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饿饿,饭饭[穿书]——路归途(103)
老公,饿饿,饭饭[穿书] 作者:路归途
老公,饿饿,饭饭[穿书]——路归途(103)
母亲都是为了他。
没人能在他面前侮辱他母亲。蒋奇峰脸色铁青震怒,绕过病床到了老太太面前,过去这些年,你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我施舍的,你那三个儿子,跟狗一样在我面前
蒋奇峰,你想对我母亲做什么!
门外闯进了一位发丝半白的高挑女士,年纪已经很大了,穿的朴素,满脸皱纹,一看生活就是遭受生活的磋磨。
这是原配太太生的第一胎,是她大女儿。
可惜,可惜。
老太太刚面对蒋奇峰没有退缩,现在看到大女儿,眼眶红了,她那时候重男轻女,惯着三个儿子,后来三个儿子都成了狗,没一把骨头,反倒是离家出走的女儿还记着她。
最初大女儿劝她离婚的,可老太太舍不得儿子,也觉得没什么大事离婚丢人出丑
越活看的越清,可晚了。
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大女儿了。
蒋奇峰压下了情绪,没在看这里面的任何一人走了。蒋奇峰一走,外头的儿子媳妇哗啦啦进来了,倒是要脸,孙子辈全都赶出去了。
你们还算什么男的!要不是我来了,妈就让蒋奇峰那个杂碎这么欺负?蒋大姐大骂。
三个儿子一把年纪了,都是做爷爷的,被这么骂,有人说:你懂什么,要是惹了蒋奇峰,遭殃的还是咱妈。
对啊,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再忍忍,你一进来大呼小叫的。
大姐不是我说,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咱们蛰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报仇,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给蒋奇峰打下手做事
蒋大姐早都知道这三个弟弟,嘲讽说:可能早些年你们也是有些骨气的,想报复,但是当狗当久了,骨子里那点血性早都没了,我看你们现在就是蒋奇峰的一条狗,给根骨头比谁都摇的欢尾巴。
你!
大姐你怎么说话的?
¥
医院的事情,最终还是流出来了一些。
八卦天性在哪都一样,尤其是蒋家的八卦。名城上层圈子说起来更有谈兴。就连齐澄都知道一些,大概知道蒋育成重病快死了,蒋奇峰在医院病房对蒋老太太发火。
他是从匿名论坛看到的,楼主说的躲躲藏藏,糊了很多信息。
一个超大豪门的上一辈恩怨史。
私生子创业成了传奇,拳打脚踢原配和原配孩子。
巴拉巴拉。
有人猜是谁,放眼全国富豪也不少,但私生子是个很独特的标签。齐澄刚开始看也没认出是说蒋奇峰的事情,还是有人回复提了句【名城某位龙头其实是私生子。】
齐澄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半小时后,这个帖子被封了。
老公,还有什么啊?
鹅子饭饭睡觉了,齐澄澄终于能说八卦了,他觉得老公一定知道的很多。白宗殷一看少年八卦精的脸,怪可爱的,捏了下说:澄澄扶我复健,我就告诉你。
嘻。
这个活他可太爱了。
齐澄澄连忙和老公去游戏室里,脚下铺着爬爬垫,保洁阿姨每天会清洁,软软的,就算跌倒了也不疼,还能和老公在上面打滚,滚啊滚的,可以吃老公豆腐!
小色批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jpg
游戏室不小,三面墙壁都安装了把手栏杆,另一面是大落地窗,采光很好。刚踩上去,齐澄特别积极的举着老公一只胳膊往他肩膀上搭,老公你靠着我没问题的!
好,我靠着澄澄。白宗殷胳膊搭在少年肩膀上。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每次复健,不想压坏小朋友,只能拼命努力站起来自己走。白宗殷觉得这办法很好,少年也开心。
两人慢慢走着。
齐澄全部注意力放在老公身上,就忘了听八卦的初衷。不过白宗殷说了起来,将蒋家上一辈的恩怨简单说了下。
这三个儿子可真是叉烧!
齐澄澄一听蒋家三子委屈母亲,就为了优渥生活,气不打一处来,说:我们饭饭要是这么没骨气,我就、我就
澄澄就怎么样?
我是个慈父,我们饭饭才不会这样呢。齐澄澄先夸了句自己再给儿子洗白白。
他们家奇迹宝宝很好哄又乖,还粘他,喜欢爸爸们。
才不会是个小叉烧包。
我们饭饭是饭饭,和叉烧不是一个品种,跨的老大了。
白宗殷垂在少年肩膀的手,摸了下少年侧脸,说:澄澄说得对。
然后呢?齐澄高高兴兴美滋滋问。
白宗殷说了蒋家大姐读书被家里逼着嫁人,后来嫁人遭遇家暴,蒋大姐要离婚,但蒋家觉得离婚的女孩丢了蒋家的颜面
可恶!齐澄又气鼓鼓了。
挨打的又不是蒋老太爷,他说话轻轻松松的。然后呢?蒋大姐怎么样了?
