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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作者:提灯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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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起走完了最后的剧情,去参加了婚宴,又特意调整了他们附近的光线,让人群注意不到他们。
俞堂自己带走了那部分会触发时间扭曲的粒子,进入了电子风暴。
他在另边。展琛说,这片黑暗的尽头。
电子风暴始终认为自己应当对这件事负责不论有多少人在背后盘算勾结,无论有多少人因为己之私制造悲剧,眼看着无可挽回的痛苦发生,这些都是另码事。
俞堂执意要修正这个世界,把所有属于人类的东西都还给人类自己。
机甲的飞行逐渐平稳蒲影替骆燃重新包扎好伤口,回到副驾驶座位上,扣牢安全带。
他和骆燃对视了眼,看向防护罩外浓深黑暗的尽处。
不知什么时候,那里悄悄点缀上了满天星辰。
星光闪烁,云拥着天边的勾月,苍莽的夜空蔓延到更远的远处。
世界没有边际。
有个亮点是他。
展琛的声音透过送话器传出来:我们只有次机会,这条路不能选错,不然就可能会把世界拖进别的时间流里去。
还需要更明确的标志性特征。
时霁已经探测过所有区域,拉过送话器:只要确定目标,我能保证飞过去。
展琛点了点头:有特征,需要骆燃帮忙。
骆燃怔了下:什么?
展琛:这些亮点里,有颗的闪烁间隔是0.75秒。
这是他们永远不会更改的、和任何密码都无关的暗号。
电子风暴有时候会忍不住跑出去玩,偶尔不小心跑得太远了,离展琛的小屋还隔着几百万光年,没有办法按时赶回来吃晚饭。
小光团老师敲着摩尔斯码,给定每天都在眼巴巴等着自己的人类定了个暗号。
他会对折空间,让光先抄近路回来报信。
展琛说:天黑以后,如果我窗外有颗每隔0.75秒闪次的星星,那就是他要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小可爱可能不太好理解时间对折的概念,在这里稍微解释一下QvQ
就好像【翻一本书】,不论重翻多少次,因为维度差的存在都不会有问题。
在最初的世界线里,喻堂曾经坠入过电子风暴,这个结局因为电子风暴的存在而突破了这个世界,可以理解成【电子风暴撕走了这本书的最后一页】。
时间倒流就是把书重翻一遍,可被撕走的那一页是不会跟着一起重翻回去的。
当【撕走的最后一页】遇到了【这一次翻到的最后一页】,就会出现严重的bug。
终端机会尽力避免bug的发生,这也是我们第一本书里几乎没有提到电子风暴,俞堂在第一本书里也没能想起自己可以打开极光世界(风暴眼)的原因。
这本书应该还有一两章就到正文的结局啦
最后这部分设定太复杂了,让大家看得辛苦真的十分抱歉,在这里给大家用力磕头。这是我的能力不足,下本书一定会努力,让故事变得更易于阅读一些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正文完
骆燃心跳一次的时间是0.75秒。
在那点频率一致的亮光闪烁到第439713次的时候,一台锈迹斑斑的旧式机甲破开漆黑浩渺的穹宇,触到了光最遥远的边缘。
下一刻,时间的流动骤然激起最凶猛的湍流。
远超人类认知的某种剧变,在整片星际的尽头轰然发生。
无数人骤然惊醒,强烈的失重感飞速蔓延。人们惊悸地推开门窗,有人坠入梦境,有人由梦境重重跌回现实,有人看见远古缓慢成形的胚胎,也有人在某一瞬窥得了无从解读的未来。
时间的乱流裹挟住整个世界,激烈震荡里,无形有质的维度监狱悄然生出裂痕。
时霁的僚机由裂痕间飞掠出去。
就像是人类最先学会的逃生方法。
凿出一条缝隙,把最尖锐的刃片探入裂缝,用尽全部力气撬开一道生路。
锈迹斑斑的老式机甲定位到那一点,银灰色的机甲紧随着自己的僚机,像是永远无法剥离拆解的刀刃和刀锋,在无形的屏障上硬生生豁开条破口。
被牵引着的世界从维度监狱的破口里溢出。
展琛扶住控制面板。
这架机甲是整片星际的支点,骤增的压力已经无法被机甲自带的装置调节,层层渗压进机甲舱内。
听见送话器里传来的声音,展琛伸出手,把备用的耳麦摘下来,贴在颞骨附近。
海豚号收到了未知来源的消息,维度在恢复,我们必须在世界彻底升维前离开这里!
