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49)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作者:炸牛奶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49)
其实抛开神狐不谈,甄选继任大典的日子与时辰,仅是对国师卜算天象的一项考验。
对宓葳蕤来讲,更是信手拈来。
观星楼上,惠仁帝跪到早先准备好的蒲团上对着上苍祷告,开始给这场气氛庄重却过程平淡的继任大典收尾。
请神狐庇佑我伽邑世代
视线穿过凭栏,宓葳蕤不需花太多功夫就能看清惠仁帝略显敷衍的神情,这让他有些意外。
弦音乍起,拉回了宓葳蕤的注意力。
他取出香炉中点燃的线香,高举过眉间,再对月跪拜,脑中却仍思索着惠仁帝方才的言行举止。
等惠仁帝念叨完离开观星楼,宓葳蕤才得以起身,并暗暗将这看似不起眼地变数记在了心上。
宫外,贤王端王得知宓葳蕤顺利完成大典,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对这二人来讲,宓葳蕤能在这么短的日子里成为国师,全由他们一手促成,且这二人恐怕到现在还各自认为,他们将是真正的受益者。
殊不知,这都是宓葳蕤预料之内的结果。
*
大典过后,宓葳蕤可见地忙碌了起来。
尤其今年惠仁帝有意通过秋收祭,来消除国师仙逝在民间带来的动荡,是以宓葳蕤不能只在京城附近,需得将伽邑国内大大小小的府郡走一遍。
好在府郡与府郡间,不是官道,就是船只往来极为畅通的水路,但未免耽误农间秋收,由南向北,时间决不能超出两月。
舟车劳顿的活计而已,宓葳蕤不会因此与惠仁帝多费口舌。
何况现下青云阁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将林轲安排到身边也不必做什么遮掩,林轲与决明配合,即使他不在宫中,也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一走就要离宫许久。
惠仁帝似乎也并无让皇子随行的意思,独留喻苏一人在宫中,宓葳蕤心里不知怎得有些不得劲。
宓葳蕤说这话时,安顺正在義和宫外守着门。
对于宓少师嗯,如今应该称呼国师,时不时夜里登门一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可能就我一人在宫中。
喻苏因宓葳蕤的话没忍住笑了下,浅浅的梨涡勾住了宓葳蕤的视线,他抬起手碰了碰,接着也没收回,顺势将人揽进了怀里。
宓葳蕤叹了声,殿下笑得没心没肺。
是国师的话太离谱了。行前宓葳蕤能想到他,喻苏便已知足。
此次秋收祭势在必行,他看得出宓葳蕤不光是因圣意难违,还有其他打算。
即便不舍,喻苏也不会说出口。
免得平添烦恼,徒生挂念。
宫中事你尽可放心,贤王端王不可能在父皇安抚民心之时轻举妄动,我在宫中,反而比你出行在外还要来的安全。喻苏分析道。
宓葳蕤何尝不知。
只是话可以由人说,眼神却骗不了人。
殿下,你若是少看臣几眼,这话倒是能说服我。宓葳蕤生出的坏心思,让喻苏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你若是没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喻苏脸涨得通红。
宓葳蕤手一摊,一副无赖样,臣今夜来,本就是为了多瞧瞧殿下,自然是眼中再无其他。
论脸皮厚度,喻苏毫无胜算,只能甘拜下风。
我不同你争辩。喻苏抿着嘴,嘟囔了一句,本想推开宓葳蕤,迟疑了下,还是没舍得。
宓葳蕤笑笑,调整了下姿势,让喻苏靠着更舒服些。
不知不觉,怀里的人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再看,原是偷偷睡着了。
知道喻苏觉浅,宓葳蕤将人轻轻放到榻上,又轻手轻脚地替喻苏除去鞋袜,盖好寝被,这才悄然离开。
此后几天,宓葳蕤为出行做着最后的准备。
随行之人,除却必要的侍从与护卫,惠仁帝还从礼部点了一名官员。这人平日看着不起眼,却是惠仁帝的心腹,可以说是专门派来盯着宓葳蕤的。
宓葳蕤偶然试探了一次,发现这人竟还会武,且功夫不差。
可见惠仁帝对他,也并非完全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好,更新一直拉垮,谢谢小可爱们一直的体谅,心里很感激
以及今天去针灸了,说不定病很快就会好了!
