他。白归默默想着,说不出口,只有沉沉叹气,随口说:我瓶颈久久不能突破,此事事关修为进益,你们只要拖住片刻,我就过来。
大约他听不了多久,就受不了砸了这灵器。
魔修闻言惊喜道:尊上又有进益?属下遵命。说完,就退了出去。
房里又静了下来,只听见窗外淅沥雨声,风吹进来有些嘈杂。白归伸手,按在灵器上,缓缓灌注进魔气,灵器光芒闪动,随着他的心绪,灵光中逐渐浮现出那一日的情景。
夜色雨中,城郊花灯春色桃花,许多年前的他拿着树枝与小师弟试剑招,身形交错剑光如同游龙,从生疏到熟练,他们的身法剑招都渐渐相似重合。
【此事究竟是否要让师兄知道?】
灵光里,小师弟的心声在这过程中响了起来,并无厌恶,只有担忧的情绪。
【其实医馆之事后,我也对魔修并无从前偏见。即使师兄成为魔修,应当也是光风霁月。只是怕他】
灵光前头,白归脸色茫然,微微皱眉不知为何自己就非要成为魔修,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按住胸口某处地方。
【也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试师兄一试。】
这道心声刚落,白归就听见灵光中的自己说,
师弟,我
我喜欢你。白归在灵光前面,心里静静地想。他当时很想说出口,却又碍于少年意气难为情,没想到一晃过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这一句话。
罢了罢了,回去再说,不急不急。
【原来师兄竟已经知道了?魔的事,他要如何抉择,回门派告诉师父吗?师父生平最厌恶魔修,少不得要门规处置,他表面不说,却决计不会还手。】
【如此哪有命在,还不如】
剑光掠过后,灵光之中尚且年少的白归问,
能要个理由吗?
【还不如让师兄斩断前尘修魔。我知道师兄有一枚灵药,为了疗伤他必然会服用。】
【他从不看灵药契书,真是糊涂,灵芝也能煮糊想必是不知道这灵药会让人失去记忆。忘了这段时日相处,但伤口还在,总会记得这一剑】
知道我隐瞒魔气上山,我不杀你,才会引火自焚。
我不会告诉师父
【师兄自己的事,你却不会瞒着师父。】
我不信。
【其实师兄之前说,没有爱便没有恨。若是师兄今后恨我,其实又有什么差别。】
外面值守的魔修正忧心忡忡,突然见魔尊冲了出来,忙说道:尊上,前任魔尊一众已经到了汴京城外,您
仙门那些人呢?
啊?他们方才已经上了天灵船,应该已经不等说完,魔修就看着魔尊冲进雨中御剑追去了城门附近渡口的方向。
白归心跳得很快,他想起来在锈剑中的时候,他看着师弟闯过禁制喝酒,神色总是淡淡,眼底却像难过得很。他几次故意骗他,骗他自己死了,就有几次被丢到瀑布下。
此时回想起来,那些被他当做趣事的往事,却突然如同刀子扎进肺腑一般剧烈翻涌起来,呛得他满口都是冰冰凉凉的雨水。
秋日的雨确实凉得惊心,随着时间推移已经越下越大,汴京城的雾气又在雨中浮起来,令人看不清远处。雨太大了,街上原本还在摆摊的人们都已经回家。
魔修们看到魔尊过来还来不及高兴,却见他一下子掠过,一点也不停留,丝毫不问城外前任魔尊的事,仿佛还有更十万火急的要紧事。
天灵船的速度很快,白归明知道,已经启程的话,他是追不上的
但是若是今日一别,此后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不知为何,白归隐隐有了预感,这预感和那日过剑招之后不妙的感觉一样地强烈。
他在思过崖下离开那个晚上,师弟说恨之深切,也算是日思夜想。可是真见了面,最后却还是很好态度,绝口不提重伤之事。
他为什么没有再早些发现?哪怕再早一刻。
很快,城门已经到了眼前,渡口在雾气之中隐隐,白归跳下剑,在大雨之中身形有些狼狈,快步往渡口处走。
围上来的魔修们焦急向他汇报:城门那里
前任魔尊他们纠集的魔修太多,汴京城前些日子才散去各地一些人手,只怕防不太住
让开,白归说,他要做魔尊,就让他做去,让开。
众人惊住,一时都不敢出声,看着魔尊一直走到渡口,隔着雾气,终于停下。
渡口里有好几艘船隐约在白雾之中,不知天灵船是否还在。白归对照着时间,距离仙门那些人上船,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应该早就来不及。他心中酸涩起来。
但白归还是怀着剧烈的期望,慢慢走进渡口雾中,对着几艘船一一看过去城中的商船,魔修们的灵船,普通渔民的没有,没有天灵船。
尊上,城中已经人心惶惶一个魔修终于还是在众人目光下硬着头皮上来,汇报情况。
天灵船呢?