蒲影的声音混在嘈杂的破碎电流声里,他尽力提高音量,保证说的话能被完整传送过去:展先生,发信人想要和您直接通话,我们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是我的同事。展琛接通公频,我在,我是展琛。
隔了几秒,控制面板上的指示灯闪烁着亮起,侧面的辅助屏上跳出了一段加密的特殊数据。
穿书局下属的机构里,终端机和监察系统互相钳制,监察系统一度被那些藏在库里的数据们封锁,直到游戏世界接手了穿书局才重新恢复运转。
数据在屏幕上流动,合成的机械音也从耳麦里跳出来:你做人类时的名字叫展琛吗?这名字很好,就是有点复杂
展琛打断了他的话:前辈,我们这里的时间在流动。
机械音顿了下,也回过神,严肃下来加快语速:我们在辅助你们的行动,尝试释放这个世界,但只有我们还不够。
游戏世界和系统留守在了穿书局,和监察部门被释放的数据们配合,在海量的数据乱流里尽力维持世界维度的稳定,但依然不足以推进程序的正常运转。
终端机不在了,我们需要有人来翻页。
机械音说:你有能翻书的程序吗?得要足够安全稳定的,不会被解构摧毁,核心数据不会被冲散的那种
展琛:有。
机械音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了问,闻言诧异:你做这种程序干什么?
展琛没有解释,轻轻摇了下头:我现在就把数据包传送过去。
他抬起手,本能要操控数据,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完成了转化。
侵入机甲的监察部门数据看着展琛进入意识海,打开仓库,忽然想起件事:对了,我们之前盘点库存的时候,捡到了一团不在记录里的数据,你是不是把它也做成系统了?
展琛取出磁盘,微怔了下:我没有收到类似的通知。
是偷溜进来的,它说它来找朋友,我们就没抓它,把它放进去了。
来的监察部前辈话很多,一边接收展琛提供的程序数据,一边在穿书局的存亡危机里抓紧时间聊天:后来才发现它进去就没再出来过,我们谁都不想发传单,就没上报
这种关头,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展琛退出意识海,单手扶住操作台,从数据传输的进度条上抬起视线。
你也知道,除了穿书局的工作人员,剩下的数据都不能随便进入商城仓库要是非得进去,就要先接受临时性的数据封锁。
机械音说:它的记忆数据被剥离了,还都扣在我们这。
机械音稍顿了下,又像是随口闲聊,继续说下去:你们留在穿书局那个小系统,我看它的代码很眼熟
展琛眼底有锐色一闪而过。
监察部门负责自检,原本就不该配合任何不符合规定的违规操作。
来找展琛的数据没再多说,点到即止,带着拿到的程序回了穿书局。
展琛收敛心神,他删除了外来数据的侵入记录,重新看向那片规律闪烁的光点。
这是蒲影曾经发现的规律。
坠入电子风暴后,蒲影学会了一点电子风暴的语言,和刚刚生出自我意识的电子风暴聊了天。
蒲影发现,只要把核心粒子数据化后送入风暴眼,就能不被彻底格式化。
在那家孤儿院,蒲影留了一张纸条,把这个诀窍教给了两个人。
展琛把核心数据分离出来,藏在了小光团老师在风暴眼里的家封青没能顺利找到这条路,他的核心数据一定还在别的什么地方。
比如穿书局的数据库,或者商城的仓储区。
那时展琛已经当了很久的商城负责人,却是第一次尝试着做系统。
他没有经验,许多模板数据都找不到放在什么地方,唯独那一段核心程序很顺手,一找就找到了。
顺利得就像是有段偷溜进来的数据,兴致勃勃地来看朋友,抵押了自己的记忆,却还模模糊糊记得好朋友的名字一样。
那是展琛第一次给宿主做系统。
宿主叫俞堂,领了给员工分配的标准身体数据,刚从风暴眼里来报到。
宿主偏科偏得离谱,展琛从自己身上剥离了二十分的演技,做成卡片当抽奖礼物悄悄送过去,也只让宿主勉强把考评成绩提到了C级。
宿主从全能管家部转去备胎部,磕磕绊绊通过了实习期,需要一个系统来配合工作。
把新做好的系统送去的时候,展琛看见了那个站在等待大厅里的新员工。
还用着初始化的身体数据、没有经过调整的标准外貌,如果不仔细分辨,几乎要以为那是个随机生成的NPC。
察觉到展琛走过来,对方抬起头,漆黑的瞳仁平淡冰冷,带了隐藏极好的陌生抵触和警惕,落在展琛身上。
展琛调整好自己的身体数据,和他握了手,对方的手指贴上来,是数据特有的苍白和冰冷。
展琛把能陪着宿主一起嚼泡泡糖的系统交给他。
俞堂没有多留,从他手里接过系统,道过谢就转身离开了大厅。
监察部门的前辈探出头,搭上展琛的肩膀:这就是你一门心思要等的那个新人宿主?
