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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立刻挑眉说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当伴郎,哈哈,到时候我们一排十个,以后秦弦如果欺负你,我就领着他们去帮你揍他!”他这么一说,之前林君复认为的沉稳气质荡然无存,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夏思齐。殷凌澜在一旁闭嘴给他挑鱼刺,秦弦作为被威胁的对象,也沉默着给旁边的夹菜,丝毫不受影响。林君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于是,张口就说:“谢谢表哥,不过到时候我自己会先动手的!”说完他就见秦弦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眼神似乎在看他。
夏思齐立刻笑出声来,殷凌澜这下也摇着头无奈的笑了,果然是和夏思齐一个基因,动手能力都不差!
吃过饭,天黑前,两人辞别了夏思齐和殷凌澜,驱车回到了他们在b市的家。
回到家后,林君复去查看邮件,秦弦则自己在楼下看新闻,他看的是当天的都市报纸,前边都是些时政类的,民生板块最显眼的是一则交通事故消息,图片上豪车侧翻过来,被撞碎的护栏散落在四周,消息的标题醒目的很,“青年醉驾超速车毁人瘫痪”,再向下看正文,一个26岁的男子深夜醉酒后高速驾车,右转弯时翻车,车毁,人正在抢救,很可能高位截肢、瘫痪。内容和标题一样的触目惊心。秦弦看了看图片,又看了看结尾,就把报纸放在了一边,发了一条消息后直接上楼去了。
他直接找到了林君复,看他正在看着邮件,就从后边抱住了他,轻轻的说道,“嘉树,和我讲讲爸、妈吧!”
林君复很少听见秦弦用这种语气说话,轻轻的,好像很脆弱的样子,但是,秦弦哪里会是个脆弱的人!他按下疑惑,点点头答应了。
秦弦顺势拉着林君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就等着身边的人开口。
林君复看着秦弦的架势,立刻就笑了出来,“你在听我向你汇报工作吗?”说完就凑过去揉了揉秦弦脸上的肌肉,摸了摸他的耳朵。
秦弦也反应过来他的情绪不太对,于是就任林君复动作,完了干脆把人抱在怀里,把头搭在他肩膀上,一副你说我在听的架势。
林君复扭了扭腰,示意秦弦手上松一点,然后开始不紧不慢的说道,“好些年了呢,我都会有一种记不清爸爸妈妈模样的错觉了! 你见过照片了,爸爸帅气儒雅,妈妈美丽知性,他们是在b大遇见的,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爸爸也会和我一样去到dish,那是物理学者梦寐以求的实验室之一。”秦弦听到这里,心中滋味莫名,以林长民之资质,去dish是最好的选择,他的嘉树如果没有牵挂,也会一直留在那里,然后在物理学史上留名。
“秦弦,不要这样,爸爸说,他并不后悔只是在y市做一个物理教授。你知道吗,他的学生和儿子都完成了他的愿望啊!爸爸虽然看上去很好欺负,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无人可以否认他的才华,无论是物理还是其他,他能够带着妈妈从b市去到y市,逃离夏家的追寻生活了那么多年,做了多少事,我不知道,也没人会来告诉我,但是,你知道的,夏家那些人,除了表哥,今生我不会轻易见他们,很多事情,我也猜得出来,爷爷奶奶的事情是爸爸妈妈心头的刺。夏家那些人,他们怎么可以那些残忍。他们逼走了妈妈,也逼走了表哥,以后的事情,殷表哥那样护短的人,夏家真的会衰败也说不定。秦弦,我是不是很邪恶!”林君复并没有表现的很伤心,他很早的时候就猜出了一些事情,有着一手绝佳厨艺却自己嫌弃的爸爸,锦衣玉食却洗手作羹汤的妈妈,为了在一起,他们各自都付出了代价,结局也算是完满的吧!生同衾死同穴,唯一的遗憾不过是没有看到儿子长大成人。多年以后,他们的儿子完成了他们的心愿,去到dish,有一个相爱的爱人,只是,夏家间接逼死了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妈妈远遁南方的账,他不会亲手去算,却可以好好的活着看他们自生自灭。以学术科研为主的夏家,怎么也不会是多智近乎妖的殷表哥的对手,表哥是夏家的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秦弦把怀中人的脸扳过来,轻轻的吻了吻对方的唇,“嘉树不邪恶!我会保护你的!”
林君复眼睛一热,心中所有隐藏的事情再也藏不住,他把头埋进秦弦颈窝,眼泪不期然就落了下来,秦弦感受到了脖颈处的湿意,万分后悔自己要问这个话题,但他现在只能轻轻的安抚着怀中人,什么也做不了,伤心人伤心事。但是,更让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秦弦,我知道爸爸妈妈的车祸不是意外,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高家的人也参与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林君复眼泪流的厉害,秦弦怎么擦也擦不完。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说这些话,这些属于秘密的话。当时来参加葬礼的好多叔叔阿姨都认定爸爸醉驾和肇事司机开车睡着了,警察也这么判定的,现场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林君复自己清楚,爸爸绝不会在要开车的时候喝酒,妈妈也不会允许他喝酒后开车,那么,那就是一个意外,然而并不是。当时他已经十一二岁,是知晓世事的年纪了,那一场葬礼,是师兄师姐和爸爸妈妈的同事、朋友一起办的。林君复当时并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起心中藏着的事,少而聪慧的他已经从以往爸爸妈妈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一家人来到y市的无奈,及至两年后表哥找来,他也没有说出来。
秦弦几乎以为林君复知道了自己这久暗中做的事情,但似乎没有那些事情,他宁愿怀中人永远也不知道,他愿意让怀中人以为那是天道报应。说来好笑,报应什么的,秦弦从来不信,他和殷凌澜一样,只相信自己,所以,就像殷凌澜背着夏思齐做了多少事,他也会背着林君复把那些事情处理了,一类人有一类人的原则。
轻轻的拍着怀中人的背,吻掉他的泪珠,是咸的,心中一阵阵抽痛,他怎么就把这个人说哭了呢。“你别哭,我心疼!”
林君复听他这么说,泪眼一瞥就看到秦弦担忧的眼神,理智渐渐回笼,他是很理性的人,上一次流泪还是参加爸爸妈妈葬礼的时候,当年和秦弦诀别他也冷静至极,现在在秦弦的怀里哭成这样,到底有些害羞,顺手把秦弦的手拉过来擦干了眼泪,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我想睡一会儿,你抱我去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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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秦弦、林君复的婚期到了。
两人之间不存在嫁娶,没有迎亲的说法,两边的同款宾利婚车同时到达诺兰酒店门口,车门打开后,全都着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礼服,秦弦满含笑意的牵着林君复的手一起走进婚礼现场,伴郎团声势浩大的排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