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56)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作者:sunnyD
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56)
我从小就能忘记自己想忘记的事情,还能在需要的时候想起来。
我山庄哪天又让我再想起你来,让他们查到你的行踪,当时我没时间分辨哪些记忆中有你,哪些没有,情急之下将所有记忆都封存了起来。
但我又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永远忘了你,我当时想着,只有看到你平安才后才能安心将这些过往想起来,想来想去,也只有你额角的刺字,因为画像为了防止身份泄露,是不会有任何影卫特征的。
我当时想,若是哪天看见了额角有陆玖二字刺字的人,再想起你来,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
红雀听完静默了半晌,终于知道了正因如此,被白鲤忘却的其他记忆都可以触景生情,一点点解封,唯有这一整件,是白鲤特意屏蔽掉的,万万不能想起来的事情。
因为一旦想起来,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除非除非再亲眼见到自己安然无忧地活着。
他本应记得聆月宫的任务,时机到了便会有聆月阁的草药助他唤醒记忆,从此由只受暮云山庄掌控变为了只受聆月宫掌控。
谁知,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自己将那所有的一切都忘干净了。
从那时起,他便只是三五。
而从他将所有的一切忘记,他便摆脱了任何人的控制,从那时起,他便只是白鲤。
红雀一时间百感交集,轻声道:
若是我能再坚强些不至于终日隐在假面后逃避毫无道理的恐惧,就能让你早些想起来吧。
白鲤微笑着摇头道:
都一样的,主人这几日怎么待属下的,属下都记在心里,前几次相遇不也是没有半点记忆就这样阴差阳错地一同走过了那么多时日,就算我们都不记得了,也一定能照顾好彼此。
嗯那我以后不带假面了。
红雀看着手中的假面,想要将它扔到一旁,却被白鲤拦下接在手里,轻柔地替他带上。
在外人面前还是带着,确实能省不少麻烦。
也好。
红雀终究习惯了带着假面的感觉,浑身松快了许多,再看白鲤时,这位曾经一直觉得有几分摸不透的人,已经填了几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仿佛万事终于归于平静,所有心思都能拿来恣意。
待红雀反应过来时,已经吻上了白鲤的唇。清凉的薄唇还是以往的味道,怀中人的反应却有了几分不同。
红雀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动作慢慢从白鲤唇边离开,手臂有些无处安放,无措地说道:你都想起来了,想起来我以前的样子那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做这种
这种什么?
白鲤已经将这事当做极为平常的事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红雀说的是什么。
你还愿不愿意娶我啊!
红雀一着急,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主人您说的都是什么话,怎么能用娶呢?
你别岔开话题,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属下自然愿意,甚至求之不得
慢着,你怎么还叫我主人!
红雀按着白鲤肩膀,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习惯了,主人不介意吧
白鲤垂下眼睑,不舍地又靠近了红雀几分。
而且,属下这几天一直在想,接下来的时间该为什么活着,有什么事会比您重要结果想到现在也没有结果。所以,属下觉得,余生这些年若是能够一直为主人而活,倒也还不赖。
白鲤见红雀愣住不答话,又低声问道:
可以吗?
唔
红雀瞪了白鲤一眼,见他笑的更深了,一瞬间,被白鲤宠出来的孩子气全回来了,冷哼一声道:准了,孤不甚介意。
乐伊总说白鲤现在的样子和失忆时没什么变化,红雀却觉得白鲤变得很明显,因为他可以拉着白鲤叙旧了。
白鲤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因为照顾红雀的事上,半点新的也没想起来,至于红雀喜欢什么怎么能逗他开心,全是白鲤失忆时也知道的那几样事。
至于聆月宫白鲤更加不想和那边有什么来往了,霜月心中的愧疚已消,对白鲤也再没多余的牵挂,只偶尔来问候一番,毕竟多少还有些情谊在。
红雀连着几天夜间梦境不断,醒来后四五个梦境交织在一起,却偏偏想不起其中任何一个,只觉得浑身疲累,比睡前倦意更浓。眼看又到了就寝的时刻,红雀一想到前两天乱糟糟的梦境,就不想睡去再经历一番,便拉着白鲤去了天机楼脚下。
抬头看了看好几日没去的顶楼,红雀手指握在白鲤的腕间,确定他的内力已经基本恢复了,轻声问道:能上去吗?
