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长河不落月(55)
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 作者:长河不落月
和偏执狂一起重生后——长河不落月(55)
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就是不靠谱。
身后赵娟脸色发黑,她隐忍了怒气,走进教室从点名册上找到一个名字,顾臻然,你一个人坐到教室最后排去。
班里的学生是双数,刚好都能凑成对,但是很显然,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反正小孩子不懂事也不记事,赵娟心里没了顾忌,愈发不耐烦应付他。
好看的柳叶眉深深拧起,语气嫌恶道:以后来学校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没弄干净不要进教室。
她理解小孩子喜欢玩闹,但是把自己玩的一身脏兮兮来学校的还真没几个。
班里的其他孩子,比如陈小宝,小手白.嫩嫩又肉嘟嘟的,看着就喜人,让人想逗弄一番,。
可他倒好,连手心都是黑的。
赵娟老师内心十分抗拒,脸上也带出了几分难掩的嫌弃。
无措站在讲台上的男童单薄的身子一颤,灿烂的暖金色阳光从窗外斜斜照进,调皮地在他的脸上落下一道狭窄的阴影。
半边脸都掩埋在郁色的阴影之下,小小的顾臻然抓紧手里的书本,懵懂的眼睛里一片迷茫。
不是说让他和陈小宝坐吗?
他怯生生的问:老师,那我以后还能和陈小宝小朋友一起坐吗?
他从来都没有和同龄的小孩子一起玩耍过,但他喜欢和小朋友待在一起。
他喜欢听他们说话,也羡慕他们笑起来那么好看的样子。
如果自己有爸爸的话,妈妈就不会总是心情不好,自己应该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吧?
谁要和你坐,你脏死了,不许坐过来!
赵娟还没说话,陈小宝忽然抬手用袖子狠狠一擦鼻子,跑过去一把把他推到在地。
沉闷的一声人体倒地的声音,顾臻然不设防,被陈小宝推的一个趔趄,后脑勺咚一声撞在地板上。
眼前一阵发晕,小小的身子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陈小宝懵了。
他看看闭着眼睛倒地不起的人,又看看自己推了对方一下就变得油腻腻的双手。
又是哇的一声大哭,这次连鼻涕泡都哭了出来:妈妈,我要回家,我想不上学了。
明明是自己被推到在地,为什么对方却哭了?
再次听到响亮的大哭声,顾臻然勉强睁开眼,疑惑不解。
陈小宝是在嫌他脏吗?
他懵懂地看了眼自己,再看看班里其他光鲜亮丽衣着整洁的小朋友,好像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大家的不同。
他憋红了脸,坐起身把黑乎乎的小手背在身后,一脸窘迫。
他不是故意的
说了让你坐后面你就坐后面,问那么多干嘛。烦死了,怎么都听不懂人话,快去坐下,老师要上课了。
赵娟摆出老师的威严:谁都不许再哭了,不哭的小朋友一人奖励一朵小红花,谁要是再哭就不是老师最喜欢的小朋友了。
小孩子对老师说的话有种天然的信服力,赵娟手里代表夸奖和认同的小红花更是被大家趋之若鹜。
小红花法宝一祭出,班里其他的小朋友渐渐止了哭声。
我也想要小红花,陈小宝抽噎着鼻子,我是好孩子。
小宝不哭,乖乖回去坐下上课,老师给小宝两朵小红花好不好?
好。陈小宝手里攥着两朵红艳艳的小红花,咧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别的小朋友只有一朵小红花,他可是有两朵,他要回去告诉爸爸妈妈,他是班里老师最喜欢的小朋友!
老师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没哭。
其他没拿到小红花的小朋友迫不及待地催促。
好,大家都有。赵娟满意极了,她走下讲台,把小红花一朵朵分发下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赵娟一圈教室走下来,对方还跌坐在讲台上一动不动。
无视对方巴巴看着她手的动作,她随时指了一个最远的角落:你以后就坐那里。
他没有哭,可他没有小红花。
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玩,就连老师都不喜欢他。
好。
半晌,一个又闷又哑的嗓音低低响起。
六岁孩童的嗓音本该是清澈透亮的,比清晨的百灵鸟还要更加婉转悦耳,低低响起的这道嗓音却怪异得如同行走在沙漠中失去水源的干涸旅人。
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不堪生活的重击而倒下。
赵娟再次皱眉,刚刚还没发现,这个学生怎么怪怪的?
