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 作者: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为师同你讲的那些,不要去独自面对危险,你都不在意么。
白听泉艰难地扯出个笑容:不是的,师尊,弟子都记得,这种时候确实外面很乱,宣谒之庭又不会轻易放过我,但弟子若是一直待在琅剑宗,恐怕对琅剑宗不利。
温止向来都是个冷静的人,但今日他面对白听泉的告别时,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白听泉说两日后会回来,但他有预感,两日之后,白听泉不会出现。他是要趁此机会离开。
听泉
温止喉结上下滚动,刚要说话,却听远处传来一道女声:沧浪君,我听蒲叶那老和尚说你今天心情不好?他让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想不出来了你是怎么回事连那老和尚都开导不了你了?
话一股脑地说完,宋青走近才看见僵持着的师徒两人。
白听泉垂着眼帘,专注地看着地上的雪。
温止倒是幻化成了个她不认识的少年模样,宋青脑子快,笑开: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
宋青极为自然地走到温止身边,用手在温止满脸严肃前面晃了一晃:沧浪君啊,我早就说过,弟子不是用来训斥的,小家伙们都叛逆
温止冷淡地拨开宋青的手,转过视线,语气很轻:听泉,你若想下山,为师陪你。
宋青挑眉,啧了一声。
白听泉摇头:师尊,弟子并非叛逆,只是弟子这一次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想有些进步。
他其实是要回到魔宗,怎么可能要温止陪同。
若是温止知晓他要在这种时候回到魔宗,停战协议要如何继续存在?
而且停战协议是由温止亲自签订,协议的签订者亲自将白听泉送回魔宗,岂不是又给宣谒之庭送去了一个把柄?
宋青拽住温止,扯着他的衣袖:就是说啊,小听泉都多大了,总是能拎得清是非对错,而且沧浪君,今日那老和尚和你聊了许多,老和尚没和你说清的事情,总得有人和你说是不是?
温止忽然侧目,眸中似燃有火焰,目光如刀,凛冽刺向宋青。
宋青粲然一笑:大人的事情,听泉小孩子懂什么?小孩子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只能付出成倍的代价来弄懂,得不偿失啊沧浪君。
白听泉抬眸,视线在宋青亲昵挽着温止胳膊的动作上停留一会,随后垂着眼帘,声音闷闷的:师尊,那弟子就先下山了,两日后便会回来。
温止有宋青,他们两个强强联手,宣谒之庭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吧。
宣谒之庭大抵也不敢和温止再作对了。
温止没有出声。
白听泉只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他身体刺穿。
宋青笑着:小听泉,一路平安~
白听泉露出个笑,回头看时,看见宋青挽着温止的手,两人站在原处,目送他的场景。
他的眼眶忽然酸痛,白听泉心中一紧,迅速转回了头。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里不再需要他。
温止,永别。
等到白听泉的身影消失在温止视线中时,温止立刻甩开宋青的手,冷漠平静的双眸里初现难以克制的戾气:你究竟想干什么?
宋青并没有被温止此等模样吓到,她也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笑了笑:刚才用小听泉威胁你可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清楚。
温止变化回原本的模样,观海出鞘半寸,银光耀眼,剑刃如水,磅礴似海的灵力向周围蔓延,只要温止想,这些灵力都会变成夺命的利刃。
宋青分毫不惧,她在危机风波之中还有时间捋一捋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
宋青笑道:沧浪君,你那小徒弟明显是回了魔宗,对于琅剑宗来讲,魔宗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温止毫不动摇,他与宋青对峙,眼里染上怒色。
而且你一定要陪他的话,你作为停战协议的签订者,亲自护送人质回魔宗,你觉得宣谒之庭会怎么想,其他那些门派会怎么想?这些事情,白听泉他不让你陪着,明显是都为你考虑到了,就算你不听我的,你也得听一听你那小徒弟的吧?
宋青耸肩:沧浪君,你嫌你命长也别死在这个时候,你今日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老和尚给你说的那些,是我们也不想看到的,你难道不想救白听泉,不想救你自己吗?
