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西荧星(35)
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 作者:西荧星
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西荧星(35)
总之就是不喜欢。
听着景迟字里行间的调笑意味,纪旬更不乐意了,没好气的揶揄道:你还演上瘾了?
景迟被纪旬的反应逗笑了,意识到自己又踩到了雷,景迟忙不迭地顺着对方的毛捋两下:我错了。
景迟认错的态度诚恳不诚恳那另说,速度倒是真的快,让人都不好意思再朝人家发脾气。
其实本来纪旬心里就知道自己这股子无名火没来由,好像自打见到卉卉和顾梓钰发生冲突的时候,他的情绪就隐约有些不对劲,但他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最后殃及到的便是同自己刚发展出其他关系的景迟。
想到这,纪旬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嘴角也带上了笑意:问你正经的呢。
嗯,故事里是由镇子上的居民投毒才使庄园里的人染了病,副本里做出同等的条件没有必要,所以大概才被改成了更残忍的方式。
两人的姿势保持不变,但之间却半分朦胧的气氛也没有,毕竟景迟现在所描述的事情实在不怎么积极阳光。
先死去的玩家成为食材,葬入森林墓地里的只有骨头,吃了肉的会感染疫病,每天死三个人一是模拟那场瘟疫的传播速度,二则是保证了食材的供给。
小旬,你是在为会因为要完成我的任务而害死其他人而感到低落么?
景迟低下头俯视着纪旬,只见对方面色凝重,他的眼眸低垂,虽然浓密的睫毛掩藏了他大半的思绪,但还是能轻易看出纪旬因自己所说出的内容而情绪不悦。
剧本里规定我一定要保证流程的正常推动。景迟轻俯下身,虽仍用膝盖撑着身体,可却顺势将重心转移到了紧贴着纪旬耳侧支着的手肘上。
他将额头轻轻贴到纪旬的肩颈处,小幅度地蹭着,仿佛撒娇一般:我没办法的,别不高兴好不好?
为了尽可能地保证公平,我还让厨房把自助式改成了每人完全相同的定食。景迟用他那清冷的声音卖起乖来却毫不含糊,明明没有什么额外拖泥带水的尾音,可纪旬就是感觉自己的心尖儿被对方两句话给哄得软塌塌的。
暗暗感慨景迟不愧是有两世记忆的人,自己这个只有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经验的普通人和他简直不是一个段位的,即便知道对方这是想要达到某些目的,却还是被安抚得别提多妥贴了。
认栽了的纪旬顺应着景迟的意思,伸出手轻轻勾出了景迟的脖子,语气中也有了几分带着调侃的笑意:这么委屈啊。
纪旬只感觉景迟好像是点了几下头,并没有那么柔软的发丝不听话地划过他的脸颊,有些刺刺痒痒的,却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反而惹得纪旬有些控制不住翘起了的嘴角。
对方虽然没说话,但着微小的动作依然可以代表景迟的回答。
纪旬面对这个崭新身份的景迟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没别的什么太特殊的原因,他只是忽然发现两人把那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捋清楚后,自己的接受程度可能远比景迟先前自我预想的高了太多。
自己不仅没觉得景迟脑子有问题,反而心态十分稳定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不仅接受了,还主动和人家搞到了一起去,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但显然自己一个人凭着越来越模糊的记忆,苦苦追寻前世泡影许多年的景迟实际上还是没什么安全感的。
纪旬完全能理解景迟这般粘腻的行为源于什么,他只是从来没同谁如此亲密接触过,一时间有些别扭,倒没有什么意见。
不仅没有意见,他反而感觉自己对于景迟的触碰算得上是喜欢的。
但他肯定是不会直接表露出来,不然景迟这位从来都不怎么看重那张面皮的少爷,肯定会顺水推舟、得寸进尺。
纪旬想着这些,注意力便没那么集中在景迟的身上了,还没等他回神,景迟便突然附上了他的唇,原本还是在卖惨哄自己的姿态,可当下却换了副面孔。
只听他冷彻的语气染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将那皎洁如月光的声音烘得湿漉漉的:你不听话。
告诉过你要专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努力爆字数,明天应该能完结。
第50章 remember who u r(三更)
纪旬被眼前这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给气笑了:想你的事也算是不专心?
景迟此时的姿势早已换成了跨着纪旬微微分开的双腿,跪着将对方囿于自己的手臂之间,他听罢这话也弯了弯眼角,凑上前去从纪旬的耳垂轻轻啄吻,一直蔓延至脖颈:人就在你身边,怎么还用想的。
时间不留下来多做些什么,小旬不觉得可惜么?景迟用气音在他的耳畔蛊惑般的诱导着纪旬回应他。
没想到竟是没哄住,一个不经意,给了纪旬可乘之机。
纪旬挣开自己被半束缚住了的手,扶住景迟的肩膀就往离自己远些的方向推去:你哪来这么多骚话?
