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顾徕一(145)
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 作者:顾徕一
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顾徕一(145)
那是不可能的,嘻嘻。
她仰头,伸起自己的天鹅颈,去回应顾晓池持续落下的吻。
从此以后,不再是夜会有期。
而是余生有你,岁月都可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全部完结啦!好感慨!TAT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们~你们是我的动力~
明天开始是几章番外,平行时空,大家按兴趣选择性观看~谢谢大家!
【我们下一本书再见!预收记得帮我搞起来呀!】
第110章 初遇
三天后,陈导电影的片场。
片子杀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把几个重要演员叫过来,因为陈导是那种精益求精的导演,有几个镜头需要补拍。
陈导来的时候,葛苇已经到了,笑着跟陈导打招呼:陈导好。
陈导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葛苇真心实意的说:陈导,对不起啊,我弄出这么大一新闻。
陈导摇摇头:韩菁都提前跟我商量好对策了,本来我这片子,国内也不可能上映,没事儿。
她告诉葛苇:下一部片子我还找你。
葛苇一怔:真的啊?您下一部该拍商业片赚钱了吧?您不怕用了我,票房不好甚至被叫停啊?
怕个锤子。陈导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我做导演也算做到这咖位了,连想用的演员都不能用,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努力了?
葛苇笑嘻嘻的:陈导您对我这么好,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什么时候能把乱开玩笑这毛病改改?陈导瞋了她一眼:我是觉得,你们这辈人,终归比我们这辈人勇敢,这挺好。
葛苇一愣。
再看向陈导的时候,陈导已经走到副导演身边,去检查布景的细节了。
******
葛苇在一边候场,小平端着一盒切好的菠萝走过来,韩菁跟在她身后。
葛苇用牙签戳了一块菠萝,丢到自己嘴里,瞥着韩菁:万恶的资本家,看我接不着活儿了,水果直接从车厘子换菠萝了,啧啧啧。
葛苇自从直播事件后,颁奖礼直接通知她不用去了,还有几个口头约好的综艺通告,也黄了。
接下来怎么发展,还要静观其变。
不过这些情况,也都在葛苇和韩菁的意料之中。韩菁那边的通稿买着,会一步步帮葛苇试水。葛苇休息的这段时间,公司的资源会往唐芷妍身上倾斜。
唐芷妍最近势头很猛,要说她会变成下一个葛苇,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菁拿着一个剧本,敲了一下葛苇的头: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我让小平买的这菠萝是进口的,巨贵!
她把手里的剧本抛给葛苇。
葛苇嚼着菠萝,低头翻了两页:这不是俞导新电影的本子么?
韩菁:嗯,你可以开始背词了。
葛苇惊讶抬头:你拉到新投资商了?
上次俞导找的那群投资商,有一个退了,之后这个项目,就一直属于停滞状态。
后来金萱有带资进组的意思,可调戏到葛苇头上来了,韩菁想都没想就给拒了。
葛苇说:可以啊韩老板,业务能力够强的,新金主是哪家企业的哪位老板啊?
我。
葛苇愣了。
韩菁笑了一下:我就是你新片的新金主爸爸,叫爸爸。
叫个粑粑!葛苇有点急:你疯了吧你?你投俞导的新片,风险也太大了吧?要是钱都赔了,你和小平以后怎么办?
葛苇和韩菁混娱乐圈这么多年,她们俩都清楚,投资电影跟买彩票似的,赚钱的那都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钱投进去,水花都溅不起一朵的。
韩菁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怂!真是白长了一副纸老虎皮囊!
我这么多年在橙果忍辱负重的赚钱,不就为了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儿么?赔了就赔了呗,我和小平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不成?
她笑嘻嘻问葛苇:要不我和小平,你和晓池,我们四人开个店?你有什么才艺或技能,可以提前开始想想了啊。
葛苇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我们家晓池会给人画像。
韩菁问葛苇:那你呢?吞剑会不会?胸口碎大石呢?
葛苇踢了她一脚:滚!