温止冷声:他只有在我身边,才最为安全。
宋青笑出声:沧浪君,你的确有资本这么说,可是,天道若是插手了呢,你怎么能确保他的安全?
宋青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帛,在温止面前摊开,唇角勾着: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和天道斗的,不是吗。
温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接过布帛,垂下眼读着。
第一行,就是宋青派人调查的魔宗周围灵流变化情况的汇总结果。
魔宗周围的灵流变化异常,似是灵力漏洞形成的前兆,但这些灵流变化点很多,并不寻常。
温止一目十行地看完,随后将布帛点燃,销毁。
他脸上含着疏冷的笑意:宋宫主此举,是怀疑魔宗?
宋青抱臂看他:并不是怀疑魔宗,沧浪君,灵力漏洞频繁现世最后的结果只有可能是世界毁灭,这场危机,远比你我都想的要复杂,牵扯到的人会更多。魔宗天道宣谒之庭,这些都需要我们考虑进去,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来琅剑宗的这些天,我们只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温止镇定自若,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那宣谒之庭的灵流波动,你可有检查过?
宋青微怔。
她的确没有想到。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许还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温止的声音没入大雪,或许宣谒之庭只是一个被推到明面上的靶子。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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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回归 魔宗宗主: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能说
整整一夜的跋涉, 白听泉到了危竺山。
他必须要承认,在赶往魔宗的路上,他其实是很忐忑的。
他怕他一到魔宗, 儾蚡还没上危竺山, 就被宗主原地格杀。
但是
他站在山脚下, 无语地看着所谓的欢迎仪式。
白听泉此刻实在有些无法理解魔宗宗主的脑回路。
宛若乡村巡演的风格, 花花绿绿的装饰,往日挂在祭坛上的银铃也被挂上大红的飘带,迎风招展,众魔整齐列队在两旁, 齐刷刷地向白听泉鞠躬。
白听泉:
鸿羽瞠目结舌。
高贵神秘阴森的魔宗去哪了, 这种接地气的乡村风格是什么情况!
鸿羽眼睛都直了:主主人,我们,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中年男子翩然落地,看见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白听泉, 温柔一笑:听泉, 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这种久别重逢的语气
白听泉微微蹙眉。
回来指的绝对不是他从琅剑宗回来。
温止之前也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他有种感觉,这个回来指的是他从更远的地方回来。
但是, 这个人真的是魔宗宗主?
为什么和原主记忆里那个冷漠疏远的魔宗宗主完全不一样!
温止恍惚间醒来, 他很久没有如此深熟的睡眠了。
昨日仙酿入喉,意志难免有些混沌。
他溺在回忆里, 乍然想起白听泉向他告别的时候,眼中闪动的那种光。
温止一顿。
白听泉昨日的行为十分反常, 发生什么了, 他若是真的回到魔宗
温止蹙眉, 他终究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倏然, 门口那里传来焦躁紧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宋青急促的声音:沧浪君,你醒没醒啊?沧浪君,沧浪君,温止!
温止缓缓起身,漠然地拉开了门。
宋青本来正在焦躁地敲着门,可忽然间,门被拉开,宋青刹那间失去了支撑点,她狼狈地踉跄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进温止的怀里。
温止脸色如冰,他冷漠地后退半步。
幸好宋青反应快,她及时拉住了门,稳住身体,才没有摔在地上。
宋青无语地笑着:我说沧浪君,你怎么连怜香惜玉都不懂啊?
温止冷然回答:你并不是需要我怜惜的人。
宋青啧了一声,她掏出怀中的布帛,立刻正色道:沧浪君,昨天我的人按照你所说的去了一趟宣谒之庭,人来不及回来,但是他们先传回了消息。
温止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热茶,目光没有落到实处:怎么说?
宋青抱胸,含笑看着他:沧浪君,你不是早就派出去了人?昨日他们凑巧碰见正要返程的你的那些人,最迟今晚也就回来了,怎么,你这么不相信他们?
