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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战利品(重生)——灰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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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作者:灰谷

    帝王的战利品(重生)——灰谷(91)

    江宁一向漠然少情的脸也微微动容:也是元氏王子?

    长广王道:不错,当初先王忽然病逝,并没有诏令,便是胡太后,也不过是个后宫普通的侍妾罢了,当时全靠着我在王庭,率兵和胡妃将元钊扶立。实在也算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罢了,乌熊族和娲蛇族一贯部落人口繁盛,实力强大,始终是不太服的,如今让他们找到这个王子,到时候捏造个先王诏令,找个机会,随时能另外拥护立起一个王来的。

    情势居然如此复杂?江宁心里想着,得赶紧通知侯爷。

    长广王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多陪陪王上,缓缓劝他,他还是需要我们扶持的,如今我们支持得艰难,哪里经得起他在背后添乱做反?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娲蛇族早知道乌熊族藏了个王子,但看到这边有机可趁,连忙又立刻恬不知耻搭了线过来,无论成不成,乌熊族那边想要拉拢他们,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长广王有些幸灾乐祸道:但是你也别忙着和他说这些,我怕胡太后出昏招,待我再想想。

    江宁点了点头,长广王拍了拍他肩膀:如今我后继有人,心下也高兴,待想法子把那边压下去以后,你就慢慢接过我手上的事情,我也好歇一歇了。

    江宁抬眼看他,长广王看着他心中居然难得温情起来:你母亲是我对不住她,如今看到你,我很高兴,我已让人将你母亲的墓移葬回来,追封为正妃了,到时候再让王上补个诰命给你母亲。

    江宁点了点头,却没什么心情与他叙这些,人死都死了,之前受的苦并不会因为这王妃头衔能让她活转回来,他自幼成为军奴,什么都干过,对这迟来的亲情也已失去了感知,他如今只想着如何尽快将这重要消息透出去。

    等长广王走了,江宁立刻飞快地写了下来,飞鸽传书,然后又始终有些不太放心,连忙假装出去买东西,找机会找了方路云来,将这重要消息传给他,让他尽快想法子送信回去。

    第132章 原谅

    云祯收到信的时候, 也才刚刚准备到大同城外。

    九边都督府杨东甫率着九边将领,另外晋省巡按,按察使, 大同府府尹等地方官员也都侯在城外,乃至晋王这边都派了使臣来迎。

    云祯一路风尘仆仆, 下了车驾一眼就已看到了丁岱也站在迎驾的官员里,忍不住偷偷对着丁岱做了个眼色, 丁岱慈眉善目地就笑了。

    都督府这边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山珍海味, 美味佳肴摆在桌上, 丰盛无比。云祯只是微笑满面, 幸好他是上使, 早有侍从偷偷替他换了白水兑的淡酒, 因此也就一番觥筹交错, 熟练应付了这车轮战一般的敬酒。

    杨东甫都亲自带着朱绛、公良越上来:侯爷,听说朱将军和公良将军在京里就和您交情不错, 今儿我交代他们无论如何得给您敬一杯酒。

    云祯举起酒杯, 看向朱绛,笑容仿佛没有阴影一般,朱绛心中一晃, 心下不由一阵酸痛, 皇上果然把吉祥儿照顾得极好,他上前敬酒,看云祯饮下那酒, 又有些担心他量浅,只伸手扶住云祯拿着酒杯的手道:侯爷随意,末将满饮。

    云祯知道他担心他又醉了, 悄悄对他眨了眨一只眼睛,朱绛便知道云祯那酒水应当是做了手脚,这才放了心,看他神情轻松狡黠,不由又微微有些心下涟漪起,却忽然感觉到一阵阴冷目光,他微微侧目,果然看到一旁丁岱正森冷盯着他,满眼警告。

    他不由松了手,心下苦笑,知道丁岱便如皇帝耳目,他若再敢有接近吉祥儿的心,不需要皇上出手,丁岱一个人便能收拾了他。

    只看公良越已亲亲热热上前道:几年不见侯爷,侯爷身量又高了许多!末将敬侯爷一杯!

    云祯看向公良越也很是惊喜:我知道你来了九边,没想到今儿能见到哥哥。

    这声哥哥叫出来,众人都有些侧目,便连杨东甫也不由高看了公良越几眼,公良越受宠若惊:侯爷,不敢当,如今您是天子使臣,不敢兄弟相称。

    云祯笑得颇为随意:无事无事,都是守边将士,与子同袍与子同归,都是兄弟,都是兄弟。

    他让人斟酒,团团作揖敬酒:小弟年纪小,也未有什么领军作战的经验,如今来也是向各位将军们讨教学习的。只是身上还带了差使,因此有什么做不周到的地方,各位哥哥们多指教多包容。

    主要是皇上忙,说是如今北楔有些异动,心系边疆,怕兄弟们松懈了,叫小弟过来走一圈,看看哪里兵备松弛的,兵事未修的,都好好看一看,朝廷也好赶早补上漏洞,咱们这做武将的,本来就该枕戈待旦,不可放松的是不是。

