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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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作者:提灯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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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联盟舰队引进暴风眼后,骆燃就一直留在舰队里做专项教官。
    在和虫族的激战里,骆燃换了三台机甲,在虫族掀起的宇宙风暴里救了十几支小队。他顾不上处理伤势,扔下刚刚平息的宇宙战场,和蒲影一起通过游戏世界开的门,赶到了这家酒店。
    蒲影等了隋驷几秒,冷淡的黑瞳里现出失望。
    隋驷是他们最后的线索。
    这两个内测玩家的数据是仅剩的漏网之鱼,也是最后这段剧情的关键。
    如果俞堂还要处理某件事,一定会来找这两个人可不论隋驷还是柯铭,却都显然不知道俞先生和展先生的去向。
    蒲影不再在隋驷身上浪费时间,他示意部下把隋驷带走,迎上匆匆赶上来的时霁的视线,摇了摇头。
    时霁比他们到得更早,军部把酒店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俞堂的影子。
    戴磊的推测有道理,俞先生和展先生或许有能力隔绝我们的探测。
    蒲影低声说:我们这样找,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时霁沉默地走过来,他的肩背绷着,眸光因为这番话变得愈深。
    他看了一眼隋驷:这就是占了展先生身份,骗了俞先生的那个人?
    蒲影点了点头。
    时霁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温和,隋驷却莫名在他看过来的这一眼里生出浓浓寒意。
    这次不用时霁自我介绍,他也能认出时霁那身军装上的耀眼将星。
    隋驷见过隋家的不少精英,却从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将军,他想不出喻堂怎么可能和这些人有交情,也听不懂什么占身份:你们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你们让我见喻堂。隋驷哑声说,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想回来找他。
    他听到录音,才知道喻堂的出身也是柯铭那家孤儿院,才终于清楚了孤儿院里发生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
    他这才看清了柯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得让我见他,我怕他寻短见。
    隋驷甩开拉扯自己的人,急得嗓子几乎冒烟:不是开玩笑,没了我他活不下去
    他的声音在脑海中突兀响起的警告声里堪堪刹住。
    隋驷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警告声,却又不知为什么觉得熟悉。
    他停住话头,愣愣站在四面八方投来的古怪视线里,心跳越来越快。
    那种无法抗拒的强烈恐惧又来吞噬他了。
    他还没醒过来?时霁问蒲影。
    蒲影摇了摇头,他正要说话,目光骤然凝住,落在天台更高处封闭的那一片平台上。
    时霁的反应只比他快不比他慢,在发现了那道身影的同时,他整个人已经利落窜上去,借着扯住栏杆的力道矫健一攀,伸手去扯。
    他只晚了不到一秒钟。
    在年轻的联盟指挥官用最快速度掠上那片被所有人忽略的平台,想要留下那道身影的前一刻,电子风暴的幻光已经先一步拥住了喻堂。
    这条时间线里的,被奶糖换走了人生的喻堂。
    最听话、最懂事,最能帮得上忙,一点点攒够了钱,高高兴兴等着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又被一纸合同径直涂抹了命运的喻堂。
    这是从我这里彻底独立出去的粒子,他已经有自己的人生了。
    在赶到酒店前,蒲影收到的唯一一条语音消息里,俞堂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有些听不清晰:我把商业天赋的卡牌都加在他身上了,WP财团的工作,他会做得很好。
    辛苦你们,帮忙照顾下他。
    俞堂的语音播放到尽头:我和展学长去把这个世界推出来。
    蒲影握紧手机。
    他迎上骆燃的视线,点了下头,跳上自行悬浮就位的海豚号。
    时霁从高台上跃下来,稳稳落进僚机的机舱,戴上护目镜,关闭防护罩:跟着我。
    海豚号亮了亮小红灯。
    在没被纠正的时间线里,电子风暴中已经沉睡着一个死去的喻堂。
    现在这个坠入电子风暴的喻堂,会引起时间线的扭曲。这种扭曲会让世界产生严重震荡,这是唯一的机会,有可能炸掉这个时间长流里的歧路洼坑。
    有可能解放这个被变成书中故事的世界。
    空间开始无形震荡起来,月光一瞬间变得浓稠,剪出整个世界的影子。
    人们在梦里听见来自时间长河里的湍流声,极细微渺远,却又像是格外宏大壮阔。
    启明星悬在天边,夜雾沉沉流动,世界还在无知无觉地沉睡。
    银灰色的流线型机甲映着漫天星子,在僚机的指引下划破浓深夜色,像是出鞘的雪亮刀锋,掠进了那一片即将消逝的光芒海。
    第一百四十八章
    喻堂坠进了来迎接他的电子风暴。
    已经开始暗淡消散的光幕,像是被坠落的身影骤然惊醒。
    时间流动中,永远不该重合的粒子激起斑驳光点,又由飞溅的点点碎光牵起层层更深的漩涡。
    这些漩涡把电子风暴变成了湍流,残存的碎片被湍流裹挟着,在风暴的最深处翻腾浮出,化成触不到的光影。
    无数变幻的画面浮现出来。
    穿着正装,拿着和自己无关的婚礼请柬,个人坐在宾客席位最不起眼的偏僻角落的喻堂。
    被推搡着轰出工作室,踉跄着堪堪站稳,脚边扔了张薄薄的银行卡的喻堂。
    深夜等在酒店外,蜷在保姆车里浅眠,被闹钟惊得骤然醒过来的喻堂。
    缩在台灯下笔划练字,看见有人走过就匆匆拿手盖住字迹,怕被人嘲笑的喻堂。
    十九岁的喻堂,用所有的钱买了身最整洁干净的衣服。
    他特意剪了头发,冲了个冷水澡,努力挺直身体,紧攥着捡来的招聘启事,满怀期待地走进经纪公司的人事办公室。
    这些是什么?
