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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长河不落月(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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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 作者:长河不落月

    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长河不落月(53)

    窗外雷电轰隆咆哮,一道长长的闪电犹如利剑,愤怒着划破天际,老旧的居民楼里,逼仄的地板上流出大摊血液。

    女人哼着歌,用手指沾上血液重新染红自己的指甲。

    她对这新的着色满意极了,摸索着拿过旁边的酒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里放了白色的粉末,是可以让她感受到快乐的东西。

    很快她累了,摇摇晃晃地起身,没有看身后的人一眼,回了房间躺下睡觉。

    轰隆隆隆,夜色中迟来的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又急又快地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愤怒的声响,脆弱的树枝被大风摇晃,夜色中咔擦声不断。

    良久,男孩红肿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他的胸口小小的起伏,眼睫奋力抖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强烈的痛楚。

    小小的身子躺在血泊里,身上也在滴着鲜艳的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可他像早就已经习惯隐忍这种痛楚,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眼前一阵阵发黑,晕乎乎的脑袋让他生理性反胃,干瘪的胃袋急剧收缩,反而让他减弱了几分被虐.待之后的疼痛。

    无边的夜色中,五岁的顾臻然艰难地翻了个身,红肿的手指用力抠住地板,小小的指节使出最后的力气,艰难朝房间的方向爬去。

    他不能留在这里,他不能给自己的伤口恶化的机会。

    冰凉的地板上拖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血红痕迹,冷冽的暴雨带来温度的骤降,茫茫夜色中,他的眼神比尚未晕染的点墨更黑,比无声的沉默更压抑。

    沉寂的瞳孔中毫无生命的鲜活和喜悦。

    用力到泛白的指尖不甘地失去最后的力气,小小的身躯最终依旧晕倒在染着窗外水汽的客厅。

    一夜过去。

    经受过暴风雨洗礼的天空分外澄碧,软绵绵的棉絮被人撕碎随意撒在空中,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被雨水冲刷过的窗户斜斜照在地板上,窗户外小鸟正在叽叽喳喳地引吭高歌。

    哟,这不是黄哥么,大忙人可是好久都没有我这里了,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咯咯咯的,语气甜蜜,恍若情人间不自禁的呢喃。

    娇媚的语气含着三分埋怨七分娇俏:死鬼,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就说什么时候来吧。

    那就说好了,我等你来。

    女人笑意盈盈地挂了电话,下一秒却不屑地轻啐一口。

    光凭两句甜言蜜语就想白睡老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齐欢不在意地把手中的电话放在桌上,心情颇好地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只大红色的口红涂抹。

    顾臻然五岁这年她也才二十四,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加上面容生得又娇又媚,嗓音柔柔的,在风尘中打滚过几年,一举手一投足,轻易就能把人心底的野兽勾出来。

    一头柔顺的黑发烫成时髦的波浪卷,朱唇轻点,柳黛轻描,细细的小蛮腰一扭,想要上她床的男人能从清河市的河东排到河西。

    齐欢看着镜中的自己嗤笑一声。

    可惜啊,那些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想要上她床的男人却连个房费都不愿意付。

    偷吃还想不付出代价,可能么。

    齐欢满意地看了看自己今天的妆容,她挎起包包准备去街上走两圈。能遇见大方的新主顾最好,没有的话来个老主顾也勉强开张。

    打开房门,客厅里鲜红的痕迹变深,刺鼻的血腥味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和她身上的香水味混杂,地上躺了一个人,狭窄的空间逼仄的厉害。

    齐欢像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幕,面不改色出了门。

    她今天运气不错,刚下楼没走几步背后就紧紧贴上了一坨肉,那坨肉伸手去捏她挺.翘.的屁.股,嘴里说着骚气的话,故意在她耳边呵气。

    手想钻进衣服下摆的时候被捏住,齐欢娇笑着报出一个数,男人脸色变了变,最后一咬牙,成!

    齐欢笑的越发开心,甜甜蜜蜜地搂着男人的胳膊上楼,男人心里也在冷笑,高出来的价格自然要在床上讨回来,总不能让自己吃亏。

    一进屋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亲..作一团,男人发了狠地.揉手下软乎乎的身子,又掐又捏,丝毫不怜惜,裤腰带解到一半,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

    脚下踉跄,一脚踢出: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的大宝贝吓.软。

    一个小孩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眼睛闭得紧紧的,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伤痕触目惊心。

    要不是对方胸膛还有细微的起伏,他差点就要以为齐欢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

    男人提起裤子就要走。

    他可不想出来放松一趟,最后把自己淌进一个大..麻烦里。

    齐欢这才把目光放到地上的人身上。

    她凉薄一笑,娇媚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心疼:死不了,怕什么。

    昨晚上又不是第一次,命硬着呢,要死早死了,等不着现在。

    男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

    齐欢说死不了就死不了,她又不是阎王爷,万一呢。

    男人要是走了,刚刚被人又摸又亲就成了亏本买卖,齐欢冷笑,要走可以,把钱留下。

    男人勃然大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家大宝贝才刚掏出来就被吓软了,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呢。

    齐欢不让路,男人直接甩了她两个巴掌,又把人按在门板上就这么来了一回,提上裤子就骂骂咧咧地离开。

    门一开一关,齐欢不在意地把衣服穿好,在心里想道,这才叫真正的亏本买卖。

    转头的时候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一丝亮光,黑压压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因为身上受着伤,看人的时候眼神还在发虚。