    杨东甫笑道:云侯爷说得极是,我前日也早已让他们整饬军纪,修整城墙、墩台等兵事,又让各营兵丁,务必操习精熟,云侯爷后日便可一阅,若有那等未做好的,也只请侯爷多多指教。

    云祯笑得也很是坦荡:不敢当不敢当,杨提督出身簪缨世家,老于兵事,提督镇守九边多年,是我要和您讨教才对。

    一边又亲自斟了酒去敬丁岱:丁爷爷,您如今这边待得还好吗?我已求了皇上,这禁军没您掌着坐镇不行,皇上已允了我,不多时就要请您老人家回京呢。

    丁岱笑得皱纹都快没了:侯爷哎,您不擅饮酒,少喝些少喝些,老奴在这儿待着舒服着呢,侯爷可千万饶了我吧,别让皇上又想起奴才来,又抓回去当苦差了。

    云祯嘿嘿笑着,丁岱低声对他耳语道:侯爷,您这是怎么磨得皇上服软了?我这才来了几天呢,不知道皇上心疼你吗?还是乖乖听皇上的话吧?

    云祯也悄悄对丁岱道:丁爷爷还是辛苦些,让我多陪陪皇上么。

    丁岱摇着头叹气,云祯只管缠着又敬了他几杯酒:我给您带了些药酒来,稍后再和您聊。

    丁岱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众人看他们两人窃窃私语,果然亲厚非常,不由都各自有一番思量。

    一番表面应酬,众人饮宴至三巡,云祯才以远道而来,身体乏困,不胜酒力为由,起身退了席。

    待到客人走散,朱绛却已被人暗自引到了云祯歇息的下处。

    钦差所住的房间,自然是最好的,屋里厚厚铺着羊毛地毯,收拾得极为干净,陈设不说华丽,也已是精美整洁,朱绛被龙骧卫的亲兵领了进来,才掀了帘子便听到了水声。

    云祯满脸疲乏,双脚泡在热水里,身上也已宽了那些层层叠叠的蟒袍礼服,发髻什么都解开了披散在肩上。实在是那些金冠蟒袍什么的太压头压身,他撑了这一日,累得不行,只是斜斜歪在矮榻上,让侍童给他洗脚,看到朱绛来,挥手叫人都下去,又吩咐龙骧卫在门口看着门。

    朱绛上前笑着道:我替你梳梳头吧,也松快松开。

    云祯靠在软枕上,虽说适才喝的都是兑水的酒,但倒也喝了不少,脸上有了三分酒意,醺醺然躺在榻上,指着对面的软椅道:不必,坐下吧,我有紧要事问你,你不要瞒我。

    朱绛坐了下来,只盯着他微微带了红晕的脸,低头又看到他白皙双足浸在水中,正在胡乱晃动着脚趾,水声撩人,想到从前情笃之时也曾替他浣足梳头,如今却再亲近一些都已不能,心中酸楚,随口笑道:我何曾瞒过你事?你有事就问酒水不是动了手脚吗?怎的还是喝多了?

    云祯看向他:我问你,前一世,你对北楔入侵,可有印象北楔有另外一位王上?

    朱绛一时仿佛五雷轰顶,背上冷汗尽出,之前那点旖旎心思都已被吓得消散了:什什么?

    云祯看向他,脸上虽然还带着酒意,其实眼神清明:不必再瞒我了你也想起来了前世的事是不是?那颗珠子。

    朱绛脸色忽青忽白,心里最大的秘密被揭穿,他再也无法伪装之前那玩世不恭与云祯两小无猜的样子,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不是存心瞒你我怕你知道了就再也不会靠近我了,我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装着还能和你做好兄弟我

    他忽然掩面,眼圈通红,嘴唇张合着,却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云祯料不到他反应如此之大,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拍了拍矮榻上他身侧,叹了口气:你过来这里。

    朱绛坐了过来,云祯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好了,好兄弟,我已都忘了那些了,我早已原谅你了,别哭了。

    朱绛哽咽难当,万般前尘皆涌上尽头,他佛前苦修诵读一世,所求不过就是这么一句我原谅你罢了。

    他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两世的泪全都哭尽了。

    第133章 安心

    朱绛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才收了眼泪地回答云祯的问题:没有,当时北楔王忽然丧心病狂一般的倾全力侵犯大雍很突然,开展以后消息就断绝了, 可能最了解情况的只有当初去御驾亲征亲临前线的皇上了。

    云祯看他眼睛红肿,感觉自己像是在欺负人一般, 也有些歉疚:那你之后,难道都没有关心过战局吗?

    朱绛迟疑了一会儿, 才低声道:你之后,我就出家了。

    云祯一怔, 朱绛低声道:修的闭口禅, 因此不问世事, 日日苦行不辍, 外间的事是一点不知的。只是有一天母亲哭着来求, 方丈慈悲, 容我们见一面,那时候我才知道姬怀清被废了, 定国公也被问了罪, 全族成年男丁一律流放,我已出家,不曾问罪, 母亲希望我能回家我没应, 只是断了尘缘,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山门,问过世事, 直到死。

    云祯啊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朱绛看他面有哀色, 连忙展颜笑道:可见佛是有用的,我日日求佛,佛果然让你这般活泼健康地活在我跟前了,这实在是大幸,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望?