韩菁笑着躲开。
葛苇有点感慨:韩菁
她知道韩菁这么孤注一掷的,是为了她。如果韩菁不让经纬娱乐来当这个投资商,估计葛苇会很长时间都无戏可拍。
结果韩菁一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制止了她:打住!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是幻想着一投成名一夜暴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她瞥着葛苇:你给我好好演啊,不要辜负你的金主爸爸。
葛苇抱着韩菁,在她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
韩菁触电似的把葛苇甩开:快滚快滚!你们家顾晓池不在我们家小平还在呢!你想害死我?
她嫌弃的擦着太阳穴上的口水,问葛苇:你们家顾晓池今天怎么没来?
分明是周末。
葛苇说:在家补觉呢,昨晚睡晚了。
韩菁一脸我懂的表情:哦哦哦,睡晚了啊。尾音拖的意味深长的。
葛苇踢了她一脚:人家是灵感来了画画,画得太晚了。
韩菁又问:画你啊?没穿衣服的那种。
葛苇吼她:滚!
葛苇家。
卧室里的窗帘已经换成遮光的了。顾晓池有时晚上画画,会熬到很晚,葛苇为了方便她补觉,急着把窗帘换了。
时至惊蛰,春雷乍动。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让顾晓池睡的没有很沉。
身体是睡着的,意识却又像是清醒着。她迷迷糊糊做着一个梦,但那梦境过于真实,又让她恍然,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梦。
那位衣着褴褛的巫医,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巫医说:现在,塔罗牌的谜底,都已经解开了。
第一张牌,愚者,逆位。你初识她的时候,过于盲目,横冲直撞。
第二张牌,战车,正位。你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顾危险,坚定向前。
第三张牌,倒吊人,正位。你为了救她,心甘情愿的奉献牺牲。我说过,世间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这一过程,又暗藏因果。你一定想不到,是一只你穿越之前救过的猫,来替你破了这个局。
顾晓池问巫医:之前我抽牌的时候,不小心多带出一张,那张牌,又是什么?
巫医的一张脸上,唯独示人的是一双清亮的眸子。她从褴褛的衣衫中,摸出一张牌,冲顾晓池晃了晃。
顾晓池看清了,那张牌是皇后。
她又问:这张牌,是正位还是逆位?
巫医轻轻摇头:它掉在地上的时候,既非正位,也非逆位,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救下她的命,但我一度看不清你们故事的结局。
既可能是正位,守护住你们的爱情,快乐愉悦。
也可能是逆位,充满嫉妒,为爱颓废。
顾晓池想起金萱,想起齐笑,想起不能公开的别扭,想起身份差距的无奈。
巫医问她:你还敢赌下去么?
顾晓池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
为她,千千万万遍。
******
顾晓池下午到片场的时候,葛苇正坐在她的躺椅上休息。
顾晓池走过去,见葛苇的额头上都是汗。
现在,葛苇任由顾晓池努力画画,她自己则努力提升演技,想要更上一层楼。
顾晓池从身后抱住葛苇,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累么?
葛苇:你别把我头顶亲秃了。
顾晓池:
葛苇握住顾晓池的手,拉她到躺椅旁的小马扎上坐下,告诉她:韩菁要自己出钱投俞导的新片。
顾晓池点点头。
葛苇吓唬她:要是这电影失败了,她可能赔的内k都不剩,我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戏,真需要你卖画养我们。
顾晓池笑了,毫不犹豫的:好啊。
葛苇有点感慨,握着顾晓池的手:要是要是我真的演不了戏,像陈导这片子里一样是个特穷的歌女,而你是年轻有为的教授、特有名的画家,那我们的故事会怎样?
顾晓池回握住葛苇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笑得温柔又坚定:无论在哪一个故事里
你是我所有的可能。
******
美院,一个身影走进办公室。
黑长直发,没做任何修饰,简单的披在肩头。
两道浓密的野生眉,眸子清亮。分明是秀气的长相,可她不笑,嘴角倔强的向下微抿着,就自带一股冷峻的气质。
加上她个子高,又瘦,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英伦风的小皮鞋,素白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系里经常有女学生偷偷议论她:顾老师长成这样,也太斯文败类了吧!
