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80)
猛虎禁止垂涎 作者:傅云见
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80)
凌君寒着他的口吻,轻声回应道:我也爱你,爱你。
心意相通的一刻,好像所有的苦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两人对视了一会,脸红耳烫,段无心到底是败下阵来。
他有些害羞过脸,手指碰过缠得满满当当的绷带,语气心疼,身上疼不疼,伤了好多地方,看着怪慎得慌的。
又疼又痒。凌君寒垂眼观察伤口位置,大概是口子慢慢结痂,新肉痒得厉害。
只是这回大胜虫族,又取了王的人头,估计可以过上一段太平日子。
段无心始终对于当时命悬一线的举动耿耿于怀,轻哼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己当英雄,以后我们还要一起上战场的,你要是每次都这样,我不跟你组队了。
下次我尊重你的意见,但如果有生命危险,我还是会这么做。凌君寒捏了捏他的手心,表情严肃。
行吧,我说不过你,下次的事情下次说。段无心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长长舒了口气。
隔壁房突然传来两声狗叫声,安静的病房显得格外突兀。
段无心狐疑朝那边看了一眼,隔壁不是住着嘉木哥么?怎么还有狗.
嘉木现怎么样?凌君寒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查看通讯器,几天时,消息塞得满满当当。
他挑着回复了几条,觉得脖子发酸,又把通讯器扔了回去。
段无心摇头,表情凝重,之前一直没醒,我们去看看。
凌君寒撑起身子,缓慢往床下挪,艰难出声,我跟你一起去。
每次一受伤,就得遭罪。
手臂撑着床铺,肌肉用,浑身的伤口都撕扯得疼。
他压下痛意,慢吞吞地挪动了两步,手臂被段无心扶住。
两人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拐到隔壁,一推开就看见凌嘉木趴床上,双膝跪着,汪汪直叫。
孟与森抽了一管血液做样本检测,眉头紧索。
凌嘉木见两人进来,梗着脖子冲着人又是一通没头没脑的乱叫。
情景诡异,见震惊,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变成狗了?段无心震惊,伸手抓了抓凌嘉木的头发,那人竟然顺着他的手掌蹭了蹭。
这动作无比自然,真跟家里那只流浪狗如出一辙。
看着这互动,孟与森一脸无语。
他反复查看血液里的成分状况,是疑惑,不知道,这么多变异,没谁是这种情况.奇了怪了。
房里陷入沉默,除了时不时的狗叫声,没人说话。
凌君寒盯着凌嘉木看了久,轻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看他。
手掌抓紧细细的后颈,审视道:既然变成了狗,那你是什么品种?
哈士奇。凌嘉木眨了眨眼,条件反射回答。
段无心:?
你怎么给自己搞出这么个品种的,说话倒是顺溜。
凌君寒顺着他的回答,一本正经的看向孟与森,说着算:既然变成了狗,得找跟绳子拴起来,这脖子上也得戴个项圈,现人多眼杂,免得走丢了。
段无心着急的断他,嚷嚷说:嘉木哥已经这么惨了,神智不清,你还要栓他,也太过分了吧!
孟与森揣摩着凌君寒莫名其妙的说辞,福至心灵,突然开窍。
他扯了扯唇角,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顺着话接下去,是得关起来,以后三餐就买市面上那种最便宜的狗粮,毕竟得养好几十年,挺费钱的。
凌嘉木不悦地汪了一声,表示不满。
之前他一直想体会发情期的感觉,那等我们回了中心城,帮他找条母狗配种。说不年底就能有一群狗。凌君寒憋着笑,越说越离谱。
你们怎么这样!配你妈!我才不要!凌嘉木实没憋住,仰起头愤怒出声。
凌君寒嗤笑道:不装了?不得不说,你演技真差。
你怎么发现我是骗你们的,没意思。
凌嘉木盘腿坐病床上,回味了一番自己的操作,又炫耀道:不过森哥和心心被我骗到了吧,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装得炉火纯青。
凌君寒靠墙边,一语戳穿:他们俩这是被关心蒙蔽了双眼。
凌嘉木瞪他,怒气冲冲,那你不关心我,亏你还是亲哥,相当没意思。
我是太了解你了,兄弟这么多年,你动个指头我就知道你要什么鬼主意。凌君寒冷哼一声,与森不离不弃照顾你这么多天,你就这么对人家?