白鲤犹豫了一瞬答道:
应该可以。
一旁值夜的几名小侍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吓得浑身发冷,互相瞧了几眼不敢出声。谁都知道楼主有多再也安全感,天机楼去了上层的楼梯就是因为楼主必须找一个他人无法触及的地方才能安睡,若是让他知道有谁也能上去
几个人吞咽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红雀没在意身后轻微的声响,思索片刻才道:
那走吧。
说完便翻身跳上三层,在围栏上等着白鲤。白鲤习得的轻功门法是一次完成任务后庄主随手赏的,再加上刻苦训练,白鲤一直是众影卫中轻功最好的。但白鲤的轻功讲究真气在体内的微妙平衡,红雀怎么也学不会,后来白鲤借着一次出任务的机会偷来一套功法,抽出时间研习后再教给红雀,红雀才逐渐掌握。
因此白鲤与红雀擅用的轻功并不相同,白鲤也总是比红雀慢上一步,却比红雀坚持地更久。不过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红雀如今的轻功早已超过了当年的水平。
白鲤虽然轻功极佳,但顶楼的高度还是过高了,又多日未曾练习,白鲤逐渐气息接续不上,脚也踏不上墙面,身体刚要向下滑去,红雀恰到好处地从背后一把搂过他的腰,调出体内更多真气,双脚用力在墙面上一踏,就将白鲤待到了顶层的围栏内。
就知道你在逞强,掉下去怎么办?
红雀轻哼一声将白鲤放下,点燃了墙壁上的烛灯。
不会的,我知道你能接得住我。
白鲤柔声答道,俯身为红雀理顺弄乱了的衣摆。
你好啊你!知道怎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
红雀气的一把抓住白鲤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却听白鲤低下头道:要是一开始就说的话,就得被你从地上一直抱到这里来了,太费内力了,你的身体早期积伤太多,内力本就不深,怕是要伤到身体。
我
红雀刚要反驳,却发现白鲤说的确实没错,只得一口气闷在心里,虽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憋的难受。
刚一松开白鲤,就被他轻轻握住了手心。
主人,属下知错,属下领罚。
红雀看着白鲤突然乖巧的样子,知道他是在想办法哄自己开心,心一下子就软的不行,气早就消了,却仍旧想趁这个机会敲白鲤一笔。
好啊,那你自己说怎么罚。
这
白鲤思索了半晌,终于犹豫着开口道:
属下答应了主人昨夜说的玩法可好?
好,就这么定了。
红雀双眼一亮,有些意外,白鲤早已脸色爆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脸色怎么这么烫,发热了?
红雀坏心一起,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刚才被白鲤算计的讨回去,身上捏了下白鲤的脸颊。
没有
红雀轻笑一声,不再为难白鲤,从一旁的架子上挑出一坛未开封的酒启开,放到矮几上,拉着白鲤对窗坐下。
尝尝,这是我几个月前从京城带回来的,好喝。
属下来倒
别动,你手上有伤。
红雀拦下白鲤想要接过酒坛的手,自行先为白鲤倒满一盅。
主人每次都划的那么浅,伤口早就愈合了,看都看不出来,如何还不能用力了?
我看的出来。
白鲤坳不过红雀,最终还是妥协了,接过酒盅抿了一下,酸痛的清香溢了满口。
之前出任务的时候让你尝尝你怎么就是不喝?
