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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与白月光——王孙何许(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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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甫洛夫与白月光 作者:王孙何许

    巴甫洛夫与白月光——王孙何许(34)

    我:行,我给你把花抱出来吧,下头还有巧克力小熊啥的。

    他扳着我的头不让我走,脸靠得我很近,他一瞬不瞬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弯着眼睛笑起来。很单纯的一个笑容,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意思,早上的太阳从挡风玻璃里滤进来,他的眼睛比雪还干净。

    我以后再不去出差了。他说傻话。

    不行,事业不能不搞啊。我说着,两个人分着吃掉了一个巧克力小熊。

    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我欺也。刚见面那会儿一群人都在,那股子腻腻歪歪的劲儿被压下去了,开车回去的路上唐书禾坐副驾,抱着盒子吃巧克力,等红灯的时候他就歪着头斜过来,黏黏地在我的脸上贴一下。

    注意交规啊,我笑,心里痒痒的,别违规拍照再把咱俩贴脸照拍上去。

    他乐了一下,我问他吃饭没,他点点头,在飞机上吃过了。我把车载音响的音量调小了一点,说:飞机上东西吃了和没吃一样,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他还是交叉着手臂抱着那个巧克力盒子,摇了摇头,十指在铁盒边缘来回敲,这一路倒是没再黏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还挺喜欢这种氛围,什么也不干就和他待在一个小空间里的感觉。进了小区,我把车往车库开的时候,他说:路怀,我觉得今天可以

    他说话声音实在太小,我没听清,啊了一声,他又说了一句什么,我干脆把音响关了,说:说什么宝?

    唐书禾咬了咬牙,脸色特别不自然,哽了哽,小声说:我今天,我觉得我可以

    操,明白了,说别的他不会这么吞吞吐吐,我心一热,捏了一把方向盘:你今天,怎么,不害怕?

    不怕,他说,我想你。

    说时迟那时快啊我操,我感觉我下半截儿嗖地一下啊,倒也没那么快,也不是充气的,反正就是嘣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我一时热血上头,太阳穴都在突突跳,我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没那么急色:行,咱们回去就弄。

    不要那样的。他说。

    嗯?我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操,我说,你想来真的?

    他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血都在往我的脑袋上跑,幸而车开进库里了,不然我怕我这几步路都要看不清,我说:你不是,你能行吗?你上次

    上次,他有点急,上次我也没想到会那样,我这次,尽量控制,实在不行,可以,可以固定一下。

    什么?我晕晕乎乎地问。

    他豁出去说:可以绑起来。

    妈的。

    我后脑有一根筋劈里啪啦地炸着跳了起来,后脑勺嘣嘣响得发疼,我心说唐书禾你要不要命了,你特么是不要命了,我忍忍忍没忍住,狠狠地砸了一下喇叭:操。

    他整个人红到爆炸,居然还嗯了一声。

    我快烧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我当时过于神志不清,后来的事情再回忆起来,我居然都没有一个特别连贯的印象,只记得七荤八素,天旋地转,对于地点的画面记忆都是碎的,一会儿在车库外头,一会儿在楼道里,一会儿在家里,狗围上来迎接我们,我们被绊倒在地上,锁没锁车忘了,怎么开的门忘了,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那天是在客厅,连卧室都没来得及进去,动作都狂乱而无意义,有高热一样的迷狂与谵妄,天色极好,中午太阳光非常强烈,客厅满地炫目的白光让整件事情像个白日梦,醒不过来,不想醒。

    如果说我还有一丝理智,那就是我没有真的照他说的那样去固定他唐书禾连绳子都准备好了,这个人连眼角都是红的,勾着我的脖子说路怀,路怀,我想你。

    我低头去亲他,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那之前,医生对我们说,唐书禾的障碍是心因性的,万幸那个学校没有给他用一些会让他终身残废的药,这些年他一直在尝试脱敏治疗,可是没有配偶的帮助,成效一直不算大。那次毫无防备地被他踢了一脚以后,我们一直用更温和的方式去做一些尝试,虽然还是没有站起来,但是还是有效果的,像一架废掉的飞机,从原地报废到可以跑起来了,大概就是这么一种进度。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飞机飞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和唐书禾对视,他好像也很惊异,我们默默地看了对方一会儿,冰川崩裂,大火烧掉伊甸园,我撑在他上方,他仰起头看我,睫毛上有汗,他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说:来。