我就是醒过来灵感突然爆棚,想逗你们一下嘛。凌嘉木重新趴回床上,相当清脆地又叫了两声,得意炫耀道:我这狗叫得挺像吧?
被戏弄了一番,段无心面无表情回:一看就是纯种哈士奇。
真服了,没事装狗,什么人呐。
一通胡闹过后,凌嘉木干脆利落跳下床,大大咧咧搂住孟与森,给了一个相当结实的拥抱。
忘了说最重要的,感谢森哥救命之恩,以后你就是我生父母。
大可不必。孟与森被拍得快岔气,开玩笑说:你还是以身相许比较靠谱。
森哥,我知道你是寂寞了,这样,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我给你介绍。
凌嘉木豪气地拍了拍胸脯,大言不惭的揽下重活,我一好好帮你挑选个完美嫂子,这就是我重生后的首要任务。
孟与森疲惫地用手臂挡住脸,声音发虚:折腾,我还是去补觉吧。
对对,森哥熬了好多天,人都憔悴了,赶紧去休息。
段无心见那个木鱼脑袋不开窍,已然放弃挣扎劝说。
凌君寒被重新掺回病房,躺床上,无所事事。
他摸出通讯器刷了一会网页,抬头问段无心:能帮我弄个光脑过来么?
你要干什么?段无心坐陪床上,盘着腿看他。
凌君寒说:太无聊了,估计还得躺上好几天,找点事做。
段无心噢了一声,点头答应:行,那我让他们搬两台过来,正好我还可以直播发时。
手下动作快,不到十分钟,就搞来两台设备。
两个床上一边一台,倒是互不干扰。
段无心懒得变回白虎,就着人形撑着下巴开直播,跟网友招呼:大家好久不见,元帅伤还没好,陪床无聊,直播一会。
【噢,我们的英雄开直播了!这是什么人福利!】
【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妈妈想你!】
【我现仍然不能适应心心如此帅气,让我吸一口氧气缓缓】
【凌君寒也太有福气了,同时拥有了婆和战宠,简直人生赢家】
【子天天贴身照顾,好贤惠好人妻!】
【完仗,是不是该结婚了?】
段无心轻咳了一声,含糊回:那事还早,不着急。等我们回中心城,还有多事情要处理。
李英毅那边还没开始审判,还有兽魂计划后续的收尾工作一堆。
更重要的,是军队传来消息,他又要晋升军衔了,连跳几级。
想到这个,段无心是得意。
半年不到,这个晋升速度,大概可以跟凌君寒一较高下。
要不是某人还重伤床,他恨不得赶紧飞回去参加晋升仪式。
旁边传来噼里啪啦字的声音,段无心不悦地过头,凶巴巴说:声点,我直播呢。
好好好,我轻点。你播你的,我弄我的。凌君寒头也没抬,手指键盘上飞快地移动。
段无心啧了一声,回头看向屏幕:不知道写什么鬼东西,闲职家的元帅跟个空巢人似的。
凌君寒笑着回:你这是咒你自己呢?宝贝,不必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心心把ljh吃得死死的】
【你们考虑双人直播么?这日常我能看一百集】
【亏我以前以为ljh无比高冷,都是被新闻蒙蔽了双眼】
【噢这声饱含深情的宝贝叫得我腿软】
【心心给元帅的爱称是什么,公么?】
段无心无语:就叫大名,没有爱称。名字取出来不就是给人叫的?
你要是叫我公,我绝不反对。凌君寒见缝插针开口,满脸都是期待。
你插话。段无心害臊地断他,当着这么多人,多羞耻。
视线回到屏幕上,他继续跟网友插杆诨,绘声绘色,详细描述自己如何英勇战胜了虫族。
噼里啪啦说了一个时,口干舌燥。
可惜,广大网友不买账。
【聊这个,不想听,我们想听你们恋爱细节】
段无心不爱秀恩爱,喜欢和爱都喜欢悄悄藏着。
他含糊其辞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恋爱细节有什么可说的?不都一样么?两个男的也一样,没那么腻歪。你们要是想体会,自己找个对象不就行了。
凌君寒停下敲键盘的手,一本正经说:让网友们等等,他们马上就能看到了。
为什么?段无心茫然问道。
我写书啊,上次不是说了,要出书把我们绝美的爱情,一代一代传下去。
凌君寒拿了一个枕头塞脑后,活动脖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字。
段无心:你旁边动静翻天,就是写这个?