早已经走了,魔修下意识回答,看着魔尊身形滞住,慌张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对,尊上?
没有不对。
没有白归骤然顿住声音,回过头去看。
俊美疏洒的师弟撑着伞笑眯眯地站在后面,还是少年时候微笑的神气,很是好看,很是讨人喜欢,
我就知道来不及,若是你来早些,雨还不大,孔明灯还能点上去话还没说完,叶凡星就忽然被抱紧了,他不由得顿住了一下,把伞举高了点,从怀中摸出一朵小花来,
昨日木槿扔水里,实在是众目睽睽难为情,对不住,还你一朵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潜力就像海绵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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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日月同辉(完)
前任魔尊带人攻上汴京, 但就这么巧撞上了正道与魔修签订盟约的事。受叶凡星嘱托,几位仙门前辈都还未离开, 和叶凡星在边上茶馆喝茶。
见白归一脸紧张地跑来渡口,叶凡星起身说了句去去就回,结果好久都不见人。几个仙门前辈商议过后决定过去看看,刚走到渡口,就见一众魔修木头人一样站着。还不等他们开口,就看到了两人抱着小声说话。
还打不打了?仙门前辈直道世风日下, 大庭广众搂搂抱抱,脸色肃然,不是留我们帮忙?
叶凡星转头颔首,你们说的灵器拿出来看看。他没问白归转变的原因因为所谓的回溯灵器就是他自己的安排。
仙门前辈将乾坤袋里的灵器取出, 暗叹没想到还有帮着魔修内斗的一天,这和平条约实乃有利有弊。
这日汴京城十分热闹, 城门上下灵器爆发的灵光把天际都照亮。城里的百姓都冒雨来围观, 还有人开起了庄,押谁入主汴京城。
仙尊坐在城墙上喝茶,叫来一个小侍从,从白归腰间摸来一袋子金锭放过去, 押他去。
白归刚从城下打斗里脱身飘然回来, 底下哀嚎一片, 他好像只是闲庭信步一圈, 瞥了眼侍从,从后面按住仙尊肩膀说, 赔率想必不高。
挺高,叶凡星放下茶杯,把扔边上的伞象征性打了一会儿, 你在城中一圈,毫无斗志的样子被众人看到,都在传你被仙门中人骗了修为尽失。
说着,他就这么坐着抬头笑了一下,分明是雨天,眉目却仿佛骤然洒进一片光进来,他和和气气问,对了,我骗你了吗,怎么就不信了?
满城雨下得淋漓,灵气四洒衣袂纷飞盛况,汴京城的红砖绿瓦又在朦胧里瑰丽壮美。两人十指一一抵着指尖,心念动间剑光往下攻去,在魔气乱窜的城墙头,白归亲完才笑,骗我了,骗了好多好多年。
叶凡星不动声色,不信我,就把我的东西还我。一朵小花早就不见了,他就不信还得出来。
白归从储物灵器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说:不还,给你看看倒是可以,存在这里永远新鲜,你不要打开太久。
看着那个灵器盒子,叶凡星失笑,撇开脸去看城下情况,四方灵器逼退了来犯魔修,何况有白归出手,所谓前任魔修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然当初也不会被白归赶了下去。
犹豫没有太久,白归就慎重开口:有一桩事拖了多年,已经火烧眉毛,不可回去再说。
什么事?叶凡星回过头,沉思了一下还有什么事是还没有解决的,仍旧没找到答案,正打算问问系统。
我喜欢你。
*
攻城的事没翻出什么浪花,反而让仙魔两道的和约因为此役彻底定了下来。
入冬的时候,两人在汴京过了新年。借着三两烛光,在除夕前夜他们才想起来贴窗花,只能摸索着贴在宅中,还好屋里炉火烧得旺,半夜披衣起来也不觉得冷。
你贴歪了。叶凡星提醒他。
白归很纳闷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出自己哪里歪,不是你自己歪了吗?话刚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默默把自己那张撕下来,重新跟着歪了的那张一起贴歪,可是这样不好看。
叶凡星睁眼说瞎话,为什么要和别人贴得一样,这样就很有意思,师兄反驳,我就去告诉师父。打小报告可耻但有用。
师父不是以为我死了?
白归说着顿住,察觉到自己疑似暴露了什么,面露尴尬。
叶凡星故作不知地疑惑问道:你如何知道师父与我单独说的话?
当年思过崖下,虽然只是短短一月白归憋着理由,我实在怕师弟得知我身份不念旧情,才不得已隐瞒。
上古剑灵?叶凡星从储物袋翻出一把锈剑来,剑灵不说话后,魔尊就出来了,我早已经猜到。除了师兄,谁会管我喝酒呢?
一说起这个白归就来气,为了取酒闯禁制,此事才应该叫师父知道,看他是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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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美强惨(快穿)——阳春八月(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