第113章 (补全)
对于惠仁帝的做法, 宓葳蕤并不意外,毕竟有裴子坤假冒窦章一事在先, 惠仁帝心生嫌隙实属正常。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惠仁帝对待神狐的态度。
继任大典上的敷衍,轻慢。
这样细微的转变短时期内看不出什么端倪,但长此以往,宓葳蕤也不敢笃定性格偏执多疑的惠仁帝,会如何看待因侍奉神狐而存在的青云阁与白露山。
抱着静观其变的心思,出行之日也愈来愈近。
有着前段阴雨连绵的日子作比, 艳阳高照的天就显得格外难得, 这样的天气于秋收来讲是个好兆头, 近来朝中也因此频频歌功颂德。
大意就是惠仁帝宵衣旰食,感动了天地,才得以如此。
且不说这直白的马屁听起来有多尴尬,宓葳蕤只要想起之前雨中驳杂的混沌, 就不敢过于乐观。
靠近京城的农庄田地,有龙脉龙气镇着或许不显, 隔个几百上千里,又会是怎样。
宓葳蕤修为再深, 也不是掌管一方的神。
唯有亲去,才能知晓到底如何。
况且此事若是处理妥当, 也能为他和喻苏累积功德。
毕竟改命的机会万年难遇。
天道是为持序, 而他自身也不能忘记修行。
宓葳蕤想的很周全,甚至在赶路的途中, 也一改懒散的性子,得了空就打坐修炼。
距离京城不远的府郡也确实如他所想。
田间地头一片秋收的热闹景象。
可惜这不过是一时繁荣,越是靠近边关, 混沌之气就越明显。
不敢想本就苍凉贫瘠的土地再被混沌之气所覆盖,田间的收成会变成怎样。
宓葳蕤打定主意,趁着天色未暗,出城一趟。
只是还未开口,惠仁帝派来的礼部主事王培就上前道:国师大人,下官已安排好了住处。明日巳时在府城内举办秋收祭,还请国师早些休息。
王主事,时间还早,我想出城看看。看着横在身前的王培,宓葳蕤不禁皱眉。
戎城昼夜冷热交替,城外风沙大,并无什么光景。明日秋收祭后,便会立即起程,国师大人日夜兼程,想必累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免得熬坏了身体。王培不动。
惠仁帝派来的这位礼部主事,出京至今,一直亲力亲为,尽心到让他无处插手。
之前宓葳蕤虽感觉有些怪异,但只当王培循规蹈矩,不知变通,可现下看,还真不是表现的那么简单。
我若是没记错,戎城之后便只余三处府郡了。宓葳蕤略一思索,朝王培道,此次秋收祭剩下的时间还很宽裕,便是在此多停留几日,也误不了事。
话不能这样讲。王培话说的很和气,动作却是明着阻拦,国师大人不事农桑,不晓得秋收可是一天都耽误不得。
王培想与他打太极,宓葳蕤却不想继续绕弯子。
我虽不事农桑,却可观星,近来无风无雨,怎会耽误地里收成。王主事不必劝阻,不过是出城看看,有什么劳累的。
下官奉皇上之命随行,还请国师不要做多余的事。王培直接搬出了惠仁帝。
宓葳蕤心道,果然。
王主事这是何意?