    骆燃看着他们不断穿过的画面,他的动态视力是几个人里最强的,心神还停在那些人嘲讽轻蔑的嘴脸上。
    骆燃蹙紧眉,肩背绷得发硬:他们就是这么对俞先生的?我们怎么早没来
    这是原本发生的事。蒲影打开海豚号的自动驾驶模式,抬起手,轻按住骆燃的手臂,发生在很久以前。
    这些事都真实的发生过。
    这是没被强行重置更改过的那个世界,也是终端机最初的计划。
    在这个世界里,隋驷和柯铭功成名就、终成眷侣。盛熠成了整个联盟最强的机甲操作员,被捧成了万人仰慕的英雄。
    温迩是科学部最年轻的部长,发表了数不清的尖端论文,名字会被写进教材和历史里。钟散的游戏公司收编了全部边缘小行星,势力逐渐扩张,彻底渗透进了中央星的联盟核心。
    也是在这个世界,时霁被程序强制融合,做成了最优秀的僚机自动驾驶AI。
    骆燃和他的火红色越野车起消失在了骤雨和飓风里,再也没被人找到过。
    封青反复经历着次又次的死亡,彻底无法维持自身粒子的稳定,被自己的领域吞噬,消失在了那幢永远走不出的别墅里。
    电子风暴忍着疼,点点剥离出来的最乖、最能干的粒子,到最后也没能找到要找的人。
    喻堂来对了地方,也进入了对的角色。他只是不知道,那个曾经去孤儿院做义工的少年早就被人换过,成了供玩家挑选的命运空壳。
    那个会煮热牛奶、会做很香甜的饼干,也会制造强悍的机甲和翻书机器人,会给团光裹上软乎乎的小毯子的年轻人,成为了疯狂和贪婪的牺牲品,死在了十九岁那年。
    他们的世界被做成了书。
    他们都是书里被强制参演的工具人,不被允许反抗,也不配拥有自己的命运。
    在没被更改的世界里,喻堂在婚礼结束后,从天台坠入了电子风暴。
    蒲影说:这之后,展先生拿到了颗小行星。
    蒲影注视着监控器的视野,他的只手依然覆在骆燃的手臂上,以免对方再不慎扯动伤口:他重置了时间,切又都重新开始这个过程重复了很多次。
    展琛重置了很多次时间。
    他得到小行星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早被制定好的结局还来不及全部发生,这本书就又被强行翻回了第页。
    终于在这次,从沉睡中醒来的电子风暴成为了穿书局的正式员工,重新回到了他们的世界。
    我们现在正在本书里。
    僚机滑翔到机甲前方,时霁的声音透过送话器穿过来:这本书可以被重新翻很多次,但有条规则,页码是绝不能重复的。
    页码旦出现重复,书中世界就会发生崩溃。
    可这本书在第次翻开的时候,属于喻堂的那页结局,就已经就被电子风暴撕掉了。
    我们必须小心。时霁压住僚机的操纵杆,在风暴里搜寻着喻堂的身影,粒子旦彻底发生重合,很可能会发生场剧烈的震荡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场毫无预兆的飓风就骤然激荡开,彻底绞碎了他们所见的全部光影。
    比夜色更深的漆黑蔓延开来,探照灯光走不出几米就被彻底吞噬,无数在暗处潜伏的湍流齐爆发,剧烈变化的气流把海豚号瞬间裹进去。
    这种操纵难度级别已经不是自动驾驶能应付的,骆燃在同时间接手了海豚号,改变了推进模式:僚机还在吗?时霁那边怎么样!