    齐欢想起自己就是因为对方才做了笔亏本的买卖,眼神有些凉,要睡就回房间睡。

    难不成以为他躺在地板上睡,自己就能变成一个慈母不成。

    她齐欢可没有这么天真的儿子。

    小小的顾臻然没有说话,他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难受得厉害。

    昨天的移动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要不是刚刚两个人的动静太大,他还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脑袋晕乎乎的一阵恶心,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张张嘴,小小的唇上起了一层干燥的皮。

    嗓子哑哑的,有小小的声音从身体里传出:妈妈,我想喝水。

    齐欢从小包中摸出镜子补了补妆,艳色的口红在娇艳的六月鲜花似的唇畔上停留。

    她细细地把口红抿开,挎着包包出门寻找下一个主顾。

    那声小兽呜咽般的妈妈被无情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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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第 60 章

    60、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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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色长空中, 绵软的白云惬意飘动, 白毛红喙的小鸟儿在细线般的电线杆子上停留一瞬, 张张翅膀,在天空中远成一个黑色的小点。

    狭窄逼仄的客厅里, 一个小小的人影在爬动。

    瘦削的脸颊高肿, 侧脸青紫一片,发尾发黄的头发被深色的血液黏在额前, 触感坚硬,用手一抠, 可以撕下一片嫩皮。

    胳膊整个浮肿, 被烟头烫伤的地方翻出红色的肉丝,肉丝沾着血液, 边缘一圈焦黑, 凑近了仿若还能闻到昨晚雨势瓢泼时分,蛋白质被火灼烧的奇怪味道。

    人影很虚弱, 每往前爬动一步都需要躺在地上休息很长时间。深色的痕迹在地板上蜿蜒出古怪的图案。

    齐欢下手很有分寸, 死不了, 只是也不好活。

    老旧的房门发出响亮的嘎吱一声, 啪嗒, 有什么东西砸在身上, 坚硬的棱角将还没开始愈合的伤口砸开,鲜红的血珠再次澎湃涌出。

    红肿的手指将掉落在身边的纸盒拢住,尽管他不认识那上面的字,但并不妨碍他知道, 这是吃了可以让他快点好起来的东西。

    被无情撞击过的脑袋传来阵阵眩晕的感觉,黑暗中世界不断拆分重组,身体重的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痛到极致反而麻木。

    在身后人漠然的注视下,伤痕累累的人一点一点爬进房间,挣扎着将药盒叼在嘴里,像一只在暴雨夜被人痛打过的野狗,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

    一门之隔,男人调戏的声音闷闷传来,很快,闷哼声夹杂着女人高亢的尖叫声响起。

    这个世界正值六月,碧色长空下繁花烂漫,于花团锦簇之中,他一个人活在无间地狱。

    *

    那个雨夜差点要了顾臻然半条命,可他到底还是捱了过来。

    有些人命比草贱,自然也要比石头更硬。

    *

    狭小客厅中间的圆桌上放了两碗面,面是最简单的清汤挂面,油花在汤顶漂了一圈。

    细长的面条上撒了几粒碧绿的葱花,碗边描着细细的青花,细长的竹筷被握在一只涂着丹蔻的好看的手中。

    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在对面吃饭。

    背对房门坐着的是一个幼小的孩童,年纪不大,发梢染黄,露出的胳膊上错落几颗新旧不一的疤痕。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容色艳丽,性感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精致的眉眼处处透出春.情。

    饭是六岁的顾臻然踩着板凳做的,不算好吃,勉强能入口。

    女人面色冷淡,吃饭的样子却很好看,葱白的手指又细又长,指腹粉红,指甲圆润,白色的面条被碧色的长筷夹起,间或夹杂几颗翠绿的葱花,红唇微张,动作优雅地咀嚼。

    顾臻然吃的很快,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得这么饱,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还不舍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不小心沾在唇边的面汤。

    女人看起来心情还不错,顾臻然握紧手中的筷子,小小声地开口:妈妈,我能去上学吗?

    他太久没有开口说话,稚嫩的声带像放在砂石上磨过,清脆悦耳的童音有几分怪异的沙哑。

    房子的隔音不好,薄薄的木门几乎起不到隔音的效果,每次齐欢不在家,顾臻然就会抱着膝盖坐在门边,听经过门口的人说话。

    他听到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他能明白,大多数他还明白不了,但他知道自己六岁了,年龄够大了,是可以去上学的年龄。

    可他还小,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自己去办。

    齐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以,只要你能自己付学费。

    除非酒醉,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齐欢向来采取无视的态度。

    不亲近,不在意,家里缺了什么东西都是她想起来才会去买,想不起来,顾臻然就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地挨着。

    饿狠了也去翻过垃圾桶,他小小的一只,站起来都没有垃圾桶高,连流浪的野狗都敢欺负他。

    小孩的眼中有细碎的光亮起,却在看到面前人的表情时瑟缩一下。他知道妈妈不喜欢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筷子被人扔在桌上,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逐渐远去。

    等人走了,顾臻然踮脚收拾好碗筷,他搬过放在旁边的小板凳,垫着脚尖去够水龙头,水龙头拧开,哗哗的水流溅了几滴出来,把他的衣袖打湿。

    顾臻然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他眉眼心头藏着巨大的欢喜,生活有了期盼,什么样的苦难就都能熬得下去。

    白底青花的碗很快洗好,小小的顾臻然跑进自己的房间,憋红了脸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方形纸盒。

    他珍惜地用手擦干净纸盒盖上的灰尘,盖子打开,里面是他的宝贝。

    用到一半的药膏,泛黄的纸飞机,破旧的玩具,几个空塑料瓶,最下面压着叠得方正的大袋子。

    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听人说洗干净了的塑料瓶可以卖钱,这个认知却在他小小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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