国师大人,秋收祭不过是您代替皇上福泽民间,皇上如何吩咐,您如何做便是了。王培这话就差直说让宓葳蕤恪守本分。
宓葳蕤听罢,视线一凛。
该说他高估了惠仁帝的度量,还是小瞧了民间甚嚣尘上的流言。
为了压下国师仙逝所引起的动荡,民间的流言惠仁帝甚至还从中推波助澜,惠仁帝不会不清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且这之后,大办秋收祭也由他提出这样的做法乍看矛盾,但抽丝剥茧后,却又变得合理起来。
惠仁帝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现下他需要的国师不需能力有多强,但必须能让他完全掌控。
秋收祭本就是多年传统,不可能骤然改变,更何况好不容易才安抚了民心,怎能半途而废。
是以退而求其次,削弱国师在秋收祭中的作用,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如此,也便能解释,这一路以来的怪异感。
王培好半晌都没听到宓葳蕤出声,便微微抬起头,正对上宓葳蕤冰冷的目光。
明明其中不含一丝恼怒,王培却不知怎么,脊背发凉,他不知怎地有些后悔方才将话说的太满。
即便他一直在为皇上做事,但若是惹恼了国师,只怕也讨不到好。
王培犹疑开口,语气不自觉放软:还请国师不要为难下官。
即是皇上的命令,我听从便是。宓葳蕤收回了让王培倍感压力的视线,绕过他进了卧房。
王培擦擦汗,思索片刻,还是打算将今日之事如实传书与惠仁帝。
入夜后,屋外狂风大作,拍打着木窗吱吱作响。
宓葳蕤熄了灯,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随后起身,掀起窗帷一角,朝街道上看了看。王培选的住处是戎城最大的客栈,住在天字号房的他,地理位置自然绝佳。
街景萧瑟,路上一枚行人也无,倒是方便了宓葳蕤独自出城。
此行他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惠仁帝要如何于他影响不大,不过是换个方式而已,只要能消除混沌之气,倒也不必在意其他。
宓葳蕤变回本体,在屋檐上穿梭。
靠近沙漠的边城,狂风卷着沙砾直往人脸上打。
就这么逆着风跑了大概半个时辰,宓葳蕤才看到一块块整齐的农田,伏倒的作物一眼看去,到处都是。
宓葳蕤寻到水脉所在之处,半蹲下身,抓起一掊土捻了捻,土粒顺着指缝滑下,手心却附上了一层薄薄地黑气。
远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号,四野无人,显得有些凄厉。
宓葳蕤神情凝重,扫掉掌心沾染的混沌之气后,抽出一张聚灵符打入地面。
灵气震荡,水脉所流之处发出似风声一样的低鸣。
混沌之气像是寻到了出口,争抢着朝宓葳蕤身上涌,聚起的邪风肆虐,风刃犹如利剑,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宓葳蕤的面颊。
鲜血顺着脸侧滴入地面。
修道者的血,饱含着最纯正的灵气。
宓葳蕤咬咬牙,见混沌之气仍不见减少,干脆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朝着掌心狠狠划下。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请小可爱们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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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种田养家》
出海溺亡后,顾行穿成了一名刚刚解甲归田的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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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鲜血从深可见骨的刀口处喷涌而出, 宓葳蕤眉头微动,他攥紧拳头, 以免灵气让伤口快速愈合。
这方法果然来得更快。
感受到蓬勃的灵气,融在土里的混沌之气先是剧烈涌动。
几息后,起伏地面开始变得平缓。
包裹着宓葳蕤的黑雾逐渐散去。
埋藏在地下的水脉传来清冽的水流声,经过灵气洗涤,四下各处都透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云雾散去,天上的星轨清晰可见。
宓葳蕤站起身,掸了掸衣衫上的浮尘, 掌心的伤口还滴着血, 但周遭生灵所回馈的生气已经开始反哺。
这便是天地间最简单的因果。
修道行善, 积累功德,往复循环间自有定律。
灵气耗尽又补足,妖丹也由此经历了一番淬炼。
在这之后,剩下的三个府郡, 宓葳蕤也用了同样的法子。
王培见宓葳蕤不再提出城之事,一开始还有些提心吊胆, 生怕是什么缓兵之计,等观察了几日后, 才慢慢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
看来国师也是个聪明人。
在官场浸.淫许久的王培不免以己度人,实则宓葳蕤只是清楚王培也就是个小喽喽, 既然无用, 又何必多费口舌。
这一路所见所闻,宓葳蕤心中有数。
他虽可以消除有人逆天而行所带来的混沌之气, 其后拨乱反正,但此前已带来的种种影响却已成事实,就比如靠近边关的这几处府郡, 今年秋收粮产必然大减,若是再如往年那般征收赋税,定会引得民乱。
有些事,到底绕不过惠仁帝。
索性冬至前各府郡会才会将今年的赋税呈报朝廷,算算日子,待他回宫也绰绰有余了。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内。
宓葳蕤不知道的是,虽离宫月余,他却比好些日日待在宫里的还要招人惦记,而惦记他的人里,便包括被褫夺封号,降至妃位的许清雅。
如今许清雅仍住在长乐宫内,但殿内超过妃位规格的摆件陈设已皆被撤去,空有华美的外壳。
住在其中,只会觉得闹心。
可许清雅没了骄纵的资本,心里纵然再难受,嘴上还得感念惠仁帝恩典。
秋收祭结束,国师都已然启程回宫,红玉怎么还未动手,看来她是不打算管她弟弟的死活了。许清雅转着手上的护指,语气透着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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