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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贺端阳(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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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冬 作者:贺端阳
    孟冬——贺端阳(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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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孟冬认真奉行了老夫人传达给自己的经验, 将阳奉阴违贯彻到底, 晏弘在府里的时候,就乖乖地躺在床上, 安心休养。晏弘到军中之时,他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起初的时候只是试探性的下床稍微走动一下,之后便下了阁楼, 到花园里晒晒太阳,到最后,甚至一直走到白老夫人院里,陪着老夫人喝茶聊天。
    清茗得了老夫人的嘱咐,也不敢再阻拦孟冬, 并且被迫成了他的帮凶,每日不仅要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心惊胆战地照顾着,晚上还要帮忙向自家王爷圆谎。
    每每对上自家王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清茗都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了。自家王爷因为纵容,就算真的知道了,也不会拿孟公子怎么样, 甚至连斥责都不会有,但自己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清茗愈发的觉得,这王府的小厮算是越来越难当了。
    尽管孟冬已经适当的放肆, 但其实晏弘不在府里的时候还是少数,他把大多的军务都推给了几位将军, 除了非他出面不可的事情,大多的时候都呆在阁楼,近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孟冬,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几乎是面面俱到,除了每日哄着孟冬按时服药,还要厨房每日换着花样煮了各种的补汤。
    各种山珍海味落入腹中,又有心爱之人每日守在身边,孟冬不仅伤口愈合迅速,连带着气色都比之前好了许多,甚至连万年不变的腰身上都长了薄薄的一层软肉。尽管这样,晏弘还是又找了两个郎中,替孟冬诊了脉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郎中走后,孟冬就翻身坐了起来,他动作很轻盈,但落在晏弘眼里,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按他的手臂:小心一点,别扯到伤口。
    孟冬眉眼扬起,颇为不满地看了晏弘一眼,抬了抬手臂活动了一下:伤口已经结痂了,方才郎中也说过,并无大碍,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该可以下床活动一下了吧?
    嗯,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晏弘撇了撇嘴,扭过头朝着在床榻边候着的清茗看了一眼,回过身将孟冬枕边趴着的小兔子提了起来,指了指它的爪子,这几日我一直发现,这个小东西的爪缝里,总有一点泥,虽然能看得出来清洗过,但也还是会留下那么一点痕迹。
    孟冬抽了抽鼻子,伸手从他手里将小灰兔子接过来,安抚地揉了揉头,语气冷静地回道:那可能是清茗他们带它去花园玩的时候蹭上的吧。它一只兔子,脚底有泥又有什么稀奇的?
    晏弘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清茗一眼,轻轻笑了一声:那看来,清茗带它去花园的时候,可能怕它认生,还专门穿了你的衣服跟鞋子,所以你衣服跟鞋子上面沾了尘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王爷,小人知罪。清茗听完这句话,立刻跪倒在地,连看都不敢再看晏弘一眼。
    孟冬:
    他有时候也不太明白,晏弘在府里为何会如此有威信,但既是他非要阳奉阴违,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将清茗推出去抵罪,便开口:你明明早就发现了,却一直都没有戳穿我们,就说明你并不介意我每天出门,你也清楚,这对伤势没有什么影响。他看了一眼几乎瑟瑟发抖的清茗,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干嘛这个时候发作吓唬人?
    晏弘嘴角扬了起来,伸手指了指清茗:本王养了他这么多年,这么快就开始帮着你瞒着我了,不吓唬一下,以后还怎么得了?说完,他又看向孟冬,还不是刚刚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冬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我不该得了便宜卖乖,我给王爷赔罪,王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说着,他将怀里的小兔子抱了起来,双手捏着它两只前爪,朝着晏弘摆了摆,一双眼亮闪闪的看着晏弘。
    晏弘盯着那一大一小的两只,尤其是同样黑亮的眼睛,笑意忍不住浮在脸上。他本就不是真的发作,只是故意逗弄孟冬。
    王府上下的各种动作从来都瞒不过他,他知道孟冬这些日子趁着他不在偷偷做了不少的事情,也确认过并不影响孟冬的伤势,所以也没有计较,却也没有声张,以免孟冬得寸进尺,以为自己在纵容他这种行为。
    他朝着清茗挥了挥手:下去吧,今日这账就算要算,也算不到你头上。
    清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感激地朝着孟冬看了一眼,迅速地退了下去。孟冬倚在床上,看着清茗仓皇离开的背影,唇角扬了起来,朝着晏弘抬了抬下颌:那看起来,王爷是要跟我算算账了?
