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74)
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 作者:燕倾
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燕倾(74)
我已经单人穿女装了,你还让我唱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痛也没用,因为你太可爱了。
警告你,别激我,我会化身为狼,让刚才的两小时全部都化为泡影。
鲛人对月流珠,人鱼变成泡沫,而饿狼流津液。
那我的设定依旧是月亮。
哪天的月亮?
韩峤捏捏枕边人的脸:十五的月亮,十六正圆。
月亮又缺了一口。
谢锐言小声喊:睡着了吗?
韩峤皱皱鼻子,闭着眼睛把谢锐言抱紧。
皱鼻子的动作太可爱了,谢锐言还想再闹一下。
不能把人吵醒,只能等明天再闹。
谢锐言把韩峤怀里的家伙从自己换成兔子抱枕,费了半天劲,出了一身汗。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在半夜里开始赶工,写那些贺桐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歌曲。
之前,他并不是难产,只是怀疑人生,认为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间歇性中二的想法,在看到韩峤的温柔笑脸时好了个彻彻底底。
努力是为了充实自我,然后和喜欢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人类只能活在当下,为自己铺出一条拥抱未来的道路。
手机静音开了勿扰,没有震动提醒,仅仅亮起屏幕,谢锐言看了眼谢帷舟给他发的消息。
和好之后,谢帷舟和谢锐言之间的沟通变多了些,没有从前那么冷淡。
自从回过家,更是有了质的好转。
谢帷舟说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告诉谢锐言,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尽快和她联络。
谢锐言从来没有见过姐姐这么急切地想和他见面,凌晨四点的消息,希望姐姐只是在加班加点地熬夜,而不是失眠。
谢锐言迅速回复:明天下午,老地方见。
又打开购物软件的同城寄送,把给韩峤买过的养神食品买了一遍。
谢锐言将五袋吃的塞进谢帷舟的车后备箱,二人肩并肩走进咖啡店的包间,谢锐言贴着谢帷舟坐了下来,直觉很久都没和姐姐这样亲昵。
谢帷舟看起来气色很好,谢锐言在近距离的分辨下,才发现她的黑眼圈被遮盖住了。
谢锐言是化妆小能手,轻嗅一口,敏感地察觉到,这似乎并不是谢帷舟平时在用的粉底液和化妆手法,是别人帮的她,特地为了来见他。
谢帷舟径直打开了话题:言言,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
谢帷舟坦然承认她压力太大,接手了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发现一切都比她想象得要艰难许多。
放手很难,独坐孤舟更难,群狼环伺,似乎少有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就在不久之前,茹寸心因为涉嫌人身伤害被带走,谢乘章后脚被举报行贿,并在公司内部翻出了惊天假账。
多年前也有过这么一次,当时谢乘章花费无数的人脉和金钱摆平,如今在大力的反腐倡廉之下,几乎没有再度翻盘的可能性。
检举揭发的人正是当时谢氏房产业男性跳楼死者的妹妹,在谢氏做了几个月的财务实习生,只为抓住全部可以抓住的线索。
谢帷舟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举动,却什么也没有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放过关。
直到父亲也进了看守所,谢帷舟所在的纸房子终于轰然倒塌。
同时,光年星娱也爆出了前视帝尹子瑄吸食X品的丑闻,虽然并无实锤,只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但很多合约到期的艺人担心引火烧身,纷纷跑路,转投其他公司的怀抱。
树倒猢狲散,谢乾坤也跑路了,卷了一笔,不知所踪。谢帷舟不得不收下了这笔烂账,进行清扫。
我早知道父亲会有这一天,房地产和星娱都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你早先收下了不愿意留在琴鹤的歌手们,好好地经营铃音,总算没有让我们的辛苦白费,我很感谢你。
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谢锐言宽慰道,上一辈的罪孽,即使落到了我们头上,也不能让姐你一个人还,还有我呢。
谢锐言说话的时候,眼角还带着青黑和点点的泪光,他还没能完全从奶奶去世的真相中走出来,却想着要安慰谢帷舟。
谢帷舟对她这个弟弟从来都是爱得无言,如今却涌起了些微的探究欲和不甘心。
为了奶奶?为了年姨?还是为了韩峤?
谢锐言摇摇头:是为我自己。我想把公司开好,但同时,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远远没到可以让自己放松的时候。帷舟姐,你在这方面做得很好,我想多向你学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提点不成器的我?