凌君寒头也没抬,视线放屏幕上,说:嗯,我刚看了眼病例,我得住院七天。这段时正好拿来写这个,是不是完美?
完美你个毛毛球。
段无心捏着拳头,缓慢踱步过去,悲愤道:你肯带了主观色彩,美化自己,丑化我!
没,都是夸你的,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凌君寒把屏幕往旁边挪了一些,怼他脸上,白光晃得眼睛疼。
手指滑动页面,邀人共赏:不信你看。
段无心一目十行,拳头越捏越紧。
这人字速度倒是快,没半天时,就写了好几页。
他盯着文档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觉脑仁生疼,头痛欲裂。
确实把他夸得挺完美,就是越看越不大对劲。
段无心突然怒吼出声:你怎么连接吻都写啊!还什么手指抓紧,舌头勾入,是不是太细节了点?你该不会还写了什么发情期吧!
他心里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是病人,受着伤,不能揍。
凌君寒摇了摇头,语气略带遗憾,那个倒是没有,准备一笔带过。现出版审核严,估计过不了审。
弹幕听见两人对话,瞬爆炸。
【什么!真有书!我要买!!!】
【凌君寒牛逼!上得了战场写得了自传,能文能武,不愧是你】
【发情期是什么鬼东西,让我康康!!】
【我给你赏五千,请务必完善细节谢谢!】
【搞到真的了,坐等元帅着作,出版时候请送亲签!】
【啊啊啊啊啊啊啊求连载,我已经按耐不住了!】
段无心滚动鼠标,快速浏览完毕,又重新回到第一页。
他眯着眼睛,一头雾水念出书名:《猛虎禁止垂涎》,什么意思?
把你写得这么完美有个坏处,总有人痴心妄想。
凌君寒洋洋得意解释道:我这是大写加粗警告大家,不许对你想入非非。
第72章 小醋包
段无心又瞥了眼书名,低声嘟囔:这名字好蠢,再说,谁对我想入非非了,你这是被迫害妄想症。
不信,你问网友,看看多少人在正大光明觊觎你。凌君寒轻哼道。
他们都把我当儿子好不好?段无心回头看向镜头,追问网友真相,是吧?
【自从知道儿子能变人,母亲想变成女朋友】
【虽然道德不允许,但我想乱伦】
【垂涎是垂涎的,就是我打不过凌君寒,只能心想想】
【害,有谁不喜欢漂亮又武力值超高小脑虎呢?爹妈都是借口罢了】
【我正掐着我家猫疯狂摇晃,希望他能变个美男子出来】
段无心:
这弹幕,果真是人间真实。
网友还在疯狂自嗨,他指着屏幕,威胁凌君寒,反正,请注意你尺度,到时候写完了我要审稿。
凌君寒大方应允:行,你要是觉得描述不准确,可以再添点儿内心活动。
本正经,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段无心懒得理他,慢吞吞回到屏幕前,继续直播。
很快七天一晃而过,凌君寒书写了半本,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尾。
底线逐渐降低,段无心从一开始看到那些字害臊到不行,到后来一脸平静。
算了,爱谁谁。
医生过来帮他拆了绷带,露出身上块块斑驳的伤痕。
前胸口的旧疤还在,后背和前胸上层层叠叠又盖上了层新伤,几乎没处好地儿。
他倒是不在意,只是段无心看着心疼得要死,口气找医生要了五瓶除疤药,不要钱似往他身上涂。
别涂了,粘粘乎乎好难受。凌君寒按住他手,满脸都是抗拒。
不行,必须涂。段无心把大坨药膏抹上去,细致地绕着疤痕涂抹均匀。
凌君寒耍赖皮,抬起眼皮讨要亲近,语气痞痞气,那你涂个地方亲我下。
旁边一堆护士听着捂嘴直笑,个个表情兴奋地看着热闹。
段无心抿着双唇,从牙缝挤出声音,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这么多人呢,你是不是要发疯?
我又没说现在,先欠着嘛。凌君寒漫不经心地挑起眼皮,示意那群看客赶紧撤。
医生憋着笑说:元帅今天就准备回去了吧,记得擦药,伤口别沾水,其他就没什么了。
凌君寒嗯了声,算是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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