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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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这样抱着对方的冲动。

    第56章 金鱼番外(下)

    几个月后,红枫营主帅覃恒阵亡的消息传回中都。

    李逾听说后表面上一时之间很平静。

    宁安王见对方不询问便也不提起。

    不过李逾终于还是年少,尤其是在宁安王面前,丝毫无力掩饰自己的心情。

    当夜宁安王将自己面前哭的一榻糊涂的少年抱在怀里,直到对方对方哭声减弱才开口道:“他没受什么罪,是我亲自动的手。”

    少年闻言又止不住哭了一会儿,问道:“怎么死的?”

    “我在箭上淬了毒,他中箭回到营中交待完后事才死的。”宁安王道:“只有他亲口说自己是中了散兵的伏击,红枫营的将士才会信。他也早就料想到了,所以那支箭的位置是他指着我亲自射的。”

    “疼么?”少年问。

    “抹了麻药,不疼。”宁安王答道。

    少年从对方怀里抬起头,欲言又止。

    “我都告诉他了,说你会安然无恙,他也一早就料到此行不能活着回来。”宁安王道:“他说你很好,将来定能成为大余最贤能的皇帝。”

    少年又抽泣了片刻,终于止住了眼泪,问道:“他没交待旁的事情么?”

    宁安王似有些犹豫,终于开口道:“他说,若是有可能,希望能让你父皇不要动赵家。”

    少年闻言沉默了片刻,执起宁安王的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十一叔,听说北郡很冷,我真舍不得你。”

    宁安王抬手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揉,微微笑道:“不怕,我离去就藩的日子还有两三年的光景,到时候若实在是不想去,就把常宁军的兵权卸了,在中都陪着你,做个闲散王爷。”

    少年凝视着他没有言语,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恨不能将对方的手与自己的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开。

    宁安王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从少年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讯息。

    “你想让我现在就去北郡?”宁安王开口道。

    少年眼眶又红了,却忍着没哭,道:“依照先帝的允诺,我爹死了,覃牧秋会接管红枫营。父皇不会放心他留在中都的,可是他才十四岁,没带过兵,若是放任他去戍边,他一定会死在外头的。”

    宁安王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现出一丝冷意。

    “十一叔,我求你,你带着他一起去北郡吧。”李逾道:“父皇不会阻止的,他巴不得你们都带兵离中都远远的,守在南边也好北边也罢。”

    “够了。”宁安王蓦地甩开对方的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片刻依然难以掩住心中的怒火。

    自己自小一手带大的好侄儿,亏自己还盼望能守着对方一辈子。可对方竟然为了一个几乎未曾说过话的哥哥,便狠心的将自己推到千里之外的北郡。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十一叔……”李逾上前牵着对方的手,想哭又不敢哭。

    “我不是你十一叔。”宁安王甩开对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宁安王既生气又心疼,既不舍又不忍。

    李逾既内疚又懊恼,既委屈又无奈。

    如果有的选,哪有人会舍得让在意至极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

    命运将他们各自摆在各自的位置上,便没容许他们有第二个选择。

    宁安王待气消了后,拿着一个细长的木盒到了东宫。

    李逾打量着对方的脸色,不敢先开口,只能像个受气包似的看着对方。宁安王何曾受得了对方这幅委屈的样子,当即佯装生气道:“怎么,几日不见连十一叔都不会叫了?”

    李逾闻言面上一喜,口中叫着十一叔,伸手便去拿对方手里的木盒。宁安王刚欲开口说什么,对方便已将木盒打开了,里头是两截断箭,乌头赤羽。

    “这是……那支箭么?”李逾问道。

    宁安王一手搂着对方的肩膀,道:“他中箭后当场便折断了露在外头的半支,另外那半支是几日前我特意找了红枫营的人寻来的。”

    李逾眼眶红着半晌,终于没再哭,合上盖子将木盒收了起来。

    “就藩之事你父皇已经答应了,红枫营的事也没有异议。只是覃牧秋那少年倔强的很,不肯去。”宁安王道。

    李逾搂着对方的腰,将脑袋埋在对方胸口,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赵家的长子叫赵清明,从前当过几年皇子伴读。”宁安王一手轻轻揉着对方的脑袋,道:“他与覃牧秋素来亲厚,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李逾道:“赵家与覃家走的太近,终究会让父皇忌讳。倒不如借此机会,让赵清明进东宫。一来他与我走的近了,父皇对赵家便会放松一些,二来他进了东宫,覃牧秋没了玩伴,走的也无牵无挂。”

    是个狠法子,却也是个好法子。

    宁安王闻言叹了口气,道:“逾儿,你对所有人狠心都可以,十一叔唯独不允许你对自己狠心,记住了么?”

    李逾搂在对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埋头在对方胸前道:“记住了。”

    可惜,他终究是食言了。

    宁安王带着覃牧秋和红枫营去了北郡。

    李逾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也跟着去了北郡。

    对方走的第一日他就后悔了。

    可是没有人容许他后悔,他自己便第一个不容许自己后悔。

    后来,宁安王时常从北郡千里迢迢赶回中都看他。

    两人各自的心里,每每都悔不当初,每每都难舍难分。

    面上却都不说。

    后来北境的战事频繁,宁安王抽身的时候便少了。

    有的时候,宁安王猜想对方或许会关心覃牧秋的近况,便绞尽脑汁捡一些有意思的事儿说给对方听。

    李逾初时还听的津津有味,时间长了便听的不是个滋味。

    后来李逾的性子便越发喜怒无常起来。

    有的时候宁安王疲于奔命的赶到对方身边,对方却总是无理取闹的闹脾气,这让怀着团聚之心的宁安王痛苦不堪。

    久而久之,宁安王回中都的日子渐渐少了。

    李逾的性子也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

    直到李逾登基的时候,宁安王来贺。

    夜里,酩酊大醉的李逾开口道:“十一叔,你将覃牧秋杀了吧。”

    宁安王有些责怪的道:“逾儿,你已经是一国之君,须知每一个决定都事关国体。覃牧秋是红枫营的主帅,哪能说杀就杀?”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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