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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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叔。”李逾只喝了一口酒,眼神就有些迷离了。

    “我不是你亲叔,谁是你亲叔。”宁安王弹了对方一个脑瓜崩,随后又心疼的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揉,道:“疼么?”

    “我也不是你亲侄子。”李逾道。

    宁安王脸色微变,心道这乖侄儿喝酒喝傻了。

    “父皇可能要害我爹,你能不能帮帮我。”李逾道:“只有你能帮我,十一叔。”

    宁安王心道,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叔么,你怎么还叫的这么热乎。随后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抓着对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呢?你爹就是你父皇,他怎么会自己杀自己。”

    李逾闻言突然哭了,抱着宁安王哭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

    哭完之后,他拿对方的衣袖擦了擦满脸的鼻涕眼泪,道:“你见过覃帅的儿子么?那个叫覃牧秋的人,看着比我大个一两岁的样子。”

    宁安王使劲了的回忆了片刻,道:“他偶尔会进宫,我倒是见过。长得挺俊的,和你一样。”说罢捏了捏对方的鼻子。

    李逾吸了吸鼻子,看着宁安王作势又要哭。

    宁安王忙将对方抱到怀里安慰,然后脑袋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便听见怀里的人说:“十一叔,我是覃恒的儿子,不是你的亲侄子。”

    宁安王终于反应过来了,半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有酒,几口下肚神经便有些麻木了,不那么容易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的?”宁安王搂着怀里哭哭啼啼的侄子,倒在冰凉的地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李逾哭的很卖力,说话时还带着鼻音,道:“我又不傻。几年前第一次见到覃牧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长的面熟。后来我跟父皇提了一句,被他罚跪了好几个时辰。”

    宁安王闻言不由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膝盖,道:“还疼么?”

    李逾摇了摇头,道:“后来我见到覃恒我就明白了,他看我的样子与旁人不一样。”

    “是什么样子?”宁安王问道。

    “像爹看自己的儿子。”李逾道。

    宁安王闻言若有所思了片刻,问道:“那十一叔看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李逾道:“像父皇看母后的样子。”

    宁安王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片刻,宠溺的揉了揉怀里的脑袋。

    “十一叔,我听说西南又打仗了,让我爹去吧,离开中都眼不见为净,或许父皇会饶他一命。”李逾道:“最不济,他若是在西南战死了,省得父皇动手,这样至少能保住覃家老小。”

    宁安王抱紧了怀里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在你的眼里,你父皇当真是那么绝情之人么?”

    “他是皇帝,没得选呀。”李逾道:“我越来越大,长得那么像覃恒,父皇绝对容不下他的。让他战死,或者驻守在边境是最好的选择。”

    宁安王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兵部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些,到时候我会去走动走动,你放心吧。”

    李逾闻言在对方怀里蹭了蹭,不一会儿功夫借着酒力便睡了过去。

    宁安王将怀里的人抱到了榻上,索性搂着对方一起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渐黑,屋里有人进来,宁安王才悠悠醒来。

    “睡着了?”来人探着头看了看宁安王怀里熟睡的李逾,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欲起身行礼的宁安王不必多礼。

    “皇兄,等一等。”宁安王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住了转身欲走的那人。

    “怎么了,十一弟?”那人问道。

    宁安王犹豫了片刻,开口道:“逾儿都知道了。”

    那人一愣,随即不安的看向对方怀里。

    “放心吧,喝了酒,睡得很沉。”宁安王说着看了一眼怀中呼吸显然已有些不稳的李逾。

    “朕早就猜到了。”片刻后那人又问道:“逾儿对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帮忙将覃恒支去西南,说那样一来或许能保住对方的性命。”顿了顿,他又道:“最不济,既是覃恒死在西南,覃家的老小总是能保住的。”

    那人闻言沉默了良久,道:“不愧是朕的太子,堪当大位。”说罢便转身走了。

    宁安王紧了紧手臂,搂着怀里的人又倒头睡去。

    他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假装没有察觉怀中人早已醒了多时。

    身在其位,避无可避。

    可是总也忍不住想多提醒他一些,哪怕是亲自揭开血淋淋的真相,哪怕是让他对自己也生出避讳之心。

    宁安王觉得自己必须告诉他,身为帝王,只能冷血无情。

    哪怕那样的他,会让自己觉得心疼。

    十二岁的少年,本不该喝酒,宁安王一直为当年自己的莽撞之举而后悔。他当日不过是一时冲动,没想到李逾喝完酒之后病了整整一个多月。

    他又何尝不知道对方是因何而病,可是面上只能佯装不知,继续充当一个人畜无害好叔叔的角色。

    李逾自那以后,卧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不言不语,憔悴不堪。

    宁安王便日日陪着对方,对方不言语,他便不停的同对方讲话,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只是心里头觉得如果不开口,屋子里实在安静的可怕。

    李逾起初的几日不吃东西,宁安王便也陪着不吃。

    李逾不肯喝药,宁安王便替他喝。

    后来宁安王意识到那药自己喝再多于对方也是无益,索性自己喝到口中,亲自口对口的哺给对方。

    这法子想来是有些用处的,李逾虽然依旧不肯主动喝药,但渐渐的不再绝食了。宁安王避免了和自己的侄儿一同饿死的命运,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后来便变着法子折腾李逾,带着对方晒太阳,带着对方跑马,带着对方泡温泉。

    总之对方不言不语,也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施为。

    终于,李逾在沉默了一个多月之后,突然开了金口。

    “王爷。”李逾道。

    当时宁安王正抱着对方骑马,闻言身体一僵,随即伸手捏着对方下巴强迫对方转过头看着自己,道:“叫十一叔。”

    李逾被捏着下巴看着对方,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宁安王心中一揪忙将对方揽在怀里。

    “十一叔。”趴在他怀里的小脑袋终于带着哭腔满腹委屈的叫道。

    “逾儿乖,十一叔陪着你呢。”宁安王心疼又欣慰的抱着怀里的小小少年,一时间心里生出了想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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