谢锐言像小时候那样,捏着谢帷舟的一根偏弯的小指,用指腹揉揉搓搓,像要给她正骨似的:从今往后,我的身份不是谢氏的老三,就只是你的弟弟。
谢帷舟冷硬恍惚的神色柔和下来,露出微微的笑意:以前外界的人都说你最扶不上墙,关键的时候从来只有你最可靠。对不起,姐姐以前和爸一起骗了你那么久。
都过去了。姐哪里需要我,我一定第一个赶过来,绝不像二哥那样扔下你,你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扛着,有我,有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好。如果有什么麻烦,我会联系你。谢帷舟仔仔细细地看谢锐言的脸,喃喃道,真的长大了,不是我的错觉。
事情才刚刚开始,谢锐言却感到了几分释然:是韩峤教会我,遇到困难可以寻求帮助,别人有难处的时候,也可以当个肩膀,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自由。
韩峤还教会我一点,做人应该适当贪心。再贪心一些也没问题。姐姐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找我。奶奶去世后的那段日子,其实你关心了我的饮食起居,我相信你只是用错了方法,本意不是想让我伤心。特别豁免权是我自己主观想给你的,不是你硬问我要的,我这个受害人都这么说了,你必须收下。所以,别再说对不起我了。
谢帷舟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放到心口,握成拳,一下下地轻锤,冷静了许久,把要掉下的眼泪收回去,笑起来,一拍谢锐言的脑门:嗯。
不难受了吧?
不难受了。但你也不能一直在伏羲老总的家里呆着。韩峤为人仗义,帮刘董事长重振伏羲琴厂,五年来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和他谈恋爱,姐姐是不反对的,多谈几段越能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
谢帷舟说着,起身整理东西,话锋一转,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你以后要是结婚,姐姐希望你的选择不是韩峤。我看到微博上你们晒那对戒指,太儿戏了。
谢锐言也一起站了起来,听着听着,笑容逐渐变淡,忍着心里那点韩峤被说的不悦,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他怎么了?
他有污点。
谢锐言一愣:什么?
看样子我猜对了,他并没有告诉你。
谢锐言想不明白。韩峤这样正直清白的人,最多是偶尔嘴巴坏些,空有撩人而少有实际行动,他能有什么污点?做了什么坏事吗?
谢锐言仔细地回想韩峤这段日子里干过什么。
是两个人一起看片的时候,韩峤揉一半,指着那个男演员,对他说,我觉得他比你大,你不算XL?
是韩峤故意戴假发上班,想吓刘董一跳,结果震惊了研究所的所有人?
还是韩峤外出rua狗的时候倒着狗毛摸,事了拂衣去,让那只威武的黑背回回见到他回回绕着走?
谢锐言想不明白,侧过脸问:姐,你直接告诉我,我真的想不出来。
谢帷舟抱起手臂,地叹:我和他是高中校友,很多以前的事,我比你清楚。你阑尾炎手术那次,我和他一对视就知道了,他没忘记我曾经给过他的一个背摔。
谢锐言:?!
你把他摔疼了吗?怎么回事?