    要命的颠簸。我在他耳边低声说话,耳朵里像灌水一样蒙蒙不清,快要到前面那个模糊的终点的时候,我抱着他,我说唐书禾我爱你。

    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那天我们胡闹到快下午,雨霁云销的时候两个人躺在沙发上,懒懒地不乐意动,好半天,唐书禾默默地靠过来,把下巴支在我的胸口上,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唐书禾笑了一下,侧过头,把脸贴在我的心脏那里。

    我摸了一把唐书禾的汗湿的后背和后颈,想给他披件衣服,往地上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被我揉吧得像干巴菜一样,压根儿没法穿了,我捡起我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坐了起来,这时候我才猛然想起窗帘没拉,好在飘窗旁边我晾的昨天洗的衣服把我们俩挡住了。

    我长出一口气,然后发觉了一件事情

    这屋里也太安静了吧。

    我光不出溜地问:不对啊,狗呢?

    客厅没狗,这俩小玩意跑哪去了,我喊了一嗓子:路博文!小柯!

    并没有一只狗搭理我,小狗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我边穿裤子边找它俩:你们俩跑哪去

    卧室门边儿上探出一颗狗头,我一看路博文那个狗狗祟祟的样儿就乐了,冲它拍了拍手:干嘛呢?过来!

    它在嗓子里哼哼了一声,夹着尾巴蹭了过来,小柯跟着它也蹭了出来,耳朵平平的,一副惊弓之狗的样子,眼睛从下往上怯生生地挤着看我,我叉着腿迷惑地看了它们俩一会儿,说:嘿我的老伙计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唐书禾换了个姿势,枕着胳膊说:吓着了吧。

    我怔了一下:吓着了?我太粗暴了吗?

    唐书禾笑了笑,懒懒地把腿搭在我身上,说:没有。

    我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他身上,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有些凄惨,我也没好哪去,后背上全是他挠的血檩子,又想了想方才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的场面,这俩傻狗被吓着也情有可原。我看着它俩,感觉它们跟躲自己屋里不敢掺和爸妈吵架的小时候的我一样,于是突然与它们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共情,我摸了摸路博文和小柯的狗头,给它们搞了点吃的,俩傻狗发现警报解除,屁颠屁颠地快乐干饭去了。

    唐书禾还在沙发上躺着,看我走回来,仰着头看我,我乐,坐他身边,揉了揉他的肚子:干嘛,干傻了?

    唐书禾:

    我:嘿哈。

    唐书禾的眼神在非常感慨和这到底是个人还是傻狗的两极中摇摆了一会儿,终于缓缓滑向了前者,他的手从我的衣服下头伸了出来,我握住它。

    他坐了起来,揽住我的脖子,跟我额头贴着额头。我把他打横抱起来,抱进卧室里,进门的时候我说:过了门,咱们就是正头夫妻了。

    他一直在笑,眉眼弯弯地,特别漂亮,他说嗯。

    那天我们几乎在卧室里赖了一天,五六点钟的时候居然双双睡着,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唐书禾还在睡,俩人躺得横七竖八,我的头枕着他的胳膊,他腿压着我肚子,我眯着眼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9点34,吃晚饭都迟了,我坐起来,唐书禾迷迷糊糊地在嗓子里哼了一声,黏过来搂住我的腰,脸在我后腰上蹭了蹭,闭着眼问:几点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说:七点半快八点了,顾自睡,我起来弄点吃的。

    他塌在被子里,半睡不醒地嗯了一声,我想做个炒饭算了,下锅的时候唐书禾在刺啦刺啦的油烟声里跑过来,举着我的手机说:有你电话。

    我没手,我大声说,你看看是谁?

    唐书禾看了一眼,说:是是阿姨。

    我妈接了电话,问我吃饭没,我说还没,她就叨叨我吃饭晚,我又不好告诉她是为什么,我妈又说快过年了别忘了买年货,要买什么什么还有什么,我说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妈说嘿破孩子你怎么这么敷衍,我叹了口气:我这做饭呢妈,说话工夫让油崩了好几下了

    唐书禾接过我的手机,举着贴到我耳朵上,我抬眼看了看他,他没什么表情,对我点了点头。

    你接着说妈。我说。

    做饭呢?我妈问,你现在还一个人住?