这算什么?太没氛围了,就算是数据也不行啊。
监察部的数据们关系向来不错,同事朝展琛挤眼睛,兴致勃勃出主意:我们帮你拦住他,找个什么借口,你跟他多说几句
展琛的视线从那道身影上收回来。
不用。他笑了笑,摇头,已经很好了。
同事没看出哪里好,又拗不过他,念着奇怪摇头离开,去享受穿书局员工才有的内部福利。
展琛站在原地,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试着轻握了下。
是他忘了教电子风暴,一旦他们分开了,记得不要去找他。
是他没能及时想起过去的事,才害得电子风暴在第一次考核中失败,被骗着剥离了粒子。
电子风暴是被他困在了这个世界。
这已经是展琛独自进行的768次推演里,最好的一次重逢。
前所未有的剧震瞬间扯回了所有人的意识。
维度修改确认,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电流的声音骤然尖锐嗡鸣,仿佛能穿透脑海的嘈杂高频噪音里,时霁的声音尽力透出来:展先生,我们必须想办法靠近俞先生,要不了多久
他忽然察觉到了展琛的打算,急声道:展先生!
在他们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展琛已经进入了维度裂缝的另一边!
我去更合适!
时霁嗓音发哑:我接受过高强度训练,可以在穿戴防护服的前提下承受更大的压力
放心。展琛已经装配好了防护服,他扣合护目镜,轻敲了下喉麦,生存训练的记录是我保持的。
时霁微微怔住。
特战队的魔鬼训练继承自安全部,有几项格外久远的记录,到现在也还没被人超越过。
那些记录只有数据、没有姓名,有不少顶尖的士兵不服气,都认为这些数据不可能存在,是编出来刺激人的。
尤其生存训练,条件严苛残酷到了极点,想一想都要叫人发冷。
从剥夺睡眠和休息开始,高压、失重、电击、刑讯,被扔在毒气室里,直到听不见最后一点痛苦挣扎的声音。
凡是能在这个项目上取得高分的受训者,无一不是有着强烈的生存意志。
活着,不计代价活下去。
时霁还记得展琛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忽然无法想象,是在什么情况下,会让这项记录的保持者主动选择死亡。
庞大的机甲缓缓打开了防护罩。
展琛陷进曜目的光里,这里是维度的尽头,重新升维的世界搅起无数湍急暗流,几乎要把胸口的全部热意都榨出身体。
胸廓被挖空最后一口气,耳膜激痛,视野里腾起淡淡血红。
展琛在淡红色的视野里看见了那道身影。
他伸出手,把俞堂抱在怀里。
俞堂身后骤然迸出强劲的力道,把那具身体扯向光的深处。
他们在时空的旋涡里,引发时间碰撞扭曲的核心不会被轻易释放,一整个宇宙的庞大规则荡压下来,碾向不自量力的狂妄挑衅者。
展琛把俞堂向胸肩里裹进去,他低下头,严密的防护服贴上俞堂的额发,力道温柔得像是久别重逢的亲吻。
俞堂在触碰里醒过来。
他的身体粒子已经和这片光芒海融在了一起,看到展琛的下一刻,眼睛里却还是浮起格外明亮的笑意。
展学长。俞堂偎在他臂间,一下一下地轻轻蹭,展学长。
展琛握住他的手。
那只手还维持着原有的形态,握上去时却骤然消散,变成了纷飞的光点。
展琛松开手,那些光点又重新聚合成原状。
我不要紧,就是有点困。
俞堂动了动,把脸贴上厚重的防护服:展学长,我要是睡着了,你记得叫醒我。
小光团。展琛轻轻晃了下手臂,回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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