    我现在怎么敢跟你算账?晏弘从他怀里将小兔子拿走,随手放在地上,然后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时不时地就往我娘亲那儿跑,胆子这么大,肯定是有她老人家撑腰,我哪还敢跟你算账?
    孟冬倚在晏弘胸口,手指点了点晏弘:幸好这天底下还有你会怕的人。
    晏弘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发,轻笑了一声:我怕的人多了,我怕我娘亲,我怕高将军,当然,我最怕你。他低下头,看着孟冬的眼睛,我最怕你出意外。我知道这几日我看你太严了些,将你整日拘在这阁楼上,你其实闷的很,但又怕我担心,不想发作。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也没有那么不识好歹。孟冬的手指向上,指了指晏弘的胡茬,江陵的守军也好,西南的援军也好,也都休整了一段时日,你近两日往军中跑了好几次,想必也是商议后续的军情。虽然现在刚刚获胜,气势正胜,但若不能一鼓作气,再想打败楚军只怕是难得很,你最近大概也一直在为此事烦心,连皱眉的次数都比以前多了。
    晏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近几日确实一直在与西南王和几位将军商议军情,虽然江陵与西南的人数加起来未必及得上朝中,但,朝中已经多年未与外一战,若从战力的角度来说,朝中的那些兵士,却是及不上我们的。所以若真的动手,我们也未必不能获胜。
    我并不太懂兵法作战,但想来也不容易,需由你跟西南王联手,才有必胜的把握。孟冬歪着头看着晏弘的脸,你先前分了太多的心思在我身上,现在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也该专心去备战了。
    晏弘低下头,将脸埋在孟冬怀里蹭了蹭:其实前几日就商量过了,到时候由我与几位将军一起率大军沿水路进发,西南王的人沿旱路,一路向南,直指都城。这几日我一直在盼着你伤好,想带你同行,但虽然你现在伤口结痂了,也还算不上痊愈,外面天寒地冻的,一路行军打仗,我倒不想再带你一起跟我吃苦了。
    孟冬垂下眼,只能看见晏弘半张脸,倒是从他束起的青丝里,看见了一道十分显眼的白色。诛杀晏泰为父报仇,是晏弘多年的夙愿,哪怕晏弘手握兵权,想要实现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即使心宽如晏弘,也难免不为此殚精竭虑。孟冬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却还是没忍心将那根白发拔起。他沉默了一会,唇角向上翘了翘:我倒是想跟王爷同甘共苦,但也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不擅长,就算跟你到军中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要累你分神来照顾我。
    晏弘抬起头来,对上孟冬的眼睛:若是连照顾你还需要分神的话,我这个王爷当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同甘是自然,但共苦,我还是不舍得。他轻轻地摸了摸孟冬的脸,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但若是将你留在江陵,不知多久才能再见面,我也还是不放心。我还是第一次有如此矛盾纠结的时候。
    那不是巧了?孟冬笑道,我也是一样的矛盾,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却也只能守在江陵,等着你的消息。他说着话,手指与晏弘的勾在一起,这几日我去老夫人那里,听她聊了许多的旧事,她说早年的时候,老王爷在外打仗,她还能跟到军中陪着,可自从怀了你,老王爷就再也不放心她到军中去,她只能一面看着哭闹的你,一面猜测着军中的情况。没想到这才没多久,我也要过上这样的日子了。倒是要庆幸,幸好现在王府里可没有一个不懂事又吵闹的小孩。
    晏弘原本还安静的听着,话听到后半段,愈发觉得不太对劲,他坐直了身体,扭过头看着孟冬:我怎么觉得你在趁机拐着弯的嘲笑我?而且,听这话的意思,我娘亲这几日应该跟你说了不少我小时候的事儿?
    孟冬勾起唇笑了起来:也不算太多吧,但也都挺好玩的。
    晏弘看见他的笑眼,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算了,只要你们开心,就由着你们诋毁我吧。
    二人说着话,房门被人叩响,晏弘抬起头,随口问道:什么事?
    王爷,是徐公子到了,现在正在正厅。
    晏弘点了点头:那就请进来吧。
    孟冬面带诧异:徐公子怎么这时候来了,是有军务要聊?