眼看谢锐言的脾气又冲了起来,且胳膊肘往外拐,谢帷舟微微一笑,踮起脚尖,把手掌按在谢锐言的头上,摸了摸刺猬似的头发。
我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是人都会犯错,我只是讨厌他瞒着你,也不好插手你们的感情。谢帷舟拿起手包,裙摆轻动,你先回吧,我后面还有股东大会要开。回头我发你一篇报道,你自己看。
谢锐言点进链接,看了扫描版的报道。
近日,X大附中高二学生韩山月暴力殴打同学,主动退学,希望广大师生们引以为戒。
那张全脸仅占了陈年报纸一个小角落的照片,谢锐言一点也不陌生。
这是张韩山月高一入学时学校拍摄的白底照片,脸颊胖成了浑圆的形状,就像白白的面团,五官在其中便显得有些被包裹住。
韩山月留着一个样式奇怪的妹妹头,对着镜头笑得灿烂,标标准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唇红齿白,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张脸和韩峤被上天精细雕琢的五官对不上号,但谢锐言认得那双眼睛。
笑起来弯弯的、带着卧蚕的桃花眼,还有左眼角下面一点工笔画似的泪痣。
韩山月就是韩峤,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会有假。
暴力殴打是很严重的过错,但谢锐言无法相信。韩峤的网名是中岛敦,历史上也有一位叫做中岛敦的作家,写过一本著名的书叫做《山月记》。
韩峤很珍惜他的名字,他曾对谢锐言说,他的名字是山乔峤,千峤万峰,再巍峨耸立的山,他都不畏去翻越。
韩峤是个坚定的人,他对他的曾经,对他的双亲都很坦荡。
韩峤也是个温柔的人,坏脾气的极限也不过是沉着脸色和他说话,质问他为什么想要离开。
韩峤从未提起过殴打同学,却和谢锐言讲过辍学后的他如何绝地逆袭,实现自己的学业梦想。
韩峤为什么要隐瞒?恋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谢锐言想不明白。
韩总的黑历史不能告诉别人,谢锐言差点憋坏了,一个人翻来覆去地思考,该怎么办。
权衡利弊后,谢锐言想了最温和无害、甚至能称得上是机智小谢的办法。
他准备把韩峤灌醉,一问究竟。
屋外已经飘起了糖醋菠萝排骨的香味,霸总提着嗓音说:宝贝,吃饭了!
iming!
谢锐言像做了坏事心虚似的,心里一紧张,ing喊错了语调。
喊成了g。
喊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韩峤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把谢锐言公主抱起来,向外走,边说:先吃饭,等晚上让你g。
谢锐言含泪猫猫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有多爱我,心灵和身体?
啊啊啊谢锐言在韩峤怀里疯狂蹬腿,让人鱼从尾巴变腿,有本事你放我下来!我们单挑!
单挑?韩峤笑着反问,我们不是每晚都在单挑?
谢锐言噌地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那我再也不做1了!我罢工了!
随即看到了韩总计划通的眼神。
谢锐言:你不对劲!放我下来!
好家伙,做1那么累,韩峤从前那么大的一个X冷淡,怎么会逐渐乐此不疲?
难道这也是霸总可耻的征服欲?
作者有话要说: 韩峤:不是
第73章 韩山月
不是征服欲,是爱情。
谢锐言罢工了一段日子,韩峤也奉行不让他累的宗旨,主动提了建议。
锐言,你希不希望我
谢锐言听完后,虎躯一震:真的可以吗?!
你都做了,没道理我不行。
所谓的做1,都是虚假。
服气吗?
你这是在榨
韩峤背对着谢锐言,谢锐言看着这人劲瘦有力的腰在眼前摇晃,还有两个明显的雪白的腰窝,感觉人没了。
韩峤转过头,侧着脸对谢锐言笑:罢工就罢工,你动什么?
谢锐言小声说话,叽叽的让人听不清楚。
韩峤长腿一垮,就着原先的姿势转了半圈,二人都一阵蹙眉惊呼。
韩峤直面谢锐言,按着他问:谢锐言究竟说了什么?
谢锐言闭起眼,脸上热,心里更热,破罐破摔地大声地重复说:谢锐言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忍得住不动才怪!
罢工结束,没超过5个小时。
扑!
谢锐言和韩峤喝酒的借口很快就找到了,铃音拿了个业内的奖项,不大,算是个小奖,同时颁给Egon和献唱歌曲的出道新人,以兹鼓励。
韩峤主动提议开谢锐言囤了小半年的香槟庆祝。事情发生得如此顺利,谢锐言又惊又喜。
但当谢锐言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香槟,韩峤用豆汁儿回敬他的时候,谢锐言就有些不好了。
喝酒是我一个人喝酒吗,你也喝!
韩峤苦恼地蹙眉:会断片的,宝贝。
谢锐言不得已翻了旧帐:上星期你喝刘董的二锅头被扶回家里,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只是个意外,以为玻璃杯里是水。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编故事,你又没感冒,闻不出来吗。
好吧,我承认,他给我倒了一小杯,我不能认输。
霸总坐姿乖巧,接过被重新添满的高脚香槟杯,一饮而尽。
韩峤展示给谢锐言喝得一滴不剩的酒杯:怎么样?
还不够。谢锐言又倒了一杯,三杯。
你是不是对我有哪里不满?怎么想到要让我喝酒?
没有不满。谢锐言迅速地说,我爱你,小酌怡情,蓄谋已久,还想趁你喝醉套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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