教室里的孩子又闹起来,赵娟的注意力立马被引走了,想到校长刚刚说的话,耐着性子哄人。
明亮的教室里,一条灰色的影子垂着脑袋,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到教室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一声不吭消失这么久,让大家失望了。
想要退币的小可爱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会根据后台订阅退币。
不是卖惨,突然断更,一是因为当时心态炸了,自闭了很久,差点就决定封笔不写了,二是写前世大纲的时候把自己虐到了,写着写着就哭的稀里哗啦,下不了笔
明人不说暗话,刚刚捋大纲的时候没忍住又红了眼。如果大家看不了虐,前世记得跳过。
不保证会比以前写的更好,但我尽量。
依然爱你们。
啊,还是说一下,文里设定九年义务教育已经普及了,所以学费二十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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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62、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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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 窗外雷雨声大作, 天尽头凶猛的雷光宛若一把雪亮的利剑咆哮着划破沉闷的乌云, 雷声轰隆中,阴暗潮湿的楼梯间, 昏黄的灯光亮了又暗。
这破房子, 楼道居然还渗水,靠。
嘟嘟囔囔的咒骂声从楼梯的拐角处传出, 声音落下的瞬间,伴随着又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 一道雪白的闪电从窗外划过, 布满灰尘的窗户玻璃上一道纤瘦的人影一闪而逝。
人影很瘦,却满身风.流韵味, 一身大红色的薄透纱裙堪堪从肩膀拢至雪白.精致的脚踝, 红色的细高跟鞋哒哒哒哒敲在坚硬的石板上,在空旷的楼道间留下一连串婉转的回音。
四楼已到, 一缕带着浓郁香水味的波浪长发从瘦削的肩膀滑下垂落至.胸.前, 齐欢懒懒伸手撩起挑至耳畔, 久浸欢场,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不经意之中就透露出万种风情。
那种风情已经刻入她的骨髓, 撩人的雪白肤色, 暧昧的炽热红唇,身上每一块皮肤都写着尤物两个大字。
身后响起咽口水的响亮咕咚声,一个人?齐欢懒懒靠在房门上,她挑了挑唇, 浑身的骨头都像被风花雪月给泡过,说不出的勾人噬魄。
她向来知道如何最能挑起人心底的欲望,殷红的舌尖羞涩地碰了碰饱满的唇,语尾像带了一把钩子,轻轻哼笑,慵懒的嗓音媚得人浑身燥热:长夜漫漫,不如进来喝杯茶?
晚下班的男人是楼上的住户,自然知道齐欢是做什么的。
他像被眼前的绝美风景诱惑到,痴迷的眼神染上一丝火热,手不由自主往前伸出,任由心底的野兽出笼,想要肆意蹂.躏出现在深夜楼道里,向过路的旅人发出邀请的塞壬。
轰隆的雷声自入夜起就一直不曾停过,此时猛然炸响在头顶,惊出他一身冷汗,男人连忙收回手,像遇见吃人的洪水猛兽,脸色煞白,踉跄着步伐往楼上爬。
太可怕了,那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汩汩的汗水从背后不住渗出,很快将他穿戴整齐的西装染湿。
窝囊。
齐欢嗤笑一声。
明明想进来,却又被心里的道德感约束,齐欢对男人的有贼心没贼胆很是嗤之以鼻,又想到那人说不定是囊中空空,所以才不好意思留下,她又释然。
亏本的买卖可不能再做了。
纤瘦漂亮的手指伸进包包中将里面的银色钥匙圈勾出,齐欢哼着欢快的歌曲熟练地开门开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瓶酒,又哼着歌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运气不错,她从王哥那里搞到了不少好东西。
听说是新货,王哥说是看在她是老主顾的面子上先送给她尝个鲜,该收的钱,该睡的觉,却一个不少。
呸,老不死的。
齐欢不屑地啐一口。
甭管是在哪个年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自脚上的束缚让她浑身不得自由,齐欢一手扶在墙壁上,就着窗外的夜色摇摇晃晃地踢了脚上的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冷得缩了下线条流畅的肩膀。
好看的柳叶眉轻蹙,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旋即又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在滂沱雨夜中一个人旋转着你来我往的舞曲。
狂风,暴雨,劣酒,夜色。
这些都是能够让她快乐的东西。
她醉了,醉的分不清今时往日,快乐的间隙顺手将今日得的好东西全都灌入劣质的酒精中,弯着烈焰般火红的唇,一小口一小口全部喝掉。
酒瓶炸裂在冰凉冷硬的地板,不知名的音调渐渐失去后续,像一张残破的老旧唱片,一席红衣缓缓倾倒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齐欢瞪大了眼,她的双唇火红依旧,脸上却晕开一抹极其不寻常的白。
她轻轻闭上了眼,如花笑靥丝丝绽开,很快又挣扎着睁开眼,颤抖的睫毛破碎,眼中再看不清完整的影像。
一个小小的铁盒子被她用尽全力从床底下拽出,齐欢自嘲地勾了下唇,不知道想起什么,双手捧住那个冰凉的铁盒子,再次阖上了眼。
这一次,她没有再睁开眼。
一整晚的暴风雨过去,第二天,雨过天晴,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呸,这骚.狐狸精终于死了,死的好!
轻点,孩子还在呢。
孩子在怎么了,她妈就是干这个的,我都见她天天把人往家里带,他能不知道?
说走就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脏的要死的病。
要不然人怎么没的这么快?
那人鄙夷的话一出,屋子里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退出去了一大半。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蹲在一个满脸茫然的孩子面前,耐心询问:小朋友你好,你和死者,他为难地停顿一瞬,指指已经重新变得空旷的地板:早上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虽然已经从旁观者的碎语中听到了两人的关系,男人还是得再问一遍确认。
长长的眼睫下是一双空茫的眼睛,男人重复问了好几遍,小男孩才低声道:她是我妈妈。
你们还有别的亲人吗?男警员有点同情男孩。
听刚刚那些人说的话,能听得出来死者和周围人的关系并不好,要是没有人愿意抚养他,小男孩的处境将会变得非常困难。
最大的可能是,他将会被随机送往一家孤儿院。
顾臻然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扭头去看房间的地板,上面被人用一种白色的粉末勾勒出一个侧躺的人形。
人形旁,破碎的玻璃瓶被人戴着白色手套小心装进塑料袋中当做证据收走。
他的目光随后又落在那个被人拿在手里的铁盒上,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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