    在我们身边!
    蒲影稳住身形,在激烈晃动的机甲内部扑过去,替骆燃戴上护目镜:僚机报了新坐标!D扇区,距离2.3,修正9k音速秒
    通话器里的电流声变得越来越嘈杂,即使再提高音量,也已经被覆盖切的声音压过去。
    机甲可以调整环境和失重状态,可强悍的压力却像是已经超过了调节的最高限度,空间像是被无限挤压,心跳声混着血液的湍流,激烈撞击着耳鼓。
    是来自生命最深处的轰鸣声。
    骆燃扯去了碍事的绷带,操纵着机甲跟上僚机那点银芒,视野忽然扫见监控器里的异样:这里面还有台机甲!
    蒲影解开安全带,扶住控制面板,跟着看过去。
    那是台有些老旧的机甲,两层楼高,装配了军用电磁炮,有很鲜亮的红色尾灯。
    骆燃伸出手,调试着通话频道的对应频率,想要和那台突兀出现的机甲联系上。
    他手臂上的伤被这样毫无顾忌的动作扯动,又流了血。
    扰人的疼痛阵接阵涌上来,让人无法控制最精微的操作。骆燃咬了下唇,眨去淌进眼睛里的冷汗,正要再试次,蒲影的手已经伸过来。
    蒲影扶住骆燃受伤的手臂,用身体拦着他站稳,替骆燃去调试通话器:是展先生。
    骆燃借着力道稳住身形,抬起头。
    这里已经没有恒星发出的任何光线,极致的漆黑空间里,只能隐约看得出那台老式机甲的庞大轮廓。
    电子风暴曾经敲碎过台机甲。
    他找不到自己养的人类了,机甲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躲在破损报废的残骸里,慢慢的也不再打游戏吃东西,不再学着人类的孩子,踩着月光当作格子来跳。
    电子风暴蔫巴巴闪着光,点点把那些机甲残骸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回家。
    可还没等这些残骸被送进风暴眼,就在半路上湮灭成了最细小的粒子。
    电子风暴永远没有办法去拥抱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重新组合了这些粒子。
    展琛温和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过来:跟着我,注意安全。
    散落在电子风暴里的粒子被重新提取组合,做成了新的机甲。这台机甲和以前长得模样,还能闪红灯,还能和电子风暴玩敲密码的游戏。
    同时,这台机甲的内部结构,也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最有天赋的机械师的改造。
    展琛操控着机甲,庞大的机械躯壳既是引路也是护航,稳稳隔开了风暴中肆虐的湍流旋涡。
    电流的噪声里,时霁的声音接入了频道:展先生,我们要怎么做?
    直向前航行。展琛说,不要回头。
    骆燃问:直走就够了?
    展琛:足够了。
    生命是时间最深刻的载体。
    展琛说:在这片乱流里,人类是时间的引线。
    生命就是在这条最特殊维度的延续历程里诞生,又成为了这条维度的度量尺,从开始到结束,从生存到死亡。
    时间直在流动,可直到出现了观测者的存在,才让它有了意义。
    蒲影抬手打开观测器。
    在展琛那台机甲引领着他们经过的地方,那片纯黑的空间像是被仔细精准地裁开,原本的世界轮廓被从里面扯着拖曳出来。
    有无数条凭空垂下,牵引着每个人的行动、每件事的运转透明引线,被彻底挣断,悄然坠落下去。
    机甲拖着整个世界前行,推进越来越艰难,能源在飞速耗空,又被迅速补满。
    骆燃打开机甲内部监控,有流动的能源物质在电子风暴中凭空汇聚,源源不断灌注进机甲的能源仓内。
    展先生。骆燃问,俞先生现在在哪?
    展琛没有立刻回答。
    他稍停了下,扶住机甲不断闪烁着指示灯的操控面板,看了看睡在休眠舱里的人影。
    他们去参加了隋驷的婚礼。
    喻堂的自我意识损毁得是四个人里最严重的那本书是终端机恶意的圈套,高强度的工作、反复的心理折磨、完全违背伦理的电击器,喻堂的自我意识休眠了很久,才终于在身体里逐渐苏醒过来。
    俞堂分出自己的粒子,让展琛帮忙重塑了喻堂的身体,把属于喻堂的意识和技能卡都留在了那具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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