    没,我和小唐住一起,我说,干嘛呀?

    我妈小声叨咕了一句:都住一起了,也没人给你做口热饭。

    有哎到底啥事啊?

    你过年回来吧?她说。

    嗯啊。

    带人回来不啊?她问。

    我看了唐书禾一眼,说:带。

    行,我妈说,没事了,你吃饭吧,下回再别这么晚吃饭了,胃就是让你一天天这么吃坏的。

    我:

    电话挂了以后唐书禾立刻问:油崩哪儿了?

    没事,我转了转手腕,就小油星儿,我都找不着了。

    他揉了揉我手腕,我嬉笑着拽他过来偷了个香,他扶了一把我的腰,禁不住也笑起来,两个人吃饭之前把嘴亲得肿肿的。

    饭端上来以后我们俩头对着头吃饭,唐书禾犹豫了半天,问我:阿姨给你打电话什么事啊?

    提醒我买年货,我埋头吃饭,没事。

    他没说话,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过年你和我回去吧?

    唐书禾点了点头,我乐:别紧张啊,你这什么表情。

    他绷着嘴角,给我忧国忧民地笑了一下。

    后来我才晓得这个人心思那么重。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唐书禾正在厨房忙活,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一看就是刚下班儿,还特地去剪了头发,修了一个很清爽的型,把眉眼和额头露了出来,沙发上放着一堆礼盒,茶叶丝巾水果还有我们这边的特产,女士丝巾和茶叶这些看着就价格不菲,但是写价格的标签全让他撕了,我坐那儿翻了半天,抬头看见唐书禾靠着门框,对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摸了摸手臂,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

    我胳膊搭在那一大堆东西上头,有点想笑,有点心软,我说:这就是个礼嘛,没必要买这么贵重的。

    他笑了笑,说:洗手吃饭吧。

    我就着厨房洗手池洗了洗手,说:今天下班挺早的?

    他没回答,只说:你先吃,我一会儿有个聚餐。

    嗯?我顺口说,那你回来一趟干嘛?直接去不就行了?

    六点半的局,我去早了也没意思,他把胳膊撑在桌子上,轻声说,怎么样?

    其实有点淡,唐书禾做饭一向少油少盐,不过非常精细,比我做得好吃多了,我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冲他乐了一下,拖长了声音说:老婆做什么都香香。

    他也笑了。我也是真的没什么出息,他每次那样浅浅地干干净净地笑,我心里的小哥斯拉都会乱撞。

    傻逼如我,居然这时候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直到他穿衣服出门的时候问我明天想吃什么他一会儿回家带回来,我还报了一堆菜名,纯粹是跟他撒娇,他靠着门框笑,说:你到底吃哪个话说半截,豪情万丈地挥了挥手,然后给我说:我都记住了,以后家里饭我做。

    我他妈居然还没反应过来,我哈哈一通乐,跟他说:你再这么忙下去头上毛都要不剩几根了,你先能准点儿回家再说吧。

    他摸了摸头上目前还挺茂密的头发,嘟囔了一句:总会有办法的。

    我冲他挥手:拉倒吧你。

    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突然开始探讨家务分配的事情,还在想他是不是嫌我做饭难吃,下次做饭少放点油盐。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喂了一声,这个人在那边迷迷糊糊地嗯,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大着舌头说:怀哥,我喝了一点酒来接我行吗。

    我立刻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去。

    他断断续续地给我报了个地名,我一听嗬,高级饭店啊,问:你开车没?

    他猫一样低低地咕哝了一声,我叹了口气说:行行行,你别说话了我自己去车库看一眼,你旁边有同事朋友吗?让他们看着点你,我马上到。

    这句他倒接得很快,乖乖地说:好。

    我火急火燎地到那儿的时候他正被一个男同事架着在饭店的大门口站着吹风,人一看就是喝多了,站得晃晃悠悠的,脸红得像个小屁桃水蜜桃,看见我,半合着眼睛歪头笑了一下,我从那个男同事手里把他接过来,跟他道了谢,问需不需要我送他回家,那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摆摆手笑了笑,自己开车走了。

    人一走我就捏唐书禾的脸:怎么喝这么多,啊?明知道自己不能喝。

    他嘿嘿笑了一下,手勾住我的脖子,酒气喷在我耳边,他说:我要升副教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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