白宗殷:离了。在蒋家所有人中,也只有蒋大姐有傲骨。
谁都劝,那个年代离婚丢面子,尤其对蒋老太爷这样守旧的人。蒋老太太最初也是劝女儿,婚姻都是磕磕绊绊的,你父亲还出轨,偶尔也动手,不都忍了过来,做女人就是命苦。
可蒋大姐不愿做命苦的女人。
蒋大姐拿着剪刀,趁着那个男人熟睡,剪白宗殷没说全。
一看少年,果然亮晶晶双眼,催促说:剪成太监了没?蒋大姐干得好!
没,不过受了重伤。后来就离了。
蒋大姐离了婚,蒋老太爷、蒋育成都嫌丢人,不愿意蒋大姐回宅子。蒋老太太还是心疼女儿,偷偷给钱补贴女儿,再后来,蒋大姐就不见了。
一走十年,回来时,蒋家落魄。蒋育成是个花花公子游手好闲,根本没有打理家里产业的能力,蒋老太太也没有,坐吃山空,拉扯大三个儿子。
反倒是外头的私生子做生意风生水起的。
可蒋老太爷守旧,任外头私生子再怎么聪明、混的好,咬死了不许进家里门,蒋老太爷年纪大糊涂了,当时还去蒋奇峰和白桦开的公司去骂过。
蒋奇峰私生子,和他那贱人的妈一个样豺狼,脏了蒋家的地方,不配进蒋家主宅。反正骂的很难听。
再后来蒋老爷子死了,紧跟着没半年,白桦也死了,蒋奇峰一人独占公司,越做越大。
蒋大姐和蒋家关系淡薄,独子在外头打工,做过小本买卖,摆过地摊,后来也结过婚,有了个女儿,婆家重男轻女让她生男娃,蒋大姐不生了,再次离婚。
这些年独子养大女儿,现在也算苦尽甘来日子好过些。
那这次蒋大姐骂了蒋奇峰,蒋奇峰会不会报复蒋大姐啊?齐澄担心起来。
又觉得那三个儿子惹人厌,在哪里都能生活,当初就该变卖了家产,带着母亲去外地开始,那时候蒋奇峰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白宗殷拍拍少年的肩膀,两人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大概是会的。
蒋奇峰的性格,报复折磨也是慢慢的,让曾经瞧不起他、羞辱过他的人都看着,他站在高处,仰他鼻息生活,像是蒋老太太,像是蒋育成。
齐澄澄脸顿时挎了下来,有些不高兴,这个蒋奇峰到底什么时候倒啊!
老公你加油!
好。
¥
蒋育成死了。
蒋奇峰离开半个小时后人没的。葬礼办的很大,整个名城上层圈子都知道蒋奇峰爹没了,连新闻上都发了通稿。
白宗殷和齐澄也接到了帖子,去吊唁。齐澄本来不想去,他对小执爷爷一没感情,二这些悲剧都是蒋育成花心出轨养小三搞出来的。
不能人老了,死了,就变成了好人。
齐澄小声嘀嘀咕咕。
蒋大姐有可能也去。白宗殷道。
嘀嘀咕咕的齐澄立刻改口:那我去。他要告诉蒋大姐,蒋奇峰是个坏蛋赶紧跑,离开名城!
第90章
灵堂设在老宅子。
不知道蒋奇峰怎么想的,名城整个上流圈子人都来了,说是要办三天。宅子大门口挂着白幡、白灯笼,还没进去,先听到一阵吹吹打打的乐器声。
门口蒋家原配生的三个儿子站着迎宾客,遇见了什么人物,脸上挂着笑,不像是父亲出殡下葬,反正一副奇怪景象。
豪车从蒋宅门口一直堵到巷子外,门口停下一辆,车里主人下来了,车子开走老宅子没那么大地方停车。
齐澄和老公的车子在中间,到了蒋宅门口,花了不少时间。
您两位是?蒋大问的。
实在是今天来的宾客太多了,有些新闻上见过听过,有些没见过但报名字就知道,对方也没请帖丧事送什么帖子。能来吊唁的都是看在蒋奇峰面子上。
齐澄对叉烧没好感,简单说了两人名字。
蒋大一时没想起来,嘴上先招呼两位进,等人进去了,这才反应过来,齐澄?白就是蒋家股份转让那个齐澄?