温止抬眸看她一眼,惜字如金道:是不相信你。
宋青嗤笑:沧浪君,就算我今天不告诉你结果,再过不久你也该知道了,不如现在就告诉你正好卖你个人情。
温止没有回应她。
宋青将布帛放到他面前:沧浪君,劳您大驾,亲自看一眼?
温止面色波澜不惊,半分目光都没有分给那个布帛:不必看了,宣谒之庭自身难保,灵力漏洞恐怕五日之内就会出现。
宋青挑眉:那既然这件事你早有预料,那你不如最后看一眼时间。
温止蹙眉,神色终于变了,他拿起布帛,认真读着。
魔宗和宣谒之庭的漏洞,将在两日之后,同时出现。
他低声喃喃:这么说,天道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基本掌控的力量。
宋青指尖化出灵力,将布帛销毁,她神色凝重:温止,如今凡间已发生无法预测的天灾,洪涝干旱竟然同时发生,还有虫灾等等,世界真的要毁灭了,哦魔宗和宣谒之庭那边,消息是昨晚传来的,所以,准确地说,灵力漏洞出现的时间只剩下两个白天一个晚上。
温止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将宋青甩在身后。
宋青喊住他:温止,你去哪?
温止侧头看她:去找白听泉。
宋青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去?你想被魔宗整个吞掉?等等,我们把信息上报,你这个疯子!
白听泉沐浴完毕,由低等魔侍服侍着换上华服,红金配色,璀璨华贵。
只有那些奢侈精贵的配饰,才能配得上白听泉。
才能将白听泉的气质、性格完完全全地衬托出来,才不会让白听泉的样貌向下兼容,才能让他真正风华绝代。
他前往祭坛礼厅,宗主等在那,召见了他。
礼厅足有百级台阶,白听泉提着厚重繁复的衣摆,一级一级地走了上去。
走到最后一级的时候,白听泉微微喘着气,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魔宗宗主。
宗主,白听泉在此。
宗主从座上走下来,轻轻拉着白听泉的手,和煦地笑着看他:我的孩子,过来坐。
白听泉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他抿抿唇,问出了个大胆的问题:宗主,我坐下是否有些不妥。
宗主看他:听泉,哪里不妥,你是魔宗的圣子,有何不妥?
白听泉坐到了座位上,呼出一口气,袖子下面藏着的两只手有些紧张地绞在一起:您对我未免也太好了一些。
宗主无声地笑:听泉,对你怎么好都不为过。
周围并没有人,白听泉看向宗主,轻声问道:宗主,我的印象中,您对我似乎并不是这样。
宗主像是在看自己顽皮的孩子一样,有些无奈道:听泉,之前那并不是你。
白听泉的心弦刹那间被重重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沉厚的音调。
嗡的一声,白听泉克制不住地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宗主。
宗主知道他是穿书的?
为什么宗主会知道?
可若是宗主知道他是穿书的,为什么要冷落正主却反而要对他这个冒牌货体贴照顾?
这说不通。
宗主看着他拧紧眉头的模样,温声道:听泉,我知道的也许要比你多一些,但我不能说。
白听泉疑惑地看向他。
宗主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不管是哪个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只是你遇到了一些麻烦而已。我答应了一个人,我不能多说的,这些东西,都等他亲自告诉你吧。
白听泉轻轻抿唇,他并不懂宗主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再从宗主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而且,他是谁?
白听泉颔首,他重新抬起头:宗主,那我能问一问,您为何要把我紧急召回魔宗吗?
宗主含笑看向他:看来是鸿羽都和你说过了,很抱歉听泉,这些,我也不能说,两日之后,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的。
白听泉紧绞在一起的两只手瞬间松开,他有些失落:宗主,我知道了。
两日之后,等着他的,也许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吧。
接下来,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白听泉并没有什么兴致,只是在魔宗这里,他自以为的那种归属感,其实并没有。
他发现,琅剑宗那里他无法融入,无法成为真正的宗内弟子,要承受着偏见和敌意。
但当他回了魔宗,他却发现,他连魔宗也无法融入。
那些人都忌惮他,不敢与他说话。
在魔宗,鸿羽也只是一个侍从,只能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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