    云祯知道他是不想自己难过,想了想倒也挥之脑后,毕竟第一世已经隔了太久,太过模糊。他振作精神:我收到密信,说北楔部族中,有部族起了异心,私下扶持了另外一个元氏王子,想要密谋另立新王。

    朱绛吃了一惊,却又道:是江宁那边传来的消息吗?若是如此,北楔应当只会陷入内乱才对,更不该来侵犯我朝了我倒觉得这反而算是我朝的幸事,长广王与胡太后把持王庭日久,部族们有异心很正常。

    反而是我朝的幸事吗?

    前世不曾听说过的另外一位元氏王子云祯忽然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姬怀素。

    他心机深沉,又是重生,两三年前的话,刚好是姬怀素重生后的时间点他若是蓄意安排的话以他之能,又有前世记忆,伪造或者寻找到一个元氏王子,应当有可能。

    他一阵毛骨悚然,若是真的是他的话,他究竟想做什么?挑起北楔王庭的混乱,是为了掌控王庭,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比如他已知道自己派了云江宁去了北楔,很有可能这一世幼主不再有了南下的心,因此他扶持起另外一个傀儡王子?

    他身体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青白,若是如此,江宁危险!

    朱绛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挨得近,感觉到他身体微抖,连忙道:水凉了吧?我替你擦擦脚。他伸手从水里将他双足捞起,拿了桶旁的巾子就替他擦,然后就微微顿了下。

    在水里看不清楚,待到捞出来,灯下清清楚楚看到云祯那白皙细嫩的足踝上全是指痕握痕。

    云祯养尊处优,衣食住行时时有人精心服侍,双足自然也得到精心保养,一点硬茧疤痕都不曾有,趾甲光润,修剪整齐,握在手中柔软细腻,肌肤光洁,秀致的足踝上咬痕宛然。

    他呆了一下,云祯回过神来一眼看到朱绛看着自己双足发呆,眼神一落到脚上,瞬间也大为窘迫,迅速收回双足拉过毯子遮盖,满脸通红道:那我暂时也没什么事问了,等我明儿想好了再问问你。

    朱绛也十分窘迫,岔开话题道:我让方路云去北楔接应云江宁了,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方路云在边境多年了,接应他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他心里却在想,是谁?

    心里那酸溜溜一起来,几乎就没办法压下去,云祯皮肤薄,随便用力些握一握捏一捏就有痕迹。这看起来也有几日了,仍然未消,可知当时有多激烈所以是谁?

    难道随侍身边?

    朱绛魂不守舍起了身,云祯只是拥着狐裘干巴巴道:那你多留心些,你那里还有钱不,不够找我要。

    朱绛勉强道:你哪里有什么钱?我够的,那我先回去了。说好了别无所求只求他健康的。

    云祯道:行,明日就要准备大阅了,想来你也忙,九边这边你熟,有什么事记得悄悄和我说,你路上小心些,我叫人送你回去。

    朱绛笑道:好。

    他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压下了心里的那些胡思乱想,起身看云祯耳根至脖子绯红一片,显然羞得厉害,但确然对自己已无绮念,他可在自己跟前以亲厚随意的姿态相见,却绝对不会再与自己重蹈覆撤,他们夫妻缘分已断,如今能做兄弟,已是他宽宏大量。

    一山如画对清江,门里团圆事事双;谁料半途分析去,空帏无语对银缸。

    这支还是懵懂之时,与云祯在文昌帝君庙前抽的签文,那时候不知底里,还欢欢喜喜拉着云祯求签,却不知谶语早定。

    心下空落落地离开了房间。

    云祯裹着狐裘缩在榻上,确认朱绛走了才满脸通红露了脚出来,这几日他都是在路上,偶尔也就是洗洗脚擦擦身子,没有非常在意自己身上的痕迹。

    如今看到,不免又想到了临行前夜皇上的一举一动,手腕腿上仿佛都还有着皇上有力双手握着的触感,还有那唇落在肌肤上犹如羽毛一般的触感,身上每一处遍布的痕迹,都宣告着皇帝的占有,仿佛拓疆开域,连心上都被牢牢刻下痕迹。

    才离开几日,就想陛下了,他狠狠抱着手里的狐裘,仿佛在抱着陛下矫健身躯一般,脸色通红,嘀嘀咕咕在榻上翻了几个身,才怏怏起了身,想着朱绛适才说的话,慢慢写了一封信来,封了鸽竹,传信出去给江宁,才算乏困入睡。

    第二日云祯歇了一日,只在九军都督府里的议事厅内,召集了各军镇提督,查问军情,丁岱也将近年来的一些钱粮军饷军需备办等拿来给云祯看。

    云祯翻了翻,丁岱笑道:最近这一年调动颇多,兵部这边也着意调了不少军饷军粮,各地屯田也勉强有些成效,只是天气寒冷,地半沙碛,不好种植,只能勉强种一些耐寒作物如靡子、黄粟之类的,收成欠佳,不过也勉强能自给自足。如今在边境招民开荒,如开荒成功,可免租赋十年,也颇见些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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