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 作者: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第62章 魔宗危竺山 他喜欢他,她喜欢他,他喜欢她
看着温止愈发变得沉冷的脸色, 宋青啧啧两声:想不到,沧浪君你如此爱护你那宝贝徒弟啊?
温止淡漠地收回视线,冷冰冰道:他与你并非同路人, 你离他远些为好。
宋青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忽然笑道:听泉这孩子这么可爱, 肯定有不少人喜欢吧?
可不巧了, 夺人所爱就是我的强项啊。
温止淡淡扫她一眼:宋宫主为天下人所渴慕,还需要夺人所爱?
那些人都没什么意思。
宋青突然觉得和温止这种闷木头纠缠这些没什么意思,忽然狡黠一笑:既然沧浪君你知道我有那么多烂桃花,那借听雪峰给我躲一躲也是应该的。
温止冷然看她。
沧浪君, 世人皆知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哪有那些不长眼的敢追到你听雪峰来啊?你借我躲一躲,就当你给你那宝贝徒弟行善积德了。
直到听到白听泉,温止的脸色才稍好一些。
宋青是个人精,见温止脸色如此, 才快跑起来, 迈入门中,又转头看他:行了行了,沧浪君, 你快忙去吧, 如此恋恋不舍地站在我房门之前,难道是想让那些谣言成真?
温止深深地看她一眼, 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随后, 他的声音渐渐漫在了飘摇的风雪之中。
宋青, 你来查什么我无意干涉, 但你若是要动听泉, 我绝不姑息。
白听泉一直都在房中等着温止。
他脑中十分混乱,不断地猜测着温止会同他讲什么。
忽然间,他听到有力规律的敲门声,他猛地回头,起身,开门,动作一气呵成,站在温止面前时,还微微喘着气。
温止才来得及放下手,他眸光柔软了一些:这么着急做什么?
白听泉随口便答:怕来不及。
温止沉默地看他一眼,白听泉默契地让开身体,叫温止进屋。
白听泉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温止的表情,他察觉到温止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是因为自己和宋青多说了几句话么?
自从他来到听雪峰之后,他隐约能觉察到温止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
那自己和宋青多说的这几句话,岂不是
白听泉在温止坐下之后,犹豫了一会,转向温止,低头垂眼,轻声道:师尊,弟子不会了。
温止眼含诧异地看他。
白听泉停顿一会,才强压下心中巨大的难过,忍受着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的汹涌浪潮,喉头微紧:今日宋宫主来找我问路,弟子推拖不过,才与宋宫主多说了几句话。
温止的视线长久地凝结在了白听泉的身上。
白听泉是在和他解释今日和宋青的事,怕他误会?
一刹那间,温止的心轻飘飘的。
这样看来,听泉是在乎他的不错。
他的小徒弟似乎也不太高兴,是因为自己对他太过冷淡了么,才以为自己生气了?
温止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举止,才发觉自己同宋青离开时对听泉的那句叮嘱的确显得冷淡了一些,他该知道的,白听泉是个敏感又心细的孩子,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但还是会在心中记下。
温止放柔了声音,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柔和一些:无妨,听泉,为师来找你是有话同你讲。
他这么喜欢他的小徒弟,怎么舍得对他生气。
而这一瞬间,白听泉敏锐地捕捉到了温止声音中的温柔,他抬起头,又看见了温止温和注视自己的那双眼睛。
他感受到了从温止全身上下散发出的轻松。
心口骤然一痛。
果然,温止是因为自己和宋青走得近了一些生自己的气了么。
现在澄清了自己和宋青没有任何关系。
温止的心情果然变好了。
温止,你就那么喜欢宋青,那么在乎她,连一个不过是和她说了几句话的自己徒弟的醋都要吃?
白听泉努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那抹从胃中翻涌出来的酸涩压了下去,强颜欢笑:师尊,出什么事了?
温止微微蹙眉,他感受到白听泉在努力克制压抑着什么,深沉的目光盯住了白听泉:听泉
白听泉曾经盼望过温止有一天会知道他的心意,他们两个会为打破这一层身份枷锁而一起努力。
但现在,温止显然不需要他了。
温止有了对等的人,对等的关系,不需要打破任何的东西的,安全的领域。
所以这一切,也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他胆怯,他妄想着维护自己最后的体面。
白听泉突兀地抢过温止的话:师尊,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想同我讲灵力漏洞的事情?