又来新的宾客了,三兄弟没时间多感慨说话,继续操着笑脸迎人。
蒋家的宅院是二进的,听说就是蒋家的祖宅。里面格局和赵卓的差不多,一个是目字,一个是日字结构,但一进去就看出生活痕迹很重,不像赵卓那儿比较雅致,没什么烟火气。
这里太多烟火气。
蒋家三个儿子和老人一起住啊?多好啊,孝顺,就近能照顾。
夸赞了,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有位中年女人笑说,一边引路,灵堂在后院,这边请。
齐澄和老公偷偷咬耳朵说:那一位不是蒋大姐。
哦?白宗殷流露出求知欲,很配合问:澄澄怎么知道的?
齐澄继续小声哔哔:她在笑。说完顿了下,要是蒋大姐,她那个不负责任的渣爸爸死了,蒋大姐没准也会笑出声。
白宗殷不知道蒋大姐会不会笑,他被少年逗乐了。
前院有吹打的乐手,司仪不断念着谁谁谁送来一个花圈,单是花圈摆满了整个四合院墙壁。穿过回廊到了后院,花圈还有,正屋是灵堂,门口一片白,还没到就听到哭声,烧纸钱的灰味,香烛味,立刻有了悲悲切切的氛围。
院子是摆着座椅,列的整整齐齐在两边,套着白布。
有进灵堂的烧个香,吊唁一番,出来也没离去,在这儿一片互相说话攀关系,俨然是酒会模式了。不像是真的送葬。
也是,来这儿的都是为了蒋奇峰的关系,谁是真心吊唁蒋育成的,可能蒋育成生前,见都没见过这些人。
哥,大嫂。
蒋执从一旁侧屋出来,快步走过来,你们怎么也来了?
过来看看。白宗殷说。
齐澄看了眼二哈,很好也没见多少伤心,看来大家都一样,对蒋育成的死没什么感觉。不过来都来了,齐澄和老公去灵堂上个香,做做样子。
我带你们去。蒋执没表现出太多伤心,也没有多少高兴,有几分严肃,和平时跳脱的样子不太像,很正经了。
三人去了灵堂。
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一侧,脸上没什么情绪,他们上完香,老太太声音哑着说:多谢来看亡夫。
齐澄弯腰:您客气了。想了下,您要喝杯热茶歇会吗?
蒋老太太认真看了下年轻人,又看到了蒋执,没再说话。很快还有人来上香,老太太就说一句多谢来看亡夫。
三人出去,齐澄脸都不好看,说:小执,你们就这样对蒋老太太吗?
不是我,我说歇一会,可是我奶奶不同意,一直要站着,我只能时不时进去看看,都劝了,奶奶不听。蒋执解释。
齐澄气结,还是觉得这事好怪不对,那也不能由着老人这么站一上午。
已经早上十点了。
没人敢动,上去扶着拦着,奶奶拿拐杖打人,骂我们。蒋执说。
齐澄开始怀疑自己了,说:难道蒋老太太对小执爷爷就那么情深?这都要站着送最后一程。
你说呢。白宗殷开口看向旁边一直解释分辨的弟弟。
蒋执张了张嘴,对上大哥看透一切的目光,眼里闪过痛苦纠结,最后情绪很低说:我不敢这么想
齐澄不知道好好地,二哈怎么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不敢想什么?也不等回答,还是先劝劝蒋老太太,小心身体。
齐澄又进了灵堂,他站在蒋老太太一旁,有宾客来上香,他静了一会,等人走了,开口小声说:老太太,您先休息会吧?不然会累坏的。
不用。蒋老太太哑着嗓子说。
齐澄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劝,不能真的来硬的。他正思考,又有宾客进来上香,齐澄就先一步开口说谢谢您来上香。
对方还以为齐澄是蒋家的小辈,客客气气点点头离开了。
你是个好孩子。蒋老太太说,而后又缓缓摇摇头,你出去吧,我这一把年纪了,活够了,债还完了,就好了干脆了。
齐澄看老太太站都站不稳,赶紧扶了一把,小声说:您顾惜顾惜自己身体,您大女儿还是在意您的,您要是走了,她会难过的。
蒋老太太笑了下,皱纹爬满的手背拍了拍齐澄的手。
好孩子,走吧,这里晦气,回家去吧。
齐澄出去,没看到老公和二哈,找了下,在回廊角落看到的。二哈竟然在哭?不会是老公教训了二哈吧?
他刚走过去,就听到二哈说:我不敢让自己去想,我爸爸是那么个人,我不敢这么想哥。
齐澄一下子懂了二哈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蒋执很小时候,一个月就几天能见到爸爸,偶尔爸爸心情好了会陪他玩一小会,会夸他不错,会给他买生日礼物,后来再大点,就更少机会见了。但孩子对父亲的感情是深的,哪怕没有长久的陪伴,总是惦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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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饿饿,饭饭[穿书]——路归途(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