兴奋不已的语气,显然斯文败*类这个词在她们这里,是无上的褒义。
这人是顾晓池。
顾晓池在美院,也算一个传奇。据说她家,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搞艺术的。小时候的顾晓池,跟奶奶生活在山里,爸妈外出打工,不知怎么抓住机遇发了家,一家人搬到城里。
父母固然是暴发户的审美。可小时候山水绿树赋予顾晓池的灵气,却仿佛一直保留了下来。她在美的认知上,天赋异禀,当年考美院的时候就是专业第一,又在大二时,就成为了系里最年轻开个展的学生。
之后硕博连读,毕业直接留校。不仅画作备受追捧、价格水涨船高,各种研究美学的论文,也频频见于各大学术期刊。
所以她今天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堆老师围着她起哄:顾教授,恭喜你!
顾晓池淡淡的说:是副教授。
顾晓池在二十七岁这一年,成为了美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安寒走过来揽着她的肩:那就够牛了,今晚得好好庆祝一下。
其他老师跟着起哄,顾晓池点了一下头。
要不是安寒,顾晓池想,她是不会跟美院老师们打成一片的。
也许是小时候长在山里的原因,顾晓池不太习惯跟人打交道。她性子独,寡言,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再加上她长成这样,家里又有钱,从小到大,很容易受女生的排挤。
愈发养成了顾晓池不爱与人打交道的性子。若得空,她更愿意像以前一样,往山里跑。
去写生。去看蓝色或灰色的天,淡淡或浓厚的云。
美院不知有多少女生给顾老师送过花、巧克力和各种小零食,还有直接塞照片的,顾老师一次都没收过。
还有很多老师也明着追过顾晓池,从美院到外校的都有。
顾晓池也是不给人任何机会,第一次接触就坚定拒绝。
于是很多学生悄悄议论:顾老师是不是xing冷淡啊?
安寒把这个传言讲给顾晓池听,顾晓池很认真的想了想:或许我真是。
安寒笑的哈哈哈的。
安寒是顾晓池唯一的朋友。她是顾晓池大学本科的同班同学,后来两人又都选了油画专业。
顾晓池一进美院就被班里刁蛮的女生欺负,是耿直的安寒帮她出了头。而且安寒这人,虽然话多,但有个罕见的特质,很懂人与人交往的边界。
你愿意告诉她的事,她认真听。暂时不想说的事,她从不问。
顾晓池觉得跟安寒做朋友很舒服。
安寒毕业以后,也留在美院当了助教。但她专业没有顾晓池好,估计以后走的是行政方向。
安寒可以说是美院八卦博物馆馆长一样的人物,跟各个老师的关系都很好,连带着顾晓池,也跟老师们的关系走得近了些。
今天是顾晓池升副教授的日子,安寒说要庆祝,顾晓池就由着她。
晚上下班,一堆人往安寒订好的酒吧走。
没想到走到门口,被服务生堵住了:实在抱歉,我们这里今天被人包场了。
安寒气了:怎么这样!我提前订好的!
服务生也很不好意思:是一位老客人,老板也得罪不起的那种,他临时过来总之,今天全是我们的错,我给您送三张免单的券,实在抱歉。
顾晓池拉了拉安寒:算了,别难为他。
安寒只好作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春,大家纷纷开始外出活动,安寒打了一圈电话,发现经常去的酒吧都满了。
她挂了电话,有点无奈:怎么办?
顾晓池:要不改天?
不行,今天是你升副教授的大日子,哪能不庆祝就这样过了?
安寒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条河边,河的东边,是一些很有品质的酒吧、咖啡馆、网红餐厅,河的西边,因改造困难,到现在,还是一排破败的老式酒吧。
霓虹灯闪出了上个世纪的年代感,招牌上沾着油污,有一种无所谓的颓废。
安寒说:要不去试试?
她带着顾晓池和其他人,挑了一家看起来最顺眼的,走了进去。
里面挺空的,没什么客人。酒吧中央是一个很小的吧台,一个红裙歌女在台上唱着歌。
连歌都是老派的: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这种跟不上时代的老式酒吧,已经渐渐没什么生意了。
老板见有人进来,格外热情: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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