在长久的沉默之中,温止的眼睛牢牢地看着白听泉,不放过白听泉脸上丝毫的表情。
两人对峙。
他妥协了:是。
白听泉重重松了一口气,他笑道:师尊,和我猜测的所差不多,弟子向来都是宣谒之庭的眼中钉,而他们发现他们动不了我之后,就只能将目光放到琅剑宗上了。
温止知晓,白听泉从来都是聪慧的。
这些东西,他一定能看得懂。
见温止沉默,白听泉笑道:师尊,想必蒲叶禅师他们这一行,就是为了边调查灵力漏洞出现的原因,另一个可能就是为了抓住我的把柄吧。
剩下一个原因他没有说。
如果蒲叶禅师和宣谒之庭站在一个立场的话,他们也有可能要动温止。
但如果宋青在的话。
温止不会有事。
忽然想到这一点,白听泉心中有一刹那的轻松。
见温止依然沉默着看他没有说话,白听泉鼓起勇气道:师尊,现在情势有点紧张,是不是我离开琅剑宗会好一些?
白听泉本想等着温止的沉默然后他故意认为温止是默认,这样他当晚就会离开,回到魔宗。
但他没想到,一听到他的关键字离开,温止立刻抬头,与他对视道:不必。
白听泉微微蹙眉。
温止压下心悸,稳住情绪,轻声道:听泉,琅剑宗是这个乱象之中唯一的净土。
他垂下眼帘。
有些话,让白听泉知道并不是好事,因此他没再多说。
不管是宣谒之庭,还是魔宗,还是凡间,都有灵力漏洞即将出现的预兆,这些常人无法感知,他有心留意,也善于推演计算,但这些异象,他也已有所感知,不必借助演算也能得知五六。
只等过几日前去调查的亲信回来,给他肯定的答案。
其他人尚还蒙在鼓里,只有他也许是那几个不多的努力保持清醒的人。
琅剑宗这里很安全,温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听泉,宣谒之庭的手伸不进来,不管是蒲叶还会宋青,他们都动不了你。
白听泉轻轻移开视线。
温止继续道:听泉,不必置疑,琅剑宗就是你的后盾。
最后他们师徒二人之间的谈话,以白听泉长久的沉默告终。
温止离开时,温声叮嘱:听泉,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
白听泉怔怔地望着温止曾坐过的椅子,有些出神。
那他喜欢他,能说吗?
恐怕说了之后,他们连师徒都无法做成了,再加上宗内其他弟子对他的虎视眈眈,也许比他回到魔宗死得还快。
白听泉忧心忡忡地坐到榻上,鸿羽乖巧地飞过来,落在他肩头,轻轻问他:主人,怎么了?
白听泉出神地看着远处:鸿羽,你说,回到魔宗之后,我能活几天?
鸿羽沉默一瞬:主人,为什么这么说?
白听泉道:若我此刻回到魔宗,宣谒之庭定然不可能放我生路,而且宗主恐怕也不会容忍我了吧。
鸿羽惊讶道:怎么可能,主人,宗主他一向对你宽容的。
白听泉嘴角噙着笑。
宗主对他宽容?
从原主的记忆里,他只可以看到宗主的冷漠、轻蔑和不屑。
而且若是原主真的对他宽容且呵护,那么为什么,在年幼的原主救了温止之后,宗主为什么会下令严惩他到只剩一口气在?
当原主养好伤,真正成为魔宗圣子的时候,宗主所给予他的,为什么只有漠不关心和冷眼相待?
白听泉轻轻按着额角。
此刻他回到魔宗,正道会不会遵守停战协议还要两说。
那时的他,就是魔宗的罪人。
白听泉呼出一口浊气。
罢了。
就算死,也得死得体面,正好,他如果死了,温止的危机就相当于接除了大部分,剩下的宋青也会帮助温止。
白听泉下了决定。
过几天,找个机会,回魔宗。
*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温老头,你老婆都要跑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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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天穹众星 宣谒之庭只是个靶子
夜半, 听雪峰的雪比往常下得都要大,温止在院中静坐,身旁的小泥炉上温着酒。
蒲叶呷一口茶, 含笑看着他:沧浪君, 今日有心事?