回忆涌上心头,过去的一幕幕在红雀心中愈发清晰了起来。
那不合规矩。
白鲤微微蹙眉。
少来,你都让我尝了,若是会挨罚你肯定会拦着我。
红雀不满地又为白鲤倒上一杯,疑惑道:
影卫又喝不醉,根本不会误了任务,尝尝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属下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当时只是直觉认为一定不能喝的。
白鲤也有些疑惑,红雀稍稍紧张了一下,查探完白鲤的脉,又放松了下来。
没事啊,你也不是完全不能喝。
白鲤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不多时,白鲤喝醉了。
红雀给白鲤倒酒,叫了他两声才应,看着白鲤慢一拍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些醉意了。
影卫不是不会醉的么?
白鲤又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对了,倒是我忘了,你本是聆月宫的暗桩,应当对暮云山庄的一些药物有抗性,没想到,竟然会不胜酒力。
原来是这样
真是新奇。
红雀好奇心起,便一次又一次地替白鲤满上,想看看白鲤前所未见的模样。
白鲤也知道自己醉了,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感官不似平时敏锐,四肢也无法再被精准地控制。若在往常,他绝不会放任自己陷入到这种迷糊的状态中,但现在白鲤斜靠在红雀怀中,任由对方一盅一盅地喂进嘴里,毫不犹豫地咽下。伴随着酸甜的口感,果酒独有的清香漫入鼻中,白鲤放任自己的身体逐渐迟钝。
白鲤,我一直不知道,是我对你有了那种心思,你就顺着我,还是说你也对我有了同样的心思?
红雀忽然问道。
我有的,我不止是想要顺着你。
白鲤喝的微醺,此时却反应的飞快,不用红雀解释就知道他指的什么,脸颊染上了绯红,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
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那夜之前还是之后?
红雀觉得有趣,继续问了下去。
之前。
白鲤答道,脸颊又红了些。
之前是多久之前?难道你在我小时候就对我
红雀愣了一下,有些惊讶。
没有,当时都不知道你我能否活下去,哪有那个心思。
那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有一次我误会你,以为你想让我侍寝,当时我想了想,觉得也不坏后来发现不是还有些失望。
侍寝?我什么时候让你误会要侍寝了?
红雀心中震惊,不仅是因为白鲤说的话,还因为这种事若是放在平时,白鲤肯定死活都不会说出口的,若不是今天突发奇想喝酒来打发时间,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白鲤心中还藏着这么一件事。
好像也是在天机楼上
白鲤想了想说道:
主人说要属下陪你睡。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
红雀话说到一半想起来了,这话自己确实说过,而且好说了不止一遍。那白鲤说的是哪次来着?
努力想了半天,红雀才隐约有了些印象,好像是有一天下雨,白鲤因为怕自己着凉就不顾身上的伤给自己送衣服。
那也是你先说的有多离不开我!你先说的!
是我先说的,我现在也离不开你。
白鲤认真地看着红雀,极为平常地说着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
红雀呼吸一窒,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又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那样对你,比如说那天我将你绑在床上
喜欢,很舒服。
你真想让我对你做那种事?
想。
什么时候会想?
经常会想,有时候看见你就会想。
红雀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实在想不到平时那样拘谨的白鲤还有这样一面。
那我昨晚说的那个玩法你喜欢吗?
不喜欢。
白鲤蹙眉摇头。
不喜欢也没用,你刚才答应我了。
就一次,好不好。
白鲤那带了些哀求的眼神竟显得有几分可怜。
好。
红雀应下,俯身吻上了白鲤沾着酒香的唇。
主人,属下嘴里可没含着奶酥。
白鲤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红雀有些疑惑,但想想刚才那些情景,红雀断定这必然又是一件白鲤一直藏在心里的事,顺势就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天你路过一个甜点铺子,回头瞧了好几眼,还非要说不馋,我倒是先饿了,就买了一碗奶酥来,结果一路上你一步一回头盯着我手里的碗,等我吃完最后一口,你
我怎么?
你把我嘴里的那口抢走了。
抢?这怎么抢,烧鸡也就算了,那鲜奶酥可是跟粥一样,你喝进嘴里的我要怎么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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