    过几日我率军出征,徐幄丹留下守城,江陵城中自然还有别的将军,不用担心,我府里却要托他关照一下,更何况,晏弘回过身,替孟冬拿了外袍,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待在府里,每日见到的都只是那几个人,烦闷的很,便专门请了他过来,一起吃吃酒,闲聊几句,只当为了你解解闷。
    说话间,房门再次被敲响,得了应允之后,清茗将门打开,将徐幄丹请了进来。
    孟冬从床榻上起身,看见徐幄丹轻轻点了点头,再抬眼,便看到了他身后那道俏丽的身影,忍不住回头看了晏弘一眼。
    晏弘唇边带笑:我知道你跟徐幄丹没什么可聊的,但是江柳姑娘素来善解人意,你们又算得上是同乡,也是旧相识,便让徐幄丹将江柳姑娘一并带来,也好有人陪你说说话。
    孟冬已经许久都没见过江柳了,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又背负了太多的仇怨,根本没有更多的精力分到这个可怜的姑娘身上。现在看见人,才想起二人上次见面应该是晏弘生日那一日,他们一起到徐幄丹的新宅做客。
    不知不觉间,几月过去,却已是物是人非。
    孟冬知道栖梧馆现在早已不复当初,苏璧当初为了不引人怀疑,先是带着自己的心腹悄悄离开,之后让人暗中将栖梧馆转手,所以现在栖梧馆看起来一切如常,却早已是改头换面。至于新的东家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对这些姑娘又会有怎样的影响,孟冬都不得而知,也从未在意过毕竟对他来说,在栖梧馆的那十余年生活,从来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厌恶栖梧馆的生活,也连带厌恶那里的一切。直到此刻看见江柳,才突然地生起了那么一丁点的感慨。
    江柳看见孟冬,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她微微福身,轻轻开口:江柳见过王爷,多谢王爷今日邀请。而后才转向孟冬,公子,好久不见。
    孟冬回了笑给她,朝着她轻轻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请落座吧。
    一旁徐幄丹已经自顾坐了下来,朝着孟冬看了一眼,唇畔带笑:看起来现如今这王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要由孟公子做主了。那是不是王爷以后一顿能吃几碗饭,也是要孟公子说了算的?
    孟冬朝晏弘看了一眼,晏弘也不否认,只是回道:虽然我现在做不了王府的主,但军中的事情,还是我说了算。这几日徐老将军往我那儿跑了几次,说并不放心将守城的要务交给你,自己要回到军中坐镇,其实我还是有心动心的。毕竟与你爹比起来,你是显得有那么几分不靠谱。
    徐幄丹挑眉:其实若是王爷忍心,我也并不在意,守城的事儿交给我老子,我跟着王爷去前线,倒也不错。
    晏弘扯了下唇,朝着江柳的方向看了一眼:行军打仗可不比在江陵城,连日在荒郊野外驻扎,可没有如花美眷与你相伴,你若是忍的了,我也是可以考虑的。
    徐幄丹笑了起来,朝着孟冬的方向看去:王爷都舍得将孟公子留在江陵,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晏弘跟着朝孟冬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笑了起来,却也没再反驳。
    天气渐凉,徐幄丹他们一路过来,虽然穿的厚实,却也还是带着寒意,刚入座没多久,清茗便将温好的酒送了进来,摆下了酒宴,招待二人。
    孟冬伤势稍好,连吃食上都还需注意,饮酒这种事自然也是不被应允的了,所以他也只能够闻着酒香,慢吞吞地喝着茶,看着其他三人。
    晏弘与徐幄丹喝着酒,聊着天,慢慢地就将话题转到军务上去。孟冬漫不经心地听着,注意力便落到了身侧为徐幄丹斟酒的江柳身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今日的江柳看起来,比先前丰腴了不少,面色白皙的有些憔悴,但整个精神看起来却还是不错的。
    江柳为徐幄丹斟满了酒盏,回过头,就察觉到孟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顺手盛了一碗热汤给孟冬:方才听说公子先前受了伤还未愈,还需好生休养才是。
    孟冬笑了一下以示谢意,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在汤碗里搅了搅,才缓缓道:你现在,一直住在徐公子那儿?
    江柳垂下眼帘,面上带着一点笑:起初的时候,我也跟先前一样,偶尔到徐公子那里去。但后来,公子也知道,馆里现在换了主人,新主人并不像夫人在的时候那般和善,对我们这些清倌儿并不友好。逼着管事给我定下个日子徐公子知道了,便替我赎了身,又怜我没有去处,便让我直接在别院住了下来。
    孟冬抬眼看向江柳,江柳低着头,就好像被面前的饭菜吸引一般,但孟冬看得见她手里的筷子并没有动。她的语气平淡,就好像说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漏了她的情绪。
    其实孟冬很想问问江柳,她现在与徐幄丹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她算是徐幄丹的外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但孟冬也清楚,人生在世,有许多的事情,就是那样不清不楚。可能连江柳亦或是徐幄丹本人都没有办法给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一个明确的定位。
    对于徐幄丹那个人来说,应该是很满意二人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喜欢江柳的温柔体贴,所以将她留在身边,而江柳或许有无可奈何,但也有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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