温止拧眉看向天边最亮的那颗星, 声音平淡:我在询问天穹众星, 今日为何在我琅剑宗头顶闪耀。
蒲叶也顺着温止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有一颗星最为闪亮,他视线凝在那颗星上:让贫僧猜一猜,也许是琅剑宗放出来的光太过耀眼, 它想来看看是什么原因。
温止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却没喝:那本座还想问一问天穹众星,若是有朝一日琅剑宗的光芒要比他们还亮了,他们会怎样?
温止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蒲叶的。
蒲叶轻笑:沧浪君, 你这恐怕是有指桑骂槐之嫌了。
温止的瞳色比黑夜还要深邃:指谁骂谁?
蒲叶有点拿他没办法:沧浪君, 贫僧也不愿意过来,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南明山水好人好, 我何必来琅剑宗自讨苦吃, 只是,宣谒之庭给贫僧天令, 我不得不从。
温止眸光闪了一下:天令上说了什么?
蒲叶轻轻一笑:沧浪君啊,这是机密, 贫僧不能说出来的。
温止手边的酒分毫未动:老友, 就算你不说, 我也知晓一二, 为了查灵力漏洞的成因,为了查白听泉和灵力漏洞的关系,毕竟灵力漏洞出现的那个时间点太过敏感,且与听泉关联甚大,必要时刻,可以击杀白听泉,并对我警告。
蒲叶含笑,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沧浪君,如果杀一个人就能拯救这个世界,你该如何做?
温止毫不退让地看向他:那世界毁灭就是。
蒲叶摇摇头。
沧浪君啊,人有的时候,是要糊涂些的,太清醒了,反而痛苦。蒲叶起身,向他行了佛礼,手中的佛珠反射着星月柔和的光华。
他哼着梵曲,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飘飞的雪中。
至此,温止明白。
世间众人,都认为,杀了白听泉,便能救世。
可是,没了白听泉,谁又来救他?
白听泉立在镜前,将一套月白衣袍放在身前比划着。
他平时张扬明媚,衣袍全是鲜红色,就连斩运都用鲜红的丝绸包仔细了。
但此刻,他脑海里浮现着的全都是,白天那时,宋青和温止两人皆着白衣,那种般配的模样。
白听泉咬咬唇,呼出一口气,换上了这件月白的袍子。
他的五官实在浓墨重彩,尤其是一双眼睛,圆润而亮,像是一面清澈透亮的镜子。
红衣能与他相得益彰,但若是这件月白的袍子,他穿上实在太惨淡了些,像是一幅放久的了画,褪色了。
白听泉望着镜中的自己,良久,还是乖乖地将月白衣袍换了下来,换上那件张扬夺目的红衣。
他是魔宗余孽,一生都要背负骂名,这般清白的衣服,他衬不起来。
白听泉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只将白白揣在怀中,鸿羽变回人形,跟在他身后,保护着他。
白听泉写了一封信,信上只说自己接了阳峦峰的悬赏,下山去做任务,两日就会回来。
他打算趁着夜深人静将这封信放到温止的书房中。
他心情沉重,摇摇晃晃踩着雪,直奔温止的小院,但眼前所见却叫他结结实实惊讶了一番。
温止眸光沉静,像是在雪里坐了很久,身周都泛着冷意。
他双眼有些红,一眼就看见白听泉那道身影,微怔了一下,瞬间起身,起身的动作掀翻了小泥炉,已经喝干的酒壶摔在雪地中,磕碎了一个角。
白听泉停下脚步:师尊。
温止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鸿羽,眸光幽深,在鸿羽身上停留许久,声音沉下来:听泉,去哪?
白听泉努力地做了个微笑的表情:师尊,我去阳峦峰接了个悬赏,时间紧急,我两天就回来了。
温止走至他身边,带来清冽的酒气:黑色悬赏令?
白听泉摇头:不,师尊,就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只是最近弟子感觉遇到了瓶颈,便想下山去历练一番。
温止二话不说幻化成水日皿的模样:我陪你去。
白听泉站在原地没动:师尊,不用了,这个悬赏非常简单,时间大半都会用在路上,弟子就是出去透透气,没有关系的。
温止迎着月色,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
白听泉隐蔽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抬眼看向温止:师尊,弟子两日后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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