聊正经事呢。纪旬的脸颊、耳尖乃至锁骨处都泛着一层不自然的薄红,语气中虽含着几分愠意,但话尾的音调到底还是因为景迟的几番撩拨而变得软绵绵的,听起来毫无威胁性:你打算明天怎么办?
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旖旎,即便纪旬有心同他谈论有关后续的副本细节,人却还是因逐渐上升的体温而愈发慵懒起来。
他一只手保持着撑着景迟胸口的动作,另一只手的食指却不安分地在对方的肩头若无其事地划过来又划过去。
一时间就连景迟都分辨不出,这人是在故意撩拨还是只是单纯地觉着有趣。
景迟的眸色因着纪旬带来的痒意而更加深沉,他猛地扣紧了纪旬的手腕,突出的腕骨形状漂亮。
顺其自然怎么样?景迟说话的间隙,动作轻柔地将被他所握住的纪旬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在腕骨处落下一个吻:副本给我的任务实在难办。
听到景迟语气又一次地软化下来,明显是又在试图撒娇让纪旬心软。
这招术用一次两次就罢了,用多了,不管是对谁而言,效果总都是会减轻的。
可惜,纪旬偏偏就是吃这一套。
他笑着在景迟有些发红的眼角亲了亲,然后说道:嗯,知道,都是副本的错。
都是神明的错。
至于两人是怎么互相撩拨着就滚到了床上去的,纪旬也表示不记得了,大抵概括起来就是干柴烈火加老房子着火,什么夜半三更新晋恋人共处一室,还是有着前世纠葛的那一种,情难自控不是太正常了么。
总之就是小情侣的事情你别管。
随着景迟亲吻与抚摸的角度越来越刁钻,纪旬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得不说,景迟那双手不仅瞧起来赏心悦目,也着实是实用且耐用了。
脑内空白了几秒,纪旬不仅发出了一声带着些许压抑的闷哼,喉结似乎被景迟舔舐了两下后条件反射般地颤动了起来。
可随着景迟的动作逐渐转变得有些强硬,纪旬难得清醒的思绪倒是不合时宜的回到了这个躯壳里。
他的气息仍有些不稳,做出推拒着景迟的动作,可却用不上几分力气:迟,午夜了。
你要走剧本的纪旬本就断断续续的话语被景迟凑上来的一个深吻而彻底吞噬。
迷糊中,纪旬仿佛听到景迟的声音满是□□,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姿势,不轻不重地说道:你是庄园主的恋人,我同你做什么不都应该是人设之内的事情么。
最要命的是,这话传进恍惚中的纪旬耳朵里,惹得他也是为之一怔,竟觉得这说法有道理极了。
景迟仿佛笑了,纪旬听到他说:留下来睡吧。
我很想你。
清晨的阳光从窗幔间透进室内时,纪旬仍未苏醒,只是景迟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他的手指使得他有些心烦。
纪旬眯着眼睛不耐地拍打了景迟的肩膀,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只听似乎是打痛了,景迟闷哼完却转而又笑了:我的小向日葵,该起来了。
听着景迟口中叫出这个令人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昵称,纪旬迅速清醒过来,也意识到景迟现在因为需要符合人设,所以并不能与他正常的交流,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提醒和暗示自己。
纪旬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身体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疼痛,只是有点运动过量的微酸,比前上个月自己身患绝症时日夜都要承受的骨痛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们是不是该下去吃早餐?纪旬一边往自己身上折腾着那套繁琐的礼服,一边反客为主般的向身后的景迟问话。
你想做什么都行。景迟用温柔的语气笑着说道:如果你能够开心,我甚至可以请厨师来房间里为你烹饪。
嘶。纪旬被景迟这一番情话着实是腻到了,可心里却又莫名升起几分不明显的酸来,想到景迟对前世的那个捡回家来的小男孩是这般宠溺的态度,纪旬脑中闪过一瞬的不平衡。
许是刚有过亲密接触,作为人类的劣根性在作怪,总是希望自己的伴侣对待自己时,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是可以计较一下下的。
仗着景迟对自己称得上是骄纵般的顺从,纪旬揶揄道:我只记得这辈子的事可是亏大了。
而景迟听了这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没吭声,只是面带比初生的朝阳还要温暖的微笑直视着纪旬的眼睛,甚至轻轻地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头,像是假装听不懂纪旬在说什么一般。
见到这个场景,纪旬心里本就不怎么认真的不平衡彻底烟消云散了。
他在心底不由感慨景迟哄人开心却是很有一套,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景迟过来帮他打领结。
如此使唤庄园主的也就只有他敢了,可不管是景迟还是那劳什子庄园主都十分乐意任他差遣,丝毫不掩饰眉宇间的情意便朝他走了过来,整理起了那个雪纺材质的白色的领结。
纪旬想着,反正自己没有限制,扮演自己还不轻松,那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地做。
于是他便趁着景迟仔细给他整理仪表的时候,主动凑上了前去,在景迟的鼻尖处扎扎实实地亲了一口,还十分不讲究的发出了吧唧一声清响。
你人设是不是对我百般顺从的呀?纪旬笑着问道,语气有些俏皮,一听就没憋什么好主意。
景迟只是注视着他,并不作声,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话。
见状,纪旬对如此听话,不拆台、不找事还不阴阳怪气的景迟表示实在是很满意,便又赏赐一般地在面前这人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笑得恣意:那你今天乖乖听话。
我指哪打哪,怎么样?
只见景迟朝他挑了挑眉,像是在确认他的意图。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纪旬当然不甘示弱,景迟挑得是哪边眉毛,他就也原封不同地还回去,反正就是两个字嚣张。
要么怎么说小情侣亲密接触是提升感情以及生活质量的必要条件之一呢,提无理要求都变得有底气多了,纪旬心里腹诽道。
半晌,景迟伸手为他理了理因睡觉姿势过于洒脱而起翘的头发,然后又牵起纪旬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对方的手背说道: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我睡觉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白天可能会有四次更新或五次,0点前一定完结,说到做到(嗯!)
呜呜,我终于勤奋了
第51章 remember who u r(一更)
两人最后还是决定错开时间下楼,虽然纪旬自己也觉得这种行为就是大写的欲盖弥彰,但他还是先于景迟独自下到正厅。
看窗外阳光的倾斜程度,纪旬其实感觉自己并没有起得有多晚,甚至因为对环境比昨天刚进副本时要熟悉,并没有在房内耽误太多时间,所以应该比昨日下楼的时间要早上些许。
如果说每个人分配到的角色时间线和行动线都是规定好的,那正常这个时间段昨天那个看上去有些怯懦和紧张的女仆,此时应该正在二楼一间一间敲着房门通知其他宾客去正厅集合才对。
纪旬到了二楼楼梯口的小厅时还不禁紧张一下,虽然说以他庄园主恋人的身份晚上不留在自己房间里休息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问题,但纪旬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这奇怪的心是哪里来的。
小厅里空无一人,虽说纪旬也并不想要和谁打照面,可他不知怎么竟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纪旬停住了原本要直接下到一楼的动作,径直转身往客房密布的走廊走了过去。
廊内的灯光昏暗,由于没有设置窗户,无法借助外界光源,只得依靠定期更换蜡烛照明,而此时固定在墙面上的蜡烛已然燃尽了许多根,只剩下零星几点烛火还在苟延残喘般的跳动。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从午夜零点到正午十二点是走剧本流程的时间,而两位女仆身份的玩家所当然地需要负责起庄园内的这些杂事。
为什么没有及时进行更换?纪旬有些疑惑。
但在联想到昨天从顾梓钰身上问到的异香,纪旬直觉自己不好的预感要成真,但染病的真的只有顾梓钰一个人么?
昨晚他与景迟回到宅邸的时间并不算早,加上已经被顾梓钰杀死却没见到尸体的李峙,纪旬也算是见到了六个人,还有五个人在早餐时间过后就没有再见到过,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分散在偌大的宅邸中寻找线索,还是早早地便躲回自己的房间里,以逃避被牵扯进那几人无谓的争吵中。
纪旬为避免出现什么他一个人解决不的问题,并没有独自检查各个房间内的情况,而是选择当作无事发生似的下楼与其他玩家汇合。
毕竟不管是影视作品还是各类文学著作中,单独行动逞英雄的,一般都没有个什么善终的下场。
而纪旬本身还是要伪装成npc的。
一个合格的副本npc哪有在意玩家死活的。
但纪旬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想到这点,自己的心里就总会产生一丝焦躁,同昨天看到顾梓钰的只顾自己的安危,完全不对同伴的死活有任何怜悯时所产生的情绪类似。
纪旬对于他这突然萌芽出的疑似有些过于圣母的特质感到十分不适应,只得努力克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向一楼正厅走去。
昨天早上虽然桌尾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但长桌起码还是基本坐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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